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3 太史侯x怜照影。在另一个城市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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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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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4-13 13:2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13 太史侯x怜照影。在另一个城市相遇

太史侯x怜照影。在另一个城市相遇

现代架空，所有不符合原剧的请忽略不计。

………………………………………………………………………………

风悉悉索索地吹开绉纱帘子，窗角之上，青白色的月亮，倒挂镰刀一般，孤悬赤红天空深处。
月灵犀使劲眨了眨眼睛，才发现，那是一张挂在沙发上头的画。
爬起来，毯子无声滑落，细蓝衬衣因虚汗薄薄贴在身上，她以手指轻抚着那张画。浓艳饱满的色彩，粗粗沙沙的颗粒，暗金色画框把天空圈于四方之禁。画的左下角，有几个很草的字，她看了许久，认出是“太史侯1984.4.7”——她有点讶异，原来太史教授还是会画画的。

白小茶把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扭头吩咐道：“小曲，你送阿月回去吧。”
月灵犀接过饶悲风递来的水杯，透明的暖流握在手心里，略略舒缓了不适，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刚才站起来有点急，所以才会晕过去。”
“现在的女生基本都有点贫血，不碍事的。”曲怀觞脱下夹克披在月灵犀身上：“你坐着休息一下。我们来收拾就行了。”
月灵犀捧着水杯笑笑：“说是来帮忙，我竟是来帮倒忙的。”

天狼星沉默着把衣柜里的衣服塞进编织袋里，白小茶急忙跑过去，声音高了半个八度：“你怎么不叠的啊——”她把天狼星撵开：“男人真是靠不住。”
长心吃吃地笑起来，瞥一眼手足无措的天狼星，怜悯地道：“阿星，你把衣柜盯上的箱子拿下来吧，我够不到。”
班上的男生，天狼星最高，他也做惯了拿高。非常轻而易举地扒着纸箱的边沿，让它慢慢滑落在怀里，然后放下来。
“不愧是太史教授的屋子呢——”长心讶异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从纸箱上缘轻轻滑过，一点儿灰尘未染。

大家都忙开了，月灵犀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人生这样萧索寂寥，生命如蝶翼一般轻薄脆折——人总有那么几天特别脆弱，女人尤其如此。
脚边的纸箱越摞越高，编织袋一个靠着一个。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打开了最靠近她的那个箱子。一叠红丝带捆着的信，静静躺在箱子里——是情书吧？学生会主席一样有着八卦神经。月灵犀以轻微的罪恶感，轻轻拉开了丝带，第一封信滑落在她脚背上。
信封上未着一字也没封口，她拈起信纸，打开，非常古典的竖式信纸，纸页微微泛了黄，毛笔字非常熟悉——太史侯拿钢笔写出来的字，其实和拿毛笔写出来的字，非常像，一样的铁画银钩，一样的刚劲有力。
这是一封没有抬头没有落款的信，寥寥几个字罢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愣了一愣，这是在说什么呢？忽然感到一阵视线落在身上，她抬起头，曲怀觞拿着封箱胶站在茶几前头，有些责备地对着她摇了摇头：“喂~”
她吐吐舌头，把信纸塞回了信封，又捆好红丝带。
“这些信该怎么处置呢？”曲怀觞有些犯难：“太史教授的……遗嘱里只说要把衣服和书都捐掉。”
“烧掉吧。”月灵虚简洁地挥了挥手：“信封上没名字，里面也没有，寄不出去的。”

“好像海角七号哦……”长心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大眼睛眨巴眨巴。
月灵犀盖上了纸箱的盖子，不知为何长心好奇的视线让她很不悦，就好像——这一叠红丝带束起的信里沉眠着什么不能让人惊扰的梦。

下午两点，东西终于全部收拾好了。要捐给市图书馆的书整整齐齐码了十六个纸箱，两个编织袋的衣服是要捐给红十字协会的，家具什么的，慕归心之前说他有个表哥坐这一行，但这两天慕归心都没回学校，手机也打不通，再等一阵子再来一次吧，毕竟，学校也没那么快收房子——新的老师还没找到呢。
这栋楼挺老了，是学校唯一一栋没有电梯的教师宿舍。男生们哼哧哼哧抱着箱子拽着编织袋下楼去了。
长心扶着月灵犀走在最后，关上门下了两层楼，月灵犀忽然停下了脚步：“我忘了锁门吧？”
“锁了啊。”
“没反锁——”
“不需要吧……”长心努力地扶住月灵犀：“又没有人会回来了。”
月灵犀靠着栏杆想了想：“还是锁了比较好——快放暑假了，要是有人闯空门怎么办？”
于是她们又回去。钥匙插进锁孔里，鬼使神差地，月灵犀把锁匙拧向另一个方向——屋子里和收拾之前没有太大区别。太史教授的屋子里没有什么装饰品。所谓的收拾，不过是掏空了箱子和柜子。
她的视线落在墙上的那幅画上：“长心……”
“嗯？”
“我……想要那幅画……你拿下来好不好？”
“啊呀？”长心虽然不解，还是脱了鞋爬上沙发。
月灵犀斜倚在门上，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说你们这么这么久没下来。”曲怀觞抄着手站在走廊里：“这画怎么了？”
“阿月很喜欢这画，所以要带回去。”长心掰啊掰就是拿不下来。
“挂在钉子上了，你当然拿不下来。”曲怀觞摇摇头，走进屋子上了沙发，轻而易举地就把画框拿了下来。
画摘下来，墙上四道浅浅的痕迹，还有一颗小小圆圆的钉子。
钉子下头是一道小门。
长心的眼睛顿时发了光：“保险箱！藏宝库！”
不管这是保险箱还是藏宝库，它都没上锁，轻轻一拉就开了，里头放着一个红木长盒子。打开来看，是一支凤钗。
“太史教授的东西都好古典哦……”长心膜拜地看着这支凤钗。她看着月灵犀：“这个也要烧掉吗？”
月灵犀摇了摇头。金石之物，想烧掉不容易呢。
“那……”长心想了想：“画给你，钗子给我吧。”
曲怀觞好笑地看着两个分赃的女孩，忽然清了清嗓子道：“……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呐。”
长心茫然而苦恼了：“那怎么分？”
“恩……我吃亏一下好了。”曲怀觞把盒子递给了长心。
长心脸上浮出一个笑容，曲怀觞却又打开盒子，拿出了凤钗装进口袋里：“盒子是你的。”
“你！”
他们故作愉快地拌起嘴来了。风儿轻吹白纱帘，月灵犀忽然恍惚了：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来过这间屋子呢？

白小茶拉着长心上了车，又唤：“天狼星，还不上来？”
车子只能坐四个人——司机位上的饶悲风嘴角抽搐了一下：同样是在追求月灵犀，为什么大家都爱给曲怀觞制造机会呢。
车子发动了，曲怀觞看着月灵犀：“我送你回宿舍去吧。”
我想……月灵犀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早呢——我们，去看太史教授吧。”
他们坐上了去市郊墓地的公车。车上没什么人。
在墓园门口，月灵犀买了两束花，曲怀觞有点迷惑，但体贴地没问。太史教授忽然过世之后，月灵犀便一直神思恍惚，曲怀觞猜想，大概是感怀身世吧——他不是很了解月灵犀的家事，但知道她没有父亲。
生之无常如此令人哀愁，我们哀吊的也许不是逝去，而是惶恐于同样脆弱的自己。

墓地里的墓整整齐齐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区别在于有的坑填满了，有的坑还空着而已——人死了，不过那么大一块地方，谁和谁，没有什么区别。
月灵犀曲下身去放了一束花在太史侯的墓碑前。
“欸……”
“嗯？”四下无人于是曲怀觞非常自然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月灵犀的腰好细啊。
“我们去看看我妈妈吧。”
“啊？”这是月灵犀头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话题：“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你准备了啊。”月灵犀摇了摇手中的花束：“你付的钱呢。”

怜照影的墓就在太史侯后面。
曲怀觞看着上头小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明媚地笑着，和月灵犀长相其实不怎么像。
月灵犀坐了下来，把花靠在墓碑上，低声道：“你们都觉得我很神秘对不对？”
大家一直觉得月灵犀身上有一种清贵的气质，关于她的出身，学校里捕风捉影的猜想很多。
“我不是什么亿万富豪的女儿——更不是什么末代公主……”月灵犀大概是想起个最荒诞那个谣言，轻轻笑起来了：“我没有父亲——我妈妈呢……”她用指尖轻抚着墓碑上的照片，指尖上似乎有残留的红——大概是错觉，又或者是从油画上带下来的痕迹：“我妈妈是个妓女，婊子，坐台的，鸡——你听懂了吧。”

“她过世很多年了。我的学费什么的，都是一个匿名账户打进来的，我想……也许是我的父亲，或者我妈妈还有什么老情人吧。”月灵犀清淡地说着，仿佛在说什么全不相干的事情：“所以……我们分手吧。”
曲怀觞愣了一愣：“我……”
“你家里会让你和这样一个女孩结婚吗？”月灵犀淡淡地笑了起来：“怀觞。”
“分手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曲怀觞笑了笑：“这画好重哦。我都快拿不动了。”
月灵犀转过头去，看着他：“不要了吧……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这个了。”
“我们好不容易偷来的……”偷来的东西，更要珍惜啊……

他们在寂静的群墓中枯坐了半日。
没怎么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之间的问题，可不是说话就能解决的。
深暮渐渐替去天白，他们方才起身准备下山。
曲怀觞又要拿着画，又要扶住月灵犀，走得颇吃力。
兜里的凤钗忽然掉了出来，一路叮叮当当地摔下台阶去，落在了怜照影和太史侯之间。

晚净天凉，春深花谢。
我在葬身之处，遇见你。

***************************************************

月灵犀不知道太史侯是她爸爸。
太史侯不知道月灵犀是他女儿。

太史侯埋在怜照影旁边，完全是命运使然，不是事先选好的墓地——怜照影的墓地是月灵犀选的，太史侯的墓地是殡葬公司选的。

至于太史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掩面。我单纯地想把他挂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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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ejiancao

我的霹靂之路斷在了刀龍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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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5)

1樓發表於: 2009-04-13 14: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呵呵~~~~死后相遇么？是说这一对还真是悠久的孽缘啊~~~~~

阿残兄，你也是命题作文的受害者么？

犧牲別人的幸福來成就偉大的事業，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因為被犧牲的人不是自己，所以這種人永遠可以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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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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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04-13 14: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不知道为什么看完这篇，我心里有一种下大雨的感觉。

他们整理出的那些没有写名字的信，是太史侯寄给怜照影的吧。反正人死了，这些也就烟消云散了。

能在死时相见，也是一种缘分吧。紧萌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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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戀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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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4-13 14: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側寫啊……仙山也算是“另一個城市”了，呵呵，太史侯和憐照影，不知道是怎樣的故事呢。
枕頭你的速度很快……
娘子你的話刺中我的心槽，灰常之痛啊。這不是受害者，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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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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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4-13 14: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yuejiancao于2009-04-13 14:02發表的 : w1(5,~OB
呵呵~~~~死后相遇么？是说这一对还真是悠久的孽缘啊~~~~~ [{R>'~
M;'GnGFf
阿残兄，你也是命题作文的受害者么？ Rq e|7/As

孽缘大好啊 ><

引用
引用第2樓花小莉于2009-04-13 14:06發表的 : Nu3IYS5&
不知道为什么看完这篇，我心里有一种下大雨的感觉。 ]b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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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整理出的那些没有写名字的信，是太史侯寄给怜照影的吧。反正人死了，这些也就烟消云散了。 4M|C>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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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死时相见，也是一种缘分吧。紧萌这对。 E B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