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30 愛情系列之慕羽篇　愛情，當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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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茶月

原諒我飛，曾經眷戀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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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4)

樓主發表於: 2009-03-30 23:2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30 愛情系列之慕羽篇　愛情，當年之後

愛情，當年之後

陪伴著惦念的他，他再也不想要流浪。

※

「慕老頭，我說你非得加那麼多糖下去嗎？」看著那一塊接著一塊填進咖啡的白色結晶體，淡紫色髮帶紮著馬尾的女孩始終搞不懂這人怎麼那麼愛嗑糖。

讓他再加下去，都要變奶茶了。

「哎哎，好歹我也只是大妳幾屆的學長，妳非得把我喊得那麼老嗎？」說這話的同時臉上可沒半點不快的慕少艾，拌勻了他的飲料，端起湊近輕啜。

「你也知道才大幾屆，那你幹嘛老是對我丫頭丫頭的叫？」美眸輕睨，她這人向來是有來有往的，既然人家都往稱呼上計較了，她當然不會處於弱勢。

「妳這丫頭，伶牙俐齒得可是一點沒變啊。」聳肩，慕少艾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這樣和西風丫頭絆嘴的日子好像才在昨天呢，記得他研究所畢業離開時，她也才大三。只是這麼個一轉眼，再度兜在一起的日子，原來沒什麼變。

當年為了還人情，承下了答應潛入某犯罪型組織當臥底的他，如今已是功成而返。只是這一別五年，正好讓時間替他過濾所謂的知己與知心，朋友們走的走、散的散了，剩下還會聯絡的不在多數，卻對他而言也已足夠。

「吶，你這次回來，不會再悄悄地走了吧？」剛從公司下班就接到眼前某人的語音留言，她還以為遇上了詐騙集團想撈錢來的。

反正因為留言中相約的地點就在她回家的順路上，也不急著回家的斷雁西風姑且就繞到該店瞧瞧，這一瞧，就讓她又驚又喜地瞧見了再以為無法相見的故人。

「哈哈，說得好像我在作賊呢！」

「一聲不響的來去，不像作賊嗎？欸，要不是你沒前科，我還真以為當年是瞞著我們幹大事去了。」西風打趣地說，兀自揶揄的她自然是忽略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真心。

「丫頭，給我說說吧，這陣子，大夥兒都過得如何？」之所以在回來後第一時間聯絡斷雁西風，便是想藉著她的敘述知道他這些年與他們斷了聯繫的人是過怎樣的日子。

還有一個人，他回來後不是沒找過他。只是那人已不在落下孤燈工作，裡頭的員工說對方已經離職五年了，並且再不知去向。

「羽仔呢？怎麼沒聽妳說到他的近況？」漫不經心地情狀，唯有慕少艾自己知道，再度提起這個名字時，心底的顫動。

「咦，我以為你們有在聯絡？羽仔離開落下孤燈大概五年了，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起離開的。」

「嗯。然後呢？」他要知道的是後來的他，在哪裡。

「羽仔只說想到國外走走，剩下的就不清楚了。」斷雁西風自是知道慕羽兩人的關係，難得會謹慎挑字眼表達的，也就關於他倆的事了。

那真是眾人都愛莫能助的事。

※

回到家，看著空蕩的屋內，慕少艾脫下外套後人就朝沙發這麼一倒。有那麼瞬間他是摒息的，接著深呼吸之後，長長地吁了口氣。

「呼呼，你這樣連人都不給我找，我怎知你會不會原諒我呢？」

「誰准你躺的？」冷不防地一聲凍人的語氣竄入慕少艾耳裡，他渾身一震，

隨即撫額失笑起來：「哎呀，我該不會被西風丫頭叫老了吧？怎麼會有幻聽呢！」

這是他家，慕少艾五年未歸的家，峴匿迷谷。會給自家起了這名是因為雖然看似幽靜的居處，卻實際上緊捱著鬧區，僅一街之遙，這裡卻因為主人習慣安定的關係，布置得向來不聞太多的嘈雜聲等。

「非得我踹你才起來嗎？」這人語未落下，就當真抬起腿給沙發上闔眼仰躺的慕少艾側踢腰腹一記。

避之不及的慕少艾悶哼一聲，皺著眉睜開眼，他驚訝的不是自己身上的痛覺，更不是眼前朝思暮想的羽人，而是：

「羽仔？你什麼時候靠近我的？」慕少艾翻身坐起，伸手不見他是要按揉傷處，而是朝向那人的身側就要抓去。

羽人非獍只一個閃身，就輕鬆拉開彼此的距離，或者說是、慕少艾搆不著的距離。雖然他沒挑明了說，但那眼神、那閃身、那比先前兩人的互動還漠然的表情，「別碰我」這三個大字卻鮮明橫在慕少艾眼前。

「羽仔……」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帶著慣性的笑，慕少艾腦子瞬間千百萬個頭念轉動過去，最後只剩這四個字：「我回來了。」

這可不是他預料中的重逢景況啊！

不過，迎著他熱烈笑臉的，可是一張能將炎夏變作嚴冬的冰冷表情：「出去。」

欸欸？！

下一刻就被人連推帶擠的給請出大門並且讓那門闔上的聲音轟得耳鳴一陣的慕少艾，這五年的艱難他都熬過來了，怎麼可能才一點打擊就要他放棄呢？更何況───

「羽仔，沒道理把主人鎖在門外的吧？！」開門吶！

不知是慕少艾刻意誇大的呼喊打動門內的人還是什麼，眼前那扇門果真喀登一聲，開了。

噗的一聲，只見慕少艾方才脫下的外套就這麼迎面朝他撲來，門又立刻關上。

「羽仔、羽仔！你好歹也給我張薄被，這春寒料峭啊！」

※

那天之後，也不是無處落腳的慕少艾決定跟羽人非獍打長期抗戰了。簡單的準備了一些用品之後，他大方地翻過圍牆，在自家庭園泡茶嗑書起來。

雖然不知道羽人非獍是怎麼決定住到他家的，又或者是住了多久，他完全不在意。也還好當初自己規劃的這小庭園沒被荒蕪掉，他這下才有地方窩著。

看著那些被修整過的花草樹木，羽仔還是這樣不如外表看上去的冷漠啊……。

不過，他就這麼大方的佔用了外圍，房子他可是半步跨不進去，也不是說怕遇上羽人非獍，就是這幾天他一直不在家。

「不會是在躲我吧？」有了這個假想的念頭之後，慕少艾唇邊竟微露一抹笑意，會在意，才會逃避呀。

呵呵……。

「不要在別人家笑得一付蠢樣。」散心結束返家的羽人非獍，才剛打開客廳的落地窗就發現了某個不懷好意的傢伙又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羽仔！你回來啦！」枯守許久的慕少艾一如旱地逢雨地起身朝著羽人而去。

不過他可是一點不領情，咻的一下就要關上窗戶。

「哎呀！」有人的手指被紮實地夾在窗縫了。

羽人非獍見狀愣了一下，這人，才多久不見是練了鐵打的身子回來嗎？先是腰腹再來手指，敢情都不痛就是了？

「羽仔、美人～會痛呢！開窗讓我進去好不好？」慕少艾厚臉皮以外的專長之一是裝可憐，難得喊疼更是為了搏得羽人同情。

他沒開窗也沒再堅持關上，只是扳著臉，轉身就走。

「呼呼，這下夾得還真結實。」看著立刻紅腫的指節，歷經了小災難之後的慕少艾終於得以光明正大踏進自個兒家了。

再次坐上沙發，只是這回少了上次那種疲累的心情，反倒心情輕鬆起來。

他不急著去追羽人，只要能在同一個屋簷下，他早晚會打動他的。只是現在，真的不急。

看，那捧著藥箱卻又一臉沒好氣地朝他走來的人是誰？

「嘴巴闔上，再笑我就揍你。」向來沒什麼表情變化的羽人非獍，總是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容易起伏著情緒。

慕少艾笑容裡的溫暖和愉悅很該死，但更該死的是自己，非但忘不了還會想念。

自上回發現他回來倒在自家客廳時，羽人非獍隔天就離開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逃，已經獨自過了這麼多年，帶著刻骨的孤單和蝕心的寂寞這麼多年，關於慕少艾突然地出現，自己竟是想也沒想地對他宣洩了一記怒氣之後、逃開。

孤單是會習慣的，想念也會。然而，習慣有人陪伴是簡單的，只是要他再度習慣寂寞，他寧願從來就只有自己一人的生活。

「還會想揍我，表示我還在你心裡。」說這句話的同時，慕少艾臉上是斂著正經的。

為他上完藥，一圈圈地看著繃帶纏上他的指節，羽人非獍突地有些心煩：「你不該回來。」

「我沒辦法不回來。」因為這裡，始終有他牽掛的人還在，他無論如何，也得回家。

「刺青，怎麼回事？」羽人的心亂了，並不是狂亂無序地，但就是亂了，為慕少艾話裡明顯的戀眷而亂。

「人情，欠了就很難還清。這，就當是勸戒自己吧！」雲淡風輕地帶過幾年的臥底生活，慕少艾不想羽人知道太多。

「你離開落下孤燈的時間很久。」沒直接追問，而是用聊天一般的口吻說著，慕少艾知道需要給羽人非獍一點時間適應。

他是不急，但不代表他不會採取積極。

「你不也花了一樣長的時間才回來？」倒是羽人直接，擺明了就是他不吐個半字兒也甭想他會多作解釋。

「呼呼，羽仔，你還是一樣犀利啊！」

「我可沒逼你。」

「這倒是。」慕少艾念頭一轉，才難得正經不久就又忍不住出言調侃：「不過，我倒是很樂意讓你逼呀，做．什．麼．都行喔～」眨眼，原本就捱著一張沙發坐的慕少艾展臂將羽人抱個滿懷。

「放．開．我！」避不開慕少艾呼在頰畔頸間的熱氣，羽人非獍有些惱火。

五年的時間，怎能在一個懷抱裡淪陷？

「就一分鐘。」慕少艾使了點力讓懷裡掙扎的人靜了下來，他自己也不再惡作劇似地直向著他呵氣，只是靜靜地貼著他的耳畔，說：「我好想你。」

羽人非獍不再妄動，也同樣沒了聲響。他為什麼還要回來呢？為什麼，還來擾亂他的生活、還來教他承受可能再度失去的痛苦？

「我一直惦記著要回來……」彷彿聽見羽人非獍心裡的聲音，慕少艾兀自呢喃著：「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離開你。」

五年前的不告而別是個不得不的錯誤，在當年之後，他才明白有些人、有些情，是說什麼也不能捨下的。

「我沒有理由留你。」聽著那像是自語也像是給他承諾的話，他動容了，心裡的孤單崩落了一角，冰冷的心湖有了一點暖意滑過。

「羽仔，我不會……」慕少艾急急忙還想作個補充說明，不過有人比他更快。

「不過，既然你自己開口了，你就沒有理由離開。」

「那是當然。咦？所以你同意咱倆同居囉？這真是太好了！」心情一放鬆，慕少艾就自動將羽人非獍的話引申成自己想要的結論。

「……隨便你。」歎氣，索性將頭靠在對方肩上的羽人非獍，心裡雖然還漂浮著一點不安，可說真的，知道慕少艾惦記著要回來，並且也付諸實行了。

其實對他而言，這就夠了。

只是，他才不會讓他知道這些，免得又惹來某人一臉笑得欠揍的模樣。

當年之後，他與他的重逢並不急著追問彼此過去的日子，他們還有很長的、並且更重要的未來，可以一直陪伴著彼此走下去。

2009/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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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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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9-03-31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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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T好讓人看了心酸心疼想狠狠踹一腳少艾
卻又開心的文|||
ORZ
為啥就這么糾結呢||||
說的對呢
習慣陪伴很簡單，但是恢復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也不是那么困難的
習慣孤單的時候，淡然了。
慕少艾你再放著羽仔一人，我就拐羽仔回家= =+|——（被毆|||||）

頂端

o0羽人非獍0o

我願意沉到腐海的最深處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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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 都說沒有節操了XD
配偶: 誰要來讓我吃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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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2樓發表於: 2009-03-31 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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