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4 （苍赭现代短篇）所谓情之一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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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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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2-15 07:2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14 （苍赭现代短篇）所谓情之一字啊……

所谓情之一字啊……

1。
凤凰鸣开门的时候刚好看见苍站在门口——正要按门铃的右手停在半空，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呆滞。当然，这个呆滞的一瞬间很快就没了，快得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苍一如往常很有礼貌的叫了声伯父。

“原来是阿苍啊。”凤凰鸣似乎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摸着苍的头笑，“来来来快进来吧。”

苍略抚了被揉乱的一头亚麻色短发，在玄关换鞋子，听见凤凰鸣朝屋里喊：“阿赭〜阿苍来找你啦〜”

然后是赭杉军远远的应了一声：“好友，稍等一会儿！”

公寓顶层的楼中楼，空间极大，听这声音估计是从二楼的书房传来的。

凤凰鸣对着苍连连摇头：“我们家阿赭啊，老是闷在书堆里。阿苍你要有空就多拉他出去玩玩。”

苍笑着说好，又问：“伯父这是要出门么？”

“是啊是啊，找卧佛喝茶去。”凤凰鸣略微弯身，一手搭在苍的肩上压低声音道，“阿苍啊，伯父问你一件事。”

嗯？

“你来的时候，可曾见着小区里有什么可疑人物？”凤凰鸣看着苍，那表情代表的是：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吧？

苍忽然觉得此情此景，颇为熟悉。似乎……前不久，剑子也是这么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问着自己类似的话。
那时剑子把一头天生白发挠成了一团白毛，如临大敌苦恼万分。虽说姜还是老的辣，凤凰鸣看起来要比剑子沉稳得多，可本质上相差不大。
于是，苍很快就会意了：“世伯，您今日吉位在东。”

“嗯嗯嗯，好。”凤凰鸣捋着胡子颇有儒子可教般欣慰感，“那我先走了，晚上要是赶得回来，就请你们俩吃冰淇淋火锅。阿苍还没吃过吧？”

赭杉军正好下楼来，惊闻“冰淇淋火锅”，脚步一滞。

苍听到脚步声顿了一顿，便朝赭杉看去，心下几分了然。对凤凰鸣道：“伯父事情忙的话，不如改天吧。下次有空再一起好好品尝。”

凤凰鸣想了想：“也好也好，今日怕是有点忙。”

赭杉军从旁提醒道：“爸，你再不走，让卧佛前辈等久了恐怕不太好。”

虽然卧佛总是笑得甜美，真正发起火来，却也十分惊人。凤凰鸣想着，急急忙忙出门了。

说完伯父慢走之后，苍一回头，便见赭杉“呼”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多谢好友了”。

苍略侧着头笑：“冰淇淋火锅？”

“这个……说来话长”赭杉军那张以正气著称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尴尬神色，领着苍一边上楼一边解释。

原来，自从凤凰鸣兴高采烈做媒撮合了冰烈和火中雪这一对冰火高人之后，炖猪蹄没吃成，却得了一张夫妻店的贵宾卡当谢礼，于是三五不时就请客人吃冰淇淋火锅。
新奇独特的美味，偶尔尝尝倒是不错，吃多了总是有点腻味。只说最近一周，就被带着陪客人吃了5次。虽然不是闻之色变，却也敬谢不敏，敬谢不敏呐。

赭杉军说着就笑了：“其实……融合了两位前辈的功夫，挺有意思的，味道也不错。”又特意回头对苍道，“等过一阵子，我再陪你去吃吧。”

苍本想安慰他不必勉强顺其自然的，可看着赭杉军一脸认真的样子，话到嘴边就成了：“行。好友，我等你。”

说着便到了书房，苍看着书架上分门别类安放的书籍，又看着书桌上整齐的摆着电脑，便签本，草稿纸，笔筒，角尺……再想到自己那张总是摆满大大小小的书以及层层叠叠的草稿纸似乎永远也见不到桌面的桌子，颇为感慨。

“诶，不用感慨了，刚收拾的。”赭杉军抢在对方发出例行感叹之前说道，“乱的时候你没见着罢了。”

苍笑：“你这儿还有乱的时候么，恐怕天下大乱赭杉军的书房都不会乱。”

“哈，我说不过你。”赭杉军笑，“咱们还是商量正事吧。”

所谓正事，便是下周两个班打算一起办春游，苍班长和赭班长奉了班主任的命令做策划。

两人隔着小圆桌对坐着，从选择地点，规划路线，安排时间，到最后做预算……列了计划表，又讨论完细节，小半天就过去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白纱的窗帘斜照进来，懒洋洋的铺了一地。

“好了。”苍写完最后一个字，搁下笔往竹椅上靠去，眯着眼睛晒起太阳来。

“嗯。”赭杉军把最后的预算又核对了一遍，整理着草稿纸，抬眼瞧见对面那似乎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的好友，浅浅笑了，问苍喝茶么？

苍说好，又说：“难得能喝到你泡的茶。”

“哈，有你在，我不可敢班门弄斧。”赭杉军把策划报告放进文件夹，大功告成之后心情不错，用堪比新闻播音员的声音，正色道，“我家有绿茶，红茶，乌龙茶，不知好友打算用哪个来一展茶艺呢？”

苍低低笑出声来：“赭班长，你这也太狡猾了吧。”

“哪里哪里。”赭杉军谦虚且诚恳的看着对方，问道，“苍班长，你选哪个？”

苍仍然窝在椅子里，做扶额状：“既然这样……那就乌龙茶吧。”

走吧。赭杉军说着顺手把苍从椅子上拉起来，两人一道下楼去。

2。
苍泡茶的功夫，赭杉军去了厨房，不知在忙些什么。苍也不多想，就专心泡茶。

电磁炉的热水壶烧水很快，也很安静，只有极细微的的声音。
苍静静听着。他的听力很好，许多微小的声音都听得清楚，也听得很欢喜。

赭杉军刚认识苍的时候，总见他发呆，问他在想什么。
苍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指着窗外，你听，下雨了。
阳台上种着几盆刚长出花苞的茉莉，雨珠有些落在叶子上，有些落在盆内渗入泥土的空隙里……苍转过头来看他，好像能听到花花草草们咕嘟咕嘟喝水的声音，说着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大约也觉得自己的胡言乱语，未免太过孩子气。

赭杉军也笑了，原来如此。于是跟苍并肩坐着看窗外。

还能听到什么呢？

苍说很多啊……草木发芽的声音，花开的声音，虫子们鸣叫的声音，踩过厚厚的落叶时，叶片碎了的声音，冬天枝头的白雪倏忽落下的声音……四季轮替变换，当然，不变的是人来人往的声音。
静静听着的时候似乎能听见时间的流动，又似乎能听到某种永恒的存在。

赭杉军那时才知道原来看上去很安静的苍其实也挺能说的。
他默默听着，诸如花草们喝水那些自己听不到的声音，以及其它不曾留意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从苍的叙述里变得生动起来，仿佛自己也能听见了。

赭杉军想，苍大概很会讲故事。关于此，苍的原话是：我有5个弟弟妹妹呀。

哈，那你也跟他们说这些么？

苍缓缓的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哥啊……

大哥啊……赭杉军恍然。虽然没有苍那么多亲兄妹，他也是有几位表弟表妹的。

作为兄长，与生俱来的必须担任起弟妹们的榜样，出色，懂事，稳重，成熟……刚才那般孩子气的话，与大哥的形象未免相去甚远。
这种时候，同龄好友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那些藏在脑海里不为人知的胡思乱想，不论是天真的，可笑的，亦或是深沉的，烦忧的，终于有了交流的机会，哪怕是胡言乱语。

赭杉军听苍漫天漫地的说着，忽然觉得苍的世界一定特别热闹。

苍说是啊，很热闹。就是……

会觉得太吵么？赭杉军笑着接下去问。

偶尔吧……苍抬头望天。不知何时雨停了。

赭杉军拍着好友的肩膀安慰道，凡事总是有得有失嘛……然后顺着苍的视线往天边看去，原来是一道彩虹，由红到紫，七彩纷呈。

其实那时的两人也只是刚上小学的小P孩而已，却偏偏一样的“少年老成”。

如今十年时光过去，当初的小P孩们，春风正少年。

3。

赭杉军从厨房出来就听见一声赞叹：“好香。”

“原来好友不仅听觉敏锐，嗅觉也灵。”他揶谕着把盘子搁在茶桌上。

“可惜视力不好。”苍把茶递给赭杉军，凑过去看，一片黑乎乎的，“是什么？”

赭杉军默默喝茶。

苍挑出一块看着，笑了：“小熊饼……”他举着饼干朝赭杉军乐道，“我可以说，很可爱么？”

从小到大，可爱一词就没离开过赭杉军。
小时候常常被大人们如此夸赞也就罢了，谁知到了现在，一米七八的个子还是经常被人用可爱来形容。赭杉军心里多少有些郁闷。

每年赭杉军生日的时候，凤凰鸣都会给儿子拍照留念。
今年凤凰鸣翻着16张照片忽然感慨：阿赭啊，这么多年除了身高你都没有变化诶。爸爸觉得，嗯……稍微……少了一点点成就感呐……
赭杉军咬了一口草莓蛋糕，说：爸，从小到大，大家都夸我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凤凰鸣呵呵笑着摸摸赭杉军的头：嗯嗯嗯，反应很机灵嘛，不愧是我儿子。
赭杉军默然。顶着一张天生的娃娃脸，又不是我的错……

大抵人生总有许多无奈。对赭杉军而言，可爱一词，就是一大无奈。

苍认识他十年，当然清楚，偶尔也拿此开点玩笑，然后看着赭杉军的反应“瞎乐呵”。

比如此刻，当苍说出可爱一词的时候，只见赭杉军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那种“明明心里有些在意却要努力说服自己并表现出毫不介意的样子”。
通常还有一种简单而类似的形容则是：隐忍。

苍看着赭杉军，深刻觉得这才是好友最“可爱”的时候之一。
——这就是苍班长的“瞎乐呵”。

赭杉军双手捧着茶杯低咳一声：“你先尝尝再说。”呷了一口茶又补充道：“家里只有这个模子，我爸买的。”

苍心里偷笑好友真是欲盖弥彰，尝了一块饼干，颇为满足的靠在沙发上：“原来是巧克力味的……”侧过头去对赭杉军道：“好友的厨艺真是越发精湛了。”

“哈。好说，好说。”赭杉军当仁不让的接受，举着茶杯回敬：“好友的茶艺也越发精湛了。我家这险些发霉的旧茶叶都能被你化腐朽为神奇。”

苍摇头轻笑，哪有这么夸张。

赭杉军说，真的，不骗你。我爸虽然买了一堆茶叶，却是个不会泡茶的。难得有次卧佛前辈来作客，他泡了一壶发了霉的茶叶都没发觉。还好只有那一次，赭杉军指指苍打开的茶叶盒说，我把那些发霉的拿去种花了，剩下这些就是险些发霉的。

要不是熟知好友的个性，苍一定会觉得眼前之人根本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4。
说到凤凰鸣和卧佛，赭杉忽然问苍，你之前说我爸今天“吉位在东”是什么意思？

苍愣了一下，哦，那个。说着往阳台走去。

赭杉军端着茶好奇的跟着在后面。

苍看了看楼下周边，指着小区花园西边某处：“她还在。”语气里流露出十分佩服的感慨。

赭杉军顺着苍指的方向看了，然后就被茶水呛着了。

苍给他拍着背顺气：“赭杉，你没事吧？”

赭杉军一边咳嗽一边摆手，没事，没事。
气息渐稳之后，脸颊微微发红的赭杉军叹了一口气。

所谓男人四十一枝花。凤凰鸣人到中年，竟然不知从何处惹来一朵桃花。

赭杉军这个做儿子的也有几分哭笑不得。虽然他也乐意看老爸再结良缘，可是面对那位衣着品味十分独特的女士，赭杉军还是有些适应不良。

不过这不影响他赞叹这位女士的“勇气和痴情”。

“勇气和痴情么……”苍默念着，眯着眼睛不知看向何处，似乎又开始发呆了。

赭杉军见状，迟疑着轻唤了一声：“苍？”

苍略偏过头忽然问他：“赭杉，你记得无双么？小学的时候转学过来，后来又转学走了的。”

赭杉军想了想：“啊！蔺无双。”又回忆道：“我记得他……个子高高瘦瘦的，隔壁班的篮球队队长，全校比赛的时候跟咱们班决赛来着。哎，幸好咱们班有你在，打了个平手。”

苍略笑着：“哈，亏你记得这么清楚。”

“他怎么样了？”赭杉军问。

苍说，在萍山中学当学生会会长呢。

赭杉军哇了一声，能考上萍山中学就十分厉害了，竟然还当了学生会会长。想来该是春风得意吧。

苍摇头纠正道，他是秋风萧瑟啊。

赭杉军眨了眨眼，十分不解：怎么说？

苍又问，你知道萍山练峨嵋吧。

赭杉点点头。练峨嵋比他们大了一届，当年中考总分名列全市第一的女高材生。得过大大小小无数奖项。

苍说，无双当初会勤学苦练立志报考萍山中学，可以说完全是因为跟练峨嵋的关系。

嗯？

苍又大略说了一些关于蔺无双和练峨嵋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曾经常常一起打球的关系，虽然不在同校，苍和蔺无双仍然时常联系。对于好友蔺无双的这段单恋加暗恋，苍也算是全程旁观了。眼看好友成功在望，练峨嵋却因为成就优秀被A大学提前免试录取了。

那天蔺无双亲自去机场送别，还说了好多诸如学业有成的祝福。晚些时候苍接到一通电话，听着那头语无伦次的发言，赶紧找机会问清楚了地点，直接奔去把喝得双眼发红的好友扛回家。

苍感叹说，无双也算个痴情人了。

然而这些情愫，苍始终是个旁观者。对情之一字，虽是理解，却没什么真切的感触。
到底……还是不懂吧。

见赭杉军一直默不出声，苍忍不住问他：“赭杉，你怎么想？”

赭杉军垂下眼，长叹道：“几条杨柳，沾来多少啼痕；三叠阳关，唱彻古今离恨。”

苍有些呆呆的看着赭杉军，夕阳映照下，那张过份年轻的脸竟然显得有几分成熟的味道，搭着悠悠的诗句，这番意境，甚至还有几分沧桑感。

这是错觉吧，苍想。他看着赭杉军，浅浅笑道：“原来你懂。”

“呃……”赭杉军被苍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脸呐呐道，“其实……我也不懂。”

所谓情之一字误人深，这句话，与眼前这两位春风少年兄大概尚有一段距离吧。
这段距离，也许很长，也许很短。

佛曰：不可说。

END.

－－－－－某日傍晚的短暂后续－－－－－

=_=：“哦？不懂还会作诗。诶……好友，不懂装懂固然令人生厌，懂装不懂也不厚道啊……”

>_<：“那个，都是书上看到的。”

＝。＝：“好友啊……我想起伯父的拜托了。”

O_O：“什么？”

＝v＝：“伯父说你整天闷在书里，让我有空多拉你出去玩。”

>_<：“……”

＝v＝：“明天我们去爬山吧。”

O_O：“诶？”

＝v＝：“算是给春游踩点了，怎么样？”

>_<：“好！”

－－－－－－－－
PS：因为莔了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于是有了这篇文，依然是没有文笔可言的东西（掩面）
终于赶在今天内完成了（没仔细检查错别字，大家见谅>_<），不管有没有情人都祝大家节日快乐。
祝喜欢的角色们节日快乐，霹雳世界的遗憾，就让同人来弥补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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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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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1)

1樓發表於: 2009-02-15 07: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可愛的兩位班長XD

做出巧克力口味小熊餅的赭杉好可愛vv
我也好想吃v

兩位春風少年班長的友情真是美好呀

最愛柳無色~~萬歲萬歲~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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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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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3)

2樓發表於: 2009-02-15 08: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淡淡的很溫馨的文~~~
兩人還是少年啊，情之一字慢慢體會吧
赭杉雖然木訥了一點，但是，怎么還是懂一點的
於是，兩人都加油吧！

闊眼青山幾重深，眠覺耿耿起劫塵，
無邊剎境一點遮掩，自他此際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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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zz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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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2-15 18: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文章好可爱^^
两个人的相处异常和谐自然，虽然淡淡的，但是相信时间一场都会慢慢懂得彼此的感情
一朵小花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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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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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2-15 19: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伯牙
吃到赭班长做的小熊饼干也是我的妄想啊>_<
苍班长，我嫉妒乃！
不过话说回来，喝到苍班长泡的茶也很好，于是赭班长，我也嫉妒乃>_<

to:zixuan
多谢夸奖啦，两位班长都还是少年人嘛，虽然好像很成熟的样子，其实两个人在某些方面都可以算是天然迟钝的那种吧XD

to:izzie
嘿嘿，谢谢小花＝/////＝
这两个人的气场超合，我就是因此被莔到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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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14 （苍赭现代短篇）所谓情之一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