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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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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9 封云山不长还仙草 6，19F
0
传说有一种草药名叫还仙草，可以令人起死回生。这种草药只记载在玄宗藏书中的《封草集》内，书中所写这种草药只长在玄宗所在之地封云山。千百年来，许多失去同修的人都渴望得到这种草药，但全部失败。所以后来玄宗留传了一句话：封云山不长还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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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玄宗之人仍然相信着还仙草的传说。他们相信终有一天封云山会长出还仙草，到时所有死去的人都能获得重生，所有的已随岁月冷去的同修们终会再度欢笑着出现在封云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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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我的年纪虽然不是封云山上最小的，但比起各位师兄也算小了几百岁，为什么每个来到山上的人都会叫其他人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却只叫我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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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老成并不是坏事。”宗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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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啊，”黄商子一脸苦闷地说：“那是因为你们没有体会过。人对轻易就拥有的东西往往都是不在意的，但不曾拥有的人就会觉得那很重要。所以我啊，只要能让我年轻三天我就会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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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无法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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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到你可以给我的那一天吧。”黄商子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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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我也一直想要把头发全部变黑，”讲话的是九方墀，“我知道半黑半白的头发看起来很酷很有型，但是我不想每次一出场就被人说是在模仿黑白郎君，更不想整天被人说成是黑白郎君的追随者。黑白郎君到底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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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宗主回话，白雪飘把话题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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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我再也不想被人说是小白脸了！我也想成为一个拥有着可以依靠的肩膀和充满安全感的后背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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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上次你答应的帮我追蔺无双的事情你其实早就已经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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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又赤字了。”翠山行平静地说：“宗主这事还得你去万圣岩借一些，你的面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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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听完他们一人一句话，最终长长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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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每个人都把问题推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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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床上，越过几位弟子的头顶望向窗外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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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又哪里来得及去做这些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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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苍似乎完全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他自言自语说：“金鎏影与紫荆衣嫌封云山湿气重，就在天上造了两座桥。我一直不明白这一点，难道天上的湿气比封云山要轻么？赭杉军练功走火入魔，墨尘音带他去青埂冷峰稳他心性，我还是不明白，难道青埂冷峰比封云山更能使人静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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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有自己的考虑。”宗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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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却因此错过了最后一次敲诈你的机会，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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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曾料到，一向来去如风身捷腿健谈笑自如的宗主竟会突然倒下，连通知山外之人的时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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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给你们的早就已经给了。”宗主脸上挂的是平和的笑容，“你们就放过我，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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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你醒来时，我们却都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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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不过，”他微笑着扫视眼前这六个人，然后有点遗憾地说：“真是还想再见一见那几个分别穿着红色小袄、烫着一头金发和梳着麻花辫的小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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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是快点去死吧。”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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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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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这样说着，慢慢合上双眼。初时他还能听到耳边许多人的哭泣声，渐渐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好似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那里有花有草有云雾有青松，那里还是封云山，却又不是封云山。那里拥有的许多东西是现在的封云山所没有的。比如穿着红色小袄红发披肩的英气少年，比如烫着一头金发有些娇宠的小公子，比如在思考人生的时候被人梳了麻花辫却浑然不觉的秀气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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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们年少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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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田内，赭杉军圆嫩的小手挥舞着一只小木剑。他的脸上是小孩子的天真稚气，眉宇间透着刚正。虽然只是孩童，但木剑挥舞起来也划出丝丝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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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百无聊赖坐在一旁的树下玩弄手里的珠子，他并不是不想练功，只不过今天的功课他已经全部做完，又不肯像赭杉军那样为自己加大功课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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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蹲坐在对面石阶上，他双手支起下巴，望着渐渐落去的夕阳。他从早上开始就安静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宗主看了有趣就悄悄把他披散的头发扎成马尾，他也完全感觉不到。白天宗主离开去看望他重病的师弟，晚上回来时看到苍仍然扎着那个马尾辫在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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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宗主带回了两个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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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与金鎏影放下手里的事情奔到宗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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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今天的功课全部做完了！”金鎏影说。他的声音很好听，好像莺鸟的歌声。他讲话的时候宗主身旁那个眉头紧皱的孩子注意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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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影乖。”宗主摸了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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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两位是……？”赭杉军闪着大眼睛看宗主带回的这两个孩子。他们一个穿着浅蓝色小袍，胖嘟嘟的很可爱，就是眉头紧皱似乎很不开心；另一个穿着灰蓝色小袄，十分安静，面上带有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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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的头上满是因练剑而渗出的汗珠。宗主知道他又在完成功课后加重练习量了，从怀中拿出洁白手帕为他擦去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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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师叔去世了。”宗主轻轻地说。“这两个小朋友是你们师叔的徒弟，日后他们就是封云山的弟子，是你们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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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们看起来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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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心想他们刚刚离开师父，一定很伤心，就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他们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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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金鎏影问那位穿浅蓝小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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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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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打开这个吗？”金鎏影有点为难地伸出他的珠子，这个珠子是空心的，就不知要如何才能打开，他一直也没琢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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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吧。”紫荆衣接过他的珠子，眉头皱得更紧，“好像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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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如果你能打开，我就把它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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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这种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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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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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衣仔细想了想，说：“我现在还想不出，等以后想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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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带你到处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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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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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牵起紫荆衣的手，拉着他蹦跳着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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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灰蓝小袄的少年有点羡慕地看着紫荆衣这么快就找到新朋友，他朝眼前正不知烦恼什么的红袄少年微笑说：“师兄你好，我叫墨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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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赭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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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知道墨尘音的笑容只是强行挤出的，他拉过墨尘音的手，“我就叫你尘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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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尘音愣了一下。赭杉军刚刚练过剑，他的手心十分温热，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手心流向墨尘音，让他觉得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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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又离开一直生活的地方，墨尘音本来十分低落，却没想到会在新的地方遇到这样温暖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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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墨尘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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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难过，就哭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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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我不会哭的。师父他还活着，”他指向自己的胸口，“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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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苍也终于不再望夕阳，他望着前方那几个人，自言自语说：“我也想要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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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发现了垂在胸前的麻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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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去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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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心中一颤，手中的杯子掉落桌上，杯中之酒也全部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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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感觉到了。”对面的紫荆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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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看他的时候不是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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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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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衣站起，背对金鎏影。“你回天桥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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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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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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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好吧……”金鎏影一脸黯然，一步一步离开断极玄桥。他很想大哭一场，却又落不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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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金鎏影已经离开后，两行清泪终于顺着紫荆衣的面颊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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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你去得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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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红色烟雾从赭杉军的口中呼出，他的头上渗汗，身体开始强烈摇动。墨尘音见状忙要施法为他稳住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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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摆出手势，赭杉军的状态忽然又恢复了正常。他朝墨尘音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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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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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尘音这才放下心，无奈地说：“你最近无聊的玩笑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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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人几百年坐在同一个地方完全不走动他都会变得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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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会不无聊了。再过几天你的魔气就会彻底散去，到时候你就自由了。只可惜……如果能早几天就好了。”墨尘音悲伤地说：“赭杉，你魔气加身无法感应，所以不知晓。我适才感应到……宗主他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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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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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尘音有些担忧他又入魔，悄声问：“赭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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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入魔，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感知。”赭杉轻声说。由于入魔的缘故，他长发散开，遮住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表情。墨尘音听出他的声音已经带有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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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音，你又何必要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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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晶莹的液体落入混沌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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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云山上，除苍之外，所有人都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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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看着这个安详地躺在床上的看起来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年轻的老妖怪，总觉得下一刻他就会跳起来不顾自己的反抗给他扎上麻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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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祸害遗千年，这话似乎也不准。”苍想了想，然后又纠正自己：“不过老头确实是几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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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喜欢思考人生。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总要经历生离死别？难道是上天为了提醒人是注定孤独的么？但如果人注定了孤独，那又为什么要活着呢？”当然他的疑问已经被几位师弟师妹的哭声盖住，没人听得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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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说什么好呢？我明明比你长得玉树临风英俊不凡气度绝伦武艺高强。我死的时候除了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就只有你在怀念我。如今你死了，却有这么多人为你落泪，为你惆怅，这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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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注定要被我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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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是容易引起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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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是师兄你是师弟，师弟当然是要被师兄压的，这是从一开始拜师时就定下的，你翻不了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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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啊师兄，只是辈分上的压制而已，你这样暧昧不清的说法会让人怀疑我跟你有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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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又没有别人，说说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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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别人也……等一下，我刚刚纠结的似乎不是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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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6e"4Gh
“嘿嘿师弟你还是这么可爱。”
+|}~6`
+@!9&5S A
这段对话的地点，你可以当做是那个传说中的仙山，也可以当做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中的封云山。要知道这个世界有着许许多多的平行世界，这些世界大致相同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不知来自何方的对话日后还会经常出现。
UpgOU.
oreS u;`$
因为只要你肯相信，那些曾经离去的人就始终陪伴在你的身边。
[ 此帖被怀古在2009-03-09 15:3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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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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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的身体被火化，骨灰被停放在历代玄宗宗主停放骨灰的地方，是苍送进去的。苍在放好宗主骨灰的时候注意到旁边尚有许多空格子，他想日后自己也将放在这其中的一个格子里，就不知道到时候是会由一个怎样的人为他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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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金鎏影与紫荆衣回到玄宗，为逝去的宗主上香。虽然他们没说什么，但从二人红肿的双眼便可看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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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解除魔化的赭杉军与墨尘音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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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同修再次聚在一起，总有许多话要说，比如这些年过得如何，当年我们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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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话间，金鎏影不小心透露出他正在做生意，其中的一位客户便是异度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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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墨尘音虽然没发怒，但是语气已经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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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魔界么，我没记错的话，赭杉军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好像很有些异度魔界军师伏婴师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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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恩怨不要与我的生意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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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玄宗与异度魔界的恩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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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早就不在玄宗住了，这次回来也只是为了给师父上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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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玄宗住就不是玄宗的人了么？我与赭杉离开玄宗这许多年，可从未忘记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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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衣只是紧皱眉头不说话，赭杉军扯着墨尘音的袖子希望他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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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S28"Wg3
苍眯眼看这一切，其他人只道是他自有打算，其实他是正在思考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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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4
他在想，如果是老宗主面对这种场面，他会怎么做？他大概会两只手分别拎起他们的领子，然后命令他们：你！给我停止对异度魔界的生意！你！给我忘记伏婴师那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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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其实也很想这么做，但他没有。因为他毕竟不是老宗主。对于老宗主来说，他们都只是孩子，但对于苍来说，大家都是同修。更何况上去拎人家的领子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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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金鎏影生气离开，紫荆衣也随之离开后，苍只淡淡说，由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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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能生气，还能争吵，还能离家出走，说明他们还活着。只要人活着，就不算真正的分开，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再相聚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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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与异度魔界的生意终会停止，墨尘音也终会忘记伏婴师，那时他们又将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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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你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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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走。但我们在封云山外有许多朋友，当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自会去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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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都是哪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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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是你也认得的，叫做剑子仙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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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子是我多年好友。我们常在一起探讨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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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位叫做黑羽恨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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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那位亦敌亦友朱武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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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位从东瀛来，叫做伯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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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罪恶坑之二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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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还认识一位善良的医者，名叫黑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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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安静看着赭杉滔滔不绝地讲出他的见闻，思绪仿佛回到当年一同修炼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也是经常这样，一个说，一个听。赭杉读了好书也会对他说，遇到有趣的事也会对他说。因为对赭杉来说，苍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他总是能安静地听他说完，而且还全部都听了进去。而对苍来说，赭杉也是玄宗内唯一一个肯听他那些无趣的对人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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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说得兴起，完全忽略了另一件事情。此时墨尘音的额头上已经布满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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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你不是一直坐在混沌岩池上，哪有机会认识那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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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让赭杉军住了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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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你会恢复得那么慢，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私自开化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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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发现，那也就只有坦诚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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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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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尘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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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怪你欺骗我。但你开化身功体自然脆弱，如果遇到强大对手，我又不知情，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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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十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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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已经完全恢复，总算有惊无险，我只是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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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样说，赭杉军知道这次一番赔罪他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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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事就是玄宗的事。”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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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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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你们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会出去帮忙的。”赤云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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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彻底搬回封云山吧。”白雪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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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心下感动，他看了眼墨尘音，见墨尘音点头，他也就朝大家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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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就只剩我们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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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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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去找到异度魔界的女王九祸，说要中止对异度魔界的生意。但九祸早就料到这一天，她冷笑请出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她身姿妙曼，面如覆雪，肌若凝脂，指如嫩笋，步履轻摇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她曾有过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但那个名字她已抛却许多年。许多年后，人们只知道有一位叫做骨箫的女魔头她已经死了。没人知道在骨箫死去的同时，一个叫做五色妖姬的舞姬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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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五色妖姬就是骨箫，也有人说她们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们是同一副骨血却长有不同的相貌，她们有同样的声音却从不说相同的话。如果你问五色妖姬，骨箫是谁，她只会告诉你她不认得。其实她是认得的，她只是装作不认得。这就如同她们其实是同样的一个灵魂，却偏偏要装作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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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看到五色妖姬的时候他傻眼了。他与这个女人曾经发生过很奇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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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奇特，是因为那不同于一般的所谓男女之间的苟且关系。他们曾经在一个叫做笑蓬莱的地方共同度过了一夜，但那一夜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这并不是因为金鎏影是个柳下惠或者说五色妖姬是一个有节操的女人，而是那一夜他们实在都没有那种心情。那天金鎏影对五色妖姬讲了许多事情，讲他小的时候宗主总是更喜欢赭杉军与苍，对他就只是放任，讲他与紫荆衣离开封云山那天完全没有人送他们，讲着讲着他就哭出来了。一个大男人在女人的面前哭总是很丢人的事情。不过五色妖姬并没有敷衍他，而是认真地告诉他之所以他还会哭，是因为他在乎那个地方。会在乎才会时常怀念，哪怕那些并不是十分开心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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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金鎏影并不知道五色妖姬是异度魔界的人。如果他知道，他是不会说那么多话的。自己的事情被客户知道太多总不是好事。比如现在，九祸把五色妖姬拉出来，就是意在威胁他，如果中止与异度魔界的声音，那么他当初说的那些事情就会全部被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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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9.Z hpM
金鎏影目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那些丢脸的事情如果被说出总是十分不光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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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说中止生意只是开玩笑的他与异度魔界还会继续友好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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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祸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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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紫荆衣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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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决定与异度魔界做生意这个也有紫荆衣的意见，所以他也不能置身事外。从封云山回来之后，紫荆衣劝金鎏影中止生意，金鎏影就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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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交涉结果是这样，金鎏影在愁他该如何对紫荆衣交待。他总不能告诉他他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他只能一边告诉紫荆衣交涉成功，一边继续暗中与异度魔界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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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时候，人们为了担忧被责备而撒了个小谎，为了圆这个谎，他们就继续编造更多的谎言，谎言越编越多越编越大，渐渐就变成了弥天大谎。到最后为这个谎言付出的代价就有可能不仅仅是一点责备，而是整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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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金鎏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知道瞒过一天算一天，虽然这样的每一天都是十分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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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衣带着金鎏影回到封云山，告诉墨尘音与赭杉军说他们已经终止了与异度魔界的生意。但金鎏影仍是嫌封云山湿气太重，执意要搬回天桥去住。当然没人知道他是无法忍受面对大家时内心所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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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封云山的湿气已经不那么重了。”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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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六极天桥还是要重些。”金鎏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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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在封云山找一个去除所有湿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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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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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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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感觉得到苍正在极力挽留他们。他头一次发觉苍竟然是这样迫切希望大家都能留在封云山，他也是头一次发觉苍竟然是这样重视同修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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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大概宗主的死对苍的打击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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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希望就这样留下来与大家一起重新开始，每天清晨闻着窗外飘入的花香与草香，听到同修们晨练的声音，闲时与大家一起躺在草地上，讨论云朵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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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是心存这样的希望，他越不能允许这样的自己留下来。至少，也要想办法真正终止了与异度魔界的生意之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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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总会有那一天，他们会团聚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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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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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说。然后与紫荆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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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苍怎么办，苍说没关系，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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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说过，你这个徒弟是个很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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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傻，你的徒弟还那么心甘情愿跟随他，你的徒弟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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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紫荆衣从四岁开始可就跟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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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启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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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师兄……你说封云山真的长不出还仙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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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怎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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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存在，为什么总有人要把希望寄托在那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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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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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g, bcl
有人喜欢期望着“总有一天”，但是偏偏那“总有一天”是迟迟都无法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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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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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篇读起来就很有一种平行世界的感觉……
{9_CH<$W%U
如果没有那么多不可调和的争战和仇恨，也许封云山的生活就是这样吧。
Jw"'ZW#W
闲话家常中每个人都暗藏着一点点不为人知的心事和遐思，文字里还是透露了一些淡漠的伤感……
0m51nw~B
wQ4/eQ*
“既然不存在，为什么总有人要把希望寄托在那上面呢？”
A GPZd9
“因为他们傻呀。”
txTDuS
——有时候人总是甘愿傻一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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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縭
翻飛月下，青黑色的嫁裳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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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2-22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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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總是期待著“總有一天”，偏偏那“總有一天”總是遲遲不肯到來。
5I t+ S+a
蒼雲山不長還仙草，所以逝去的，就只能存在心裡了。
)[G5qTO
還仙草，也是那遲遲不到來的“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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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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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2-22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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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想著總有一天，然後，失去.....
LIirOf~e;!
金鎏影阿，那總有一天，何時會到？這樣看著，真令人傷心....
Da)9s %_4
要是大家可以一起就好了....
OAR#* ~q
()=
最後，我喜歡平行世界XD哈哈哈~
閑眠草堂(痞客邦)
春城無處不飛花(鮮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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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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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2-23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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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這篇的感覺，玄宗的大家都十分可愛
u])N^AY"sj
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寫出這種文 =-=
Ql3hq.E
7b \Hbg Z
希望作者繼續寫文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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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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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發表於: 2009-02-24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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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g [F{T<
%q`_vtUT
E,>/6AU
XjuAVNY
这天翠山行做了许多点心分给大家吃，说赭杉军与墨尘音许久未吃到封云山的草露做成的点心了，要让他们好好回味封云山的味道。
^8ZVB.Fv
~?H _?}e
赭杉军吃着点心，想起他们离开前的日子。这许多年过去，封云山的草香依旧，但他们都已经变化。
gp$oQh#37;
Pp*|EW 1
苍就坐在他身边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话。
9EIHcUXe
Fi14_{
苍说老头走得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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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 VkGD
苍说老头走的前一天还追着他要给他扎麻花辫。
FI`][&]V
2bPrND\P=
赭杉军笑着说你现在头上那个梳妆台上不就是裹着麻花辫。
C1:efa<wV
UpF,e >s
苍说老头说这个不够看要多扎几个。
j ,Eo/f+j5
KnaQhZ
苍说老头临走之前很想看到你与墨尘音与金鎏影与紫荆衣。
Jlj=FA`
G &I\Za;
苍说老头比你还像个小孩子，他看起来那么年轻，那么俊美。
ps\A\aggML
.J6Oiv.E
苍说老头走了，但是还好，你们都还在。
}te\) Yk.N
"t$c '`
苍说还好，你们都还在。
Y;O\ >o[
k|(uIU* ]
赭杉军说你说了两遍。
Mj&q"G
T>7$<ulm
苍说是吗一不小心就说了两遍。
{ dM18;
=;#+8w=^
2MS1<VKZ@
dO =fbmK
传说有一种理论叫做蝴蝶效应，你在某个环节中稍微做一点点的改变，那个环节所在的整体就会大大的不同。
d~M;@<eD
-r )Q| U
是不是蝴蝶扇动一次翅膀，世界另一头的一些人就不会死。
%JF.m$-
o?BcpWp
是不是如果时间倒流，发生过的事情就会变成从未发生。
kq&xH;9=.
Q(=} PF
人的能力究竟能有多大，这世上谁能够真正一手回天，谁能够真正笑尽英雄。
F)Oe;z6
`O4Ysk72x9
f s_ 6`Xt
N j4=
“赭杉你觉得，是什么在操纵我们的命运？”
mxt fKPb
G;#-CT
“我们的命运只有自己才能操纵。”
1AiqB Rs
|3j'HN5S
“但生老病死却不是我们能够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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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要修仙。”
Gw%P5 r}Y
ye !}hm=w
“修仙就能避免我们不愿发生的事情么？”
:)hS-*P
E:'TZ4Z
“什么事情是不愿发生的呢？”
/Z`("X?_Kf
EX zA(igS
“比如一时迷乱杀死最亲近的人，比如不得不手刃同修，比如眼看着好友断掉手臂倒在你的面前，比如看到好友的尸体却无法为之收殓。”
tl5}#uJ
fl%X>\i/7
“苍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
4&] Sb}
Zt;3HY=y
“是啊，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些乱糟糟的想法。也许是平行世界的事情吧。”
]U?)_P@}
X <QSi
又也许是即将发生却还未发生的事情。
|&!04~s;E
>.'rN>B+
“你太过伤心了。”赭杉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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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o^P=uf%
“我时常觉得有冥冥双手在操纵我们做的事情，哪怕许多事情是我们不愿做的。”
2GB)K?1M
{6}H}_( ]
“那双手想要的又是什么呢？”赭杉军问。
36MqEUjyB
^U1 @ hq*u
“我如果知道，也就不会这样迷惑了。”
wyG7SA
XL SYE
“苍，”赭杉军说，“你的白发又多了。我与墨尘音离开的这些年你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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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辛苦也是老头在辛苦。”苍说。
C(/{53G(
; J<K/YdI
M18<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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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与赭杉军在那边一脸严肃地说些什么？”另一边的白雪飘问周围的人。
Qy< ~{6V
NmbA~i
“他们几百年前不就是这个样子，只要凑到一起就会说个没完。”赤云染拿起一块点心说。
)g;*u,C
/4K ^-
“苍终于再次找到听众了。难怪他那么希望赭杉军回来。”翠山行说。
S: b-+w|*
MLVrL r t
“九方墀你在做什么？”黄商子问。他看到九方墀把几个点心装到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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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给金鎏影和紫荆衣送一份。”九方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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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PyO
VH*4fc T'D
{c|{okQ;Q
九方墀回来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是金鎏影与他一起回来的。他也不是走着回来，而是被金鎏影抱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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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Go/I*
他紧闭双眼，嘴角边是擦去血渍后留下的淡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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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m|9UZ
他的衣服上被染满鲜血。
q-tm `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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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必担心别人说他崇拜黑白郎君了，因为他的白发那边已经变作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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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4]>4
“我下天桥的时候看到他的。”金鎏影说。
VgBZ@*z(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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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面对封云山上的七个人，轻轻地说。
4 C7z6VWg
6 +2M$3_U
“他倒在血泊里，他的四周还燃着尚未熄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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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JB#W
他浑身是血，怀里护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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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抬起手，手中是一个盒子，那里面装着翠山行早上做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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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jnKm
九方墀说他要装一份送给金鎏影与紫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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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墀说让你也回味回味封云山的味道。”苍说。“你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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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影打开盒子，里面的点心已经七零八散。他拿出一个放在口中，用力地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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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封云山的味道很美好。”他的嘴里含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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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点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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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也是没办法的。任何东西混进那么多的泪水总会变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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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伤，是吞佛童子。”墨尘音查看九方墀的伤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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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童子！我们与异度魔界的仇结大了。”黄商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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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wS+B{48
金鎏影抱着九方墀的尸体来到苍的面前，问他如何安葬。苍说和老头一样火化，然后把骨灰葬到后山，与其他逝去的同修一起。
M/5 +AsT
x T{ s%wE
苍在与金鎏影讲话的时候，总觉得在另一个地方，一片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那双眼睛似乎正在嘲笑他，正在开心地咆哮，仿佛在说：看吧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你什么也做不到，你只能眼看着他死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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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6
你却没有任何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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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kU_0R+~v
玄宗之首又怎样，先天高人又怎样，在我面前你就是一只蚂蚁，你比蚂蚁还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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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赭杉军发觉苍似乎在走神，碰了碰他。
Q*W$!Z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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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回到现实中，他看到赭杉军和其他人都面带忧心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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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我是蚂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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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是玄宗之首，玄宗的未来尚要依靠你。”说完他又轻拍苍的肩膀，“我知道宗主和九方墀的死让你很受打击，但是你要坚强才好，如果连你都垮掉，那大家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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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说得恳切，苍点点头。但他感觉到黑暗中的那双眼睛又在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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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就在意识中朝那双眼睛狠狠一瞪，这一瞪仿佛带了利箭，一瞬间穿透所有黑暗，把那双眼睛吓得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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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瞪我又怎样？就算你瞪我，你仍然比灰尘还要渺小。你想守护的东西依然象泡沫那么易碎。只要我捏一捏手指，他们就全都“嘭”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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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4 Q?<65u
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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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在意识中朝那双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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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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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非常狠绝，以至于那双眼睛立刻住了嘴，而且缓缓闭上，在茫茫黑暗中再也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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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D1'X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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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说过，你这个徒弟非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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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伟大的师兄教出来的徒弟当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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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的？我只知道我是死后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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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临死前的一瞬间，那个时侯我已经来不及告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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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徒弟竟然就这么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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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大概因为同修的死，对他来说就好像是自己死过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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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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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2-24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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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的鲜花和回帖。
K?gO ]T{6
sZ%wQqy~k
回mantou：在写这篇的时候我因为总会联想起现在台面上的苍，心中就会有些伤感。我想如果免去那些江湖纷争，封云山上的生活一定比这篇里的要美好。
l;vA"b=]
Dy^A??A[E}
回綦縭：没错，还仙草和“总有一天”其实都是并不存在的，唯一存在的东西只是眼前那一切。
@X]J MicJ
[5wU0~>'
回沐閑：所以可以想象另外还有一个平行世界，那里就没有他们这些烦恼，可以快乐地一起活到老。
g<s;uRA4O9
w(UZmZb}
回柳塵：玄宗这群人本来就是十分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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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zz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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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2-24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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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主题很沉重啊
f ( ug3(j
概因为同修的死，对他来说就好像是自己死过一次吧。
VNHt ]Ewj
看得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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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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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2-24 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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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说老头走了，但是还好，你们都还在。
3 , nr*R!
苍说还好，你们都还在。
v\Edf;(
赭杉军说你说了两遍。
zD): yEc
苍说是吗一不小心就说了两遍。
;0;5+ J7
————这一段看得非常内伤，又非常有真实感……
Hg`2- Nl
有时候想想，觉得某一天苍若是退隐了，跟新来的小道士说起往事的时候，大概是相同的语气……
~RIa),GVX
H;Cv] -
a.B<W9$`
“很好吃。封云山的味道很美好。”他的嘴里含糊地说。
_0!<iN L
“就是有点咸。”
-A)/CFIZ
咸也是没办法的。任何东西混进那么多的泪水总会变咸的。
HVaKy+RU
————虽然是老梗，但是用得很恰到好处，踩中虐点orz
A}z1~Z+
H RW }Yl
^|lG9z%Foy
你给我闭嘴。
&8@ a"
苍在意识中朝那双眼睛说。
h f9yK6
他说，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你就死定了。
!?J?R-C
这句话说得非常狠绝，以至于那双眼睛立刻住了嘴，而且缓缓闭上，在茫茫黑暗中再也寻不到。
f <l .%B
————这段很萌！！！内敛的锋芒乍现，很喜欢。
~)%D iGW&
Qm2(Z8Gh
平行世界的感觉有点让我想到曾经看过的某个漫画，也许命运真的是不可琢磨的存在，也许对于另一个世界的人来说，我们也只是一场游戏……
sT+\ z
这个故事，感觉是把原来的剧情全部打碎又重新组合了，很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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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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