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3 【默杏♀】望春（性转、流产预警|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23 【默杏♀】望春（性转、流产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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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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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0樓發表於: 2020-09-19 09: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看的时候没有大的情感起伏，就是心里一直酸酸的，大大文笔太好了呜呜呜我吹爆

頂端

漪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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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20-09-25 00: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太太的文笔很细腻啊，苍离隐忍的温柔和杏花的义无反顾都描写的淋漓尽致，只是想到未来的结局还是止不住的心痛，苍离真是把为数不多的温柔都给了杏花

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頂端

2217097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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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20-10-12 01: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怎么能这么对花花。

頂端

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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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20-12-01 00: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草木芳菲》

仙山春日的光景里，小院里的杏樹卸下一身青綠，浮起一朵粉色搖曳的輕雲。阿珠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晃著腳丫看她的小人書。她的小髻上簪了朵粉白的杏花，是方才從地上拾起來的，還沾著一點清晨的露水，在陽光下折射出晶瑩的光彩。

爹爹說，娘親的名字便是杏花。

杏花杏花，這個名字與她相和極了。爹爹笑著搖頭。只她不過嫌這名字太過嬌柔，平日里不許別人這樣叫她。

那兩個字從爹爹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是與平日全然不同的溫柔，就像和煦的清風拂過花瓣，帶起一陣輕輕的顫動。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娘親。

阿珠晃了晃小腦袋，將頭頂上垂落的花瓣拂了下來。抬起頭來的時候，她正好聽見院門被推開的聲音。

阿珠是一年前從枉死城裡出來的。

仙山腳下的那座城，正是世人所謂枉死愁城也。天底下枉死之鬼，譬如陽壽未盡、心有所怨的，亦或者塵緣難斷、仍有生死之約，悉數聚集在此城中。

這城的名字聽著挺唬人。一路穿過破敗暗紅的城門，所見之景卻也與人間的城池別無二致。行道洒掃得乾淨無塵，參天槐樹遒勁的枝幹撐起一片綠蔭，集市裡人潮熙攘，買賣往來的吆喝聲絡繹不絕。可你往地上一瞧，這街上的行人，可全是沒有影子的鬼魂。

枉死城裡濟齋收容居無定所的鬼魂，也收容無父無母的嬰孩。城裡的孩子不多，大多數幼年夭折的孩童並無塵緣的牽絆，未足月的嬰兒更是無牽無掛地沉入黃泉的往生魂水裡。但偶爾也有例外，譬如阿珠，到來時不過是一團沒有面容的小小魂體，就這麼沒頭沒腦直直地落進了這銅牆鐵壁的城池裡。

按常理說，陽世的祭物都進不了枉死城。這個女嬰來時無名無姓，身旁卻帶了一個木匣子，裡頭裝了一支銀鑄珠釵，一雙虎頭小鞋。平日里在濟齋里幫襯的春娘特意託人去問了鬼差。官家說這孩子是陽壽未盡，待到七歲那年便可以出城了。

齋里的當家主事發了半日的愁，最後還是拍板將這個嬰兒收留了下來。

「既然如此，還是得由我們取個名字……珠釵珠釵，不如就叫珠兒吧？」

城中的歲月悠悠晃過六載，濟齋門前高大的楊柳樹總是青色的，花園裡的花也總是開得那麼稀落。濟齋里的住客來來去去，很少有人常住。昔日豆丁大的小不點長成了個白凈的奶娃娃，水綠色的頭髮紮成兩個圓圓的髮髻，再別上兩朵粉花，活像春日裡桃花枝變成的小妖。

阿珠就快到了能出城的年紀，可她卻不怎麼高興。雖然不記得父母的名姓模樣，阿珠始終記得她的娘親與她的約定：娘親曾說過要來找她的。

她只是想：「我若出了城，娘親該去何處尋我呢?」

前一陣子進城枉死鬼格外多，想必是凡間又起了戰事。阿珠趴在城牆的垛口朝遠處看，城門外那烏泱泱的行伍擠作一團，遠看簡直要沒入雲端。

都說登上枉死城的城牆，便能遠遠看見陽間的景象。阿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誰，對塵界也無甚牽掛，她往城牆下看的時候，只能看見那些縹縹緲緲的白雲，不一會兒就覺得無趣了。

枉死城裡人來人去，總是如此。這裡或許算得上是一個好住處，卻絕非是一個好的歸宿。出城的鬼魂，要麼無牽無掛地往黃泉往生去，要麼再上仙山尋個住處——踏出枉死城的永寧門再往西去八十一里地，才算得上正兒八經地踏上了仙山地界。

阿珠這兒正撥弄著花草發著愁，虎頭虎腦的小柱子一溜煙地跑進院子里，興奮地喊道：「阿珠阿珠，你爹爹來接你了！」

阿珠聞言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小柱子誇張的揮舞了兩下手臂，笑嘻嘻的拉著阿珠往前屋跑：「真的！我剛才偷偷聽見春娘在堂屋裡和一個男人說話，說是要帶你走呢！」

兩個探頭探腦的小娃兒便躲在門扉後悄悄往堂屋瞧。

屋裡站了兩個人，春娘身邊那個穿著墨綠長衫的男人，看起來高高瘦瘦的，頭髮規整地束成儒生模樣，然而背對著外頭，看不清樣貌。

春娘聽到了門外悉悉索索的動靜，笑著朝外面喚了一聲：「是珠兒嗎？」

男人聞聲轉過頭來看向門外，露出半張甚是好看的側臉。阿珠眼見著被抓包，只好小小聲地應了一聲，卻在見到那男人的面容時愣了一愣——他們二人長得像極了，除了那雙眼睛，簡直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小女娃抓著春娘的裙衫躲在她的身後，怯怯生生地打量著來人，卻見那人也正靜靜地低頭看她。

「珠兒。」

男人輕輕勾起了一點嘴角，就像花瓣落入湖面微微泛起的漣漪，讓那雙漠然的眼眸也柔和了下來：「很好的名字。」

-

新家在仙山上，被男主人安置地妥妥噹噹。樸素的小院子里種了一棵杏樹，灑下的綠蔭佔了小半片土地。阿珠走進院門站在綠蔭底下，心底卻湧起了許多迷茫的感覺。

如今站在身邊的這個男人——她方才在路上知道他叫默蒼離——臉上瞧不出什麼特別的神色，也並不怎麼愛說話，一路上一直是她問什麼便回什麼。

——這是她的新家。阿珠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好奇地打量屋子裡的陳設，卻沒發現家裡女主人的蹤跡：「娘親在哪裡呀？這裡只有我和爹爹嗎？」

「你娘要再晚幾年才回來。」

默蒼離將馬車裡的物件搬進後院，提著方才街上新買的糖炒栗子走進了屋子裡。蒼白的手指擦過帕子，從油紙袋中拈了幾顆栗子出來，剝出香氣四溢的栗肉給小娃兒。

默蒼離道：「我們一起在這等你娘吧？」

阿珠的眼睛亮了亮，笑著點了點頭：「好！」

糖炒栗子甜得沁人，孩子的快樂也來得簡單。小娃兒嚼著甜栗子開心地在凳子上晃起了小腳丫，一骨碌轉了個身，從她的寶貝小匣子裡頭摸出那隻珠釵，獻寶似的遞給默蒼離瞧：「爹爹你看，這是娘親給我的！」

瑩白的珠串穗子輕輕晃動，讓默蒼離的神色有了些許的鬆動。

「是你娘親與我的定情信物。」他摩挲著那釵子沉默了一會兒，擦了擦手取出貼著胸口安置的荷包，從裡頭拿出一塊小小的泛著瑩瑩的微光的珠石來。

「這是一對同心石。你瞧，只要摸著其中的一塊，另一塊便能發出螢光。」

見小娃兒新奇不已地探過頭來，默蒼離輕笑將兩樣物件都放進了閨女手中：「若是喜歡，這塊也一同送給珠兒吧。」

孩子心性，阿珠歡呼一聲，便歡喜地將漂亮的小石子與珠釵一起收進匣子里了。

默蒼離撣了撣衣襟，將那個綉工不甚精美的荷包收回了懷裡。

這荷包是杏花親手做的，不過那已經是十數年前，他們還未在一起之前的事了。那支珠釵上同心石的事，默蒼離從來沒有與她講過。賣釵子的攤販只把它當支普通的珠釵賣，另一塊石頭是默蒼離特意尋來——杏花實在很喜歡那支釵子，幾乎每日都帶著它。

也只有默蒼離一人知曉，這樣一顆冰冷的石子，是如何在他的心口日日夜夜閃爍著微光。

直到逃離羽國的那個春天。

-

默蒼離帶著阿珠拜訪了幽冥君。

幽冥夫婦與默蒼離的師尊是舊識，默蒼離在年輕時有幸見過這位幽冥前輩兩面。那位前前任鉅子曾同幽冥君玩笑著提過，想拉他的小徒弟與自個兒徒弟認識認識，說不定能促成一對好姻緣。

但這提議當場就被幽冥君無情拒絕了：得了吧，可別來禍害我的寶貝徒兒。

萬萬沒想到二十年後的今天，一大一小竟齊齊上仙山來見他——幽冥君吹鬍子瞪眼，大嘆自己的徒兒好生糊塗。

阿珠實在更像默蒼離一些，唯有那雙眼睛與杏花生得如出一轍。

幽冥君對著孩子說不出重話，笑眯眯地喚阿珠到身邊來：「珠兒乖，阿公給你買糖吃去！」轉臉便綳著臉對默蒼離重重哼了一聲。被嫌棄的女婿心態平和地拱了拱手，將孩子託付在老丈人這兒，自己出門辦事去了。

在仙山，買金銀物件不是件容易的事。默蒼離終於從典當鋪里提了小袋金珠子出來，時間已經過了近三個月。秋日簌簌落葉聲里，阿珠托著下巴趴在桌子上，看著那一堆被重新打散的黃金珠子，忍不住出聲探問。

「爹爹？」

她的阿爹捻起了線，只是說：「這是你娘喜歡的。」

阿珠便央著她爹爹再講講娘親，講講他們的故事。

默蒼離簡簡單單道：「那是一個寒冷的冬日的早晨，我走進路邊的小醫館，便在那兒遇到了你娘。如今想來，那怕是花光了我一輩子的運氣。」

「——娘親是大夫？」

「你娘親是個很厲害的大夫，」她的阿爹搖了搖頭，說著笑了起來，「是世上的最好的大夫。」

微弱的日光透過那雙茶褐色的眼眸，讓小娃兒察覺到了那眼中一些不太尋常的情緒。年幼的阿珠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如同安靜的薄霧四起的夜裡，默蒼離獨自站在窗邊瞧天邊的月亮的模樣，朦朧中帶著苦澀的滋味。

是爹爹在想娘親呢，阿珠揉了揉眼睛想。

她瞧著桌面上晶亮的金珠子，用指尖輕輕點了點，看著它們咕嘟咕嘟地又轉了起來。

-

只能說，等待的人比他們預料中的來得實在早了太多。

阿珠瞪大了眼睛瞧著走進院子里的人——一個穿著水藍色羅裙的女人，白色的流蘇從她的肩頭垂落，正用一雙與阿珠一樣漂亮的藍色的眼睛往院子裡頭瞧。

阿珠知道，那是她的娘親。

生死之間沒有什麼真實的感覺，杏花有些茫然。上一刻她還瞧著那輪明月呢，渾渾噩噩的，不知怎麼就站在了這座小院的門口。她蹙著眉打量著院子。春日盛景灼灼，天遼地闊間長風拂過，杏樹上系掛的黃金串在叮咚作響。

卻見小小一個身影「咚」地撲進她的懷裡，讓她踉蹌地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形。

「娘親！」小小的孩子抱著杏花的腿仰起頭來喊道。

一個孩子。

我的孩子？杏花瞧著那張與默蒼離如出一轍的臉蛋，還有些搞不清當下的情狀，一時怔起來。

但下一刻，她便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一陣清風拂過，杏花樹抖落一地輕柔。飛散的花瓣划過耳畔，浩浩蕩蕩朝著更遠的凡塵墜落。默蒼離就站在房門口，靜靜地瞧著她。

安靜而又熱烈的春景里，他們眼眸里中剩下彼此的影子。

那人低低道：「你來了，杏花。」

杏花笑著用手背抹了抹淚，嗔道：「好你個默蒼離，嫌我死得太慢了是不是？」

青磚矮牆下花葉簌簌，默蒼離緩緩搖了搖頭，又「嗯」了一聲，牽過身前人的手，用溫柔的指腹抹去她眼角淚痕。繁花燦爛的永恆春日裡，凡塵的熙攘，便再也與他們無關了。

仙山的四月天，正是草木芳菲的季節。

-END

虽然有些狗尾续貂了，但还是想给他们一个完满的结局

[ 此帖被空山在2021-02-20 12: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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