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2 送故人(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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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楓月

期中考要到了，不能生文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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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樓主發表於: 2009-04-02 21:4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2 送故人(日月)

清明時節。
就如同那首不知已流傳了多久的詩句。

今日，天降細雨紛紛。

拉了蓑衣，心想著。

也許有個目的地，也許沒有。

慣著玄衣的身影此時默然靜立。

閤門聲響，人影已消失，只餘淡淡清香。

市集依然同平日般熱鬧，只是多了些賣三牲的販子。

嘈雜人聲以往並非他所能忍，不過時已至今日，不習慣也成了自然。

「聽說了嗎?近來武林中出現了假冒的清香白蓮!」

「哪個大膽狂徒!?素賢人豈是可以輕易假冒的!」

「....」

練武之人，五感銳於常人。

他加快腳步離開那酒肆，像是想逃離什麼。

遠離了人聲鼎沸，他瞇了瞇細長鳳眸，露出許久不曾透出的，那審度，臆測的目光。

「素大賢人的消息竟能傳至如此偏遠的小村落...看來事業是越做越大了啊...」
忍不住要開口嘲諷幾句，只是以往如此熟悉的身影早已不會再笑著望他。

看著那市集的眼神一黯，頭也不回的離開。

是自己選的，就不會後悔嗎?
踏入江湖泥淖是為誰?心死如身體上的殘破最終靜靜退開，又是為誰?

翻越了幾個山頭，距離中原越來越近。
若非為了摯友，他豈肯再回到此處?

回到這個他花了大半生構築，構築夢想、雄心、友誼...
太多太多東西的地方。

他把心留在這塊土地上，不只因為他始終深愛著這片大地，更因為他的心早已不繫己身。

細雨依然不停，他坐在樹下。
望著山頭，也許是這情景像極了他下定決心離開的那天，
一幕幕塵封已久的往事一一浮現。

「皮肉傷，藥石可治;若傷在心口，藥師我也治不好。」
輕閤的眼睜開，視線直落在眼前的碑上。

為他送行時，鹿王與殘林之主讓他隨波逐流。

只因他生性淡泊，幾可說無牽無掛。
率性，是他最自然不做作的性格。

「如果可以，真希望能讓你們改改這麼勞碌命的個性。」
眼前，好似又見故人。

一管水煙，兩道長白眉，還有那顯眼的刺青。

「你呢?你全身上下還有哪處完好?」
煙圈隨風，漸淡漸散。

「一個人自以為是就夠了，為何你也甘願染塵一身?」
眼中是無奈，也是痛。

「不為他也為吾自己。」
還記得當時，是這麼回答的。

「你一身的傷，又該何解?」

吾一身的傷，早就化作那一朵朵的蓮。

心不在，身何用?

這麼做癡傻與否，他早就無力探究。

再凝視一眼自己為故人立的碑，舉酒。

「清明的雨水是淚水的輪迴，每年這時節，總令人斷腸。無慾，如果可以，別再執著。」
某年的清明，他還在世時，曾這麼說過。

究竟要刻上多少痕跡，才算在那人的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
本以為可以同生共死，密不可分，卻只讓那人輕輕一推，
就轉出了他的世界，彷彿自己從來就是個與他無關的人。

起身，山嵐漸厚，遮去遠處層峰。

「離開，就別再回來。」
那飄動的嵐影，像極了他那總是隨風而擺的衣襟。

「你從來就不需要吾嗎?」
不再是習慣的言語交鋒，只是如此單純的疑問。

你可知這問題，從來就懸在吾心中，不曾消瀰?

月華灑在一片荷塘，水波隨晚風盪漾，點點波光，照亮了一池蓮花，照不進你心中吾從不曾明白的地方。

你沒有回答，徒留一襲清香和一句保重，留吾獨自佇立月下。
而今你留白的答案似乎早已不再重要，因為天色是灰是黑，
月是圓是缺，都不能再與你共有，視之何用?

回到那小村落，街上行人已少了許多，雨還是細細下著，更添愁殤。

緩步走回小屋，他不知那裡是否可以稱為自己的棲身之處。
不比那個總是可以令自己心安的地方，就連無慾天也是一樣。

這個村落，那小茅屋，似乎都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景。
朦朧，沒有安全感。

這種感覺一旦湧上，他只告訴自己是因為山中種不得蓮花，天寒，也無池塘。

雖然他很清楚根本是因為熟悉的一切都不在身邊，沒有歸屬感。
---心不繫己身。

就這麼想著，找尋著記憶，不知覺回到了草屋。

卻見一人影持傘，佇於門前。

練武之人，五感銳於常人。
可是此時的自己，早已不是那自以為可以統轄文武半邊天的脫俗仙子了...

似是察覺有人走近，那素影轉身。
相距不遠，兩人身影皆映入彼此眼簾。

吾早該曉得，他會找到這裡...

眼中仍舊平淡無波，他曉得那人打滾江湖多年，早已習慣掩去從任何地方流洩而出的情感。
只是...原來自己終究還是個被提防的存在...

「你越發清瘦了...」

眼前那人帶著淡笑開口，而不知是太震驚尚未反應過來，亦或是還以為這是個夢，
素白的身影打著傘朝他走來，直到他輕觸自己的髮，才猛然回神。

「水晶蓮花...也不戴了...?」
輕輕的，緩緩的，他撫著自己的髮，眼中流轉著光采。

那水晶蓮花，是他送給自己的成年禮物....

望了望天，
「你還是同以往一樣，忙了就忘了照顧自己，蓑衣都濕透了....就算不請師兄進屋，也該讓自己先入內....」

那口氣，好令他懷念....

那句「師兄」，好久遠好久遠了....

只是最後還是順著自己的性子，閃開了他的手，走向小屋。

身後的人影也不發怒，只是掛著一貫的淡笑跟上。

「進來吧，別說吾虐待同修師兄。」

進門，環視了一圈屋內環境，來者輕輕擰眉。
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床，一個櫃子，裡頭擺了書，其它可說是什麼都沒有。

「你真的很不會照顧自己....」

「吾過得很好。」
脫下淋濕的外衣，然後沏了一壺茶。
頓時茶香滿室。

「別告訴吾你是來敘舊的。」
眼神沒有看著那往日的同修，只是注視著氤氳的蒸氣。

「吾是來找尋故人。」
淺飲一口。

「師弟的茶藝仍是未遜當年。」

「比不上你啊，師兄。」
出口的話，帶滿了他的情緒。

「你好久沒喊吾師兄了...無慾...」
眼中又是同方才在外頭一樣，流轉著光采。

「素還真，可否告訴吾你今日來此有何目的?」
終於將眼神看向那人，卻硬是要自己不流露出任何激動。

「吾想你應該不是要來請吾協助你維護武林和平吧?」
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並不等他回應。

「脫俗仙子現今已等同於廢人一個，你這掌握文武半邊天的素賢人還找吾做什麼?!」
越說越激動，字裡行間盡是譏諷與憤怒。

素還真卻是絲毫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彷彿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談無慾。

「無慾，你知道今日是誰的忌日嗎?」
還是一抹笑，問道。

「別以為你在那無良藥師的墳找著了吾，就以為吾不知。今日非他忌日，而吾無事不會踏入中原，所以都在今日去看他。
你道是誰的忌日，吾還真不知有哪位大俠可以讓你記住他的忌日。」
笑了笑，彷彿不是很在乎繼續這樣說話。

「那，讓吾告訴你今日是誰的忌日，好嗎?」
還是那抹笑，只是眼神變了，淡定，平和。

談無慾訝異。

素還真竟然將情感顯露於外...

現在才稍稍注意到，他的打扮也變了。
那一直是象徵性的蓮花竟沒有出現在素還真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熟悉的蓮冠被一支竹釵取而代之，而那"素某"與其它敬詞也都通通消失。

他一回神，迎上的是素還真毫不保留的目光。

「今日是清香白蓮的忌日。」

「你說什麼鬼話?!」
休養極佳的談無慾被素還真此話一驚，平時不可能脫口而出的語句瞬間跳了出來。

「吾沒有騙你，無慾。」
他的目光依然平靜寧和，唇角始終帶著輕輕的笑。

「那告訴吾，現在坐在吾眼前的是何方神聖?」
撫額，頭疼。他的同修為何總愛捉弄自己?

「吾是素還真，就只是素還真。」
談無慾望進那雙澄澈的瞳中，只覺心中一陣轟然。

「吾還欠你一個答案，不是嗎?」

當年，他一直都記得。

脫俗仙子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個不應染上凡塵的脫俗仙子，他卻屢次見到他為自己浴血，甚至差點丟失了性命。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意義?」
素還真從談無慾的眼中可以看見他的情緒十分激動，他也知道，自己的留白有多傷人。

那個晚上，月光照在他身上。
從來，從他們相識起到那一刻，月光照在他身上從來沒有那麼淒絕哀傷過。
月華帶著他的傷，勾勒出那麼讓他揪心的景像。

在談無慾離開他的生命之後，素還真從沒有一刻可以忘卻那時的他，唇畔微勾，卻是那麼嘲諷無助。

「吾從來就不曾想過，失去你的素還真會是什麼樣子，因為吾想都不敢去想。」
注視著輕輕顫抖的談無慾，
「在吾的心中，你不只是師弟，也是素還真最想保護的脫俗仙子。」

顯然極力壓抑自己澎湃莫名，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緒，談無慾的臉頰微紅，氣息開始紊亂。

「你別說了好嗎?」
好不容易，才脫口。

「你現在這樣和汙辱吾有什麼不同?當初要吾離開的人是你，不要吾待在你身邊的人是你自己，吾又能多說什麼?玄機門之後，吾早已測知自己的功體將慢慢退去，
最終變為一個無用之人。你明白吾之性格，卻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終於，還是忍不住那沉重的淚珠，滑落。

「素還真，你讓吾覺得自己是個廢人你知道嗎?」

「吾知道。但是吾不能留你...」
談無慾模糊的眼中，卻也見到一抹悲淒。

「吾染凡塵已重，怎麼能留你?就是知曉你的個性，才會連一個答案都不肯給你。」
他伸手，輕輕帶去談無慾臉上的晶瑩。

「要走就要走的徹底，吾不願你再牽掛任何一事....」
捧住談無慾那削瘦的臉頰，和自己的額相靠。
輕嗅著那熟悉的萬年果香，素還真滿是心疼。

「吾就當你死了，然而每天都過得難受，你知道嗎?」

談無慾默不作聲，臉上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淚一滴滴的滑落。

「吾又何嘗不希望你別再總是天下蒼生，卻不願回頭看看自己已然孑然一身?」

「吾現在已經脫去了所有，清香白蓮已經成為過往，現在吾是素還真，就只是素還真，那個同你在半斗坪上的素還真。」

他放開談無慾，右手往後一伸，瞬間長髮散落。

談無慾這才看清，他認得那支竹釵。

是自己做給素還真的成年禮物。

瞬間時光倒回了好久好久以前，他們都還年幼的那時候。
沒有腥風血雨，沒有心機詭詐，那麼快樂的半斗坪.....

「半斗坪上風風雨雨，江湖武林打打殺殺，清香白蓮與脫俗仙子爭鋒鬥智，亦或是日月同誅惡人，那些都是過眼雲煙了....」

他攏起談無慾的雪髮，為他插上竹釵。

「清香白蓮的忌日，素還真重生的契機，這樣不好嗎?」
他笑了，滿意的看著前的人兒。

「吾說過，日月同進退...」
斂下眼睫，又看向素還真。

「你要吾獨自離開，卻不知吾的心早已不繫在自己身上...」

「那可否告訴吾，無慾的心繫在哪裡呢?」
握住談無慾的手，輕聲問。

「琉璃仙境滿池的蓮花。」

「喔...那吾可得想辦法在這山中開個池塘囉?」

「如果你覺得自己做得到，不妨試試，大賢人。」

窗外，紛紛細雨不知何時已然悄悄止息。

微弱的陽光透出雲層，山嵐散去。

在那遙遠的山頭，墓碑上的草輕輕晃著，好像伴著誰哼著小調起舞。

。END。

*****
後記:
日月小短篇，也許可以說是清明文!?
總之，故人心已遠，希望平淡安定的日子可以早些到來，在他們身邊。
= )

[ 此帖被蒼楓月在2009-04-03 00: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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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lstrike

大概八百年沒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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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1樓發表於: 2009-04-02 23: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噢，我喜歡這篇
淡淡的很是不錯啊(拇指
要是素素真的能像這樣放下一切跟無慾在一起多好呢
可偏偏他是素還真，他無法輕易的做到吧
而無慾也懂他的，只是這樣兩人都受傷啊ˊˋ
當一個大賢人，什麼都有卻背負著好多無奈
真哀傷ˊˋ(你夠了
希望真的平和的時代可以降落在他們身上噢!!

搭拉搭啦啦(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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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9)

2樓發表於: 2009-04-02 23: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整篇文章有一種說不出的淡雅

是說真想看素素拿掉髮釵頭發散落的一瞬間(被紫華劍砍...)

2022鳳淒本《一生所愛》印量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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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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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3樓發表於: 2009-04-03 05: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Q.O
淡淡的~~
好溫和說~~~
的確拉~
要是老速想跟談談在一起~~
除了武林和平(很難)
要不然就是他死了
既然可以回歸平淡~~
阿素
欠小談的~~
你都要還優~~~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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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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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4樓發表於: 2009-04-04 07: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yayafreya:

某月想表達的就真的只是這樣淡淡的感覺 :)
是啊是啊~淡淡得真的很好(笑)
吾覺得素素和談談都是經歷大風大浪的人了，
最終應該要繁華落盡的。
不是悲淒，而是重生。
清香白蓮若真能成為過往，那素還真就真能還真。
嗯~真的是很希望和平的日子早些降臨，
不管是在素素身上，或是整個中原武林。

感謝道友賞文和回貼= )

TO 51196119:

淡淡的才是好啊~
素素散髮的樣子是談談專屬的(笑)
一起祝福他們吧^_^

感謝道友賞文及回貼喔= )

TO 紫蝶姬:

某月想，談談應該會要素素種一整山的蓮花他才會罷休XD
唉呀~老夫老妻式的生活適合他們(茶)
武林和平很困難啊(攤手)
所以才有怨念(笑)

感謝道友賞文及回貼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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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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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9-04-04 14: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其實我覺得好悲傷說（淚）

每每看到素素的犧牲與為談談著想的心態時就覺得心疼＞＜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是清香白蓮，那麼他就是陪在談無慾身邊的素還真

樓主寫的真有感情＝／／／＝（喜歡）
我喜歡這樣的素素跟談談＝／／／＝

果然同一天出生的人就是特別重感情ＸＤ（夠了）
希望往後可以看到其他的日月文＝／／／＝

一首作品，一經作者完成後，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容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觀點來詮釋它。

完售本電子書在BOOKY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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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9-04-04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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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篇清明時節雨紛紛的感覺的文章,就是淡淡的細細的下著雨(引用大大說的談談默不作聲的留下眼淚)
看的心酸酸的~真的希望他們終有一天會過著他們要的生活~應該也是大家都希望的日子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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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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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9-04-04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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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中的幸福~~~

清香白莲 OR 素还真

择其一,舍其一

叹~~

清明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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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an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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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9-04-04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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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素还真真能如此，就好了~~~~
还是日月同辉最好，分开了，两个人都是形单影只…………

= =
我坚信，小谈退隐是素素金屋藏娇！！！！！爆！

[ 此帖被yuan55在2009-04-06 19: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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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兩:-5(晏雪) PIA屬網路用語....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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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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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9-04-06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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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若有似無的，以及彆扭的無慾師弟

素還真話中有話啊，不過打滾江湖的疲累，
也確實會讓人興起『不如隱去』的念頭。
但只要還有一天是素還真，就擺脫不了沉重的包袱。
想起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快樂的同修日子，
而今已不復在，獨留無限感傷與追念，
只是一步江湖無盡期，縱然有心遠離，仍舊會沾惹一身紅塵是非。

日月同在的情景已然消逝，但其風采卻仍不減當初。
一支竹釵，道盡了多少的無奈與思念，
然而物是人非，即使一心想望，也終究回不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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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中拾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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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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