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30 [苍曲]荼蘼之远（05，5F）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棉花魚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45865
精華: 0
發帖: 265
威望: 3 點
銀兩: 61412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8-01-25
最後登錄: 2024-11-27

鮮花(585)

樓主發表於: 2009-03-06 00:4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30 [苍曲]荼蘼之远（05，5F）

管理提醒︰ (晏雪) 請修改標題日期 (2009-03-06 08:29)

荼蘼之远

口胡的科幻题材。一切技术上的细节硬伤请不要深究，这只是一篇人间的小同人^^bbbb

01
苍回到K国的时候，战争正进行到十三个年头。
就人类的历史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吉利的数字。而事实上也是这样。
在跋涉了漫长的路途之后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机场。轰鸣的发动机和久违的汽油味让他知道这是一架型号非常老旧的小型军用运输机。带他来的人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把他送上飞机之后就离开了，因此苍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连道谢的机会也没有啊。
当包住眼睛的黑色纱布被解开的时候苍这样想着。此时飞机已经开始在跑道上滑行，从发动机的轰鸣里苍辨别出隐约的雷声，可见他的胜利大逃亡选择了个并不怎么适合的天气。
眼前的纱布被完全解开了。苍刚想睁开眼睛，对方的手立刻就覆上来，在他睁眼的一瞬间牢牢覆盖住。
“飞机还没有离开跑道。请再等一会。”
非常年轻的男声。听上去柔和悦耳，带着属于年轻人的活力。但苍还是有些微小的不悦，他并不习惯与他人这样近距离接触。
不过苍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配合地低下头闭上眼睛。但对方似乎还是发现了他的反应，放下手抱歉的笑了一声。
“我担心跑道上的探照灯。现在您可以睁开眼睛了。”
苍点点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适应了最初的黑暗之后苍发现自己身处一架小型飞机的内部，昏黄的灯光洒满狭小的空间。机舱内的东西看上去都有不少年头，地板上甚至还有大片疑似血迹的黑色污渍。
因为长期被囚禁的缘故，苍的视力损伤很大，只能辨认出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军服的年轻男子，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瞳孔，是K国人最典型的外貌。但显然这个人的轮廓还要更加鲜明一点——即使看不大清楚，苍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深邃的神采和锐利的锋芒。
大概是发觉对方在观察他，白色军服的年轻人又微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欢迎回来，苍博士。我叫曲怀觞，剑子和龙宿派我来接您回去。”
苍闻言愣了愣，下意识在心里略微斟酌了一下对方的年龄。能够用这么熟稔的语气称呼剑子和龙宿——尤其是龙宿——可见对方并不是一般的人。
但从外表来看，怎样都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比自己和剑子他们年轻的太多太多——
“苍博士，您需要一杯水么？”
对方的发问打断了苍的思绪。他看着叫做曲怀觞的年轻人递过来一杯水。现在飞机正在缓慢向云层中爬升，苍能够感觉到机身的颤抖和起伏，但他面前端在曲怀觞手里的满满一杯水竟然没有丝毫溢出。
“谢谢。”
道谢之后苍接过对方递来的水，在飞机降落之前的时间里喝完了它。同样的，即使在积雨云里数次起伏，苍也没有让水洒出杯子。

02
三个小时的飞行之后他们平安降落在另一个机场。
与出发时的灯火通明不同，降落的地点似乎是一个隐蔽的山区，即使离地面很近，从舷窗望出去也看不到太多灯火。等降落的时候，苍才发现那不过是在地势低缓的山坡上平整出的一条极为简陋的跑道。
跑道的尽头早早的就有人在等待着。在曲怀觞打开舱门的刹那，苍看见一辆老旧的吉普车跌跌撞撞冲了过来，在即将撞上机舱的时候一个漂亮的转弯，及时刹车停下。
接着车门砰地打开了，从里面走下来一个人，白色的头发在漆黑的夜色里分外打眼，还有苍再熟悉不过的，二十年如一日地在来人的额头前摇曳的三缕白毛。
“剑子”两个字含在苍嘴里还没来得及出口，来人已经一个箭步蹿上舷梯，亲昵地圈住了苍的肩膀。
“你迟到了十五年，苍。就算是睡美人，她也该醒了。”
苍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是。”
剑子的手微微一滞，然后拍了拍他的背笑了起来。两个人并肩走下舷梯，曲怀觞跟在他们后面。
“我以为你会和龙宿一起来。”
剑子耸耸肩，“华丽的龙宿会出现在这么寒酸的车里，将会是概率学上的奇迹。不过——”
然后他的声音一下小了下去，凑到苍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不过他没来，是因为他要负责今天的晚饭。来吧，我来带你见见老朋友——”
剑子的声音在看到吉普车驾驶座里的人影的时候陡然停止了。然后苍就看见驾驶座旁边的玻璃摇下半边，一只手伸了出来。
剑子脸上的表情一瞬有点颓唐，走上去弯腰和玻璃里的人说着什么。但那只手依然固执地停在玻璃外面。
最后他叹了口气，手伸进风衣的口袋，摸出一串钥匙放到那只手里。
此时苍已经坐进了后座，和驾驶座上的人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佛剑。”
驾驶座上的人没有回头，苍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剑子也挤了进来，努力往驾驶座边靠：“我说佛剑，只是四十公里的山路，我完全可以——”
回答他的是发动机的轰鸣声。

03
一个小时之后苍终于明白了剑子刚才那番话的缘故。坐在基地的接待室里，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整个翻过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节日的缘故，与苍想象的完全相反，偌大的基地研究所内并没有多少人。剑子和佛剑下车后就被穿着工作服的人叫走了，短暂的交谈里似乎是因为第四地的能源反应炉又出现了不稳定的现象。苍刚想开口说我可以去帮忙，但马上就被剑子按下，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记得给我留半个披萨。龙宿的手艺相当不错，不过你要小心，不要被汤烫到舌头。”
于是现在就剩下苍一个人坐在接待室里，来来往往的人里没有谁注意到他的存在，仿佛与这个寂静的空间格格不入。
毕竟已经十五年了。
而他出现在最艰难的时候。
苍淡淡地想着，这时有脚步声打破了死水一般的寂静。自动门嗡鸣着开启了，出现的是曲怀觞的脸。
“您的卧室已经准备好了。苍博士。”
“我想你会更愿意叫我苍。多谢。”苍抬起头，看着黑发黑瞳的年轻人的脸。不知为什么，他从这张青春焕发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苍老和疲惫。
曲怀觞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点点头。
“你有事想跟我说么？”
年轻人脸上微微的惊愕验证了苍的猜想。想把自己的心事完美的隐藏，眼前这个已经身居要职但过分年轻的家伙还需要历练很长一段时间。苍平静的看着曲怀觞，但觉得自己的胃有点抽搐。
他看着曲怀觞换了严肃的表情并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这是年轻人隐藏激烈情绪的一种最惯常的方式。
“您也许想知道赭杉军为什么没去机场迎接您。”
“嗯。”
“从Y国的绝密档案里找到您被软禁的地方，实施救援和交涉……这些都是赭杉军一手策划的。他也跟我们说，要亲自接您回来。”
“嗯。”
“但是……就在一周之前，他不幸因为意外身亡。”
“……已经确定是意外事故。”
“是。在独自外出的时候被偷袭，从手法和地点来看对方是专门贩卖活体器官的地下组织，已经有数起尚未侦破的案件记录。”
苍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
但他随即发现因为呕吐过度，自己的胃抽搐的厉害，以至于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那么……遗体？”
片刻的沉默后，曲怀觞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会客厅里。
“因为对方是从事器官贩卖，所以……虽然已经委托警方展开搜寻，但显然不会有太多进展。……因为战争，这些事情已经没多少人去管了。而我们也不能出面，您也知道为什么。”
然后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是最悲哀的事情。”
苍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和天花板，视线仿佛游移在那有形的空间之外。
现在他真的不属于这里了。

这个时侯曲怀觞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死水一般的寂静。
“刚才来的时候，我想起赭杉军说过有礼物要送给您。”
苍看着曲怀觞拿出一直放在手里的木盒，伸出手递给他。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木头盒子，四角的漆都被磨光了，可见已经有不少年头。
“上次我看见赭杉军的时候他正捧着这个盒子，说是要亲手交给您作为复活节礼物。然后他说要去基地附近的小镇买一些包装纸。然后……就发生了那次不幸。”
苍用手摩挲过那个盒子，微微的一用力，将它打开。
用绒布衬托着放在内里的，是一枚精巧的复活节彩蛋。白银质地的表面已经有微微的发黑，可见有着和外壳相似的年纪。在外壳上包裹着用铜丝扭成的藤蔓，再镶嵌上绿松石和玛瑙磨制而成的枝叶和花朵。若是时光倒退几十年，恰是堪被安置在丝绒橱窗里展览的贵重玩物。
苍把那个彩蛋拿出来，托在手心里仔细地看着。彩蛋并没有它看上去那么重，但苍觉得放在自己手心上的，是他这一辈子的荏苒光阴。
他熟稔地找到了彩蛋的开关，一朵包裹在绿松石叶子下的小小蓓蕾。与其他玛瑙的花朵不同，镶嵌成蓓蕾的是一颗红宝石。
轻轻“啪嗒”一声后，彩蛋从中间分成了两半。苍的手歪了歪，有东西从里面悉悉索索地掉了出来，滚了一地。
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糖果。
最便宜的糖浆混上各种香料凝固成的糖球，在外面裹上了色彩鲜艳的玻璃纸代表不同的味道；金色的是柑橘，暗红色的是桑葚，紫色的是葡萄，蓝色的是薄荷，红色的是草莓，黑白相间的则是最稀有的香草巧克力……
苍弯下腰，把滚落在地的糖果一一拾起来。每拾起一颗，就仿佛是拾起了一片记忆。
隐藏在这些糖果后面的，被他遗忘许久的人和事情。
这时候曲怀觞也过来帮忙，两个人把滚落的各种颜色的糖果捡干净，重新放回彩蛋里。
一共是九颗。

看着放在彩蛋里的糖果，曲怀觞开了口，语气颇有点感慨：“……我没想到里面会是这样的东西。这种糖果……即使是最末等级的生活物资里也很难看到了。”
苍拿出一粒包裹着白色玻璃纸的糖果，慢慢剥开。
“这在三十年前的D国已经是配给品。我还记得那时候它们就这样被放在彩蛋里面，玄先生会蒙上我们的眼睛，排着队伸手进去摸，每个人只有一个。运气最好的会摸到香草巧克力，大家都不爱吃的是咖啡，因为太苦。”
“哦。”曲怀觞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话。显然他明白在这个时侯任何问句都会是多余。
“赭杉军的运气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好，经常抽到咖啡味的。最后只有墨尘音会答应和他换。……后来我才知道，所有的糖果里只有咖啡味的是软糖，用手去摸就能分辨出来。不过那也确实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苍把糖放进了嘴里，一股香精浓烈的甜味在舌头上蔓延开来。
白色的是奶油味。实在是太甜了。

04
从第四地能源炉回来的剑子没能等到半个披萨。因为就连苍也没等到龙宿亲手做的晚饭，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在曲怀觞把赭杉军的遗物交给苍之后，他的通讯官蘅芜突然带来一条紧急消息。
维持素还真运转的辅助程序又出了点问题，净琉璃让他们马上过去。
以前负责调试和修补漏洞的是赭杉军，现在他不在了，能接下的也就剩下了苍。
“素还真”是目前维持K国所有民用和部分军用设施正常运转的人工智能，几个世纪人类智慧的结晶，“先天”系列测试最优者。在他们被刚刚开发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人类将藉此进入真正和谐、幸福和公正的时代，每个国家都迫不及待地订做了符合各自国情的“先天”系列人工智能，而他们也确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维持了这个世界安宁富足的生活。
但是人们也忘却了，即使再完美的人工智能，也是人类的作品。
一个小小的纰漏，在重复积累了几千几万次之后，也足以成为毁灭天神的阿喀琉斯之踵。
战争也由此开始，而无尽头。

苍并没有见过淨琉璃。作为“先天”系列完成之前唯一成功的实验品，淨琉璃一直负责K国备用系统的运转，低调到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而在“素还真”崩溃之后，作为K国唯二尚能支持整个国土面积的“先天”系列，淨琉璃替素还真负担下了大部分负荷的数据处理工作，并利用备用系统将他仅存的核心数据隔离起来不被Y国找到——要躲开那些无孔不入的硅基病毒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而淨琉璃本身的设计也不如“先天”系列完美，虽然有赭杉军和佛剑剑子在，但要维持整个系统的运转仍然岌岌可危。
因此赭杉军才会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从Y国救回来。
但现在，一切又回到原点了。
苍这样想着，一边觉得嘴里泛出微微的苦涩。胃酸和过分的甜味混杂在一起，味蕾仿佛都失去了它应有的功能。
这个时候一杯茶递到了他的眼前。
苍低着头道了谢，伸手去拿茶杯。但他的手扑了个空，直接从茶杯上穿了过去。
苍抬起头微微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位陌生的女子。
但仔细看来又并非女子。柔和的外表融合了男性的沉稳和女性的圆润，有着独特的中性魅力。虽然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合成的全息影像，但苍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历经世事的沧桑感，以及对于自己的关心——若“他”真的是实体，那么刚才就会有一杯甘露及时缓解他喉咙的不适。
递来真正茶杯的是曲怀觞，他站在两个人之间，为他们做了介绍。
“苍，这位就是淨琉璃——用来和我们交流的全息影像。”
淨琉璃含笑点头，那表情让苍觉得他是和自己认识了许多年的好友。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事实确实如此。作为“那个人”开发的第一代智能体，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恐怕“他”都了若指掌。
苍想着，伸出手和淨琉璃握了握，虽然他其实什么也没握住。
“你好。苍，我们等待你很久了。”
电子合成的语音从耳畔响起，悦耳但在苍听来并不带任何感情。
“那么，素还真怎么样了？”
淨琉璃闻言，脸上柔和的表情略略动摇了下，叹了口气让苍和曲怀觞走到前面的屏幕边。
出现在覆盖了一整面墙的屏幕上的，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风景写真。初夏的荷塘，绿树浓荫，湖水寂静无波，碧绿的荷叶之间一只小荷探头探脑钻出，虽然只是细弱的蓓蕾，但已经让人感觉到盎然的生机。若非苍知道自己目前身处地下千米深处的核心控制室内，真会以为这就是触手可及的景色。
虽然每个“先天”系列的人工智能体都会有自己不同的喜好，但苍还真的没想到会有人工智能体把自己表现成一副风景。
这时在他身边的曲怀觞伸出手来，指了指荷叶之间的那一点浅红。
“你看。”
苍眯起眼睛，努力的观察着这枝看上去很普通的花骨朵。
很快他就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与现实中即将盛放的花朵不同，这朵荷花的花瓣正在向内渐渐的收缩。虽然幅度微小，但还是被苍敏锐地捕捉到了。
它正在以违反时间规则的方式“枯萎”。
“这种不正常的‘衰变’已经持续多久了？”
“两周之前。因为无法负荷全部的数据，我没办法找出原因。赭杉军他们刚刚有了些眉目，而你的回归会是极大的帮助，可惜……”
淨琉璃微微叹息着合上了双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苍竟然从电子合成的声音里听出了哀恸的情绪。
这时候曲怀觞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淨琉璃的肩。
然后他看着苍，目光柔和但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决。
“现在只能靠我们了。”
他向着苍伸出手。
淨琉璃看着他们，伸出手来，一朵洁白的莲花在他掌心里瞬间绽放，然后枯萎。
“按照衰变的速度，你们还有四十九天的时间。”

-待续-

[ 此帖被晏雪在2009-03-30 08:31重新編輯 ]

个人文库：对影池

頂端

成容

級別: *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744
精華: *
發帖: *
威望: * 點
銀兩: * 兩
蓮花: *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
最後登錄: *

鮮花()

1樓發表於: 2009-03-06 03: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题材大萌！把素还真智能化设定大好XD
然后把自己幻化成莲花的设定也非常高竿~~
然后此配对……很新鲜bbb
总之期待下文~~

頂端

blackjoy

黑色快樂，我的快樂。

級別: 精靈王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41328
精華: 0
發帖: 319
威望: 6 點
銀兩: 60536 兩
蓮花: 357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7-10-22
最後登錄: 2017-01-23

鮮花(9)

2樓發表於: 2009-03-06 09: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酷的故事~~
戰爭題材的設定跟描述都很有味道...
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喔~

漫步古城跡，綠茵道上且獨坐，路旁一秋英，迎風搖曳如私語，未若殘圮更傷情。

頂端

棉花魚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45865
精華: 0
發帖: 265
威望: 3 點
銀兩: 61412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8-01-25
最後登錄: 2024-11-27

鮮花(585)

3樓發表於: 2009-03-30 00: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成容于2009-03-06 03:47發表的 : QDpzIjJj
题材大萌！把素还真智能化设定大好XD *e}1KcJ
然后把自己幻化成莲花的设定也非常高竿~~ V.^Z)iNf^
然后此配对……很新鲜bbb [|{m/`8C
总之期待下文~~ 4VrL@c @

感谢回帖~~
其实这篇的由头只是佛剑和剑子在磐隐神宫沙化那一段，当时就萌生了一个灵感打算写三先天，但是没想到最后竟然变成了苍和小曲主线……蹲地，所谓造化弄人，大概如此
至于配对，笑，只是个人兴趣啦，当时看剧的时候看到苍扶着小曲疗伤，于是忍不住遐想了一把XD，知道大概会比较惊世骇俗（？），但还是有不介意的人真是很开心^^

个人文库：对影池

頂端

棉花魚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45865
精華: 0
發帖: 265
威望: 3 點
銀兩: 61412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8-01-25
最後登錄: 2024-11-27

鮮花(585)

4樓發表於: 2009-03-30 00: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2樓blackjoy于2009-03-06 09:23發表的 : Aa`'g0wmc
好酷的故事~~ C8bv%9
戰爭題材的設定跟描述都很有味道... n9x&Ws;
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喔~ 7UA|G2Zr

感谢喜欢
这边其实是伪·战争贩子来着
因为设定和霹雳的背景恰好是两个极端，希望不会造成阅读上的困难^^bbbb
总之感谢回帖^^

个人文库：对影池

頂端

棉花魚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45865
精華: 0
發帖: 265
威望: 3 點
銀兩: 61412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8-01-25
最後登錄: 2024-11-27

鮮花(585)

5樓發表於: 2009-03-30 00: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05
宇宙的开始，起源于一个点。
在这个点上，大爆炸发生了，并逐渐向外扩张。
从这个点上产生了时间和空间，以及人类无法感知的其他维度。
它们一起向外扩张着，保持着不变的方向，仿佛一朵花的开放一样无法回溯。
而这样的扩张也会有尽头。像是一个气球被充进了太多的气体，膨胀到最后，“砰”的一声炸开了。
但宇宙在奇点之后不是爆炸，而是坍缩。空间和时间，一切的维度以及其上的事物以它们原先扩张的方式想着相反的方向收缩，时光倒流，物质压缩，一朵花从枯萎的边缘重新回溯成为一粒花粉。一切又将会成为一个点，就像它一开始那样。

——既然一切从无中来，又要回归于无，那么我们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哈。和宇宙相比，人类的生命不过是小而又小的一段弧，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它归根到底，是你唯一真正拥有的东西。
就好像一朵花，在被你看到，摸到的时候，它才是真正的开放过了。

苍睁开眼，用手捏了捏依然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眼前的屏幕依然不断变幻跳动着各种数据，右下角的荧光标志提醒他现在是子夜。在接下淨琉璃的委托之后他就不曾走出这间控制室，要实现和素还真的同步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尝试了各种模型依然不得其法，而过度使用精神协调系统又消耗了他大部分的体力。苍记起自己刚才还在做今天最后一次尝试，但居然不知不觉就在实验里睡着了。
这样的事情，以前似乎也发生过。
午后静谧的小花园。蔷薇花和下午茶的香气。堆积如山的纸张和书本。温暖的仿佛流淌的蜜糖一样的阳光。以及……不知什么时候盖在身上的，半旧的灰绿色外套……
苍微微直起腰，活动了一下麻痹的手臂和头颈。没有玫瑰花和蜂蜜，在他面前只是充斥着电子臭的实验室，一堆冰冷的仪器，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违反了时间规则的人工智能体，以及一个在他身边一样睡着的人类。
曲怀觞趴在旁边的控制台上，像是睡熟了。白日里充满朝气的锐利锋芒在此刻都尽皆隐藏了，像是猎豹在巢穴里缩起它的爪子，现在的曲怀觞看上去更加和他的年龄相符。
苍想起他和自己一样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度过了这几天。而在自己到来之前，或许也是同样——身为素还真的现任“容器”，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显然比什么都重要。
思考了几秒钟，苍脱下自己的外套，但片刻后他还是决定把它放在椅背上。眼前的青年睡得静谧而甜蜜，微微颤动的睫毛无言地诉说着让人沉溺的梦境，但苍确定现在即使有一片羽毛掉在曲怀觞肩头，他也会醒过来并完全清醒，像白天的任何时刻一样亮出他锋利而内敛的一面。
那么还是让他继续这么睡下去比较好。控制室内常年恒温，苍想他此刻泛起的小小爱心只是出自某种习惯的本能但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既然已经全然没有睡意，于是他拿起外套走出了自动门。
即使位于几千米深处的地下，定禅天基地的中庭依然和地面上普通的住宅庭院的中庭没有两样。苍能感觉到树荫里漏下的阳光洒在自己脸上，在中间的池塘里的睡莲叶片上形成一个一个跳跃的小光斑。每个为人工智能体建造的基地后来都被按照他们的喜好而改造了，显然他要处理的这位对于莲花有着特别的爱好。
苍在池塘边莲花形状的石墩上坐下，靠着石制的栏杆点起一支烟。在漫长的牢狱生涯里他和别人一起养成了这个习惯，当然他并不觉得这有多糟糕。
香烟燃烧到一半的时候苍发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但并不是曲怀觞。黄色的外袍在一片灰与白的世界里很显眼。
淨琉璃走到苍身边坐下，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初见时的温和。苍严肃的思考了一下人工智能体的全息表达影像是否也会对烟味敏感，最后他还是把它给熄灭了。
但是淨琉璃没有表现出丝毫嫌恶。他像是个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保持着对一切都很了解和体谅的笑容，用手在面前的桌子上变出一杯茶。苍已经知道对面这杯看上去和自己手里这杯一模一样的茶其实只是一个全息影像，但对于人工智能体这种追求完美无瑕疵的爱好他还是在面容上表现了那么一丝感慨。
这没什么。淨琉璃笑着端起茶杯。
所谓完美的人工智能体，并非一堆冷冰冰的数据和无懈可击的逻辑链。作为现在的玄首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毕生所追求的目标，是“和人类一样完美。”
苍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但你们是“先天”系列。
然后他加了一句。
而且，现在我也并不是什么玄首了。
淨琉璃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掌，一朵白莲花从掌心里优雅地长出而后绽放。
凡世之莲十瓣，天国之莲百瓣，净土之莲千叶。莲开千朵，但一样皆是从污秽中生，因清明在，这莲开几瓣，又有何区别呢。
对凡人来说没有区别，但对于他和你,对于你们这些“先天”系列来说，并不一样。
苍淡淡地回答，右手轻轻一挥，将手中杯子里的残茶抛进池子里。水面扭曲出一个古怪的弧度，抛进去的东西瞬间就被吞没了，一点水花和响动都没有。
动辄毁灭一个国家的力量和智慧，却有着常人的慈悲、偏执、自私乃至疯狂。现在我们面临的一切苦难都是拜你们这些先天所赐，但你们最大的愿望只是想着怎么才能做一个最平庸的人类。
面对苍的指责淨琉璃并没有生气。他笑着挥了挥手，那朵莲花收敛了花瓣埋进他的掌中。
你和我的数据库计算出的结论有着超过60%的偏差值，苍，在玄先生的孩子里，你绝对是最特殊的一个。
苍看着淨琉璃合十了双手，有着诡异液状曲面的池塘再一次骚动起来，液体凝成一条细细的水柱延伸到苍面前的杯子里，赫然是散发着浓香的红茶。苍最喜欢的口味。
那么，请告诉我您在Y国的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吧。因为那些硅基病毒的存在，他们是我的信息库里唯一的空白点。
苍把手伸向脸颊，将左耳上的一个耳钉取下。
这条储思之芒里是我在Y国这些年收集的大部分情报。——当然，其中大部分是Y国秘密监狱的地图和日常配给，我想你不会感兴趣。
但淨琉璃并无意中断他们的交谈。
苍，我想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个故事。
注意到苍的表情，他又加了一句。
就当做是满足一个先天智能体最微小的爱好吧。对于人类来说，相互倾诉有助于情绪的放松，不是么？
苍的脸上浮起一个模糊的笑容。他又点燃了一根烟。
那么，从哪里开始说起好呢？

未完待续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