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4 流水說-1-4，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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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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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3-1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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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4 流水說-1-4，5F

流水說

我叫高流水，名字當然不是我自己起的，爹娘賜名，沒有辦法。其實在過去，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感覺很拉風，可是當我進入學海無涯學習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名字注定是個妖道角。

不過沒有關係，我的臉皮夠厚，千錘百煉，何況做一堆大人物身邊的妖道角感覺也不賴，說去去還能嚇到一堆路人呢。

我的資歷嘛，蠻老的，只可惜，無論在學海無涯或江湖上，光有資歷是不夠混的，不然搞不好就被黃毛小子拿去練級了，但是怎么說呢，我還有一大優點那就是夠謙虛，絕對夾起尾巴做人，所謂槍打出頭鳥，我永遠是隊伍最後一個誰來打我呢？哦，不對，我後面還有一個，我說，留萬年同學，你老跟我搶最後一名作甚啊？什麽？這也是第一，切，那我做第二好了。

我進學海無涯的時候它最多就是個街頭民辦學校，不過呢，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民辦學校。它的生源是哪裡來的？哈，問對了，它的宣傳辦法極其簡單，發傳單唄。我怎么知道進去？那更簡單了，某天我爹買了根油條，包油條的就是它的傳單，然後我就進去了。

辦教育呢就是有它的優勢。那個時候不比現在，學校少啊，念書的機會不多。家裡沒錢的就送去做了和尚道士，所以呢，和尚道士中還真出了幾個先天級的人物，因為人家真的是萬中選一嘛，不過有個缺陷，那就是一萬個裡面就只有一個，要是這一個不小心出了意外或者剛好不在家，那廟肯定就塌了。學校就不一樣，有點錢又愿意念書的一定是上進的嘛，我不是在自我吹噓啊，我也曾經很上進嘛。所以初期的學海儘管招收的學員人數少，但是個個是精英，出去以後也足夠拉風，有的成了先天，有的留校任教，有的自立門戶，說穿了就是搶生意，這個時候教育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飲水思源嘛，你做的再大，搶再多生意，人家也會說，哦，他們老大？學海畢業的嘛，這也算無形資產了，期數越多學校影響就越大。另外一個好處嘛，那就是砸場子的人少啊。

我呢，不是初期學員，但也算是早期，順說一句，我的同學還留校任教的大概就剩下了東方弈吧。

現在學海的孩子們都不知道東方弈是什麽樣子的，不過我老人家還記得早年的他也是很囂張的，曾經我以為他將來一定會當上教統呢。

不過他後來很神奇的轉了性，我一直沒有想通那是為什麽，仔細想想那是什麽時候呢？大概是比他更加囂張的太史侯進來以後吧。不曉得他當初看見太史侯是不是感覺跟照鏡子一樣，哈哈，我在心中偷著樂，嘛，一物降一物。

那個時候學海還沒有什麽錢，也沒有分科這么複雜，基本上是統招統考，全才教育。整個學海就是一進院落，三間瓦房，上課，學生宿舍，職工宿舍都在此地。一間大屋子就是教室，六個部的老師輪流來上課，或者一起上課。

“三年級的同學注意了，我們來上離騷，那邊二年級的二年級的，把左傳拿出來預習一下，一會兒給你們講解。”

大家都擠在一塊兒，熟得很。這種教育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聰明的可以一口氣學完，笨的可以反復複習，很容易塑造天才和傳奇。前者就如同太史侯，後者就如同我。於是太史侯老是拿眼白對著我，我也不甘示弱拿鼻孔對著他。

有時候教統心情好，會自己給我們上一下九章算術，有時候太學主無聊了也會激昂的和我們講一下唐詩選輯，現在的學生就沒那么幸運咯。

聽說太學主都不見好久了，哈，這不是我能夠知道的。

再想想後來太史侯也沒那么囂張了，東方弈根本就變成了個好好先生，嗯，基本上要從那個人入校算起吧。

第一次聽見他的名字我就樂了，弦知音，“哈，跟我完全就是一對嘛，高山流水遇知音。”

這句話我一共說過三次，好死不死全讓太史侯聽見了，第一次他對我翻了個高難度的全白，意思是，有病！哼，別以為我不懂。

第二次是在弦知音拿第一的時候，他死死的盯著我看，哇唬，第一次看見他的眼珠子，有點不習慣，那表情分明就是，我咬死你！呃……是不是我理解錯了？

第三次是他當教統之後，太史侯黑著臉瞪著我，仿佛我是他的政敵，嘛……拜托……喂！不要這么看我，我是妖道角好伐？然後溜掉了。其實這次的眼神我讀出來了，“你和他一起欺負我！”………………太驚悚了，我掛一腦門的黑線。

從那以後，太史侯整天黑著一張臉，仿佛全學海的人都欠了他似的。漸漸在身邊筑起一座高墻，不過也奇怪，這種人也有死忠的，話說什麽樣的人教出什麽樣的學生，還真是的，禮部的學生個個黑著一張臉，於是便和其他五部分開了，慢慢的六部形成了。不過也無所謂，現在的學生質量真的下降了，學一部的就夠他們嗆，世上畢竟天才是少的，機遇也是難得的。

其實，以前的太史侯不是這個樣子的。

后面加一句。。師妹這算你今年生日文了啊不許再找我要 =皿=

[ 此帖被凌寒冰雪在2009-03-17 15:2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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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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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9-03-14 16: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2.

那個時候的太史侯還蠻年輕英俊有點風流倜儻的味道。不過囂張依舊，頗有點睥睨天下舍我其誰的感覺，話說回來，這個老天確實給了他資本啊，哪像我……怎么說呢？那個時候的他確實是眾師長的寵兒，學海的風雲人物。

但是呢，他有個毛病，就是青白眼得厲害，咦？難道是青黃眼？青光眼？唉，反正就是那個意思，能夠被他看在眼內的人還真沒幾個，誰呢？想不起來了，被他無視的人我倒是可以數出一大排，呃，因為我大概就是第一個。

學海之內喜歡他的人不多，就算他才華橫溢又如何，反正不能改變我不喜歡他這個事實。

撓撓頭，其實太史侯囂張的時間并不長，掐指頭一算還真沒多久，而這段時間差和我們在學海待過的漫長歲月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記。

弦知音剛進學海的時候，一點也不引人注目，看起來溫文爾雅，安安靜靜的，而且似乎也不太喜歡說話，不對，大約是不太喜歡和別的同學一樣高談闊論，順便搬弄是非吧。

學海裡面呢，別的不太多，人模人樣的學生最多，起初我甚至以為他也是這款的，嚴肅考慮過把他劃到我們妖道角的陣營中。但是沒過多久，這顆珍珠就開始柔柔的發散著自己的光芒。

一直覺得他身邊有一種神奇的氣場，待在他身邊似乎就會特別的安心，慢慢地他身邊開始聚集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學生。其實我暗中觀察過，他什麽也沒有做，只是看著你柔柔的笑著，然後你就會愿意把心裡所有事，所有秘密，甚至是罪惡告訴他。他從來不會責備任何人，也不會告訴誰誰誰該怎么做，只是啟發著讓你自己選擇自己的做法。

冷眼旁觀，真的覺得他滿有神棍的氣質的，只可惜來了學海。看歸看，笑歸笑，我自己終究不能免俗，把壓抑心底多年的罪惡一股腦向他倒出來，偷了黎叔家兩根茄子，借王嫂家醬油未還，在路上挖的陷阱跌死了張大爺家的阿黃沒敢承認……那個羞愧啊，誰知他聽完沖我笑了笑，“學長是個難得的好人。”

什麽？學長？好人？淚流滿面……第一次有人聽我廢話完，而且沒有罵我，還說我是好人，太感動了，看他的表情絕對真誠不是作偽，我決定了，以後就是他的死忠了。

哈，說起來，很意外，我發現一個現象，不僅亂七八糟的同學們愛往他身邊鉆，我們高傲如斯的太史侯同學貌似也不像過去那么目中無人了，我發覺他的目光開始追逐著他，實在太意外了。

記得許久以後，學海新任書部執令嘻嘻哈哈的對弦知音笑道，“哇塞，教統！您不信仰萬能的上帝真是太可惜了啊，這么多人喜歡向您告解，您一定會成為一位偉大的神父哦，也許是大主教！”

央森信仰的那個啥沒有人知道是什麽，他也不以為意，身上總是帶著那種十字形的東西，高興起來還大派送，呼籲大家和他一起向那個啥膜拜，祈禱。我們的教統也沒說什麽，只是接過了那個看上去去有點滲人的東西，畢竟上面挂了個人，不符合我的審美，我搖搖頭，他卻沖央森微微一笑，然後便忙他的去了。

央森勾著我的肩膀，“嘿！老高！你一點也不淡定哦~ 難怪你資歷那么老卻連執令都做不上！”“去！管你的學生去！”我知道央森沒有惡意，卻也知道自己自然永遠都是墊底的，唉，認了，這就是我的天命啊……呃……好像跟了他太久，忍不住也學了點他的調調，唉……

其實當年弦知音的才會，優異的成績和良好的品德開始在學海嶄露頭角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會有一場好戲上演，比如，鬥智鬥勇啊，拉小團體啊，拍師長馬屁啊，互相誹謗啦……這不是旗鼓相當的兩位競爭者之間經常上演的戲碼么？可惜，等來等去，什麽也沒有等到，真失望啊……

原以為有人來搶了他的風頭，爭了他的第一，太史侯一定會按捺不住爆發點激烈的鏡頭，可是很奇怪，他除了日復一日那眼睛死死盯著弦知音外，什麽也沒有做。看了很久，我一直在揣測他的眼神是什麽含義，仿佛很複雜，似乎有些許驚訝，有些許好奇，有些許探尋，甚至還有幾分欣賞。

我吃了一驚，真沒想到他也有欣賞人的一天，念及此處，心中對他的厭惡似乎減去了一分，不過我還是想不通他整日盯著人家看究竟是個怎么回事，心想，八成是他做了很多虧心事，想找人懺悔，可是死活拉不下面子來，哇哈哈哈哈，肯定是這樣，心中大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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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03-15 18: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流水說 3

後來，他們就成爲了朋友。

朋友？沒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起初我倒沒注意，仿佛是我幾次往弦知音旁邊蹭卻被太史侯拎著扔到一旁，我才發現，耶，這個冰塊白眼狼怎么老是跟在他後邊？一個畫面突然閃現進我的腦海，在某個下午，太史侯照例一個人在樹林中溜達兼鍛煉的時候，弦知音笑著走了過去，貌似很懇切的向他請教了一個問題，那一瞬間，太史侯渾身不自在起來，是害羞嗎？正巧從旁經過的我看見了這一幕，還在心中大笑三聲，他們的友誼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那個時候的他們還真是令人艷羨啊！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沒錯，學海之中最優秀的兩個學生就這樣結成了堅定的友誼陣線。在學海內各處都可以看見他們的身影，在樹林中相攜而行，在亭中煮茶共飲，後山上共論武藝，溪水旁箏簫齊鳴……那真是一段令人感懷的日子。

常常看見他們背靠著背在一起討論些什麽，或是抵足而眠聯床共話。那時段的話，學海還不可以私開小灶，所以的學生師長全部都是在一起進餐，他兩永遠是最後一對吃完的，一天掌勺師傅等得快睡著了，那兩個人面前還是一大碗，師傅終於忍不住了，衝過去對他們說：“你們兩個，稍微收斂一點好不好？有話可不可以吃完了再說？我這裡還要收拾呢！”

太史侯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抓起碗拼命的扒飯，弦知音倒還是老樣子，吃得仍舊優雅無比。師傅繼續牢騷，“我說你們兩個，真的有那么多話要說嗎？整天在一起怎么沒有說完的時候啊？每頓飯一進來，拿起飯菜開始說，一直說道所以人都吃完走了，你們還沒完沒了，怎么回事啊？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在聊些什麽？”

太史侯的臉更加紅了幾分，弦知音溫聲答道，“我們在討論剛才御部老師講授的機關排設，我又不同的看法，所以和學長請教討論。”

“原來是這樣，好學倒也不是壞事，咦，你不是比他晚一屆嗎？……”師傅話未說完便停了下來，弦知音也未作答，只是無聲的一笑。

“我知道了，不是打擊你們學習熱情，可是為什麽每次都是我這裡呢？”

“因為您這裡討論學習的氛圍最好啊！”

“是嗎？”師傅有幾分得意起來，“但是你們以後最好吃完了再討論，每次吃涼的對自己身體也不好。”

“我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真是打擾了！”

“沒關係，快吃完吧！”師傅心滿意足地坐到了一邊。

走出飯堂，太史侯的臉色依然不太好，弦知音微楞，追上兩步，“學長似乎不太喜歡別人提意見。”太史侯閉著嘴不置可否。

弦知音望著他，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

這次換太史侯一楞，“知道了什麽？”他緊抿著唇不做回答，直到太史侯額上青筋直冒他才忍不住低笑出聲。

弦知音涵養脾氣甚好，鮮少有機會讓他露出生氣或不開心，但是太史侯則不同，一肚子表情盡數寫在臉上，而且弦知音似乎總有辦法惹得他幾乎處於要暴跳的邊緣，但是其實他也沒有真的沖他發過脾氣，因為只要他小聲叫一句學長，他就會吃癟，哈，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氣氛尷尬了起來，太史侯似假還真的咳嗽了一聲，弦知音瞪大眼睛側頭看著他，“厄……自從跟你在一起以來，我瘦了好多……”

“真的嗎？”拉了拉他的衣襟，似乎真的很寬鬆，太史侯立即打掉他的手，“多長時間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沒有一頓飯吃清白了，都不記得餓了多久了……”

弦知音笑彎了眼眸，伸手牽起他的手，“那我一定要賠禮咯，帶學長去吃點好吃的吧！”

太史侯似乎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掙扎了一下，還是任他牽著自己向後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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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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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3-16 22: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第三人称视角大好啊！我能说主角很萌吗，流水兄你的名字一点也不妖道很有爱啊噗
看到佛太曾经美好的学生时期又忍不住为悲惨的现实叹气
可惜物是人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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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3-17 15: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主角很萌么？ XDDD

流水兄會不好意思的 ><

謝謝夸獎，流水兄會努力活出妖道中的戰鬥機《喂！

我是相信他們曾經有無比美好的一段友誼，之後的一切讓人唏噓啊，每次想起都會難過異常唉~

可以說編劇弄人么。。。。。。。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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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9-03-17 15: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流水說 4.

在之後的日子中我不只一次的想到，太史侯是孤獨的，一直都很孤獨，以他的性格根本無法讓人靠近，如果當初不是弦知音主動接觸他，即使他把石頭望穿，大約也走不出主動向人示好的這一步吧，儘管他非常的希望如此。

這段友誼是他極為珍視且看重的，也許在他心目中分量遠高於在弦知音心中的分量。弦知音為人謙和彬彬有禮，幾乎很容易與任何一個人打成一片，以他博愛眾生萬物平等的一慣原則，太史侯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但是不一定就是最特別的。鋒芒顯現的他在學海之中隱隱已有凌駕于太史侯之上的架勢，但是他依然溫文如故，待人親切，太史侯也沒有絲毫不快的表現，似乎為他折服是一件再自然不過，心甘情愿的事情。

無聊時曾把這一對曾經的摯友拿來對比，結論讓我十分感懷老天的安排，太史侯身上散發出來的是濃濃的頂峰上孤獨的嘶吼，他可以站上去，但是他的嚴苛卻像是朔風嘶嘶地刮傷著身邊的人，而弦知音卻像是春日裡令人沉醉的晚風，和煦，溫柔，從心底會深深沉浸然後自愿地向他低頭。所以我慶幸，這兩人不會像是周瑜之於孔明般麥芒對鋒尖，而是可以將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整合到一起，擰成一股。

直到後來慢慢滲入第三股力量。

弦知音愛箏，他有一口箏，十八弦，烏漆油亮，被他愛惜保養的很好。他常常在溪邊撫箏，自娛自樂。太史侯愛聽他彈箏，坐在一旁，閉上雙目，聽他一雙巧手靈動的撥動箏弦，自然的弦音淌過心間。太史侯也精通音律，所以弦知音很少會放任他安安靜靜的聽，定要磨著他用簫聲合奏。清脆的箏音，幽咽的簫曲，不同的曲調卻奏出一首和諧明媚的樂章，兩顆不同的心才會感覺靠得如此之近。

“此箏何名？”

“學長說呢？”

“難道不是名為知音？”

弦知音笑了，太史侯也笑了。

知音一曲，世上難覓，伯牙碎琴譜心傷，如今的你我，何等幸福。

無需多言，只一眼便知彼此心事，弦知音低眸撫上箏弦，太史侯也重新執起金簫，驀地一陣清嘯卻從林后傳來，弦知音心下一喜，沒有因為這意外的狀況而停下手，太史侯微微皺起眉頭，但是也合著歌聲吹奏下去。

一曲畢了，東方弈從林中款款走來，“一時興起，倒是擾了兩位雅興。”

弦知音笑道，“東方學長過謙了，我與學長本是自樂而已，未曾料想學海之中還隱藏著這樣一位能歌手，你說是吧學長！”

太史侯原本未想應聲，誰知弦知音突然轉頭向他詢問，只得隨聲附和，“確實。”

東方弈搖頭微笑，“兩位神乎其技，配合無間，我倒是夾雜在其中不倫不類，何況論歌者有人十倍於我，怎敢托大？”

“哦？”太史侯興味的應聲。

“那來日定要拜訪一下這位讓東方學長如此推崇之人咯！”

“這個自然，我一定為兩位引見。”東方弈微笑道。

兩人形影不離的日子慢慢變成了三個人。但是真正維繫著這種看似堅實則脆的關係的只不過是弦知音。對三個人之間的友誼他十分欣慰，且由衷的開心，哪怕其實他心中十分清楚，太史侯從來沒有瞧得起過東方弈，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而他默認了這種關係只不過是看了自己的面子，弦知音淡淡的笑了，爲了他無聲的體貼和改變。

他們經常一起出遊，一撫箏，一吹簫，一和歌，好不愜意。他們會聊到很多東西，學海的學子們，各部執令的風格，太學主的行為以及自己的抱負。

太史侯說，他希望他可以拿到儒教最高的統治地位，然後可以改變腐儒無為的現狀，讓天下更多仕子了解儒門的理念，投身其中有一番作為。

他說，他會用最嚴苛的手段來約束門人，不會讓他們讓儒字蒙羞。

東方弈笑了笑，“很遠大的抱負，可惜走到那一步前，勢必付出很多，犧牲很多，甚至不再是原初的自己，忘了開始的抱負。”

太史侯側過頭，“我不會忘記，爲了實現我的理想，不惜一切代價，一定會實現的。”

弦知音睜著清澈的眼睛，深深的看著他。太史侯察覺了他的目光，眉頭微皺看向他，怎么？你對我的說法有意見？有意見你就說出來。

弦知音微微搖搖頭，你有如此抱負自是甚好，只是我們學習修為并非爲了仕途，只是爲了這個世間盡自己一份相及的力量，何必執著！

東方弈道，哎呀，這話就說重了，他也并非沉迷仕途啊，話是不能這么說的，沒有身份地位如何實現自己的理念呢，他的考量也有他的道理啊！

太史侯袖子一拂，我就是沉迷又如何呢！

弦知音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的望著他，太史侯被盯了片刻，渾身不自在起來，轉身離開了。

欸，欸，東方弈抬手招呼，他卻不理會，只得轉頭對弦知音道，他就是這個臭脾氣，別介意啊，真是的……

弦知音微微一笑，沒有關係，我知道。

太史侯的表情有些許落寞，他不明白，明明他們經常一起討論這個話題，明明他早就了解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性格，自己也從來不欺瞞他什麽，為什麽這次他會顯得不開心，如果為此不快，他為什麽沒有早表現出來？

一次小小的摩擦并未在友誼的實質上引起任何變化，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那個問題，只是陰影卻悄悄在心中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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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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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9-03-17 22: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似乎开始虐了
是说这里的东方同学实在太厚脸皮了，你也好意思硬生生插进人家之间，火龙麒快来踹他两脚= =
这两人结局如此惆怅，不知道作者大能不能在文里让这种惆怅有个治愈点的后续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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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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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1)

7樓發表於: 2009-04-02 00: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师姐我来看现场了 ^_^，谢谢师姐惦记着偶的生日。
不过捏，既然是生日文就得有相当的诚心啊诚心，酱紫，不准再坑了喔~
否则到时候围观某欠债不还某大型家电的就得增加一人了哈
虽然师姐这篇文是从囧出发（？），恶搞为主，鉴于最后这两只挺那啥的结局还有挺那啥的预言，师姐你还是看着办悠着点写吧不要太虐了好歹是生日的东东麦伤了喜气

呵呵又可以上36了还是要多谢师姐给的那啥软件
加油~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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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4 流水說-1-4，5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