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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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很快恢复了安静。 N~d]}J8}gx
俏如来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份三明治当早餐。他昨天有事回来的晚,睡下的时候大概十二点,那会儿上官鸿信已经裹紧他的小被子睡着了,他也没留意这人到底是男是女......究竟在什么时候、怎么样变回来的呢?发生变化的一瞬间会出七彩光芒吗?是噌地一下、还是像吹气球似的呢?俏如来啃着三明治,百无聊赖地想。 -;*Z!|e9
吃完饭,俏如来开始收拾屋子。 +pm8;&
工作以后,他直是一个人住,周末难得空闲在家,既不想出门,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想做,就收拾屋子或看看影剧书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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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差不多也是一样的习惯,只不过他比俏如来更加懒散,加上有钞能力,从不干费时间的无聊体力活。 ^S|^1
多数时候,他们各自管各自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只有在看电影或追剧的时候,会一起坐到沙发上,上官鸿信仗着自己腿脚不便,可劲儿支使俏如来做事,诸如—— {IvCe0`
“俏如来,去拿点喝的......不要白开水,要喝柠檬茶,冰的。” &i!]
“俏如来,零食有吗?没有?给你五分钟,快去买!” TbuR?#
“俏如来,这个片儿没意思,换一个吧......” ;|y,bo@sJJ
...... ffVYlNQ7L
上官鸿信只有在床上粘人,下了床是六亲不认,提起要求来跟个大爷似的理直气壮。当然俏如来也不是事事都肯依,他又不是上官鸿信的保姆,心情好的时候就算了,心情不好,理都不理,任由上官鸿信拿小动作作弄他,他只管装死,反正对方觉得没趣儿了就会收手安分。 *1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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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上官鸿信可能有一段时间不回来,俏如来决定把他用过的寝具洗晒一番,省的人回来又要嫌弃。他一抖开被子,发现床单、被罩和枕套上,到处粘着黑红色的头发丝,不由纳闷,师兄的脱发有这么严重吗? )%7A. UO)
俏如来坐在床沿,用手指一根一根把发丝捻起来,拢在掌心。他机械般地做着,过程实在有些无聊,思绪又开始乱飘,不经意就回想起就是在这张床上,他与变化后的上官鸿信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Yk$Q\c
在那天之前,俏如来同上官鸿信只停留在眉来眼去的暧昧,连手都很少牵,结果一夜之后,两者的距离倒是为负了,但究竟算个怎样的关系呢? 2<|5z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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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长时间在外面出差的史艳文难得有空回来,俏如来回家吃了顿饭。饭桌上,刘萱姑突然半开玩笑地问他有没有对象,过年能不能带回来一个。史艳文花了两秒钟想起了俏如来的年龄,点头附和道:“说也是呢,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有你啦。” *79<ypKG$
许是这一个半月跟上官鸿信的同居生活过得太和谐了,俏如来差点就脱口而出个“有”字,幸好急急刹住。他支支吾吾,不好回答。说有也不是,毕竟他和上官鸿信,谁都没有表白过,尽管他大概能摸清一点上官鸿信的心理,但这人惯会言不由衷,做得出一辈子打死不承认的事儿;但要说没有,两人明明白白正在同居中,晚上睡一张床,做爱做的事,要说不是正儿八经的对象,那就是约炮,传出去怕不是会叫人觉得他史精忠思想有问题。 ngjbE+
“不能算有......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吧。” f@mM&e=f
史艳文把这句话消化了一下,恍然大悟,“啊,是说有喜欢的姑娘了,但还没有向人家表白,对吧?” Jd;1dYkH:
“呃,他......不是个姑娘.....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是......” z6qC6Ck|
史艳文:“......” /[L:ol6;!
刘萱姑:“精忠,你今天说话好奇怪。” SccU@3.X~
俏如来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米饭,自己都觉得头大。 "=;&{N~8U
史艳文不愧是阅读理解满分的男人,再次消化了一下,说:“啊,是说你喜欢的人是个跨性别者,对吧?” $j/F7.S
“啊,这......” 2~)]E#9
俏如来表情纠结,看在史艳文眼里,就是八九不离十的意思,虽然确实非常出乎意料,但他一向开明,只要人品好,别的一切都可以商量。 ElAG~u?
毕竟有史仗义把网中人带回家在前,被这俩一绿一红冲击洗礼之后,夫妻二人的接受程度已经被拔高很多了。 ln.~>FO
“没关系,只要精忠喜欢就好了,我和你妈还是支持的。”至少银燕和霜感情稳定,史艳文宽慰自己。 2,\uY}4
刘萱姑在一旁愣了好久,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那你跟人要是定了关系,记得把人带回家看看。” rSk $]E]Z
俏如来嘴里嗯嗯应着,心里却是虚得很,一点把握都没有。 8z-Td-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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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回到公寓,本想探探上官鸿信的口风,结果这人竟然睡了,害他路上打了很久的腹稿暂时作废。现在想想确实奇怪,平时只要俏如来没说不回家,上官鸿信一定会等到他进家门,反正第二天也不需要早起,多晚睡都行。 )+G(4eIT
难不成这就是变化前的征兆?俏如来盯着手中那一绺攒得有点份量的头发,在扔进垃圾桶前重新铺回床上,拍了张照片发给上官鸿信。 F\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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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你要秃了!【哆啦A梦吃惊】【图片】 <5q}j-Q
上官鸿信没有回复。他承认,看见照片的一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d~8Q)"6 [
是吓的。 L8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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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不在身边,俏如来过了二十几天无聊又清净的日子。而后,他的手机开始叮叮叮地接受上官鸿信的消息。 yBoZ@9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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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我有一个大瓜,你吃不吃? sw1XN?O
俏如来:......你爱放不放。 OL>/FOH:Fx
上官鸿信:哦。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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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五分钟没等到后续反应,有点被勾起好奇心的俏如来决定给彼此一个台阶,主动发消息给上官鸿信:那你说嘛。 ~$$V=$&
上官鸿信秒回:哼。 HUJ $e2[
俏如来:说嘛~~【哆啦A梦期待】 K6X1a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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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大发慈悲,不计较他之前的态度,很快回复:北冥皇渊卧室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有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跟八紘稣浥时常带在身边的那块一模一样,你应该有印象吧,不是多特别稀有的东西,却被他收藏在卧室这种私密的地方,想必两人情非泛泛。北冥宣那种食古不化的人要是知道他儿子这样搞,估计要气死了。 5?O"N
瓜是好瓜,但此时令俏如来警铃大作的是另一件事:所以北冥皇渊为什么会放你进他的卧室?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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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你紧张了吗? L,<.rr$:
正如俏如来摸得清上官鸿信的心理,上官鸿信大概也知道俏如来的想法。屏幕后面的人现在脸上会是一种怎样的得瑟表情,俏如来用脚趾头都能想象的出来。 ,-b9:]{L
俏如来有时候也会不自觉的嘴硬:确实紧张......好怕你把这件事情捅给北冥宣,到时候真把人给气死啦。 wKYfqNCH
上官鸿信:哈,这都被你猜到了。 m^7pbJ\|
上官鸿信:好师弟,你刚才要是第一时间肯吃我的瓜,或许这就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N%-nxbI\
上官鸿信:你不吃,那我只好请别人吃了。 bchho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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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一个激灵,暗道不妙,下意识打实时社交软件......没能打开,卡死了。但消息还是通过各种群聊源源不断的传来...... Q3Dxj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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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境的风气趋于保守,不像中原这般开放,允许同性婚姻的存在,特别是掌握整个国家经济命脉的北冥集团的掌门人北冥宣,更是一个恪守传统的人。据说当初其长子北冥封宇欲娶一位叫贝璇玑的平民女子,北冥宣知道后大发雷霆,百般阻挠,父子之间闹得很不愉快,虽然最终还是念顾亲情,由他二人结婚,但直到贝璇玑去世,都不曾承认这个儿媳妇。 25(\'484>
北冥家拢共五个儿子,其他四子早早成婚,独北冥皇渊至今未婚,又不肯接受那些介绍给他的门当户对的姑娘,北冥宣曾因此数次痛斥他,但威逼也好利诱也好,北冥皇渊就是头铁,不肯屈服。 efhwbn
北冥宣觉得再不济也就是跟贝璇玑一样,哪里想得到北冥皇渊比他哥还要超过,直接成同性恋了,而且他的恋人八纮稣浥更绝,早年是公务员,能力出众,一路升迁,但不知怎么后来辞职不干了,如今说是赋闲在家,但暗地里却是给北冥家的对头组织出谋划策,已经坏了他们不少好生意。 rLnu\X=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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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这一趟来海境就做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踹了皇稣二人的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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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挑在这个时候,就是知晓北冥宣如今的身体状况。 CUG6|qu
北冥宣年逾古稀,早已非当初盛年,加之心脏做过几次大手术,发一次雷霆之怒便足以要了他的命。尽管知道生不得气,但这人的脾气向来又直又硬,要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也不至于一次次进抢救室。 g41LpplX
常言道,多子多福。但像北冥家这样的豪门,儿子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尤其是知道北冥宣将北冥封宇内定为下一任继承人。 y8L:nnSj
平静的表面下,不知有多少暗流在涌动。 WC4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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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冥宣心脏病发进重症监护室到医治无效死亡,中间不过十天。 JG_7G=~
到底有多少人的参与造成了这个符合他预期的结果,上官鸿信并没有兴趣知道。 CtfSfSAUuu
这是一个开始,北冥宣的死,将彻底撕开海境表面的平和,争权夺势的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6-ie^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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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星移见到上官鸿信,实实在在吃了一惊。 wqyAEVea'8
“你要是肯在海境出道,我敢说顶流女明星里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D>mL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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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的心情很不好。 ;V;4#
今天早上醒来,胸前陌生又熟悉的沉重感叫他懵了好一会儿,还有那零散了一枕头床单的头发,更让他抓狂。是他错怪俏如来了,之前还以为俏如来趁他睡着偷偷薅他头发,明明这段时间起床也没见一夜之间掉这么多的。 Zy#r<j]T
原来变身的时候还伴有这种副作用,多来几次还得了,讲不好真的会秃头的…… Cn"N5(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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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烦闷了一上午,中午饭都没胃口吃。身上的衣服还是刚刚买了让人送过来的,还未清洗,穿在身上总觉得不太舒服。不过面对欲星移,情绪还是未在脸上表现。 \yy!?UlaI
“哈,借吉言,要不要我现在给你签个名,等哪天真出道了,说不定能值几个钱。” :K&hGZ+5
“也好。”欲星移笑了笑,顺着他的话,拿了酒店的便笺纸和铅笔递到他面前。 +)Ty^;+[1
上官鸿信接了,却不急着写,只在上面随意涂涂画画。“师叔来找我,不会是想来兴师问罪吧?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bcqaT
欲星移摇摇头,“你这一棍子下去,把一池水都搅乱了,还说是帮忙......你这张脸这么好看,不要了挺可惜的。” <Z&gAqj 2
上官鸿信从鼻子里很轻地哼出一声,道:“北冥宣不是今天翘就是明天翘,继承人已经定了,多活几天并不能帮北冥封宇排除来自其他兄弟的威胁,反而让他们羽翼更丰,联起手来更难对付罢了。你不要跟我说北冥封宇还稀罕这点父子亲情,就算他要尽孝道,你的脑子总是清醒的。” LDNpEX~
“我知道你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已经准备了很久,撒下去的网正是收回的好时候。” ijTtyTC
“说实话,北冥宣倒下的比我想象得要快一些,我以为总会有人想要压一压消息。师叔当时在做什么?是派人封锁,还是放任不管?或者......北冥宣的消息来源,就是师叔这边呢?” V_~wW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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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星移盯着上官鸿信盯了很久。 pZR^ HOq
“我什么都没做。”他最后说。 @|^Ch+%@
“离开海境吧。”欲星移意味深长道,“站在太近的地方看涨潮,可是会淹死的。” lA1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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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不置可否,在便笺纸上刷刷写下一行字,拿给欲星移。后者一瞥纸上内容,倏尔脸色一变。 r1\.Jz
RhD阴性。 n`hSn41A
“你的血型在海境的医疗档案上是O型,但在鸩罂粟的电脑里,你的病例上是这个血型......”上官鸿信不紧不慢道,“啊,你不要怪鸩罂粟,他确实有好好地把重要病例锁在加密文件里,但其实密码也不是很难破解。” F 6Ol5
欲星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睁眼后恢复成一贯的平淡从容。他将便笺撕成一块一块很小的碎片,扔进垃圾桶里。“千分之一,比例上是很少,但也不是多稀有,你是想威胁什么呢?” k X-AC5]
“不是威胁,是提醒。”上官鸿信纠正,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鎏金的眸子里却露出几分不安好意,“前段时间我去北冥皇渊家做客,恰好有一次遇见了北冥流君,我们年纪相仿,一见如故,不觉就聊了很多事情。” 4qMHVPJv\
“哦?像你这样心思深的人居然还能和人一见如故,真是稀奇。聊些什么呢?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 ^TjFR*S'E
不想欲星移竟然有心思开玩笑,上官鸿信倒真是笑出了声,说:“会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是北冥皇渊,他脑子里净是八纮稣浥和风花雪月。北冥流君虽然最年轻,但心里装的都是财与权,跟他聊不到这一块儿上去。” LU]~d<i99
上官鸿信站起身,拿了房卡,似是要出门。 ZTun{Dw{
“你去哪儿?” ZDb`]c4(
“机场。” =SdWU}xn2
欲星移看了一眼堆叠在床上的男装,说:“要我送你吗?” LgaJp_d>9*
上官鸿信听了,转头最后瞧了欲星移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在北冥封宇身边,他们很难动到你。但你这样只身来见我,只怕不好说了。你的车,我不敢坐。” r=k}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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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登机的时候,上官鸿信接到了俏如来的电话。他还没开口,对面一句质问劈头盖脸砸过来。 <@yyx7
“欲师叔出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NUU}8a(K
上官鸿信平静道:“没有。四个小时前我们分开的时候,人还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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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上官鸿信接着说:“不过我把从鸩罂粟那里偷的欲星移的病例给北冥流君了,相信他手脚应该很快,现在全海境的血库里估计一滴RhD阴性血都没有了。” o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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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回家后的第三天,发现俏如来家大门的锁换了。 upJishy&I
那天他一说完,俏如来就把电话撂了。上官鸿信晓得俏如来生气了,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气。 Ns $PS\
不知道的还以为欲星移死了呢。 +`+a9+=
熊猫血稀有,但海境人多,千分之一折下来,人数也是相当可观。得知血库的情况后,北冥封宇第一时间发出消息,出价一千块一毫升买血。 T;%SB&
虽然同买卖器官一样,买卖血液在海境也是犯法的,但谁敢质疑北冥封宇? zEGwQp<
重金之下,不愁没有血源,甚至还有得挑。 94R+S-|P
给钱的时候,北冥封宇眼睛眨都不眨。救下欲星移才是最要紧的,剩下的一切都不重要,一千万不过小钱而已。 =f["M=)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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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拉不下脸去跟俏如来讲和,事实上他就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3!4@l\9C
给别人找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这是他性格的缺点,很讨嫌,但他本人也没想改。 c;e,)$)-|
他不找俏如来,俏如来也不找他,两个人就这么耗着。只是,俏如来事务繁忙,交际甚广,没了上官鸿信,生活照样充实;而上官鸿信在家里闷了两个礼拜,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懒得赚钱,懒得收集情报、获取消息。海境局势风云诡谲,但欲星移躺下了,他看了几天菜鸡互啄,着实有点无趣。 NanU%#&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寂寞空虚? uqn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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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信不信邪。 %{{#Q]]&
他决定去搞外遇。 V]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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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槐鬼市酒吧开在离上官鸿信住所直线距离约五公里的地方,兜风的时候路过瞧见,眼看着装修还不错,上官鸿信想着有机会去一次。 v!uLd.(
之前因为不习惯胯下只有一层薄布,走路大腿根处生风的感觉,上官鸿信只买裤子穿,但今晚想着要钓人,思来想去搞了一条十分清凉的连身裙。 \Q$);:=qQ
整个香肩及大片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上身只包住三分之二的胸部,深邃的乳沟叫人鼻血贲张,看了就想把脸埋进去。下身是包臀设计,裙摆差不多到大腿二分之一处,笔直修长的双腿配了一双红色高跟鞋——这次老老实实选了五公分的跟高。 +u#x[xO
出门前,上官鸿信对自己这副样子是满意的,想着老子今晚就是最靓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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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进了酒吧,被全场男人们一双双赤裸裸、不加掩饰的目光锁定的时候,他稍稍有点后悔了。 S6QG:|#P
上官鸿信身体变化后遇到的每一个男人,俏如来、鸩罂粟、杏花君、默苍离,甚至欲星移,哪怕他是全裸出现在这些人面前,他们都不会用这种猥琐眼光看他。 Hke\W'&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正人君子。 IlrmX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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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令人不悦,但这点小状况还不足以叫上官鸿信打退堂鼓。他踩着高跟鞋,一路稳稳当当走到吧台,原本在那聚成一团的男人们自动给他让出位置。 t0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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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庞明艳凌厉,一双狭长金瞳更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攻击性,大多数男人有色心没色胆,尽管上官鸿信在他们眼里是一只香艳猎物,却是谁也不敢上去搭讪。 4D13K.h`O
上官鸿信自然瞧不上这些胆小的歪瓜裂枣,可瞧了一圈也没遇到哪个足够合眼,不免失望,琢磨着喝杯酒就走吧,这外遇不搞也罢。 71%u|k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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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一个人来吗?” +D@R'$N
一杯琥珀色的酒递到上官鸿信面前,声音的主人在他身边坐下来。 ox6rR
那人说话斯文,长得也斯文,口音有些奇怪,总觉得他是不是咬到舌头。上官鸿信提起些兴趣,跟人聊了起来。 *+AP}\p0F
那人递过来的酒,上官鸿信一口没碰,自顾喝着没什么度数的气泡酒。 r$7rYxFR
只是他没想到,怎么气泡酒也能喝醉,到后来意识混混沌沌,直接断了片儿…… _=] FJ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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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在银槐酒店做保洁工作,再两天就满三个月试用期了。她自认平时工作足够认真勤恳,后勤组长也时常赞扬她,转正应该问题不大。 D.!4i.)8}
今天轮到她值夜班,春桃向往常一样把工具车停在门口,进入空房收拾卫生。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有什么东西翻倒了。春桃赶紧出去看情况,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粗暴地拖拽着一个像是喝醉了的女人,一手掐住对方的腰,一手直接按在丰满的胸口上,如此肆无忌惮地揩油,叫春桃下意识皱了眉头。 hqBRh+[
那女人似乎意识不清,头发糊了一脸,眼睛半闭,口齿不清地说着话,断断续续的,春桃听不仔细,好像是“俏如来我头晕”什么的。她浑身无力,时而靠在那个男人身上,时而又要挣脱,手脚不安分地到处乱抓踢打,工具车就是被她撞到翻倒的。 m";gD[m
“喂,好好走路不行吗?”春桃脾气直,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RVH<W=8
谁想那男人恶狠狠地瞪她一眼,脱口骂道:“丑女乱叫什么,老实去刷你的厕所!” <wC1+/]
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取笑过她的样貌,春桃习以为常,不会像小时候那般容易生气,但那人不仅侮辱她的人还看不起她的劳动付出,教她十分不爽。 NSq"\A\
但不爽也没用,再怎么样,她也不能跟客人吵架,只能在忿忿不平中看着那男人把女人带进房间,呯一声关上门。 iH>djGhTh
春桃叹了口气,开始收拾工具车。 -}J8|gwwp
方才那个女人口中喊出的那个名字,她貌似有点耳熟。俏如来,好像在电视上看见过,是个青年才俊,印象中是个彬彬有礼的人,跟那个男人怎么也对不上号。 iCS/~[
而且那个女的,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u8c!;y$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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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今晚在银槐酒店有饭局,虽是受邀一方,但在座的都是前辈,便很自觉地做起了收尾工作,将人一个个都送上来接的车辆后,正准备去地下停车场,路过前台听见两个姑娘在争执,隐约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N<!3yOz
他顿住脚步,走近前台,露出习惯性的微笑,“你们好,我是俏如来,刚才好像听见两位有提到我,不知是否我听错?” cF2/}m]
“啊,就是你!”春桃一看到他,不知是不是被俏如来珠光发亮的白头发闪到了,眼睛顿时露出光彩,手上不自觉比划起来,“你,你认识一个黑红色头发的女人吗?高高的,瘦瘦的,呃,胸很大!” zvD5i,I
俏如来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上官鸿信的样子,心下一紧,说:“我确实有一个朋友符合你说的特征,但不知是不是你指的那位。怎么了吗?” 0u_'(Z-^2
春桃旁边的姑娘扯了扯她,小声警告道:“就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c#[.{A}s
“她、她……”春桃犹豫几秒,看着俏如来,忽然一跺脚,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好像喝醉了,有人带她开了房,我不晓得他们是自愿的还是……啊,痛诶!” %vXQ Sz
“马上带我去!”俏如来紧紧抓住春桃的手,听到对方呼痛,一脸抱歉松了松力气,但依旧坚持,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颤抖。 rx/6x(3
“请马上带我去,拜托了!” UL%ih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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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稣大概会有个单独的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