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耽美文學 09.25 戰國 (二)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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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8)

樓主發表於: 2009-08-14 12:0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25 戰國 (二)2F

第一章

廣袤的青翠草原，橘紅的太陽低垂著，昏黃的光線將觸目所及的一切拉得迷濛。一身青的男人望著眼前身穿黑色勁裝的人，輕輕嘆口氣。

「瀧……我們分開吧。」凝視著男人眼中的悲傷和不願，竹青再次嘆口氣。

「為什麼？」沒有激動的大吼，也沒有悲傷的質問，皇甫瀧壓抑著情緒，輕聲問著。

歛下眼，看著自己的腳，竹青摳著裝備上的寶石，許久，才幽幽說著。「我累了。」垮下肩膀，他清秀的臉上帶著疲憊和深深的無力。「瀧，和你在一起，我壓力很大……你也知道的，流言很多……」抬頭對著男人苦笑。

「我們都是男人，大家都說我會有現在的等級都是靠你，說我、我們很噁心……走在路上被指指點點就算了，偏激一點的還會組隊來殺人，我、我真的很累了。」

深深看著眼前男人，這個從自己創會來就陪著自己的男人，皇甫瀧無法將視線移開。「那就別玩遊戲了，我願意放棄這裏的一切。」他說著。

竹青閉上眼。「情況不會改變啊！」睜開眼。「我們都是男人，只要我們都是男人就一直都會這樣！瀧我不要再過這樣的生活了，我累了我不要了！」激動的吼著，竹青喘著氣。「分手吧，以後，我們就沒關係了。」決絕的撇過頭，竹青不顧皇甫瀧的叫喊，選擇下線。

看著逐漸消失的身影，皇甫瀧失神凝視著，無法忽略心中好似被緊捉的疼，以及如潮水拍上的自嘲。「努力了那麼久，還是、還是留不住……」留不住自己想要的人。

嘆口氣，他疲憊的坐了下來，太陽逐漸下了山，今天的夜空沒有月亮，只有無數的星星，閃閃爍爍。

躺下，他將視線遠遠拋開。

叫出系統打開公會頻道，眨眼間數十條訊息叮的跑了出來，一一打開來看，不外乎問自己和竹青的狀況。苦澀的笑著，揮手關去訊息，他嘆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身上的戰甲，星辰之耀，這是他和竹青解了好久的任務，打了很久的龍，收集了很多的龍鱗才做出來的，如今，戰甲還在，但那在自己身邊的人卻已經離開了。

不是沒有想過下線追人，但他明白竹青的個性，說一不二，況且他也明白，他真的累了。他沒看過竹青那樣的神情，他知道，就算下線打電話，竹青也不會接，都在一起那麼久了，他還不了解嗎……

將頭埋在膝蓋中，晚風吹來，是無盡的冷。

轟隆隆的聲音傳了過來，皇甫瀧皺起眉頭，抬頭往旁望去，只見塵煙震天，趕緊起身，身為老玩家他自然明白這代表什麼。

很大的火車往這裡衝過來了。

身為魔族，他有著比其他人還好的夜視功能，遠遠的，他看見一身雪白的法師往他這方向狂奔，後面，跟了幾十隻的獅子。

抽出刀，判斷出不是故意拖怪，他往前奔去。法師顯然看到了他，更是賣命的往他方位衝來。等皇甫瀧看清楚衝過來的到底是什麼後，大大為自己見義勇為的行為感到後悔。

衝過來的怪並不是尋常在草原看到的獅子，而是高了更多階的血獅，等級四十五，他現在也不過六十，如果一對一當然不是問題，但現在看到的怪有十幾隻，那可不是他擋得下來的。

一踟躕，法師已經越過他，而他身後的怪毫不猶豫的往他身上撞來，他是力敏型的刺客，血量偏低，這一撞他瞬間變成了白光飛回了城。

※※※

待在房內，少年看著手上的物品，左手是護目鏡，右手是類似sim卡的晶片卡，陷入了沉思。腦中迴盪著老闆歡樂無比的笑容和話語。

『夜弓啊，這個你知道是什麼嗎？』晃了晃手上包裝盒，皇甫容靜笑得燦爛。

瞥了眼，長孫夜弓收回視線。「不知道。」

『噯這樣不行！這麼年輕就跟不上時代，來來，容姐放你一個月的假，來玩玩這遊戲吧。』皇甫容靜的笑讓他感到一陣無奈。

「容小姐，我本來就有一個月的排休。」他冷淡的說著。

『So?』

回望著女人故作天真的眼神，長孫夜弓接下女人手上的東西。「我玩就是了。」

『夜弓真乖。』喔呵呵的笑著，皇甫容靜忽然湊上前，神秘兮兮的說著。『容姨我在裡面有個公會，你有需要可以來玩玩喔，看是遊戲內誰欺負你啦還是誰倒你會啦，通通都可以來找容姨，包准他們欠錢還錢欠命還命，夠義氣吧！』

長孫夜弓忍著嘴角的抽搐。「謝謝容小姐。」

『我那公會，叫北辰狼，記好囉！』皇甫容靜笑著。

回過神，長孫夜弓瞪著手上的兩樣器物。「看來到法國渡假的美夢是要破碎了。」哼了聲，抽出說明書看著操作說明，密密麻麻的字又小又擠，普通人老早沒耐心，他還是一字一字的閱讀著。

終於搞動這東西是什麼，長孫夜弓將護目鏡拿去充電，人則開啟電腦開始查詢這遊戲的內容。

『戰國，在神明遠去的時代，人、妖精、魔族、獸族稱霸了世界。聰明睿智的人類、溫柔善良卻敏銳的精靈、狡猾聰明的魔族和驍勇善戰的獸人，各方除了彼此併吞種族，也彼此侵略。戰國，於焉展開……』

官網上的故事背景設定寫得很簡陋，游標點向了種族介紹，大致瀏覽一下，明白這遊戲究竟怎麼回事後，長孫夜弓才關掉網頁，轉頭看向護目鏡，發現綠燈已經熄滅，代表充電完畢。

挑起秀眉，顯然對充電這麼快速感到疑惑，再次拿起說明書，上面清楚的標示著必須充電八個小時，他算了算現在也不過半小時吧？

無謂的聳聳肩，他照著說明書上的步驟將卡片插入護目鏡旁的插槽，戴上，看出去不是護目鏡本身該有的深藍，而是一片的黑，耳邊有幾不可聞的喀喀聲，他明白這是機器運作的聲音。

平靜下心情，眼前的黑忽然消失，一閃神，他進入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四周顯然是一個神殿，毀損的神殿就像個廢墟，噴水池兀自流動著，陽光輕暖的自上方破洞落下。

前方有個女人，坐在水池前，潑打著水，感應到長孫夜弓的進入，她站起福了福身。「您好，我是戰國人物開創npc，現在開始替您創新人物。請注意，本遊戲以虹膜、指紋和聲紋掃描人物，限制一人一人物，若創造人物後不滿意，請來信到戰國信箱，由客服人員與您接洽。」

「好。」

「本遊戲種族分為人類、精靈、獸族、魔族，職業分為刺客、海盜、弓手、戰士、法師，請注意，海盜具有商人技能；法師具有補師技能，請決定種族與職業。」

看著眼前浮現的字樣和解說，洛淵想了想做了選擇。「種族獸族，職業刺客。」

「好的請決定您獸族的種族。」女子說完，長孫夜弓面前變浮現了兔子、貓、狐狸、野狼、老虎獸人型態的他。

「狼族。」他回答。

「好的。」女子身旁出現了狼族刺客裝扮的人物。「請決定名稱ID。」

「洛淵。」毫無猶豫的開口。

「好的，玩家洛淵，歡迎您加入戰國。現在將為您登入遊戲，登入時或許會有暈眩現象，此乃正常現象，請安心。」

長孫夜弓沒有回答，只是等著遊戲登入。眼前景象一變，好似站在宇宙之中，一陣暈眩襲來，他瞇起了眼，但暈眩中還伴隨著奇異的震動，雖然剛剛那個女人有說會暈，可是沒說會像墜機那樣不穩定吧。

閉上眼平息衝上來的反胃感，許久，暈眩和震動消失，睜開眼，是一片樹林。也在他確定自己意識清楚時，耳邊傳來叮一聲。不慌不忙的照著官網上的交戰守則進行步驟，在腦中想著系統開啟，眼前立即浮現透明面板，上有有著幾個選項，上面關於任務的字眼亮起了紅燈，他在心中默念任務，面板上便換了個頁面。

『孩子啊，現在到母親的懷抱來，她將教導你知識並賦予你天賦。』

知道這就是新手的第一個任務，洛淵並不茫然。

四周看了看，陽光穿透樹葉宣洩而下，在地上投出一圈一圈的黑影，透過葉子的金色陽光似乎也被渲染成了青色，洛淵看著這片景色，有些出神。

忽然耳邊又傳來叮的一聲，皺眉，他不記得還有什麼初級任務會在這時候出現，叫出系統，發現是GM密他。

『玩家您好。』耳邊傳來了女孩子的聲音。

「妳好。」洛淵回答。

『很抱歉因為系統不穩，您的種族及職業錯亂……請原諒，為了彌補過失，我們將達成您的三個願望。』

挑眉，聽GM這麼說，他才開始觀看自己的形貌，身上穿的是簡單的白襯衫黑短褲，身後有一條又白又蓬的狐狸尾巴。他明白種族錯亂的意思了。「沒關係我不介意。」

『呃……』顯然GM因為對方的隨和感到不知所措。『這、這樣吧，戰國將隨機贈送三樣物品給您，請您到姆雅爾處領取，再次對於系統不穩造成的困擾感到抱歉。』

「沒關係不必介意。」淡淡的回答，螢幕上顯示對話結束的訊息。結束掉面前的畫面。「變狐狸了啊……」

往前走，他很快就進了村子，左轉右轉，很快也到了地圖上標示的地點。由於戰國已經開放好一段時間了，新手村內的人並不多，被傳送出去的人並不能再次進入，基於一個人強制一組的帳號，所以不會有老手開新號當倉庫或者賺錢工具的情況。

新手村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走到地圖上標示著姆雅爾的地方，他看了看沒什麼人便上前，一踏進洞穴，眼前莫辨的大獸甩動了下尾巴。「孩子，我代表大地祝福你的誕生。雖然出了些問題，但我仍必須賦予你天能。告訴我，你想轉生成哪種狐狸呢？是熱情的紅狐、冰冷的雪狐，又或者是沉穩的黑狐？」

不明白姆雅爾說的意思，顯然在閱讀官網時他漏了這一環節。是要問他要變紅色白色黑色的意思嗎？「請問有什麼差別？」他問。

「紅狐敏捷較高，雪狐智慧較高，黑狐力量較高。」姆雅爾回答。

所以是素質的差異囉？內心升起了疑問，洛淵忽略了眼前不過是個NPC，開口詢問。「那為什麼一開始還要選職業？」

姆雅爾笑出聲來。「傻孩子，戰士有分力大的也有敏捷的，法師有分敏捷的也有精神高的，這是決定你未來職業究竟想往哪個素質，並不影響你的職業。」

洛淵明白的點點頭。「謝謝你的解答。」叫開系統，看了看關於自己的資訊，上面赫然是個法師。「我要雪狐。」是法師就比較重精神智慧吧。他心裡想著。

「你一定會是美麗而高貴的雪狐。」姆雅爾說著。

明白不過是公式對話，洛淵笑了笑沒說什麼。

一道光籠罩住自己，系統傳來了：『狐種：雪狐。』的聲音。

「關於生活上的知識，你還有問題可以去詢問雅各，他會清楚明白的告訴你。」

「好的。」正當他踏離洞穴，系統傳來叮咚聲，點開來看，正是姆雅爾要他到雅各的任務。關掉視窗，往雅各方向而去。

就這樣接二連三的接完新手任務，他得到的一把問號形狀的木頭法杖，一套法師裝備，還有大地補償的任務，這個任務就是戰國對系統疏失造成的損失的補償。

打開任務，是要他到村子南方出口不遠處森林內的神殿領取獎賞。打開地圖看了看，赫然發現還有個點沒去過，上面寫著任務管理員。

挑高眉，洛淵若有所思的瞪著那個點，最後露出微笑。關上視窗，他一口氣將所有的任務都接了下來。

※※※

被打回奧布魯港口，皇甫瀧坐在重生點前，心情鬱悶到了不行。

想想，他決定下線。

拿下護目鏡，皇甫瀧深深嘆口氣。無力的倒在床上，看著床頭櫃上甜蜜的合照，他起身，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尚未開機。』

傳了封簡訊表示再連絡，皇甫瀧知道對方回傳的機率是零。將手機放下，他打開房門，外面是一片山色，踏步離開，在轉角處他聽到傭人的對談。

「聽說主母的那個小狼狗排休了耶。」

「什麼小狼狗，妳講得很難聽。」

「哈哈，拜託一個小白臉，年紀小小就能當上主母的保鏢，這不是有姦情是什麼，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努力到把命都搭上了還不能得到主母的賞識呢。」

「哈哈，那總比什麼都不做只知道吃軟飯的強。」

「欸欸妳說誰啊？」

「還有誰？不就小姨生的十一少爺。」

聽到傭人的點名，皇甫瀧苦澀的笑著。原來自己在這些人的定義中就是個吃軟飯的啊……也罷，這本來就是他的想法。

在這個權力鬥爭的家族中，只有佯裝作軟弱無能才不會沾惹那些是非。

「也對，每天只會吃喝玩樂，就算是年紀最小的十九少爺也知道要好好表現博得主母青眼。」

「唉……可是我覺得十一少爺的做法也沒錯，如果是我啊搞不好也會像他那樣，拜託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搞得像皇宮爭王位一樣，心機來心機去，妳都不知道前三位少爺多可怕，每天刀來劍去。」

「所以更能印證那小鬼是小狼狗的事實了。」

「嗄？」

「如果不是小狼狗，怎麼可能讓主母這麼賞識，要知道保鑣可是主母安全的第一道門壘，現在鬥爭連我們都看得出來更何況主母。」

「嗯嗯這樣也對。」

失笑聽完僕人的八卦，對於她們口中的小狼狗皇甫瀧是有點印象的。這個人叫長孫夜弓，除了主母貼身的人外很少人見過他，現在年齡大概十九左右，聽說是個很厲害的孩子。

如果不夠厲害不夠機靈，怎麼可能讓主母如此重視，主母是什麼樣的人，怎可能安插一個沒用的人在身邊。

離開主樓，他隨意在山中亂晃，希望能藉這個行為減緩心中的苦悶。腦中滿滿都是竹青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光，一起打怪一起建公會，一起收集公會需要的信物一起招攬新血，一起城戰一起守城，這些，才像昨天發生的啊……

蹲下身，他悲痛的低鳴，像被傷了的幼獸。

疼痛，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

快速的在樹木之間穿梭，很快他就找到了名為廢棄神殿的建築物，就像一進入遊戲內的場景，石縫中雜草叢生，灰白色的磚塊龜裂著、頂上破了個大洞，陽光清澈漂亮的落了下來，像黃金瀑布。

洛淵四下張望著，發現在深處有個隱蔽的小門，上前進入，裡面和外面的殘破不同，莊嚴肅靜，裡面的建築沒有任何衰敗現象。

往前走著，很快他看到一座石像，石像有四隻手，分別握著看不出是什麼的器物，表情肅穆。

『孩子，你來了。』

洛淵愣了一下。「我來領取補償。」

『好的。』

身上一道光籠罩而下，眼前強制彈出系統螢幕，頁面上寫著：『得到大地補償。得到魔化能力，隱藏職業為刺客。』

心裡納悶著。他從沒有接觸過這些遊戲，對於這些獎勵，他很陌生，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隱藏職業是什麼？魔化是什麼？」

『魔化會讓您力量、敏捷、血量上升，隱藏職業則是系統為您開的特例，戰國並沒有隱藏職業的規則。請注意，隱藏職業與您法師職業所有的等級並不相同。』

「所以我要分開來練就是了？」

『是。』

「我明白了，這樣我就得到了兩種補償？」他問。

『不，是一種，您必須魔化方能轉化為刺客，還有兩種補償，系統正在更新。請稍等。』

趁著這段時間他點開個人資訊，上面除了技能外又多了特殊技能：魔化的字眼，想著魔化，感到一股熱度往四肢衝去，面前頁面立即改變，看著上面的個人資訊。「我血量和魔量很高。」洛淵說。

『是的，進入魔化狀態血量和魔量基礎都會較高，請善加使用。』

「其他人也有魔化嗎？」
『只有魔族可以使用魔化，但沒有隱藏職業。』

明白的點點頭，洛淵看了眼雕像。「我先出去練這個等級，晚點再來找妳。」

『好的，請慢走。』

轉身離開，他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剛進入遊戲的初始裝，意會到這樣兩種職業可能要有兩種武器兩種裝備兩份時間才可能玩得好，他深思是否要放棄其中一個。這樣的補償有和沒有一樣……雖然這樣是滿足了他當刺客的心願，可是對於玩遊戲本身，並沒有多大幫助。

發現自己這個裝備沒有武器，他無奈的嘆口氣，一手抓起小兔子，一使力。

『您殺死小兔子，經驗值3%。』

將屍體扔掉，撿起兔子掉出的一塊銅幣和毛皮，他大大嘆了口氣。「感覺真是變態。」他碎唸著。

往更裡面的森林走去，他冷眼看著四周玩家屠怪，找到一處比較清幽無人的地方，他看到一頭野狼對著自己咆哮，顯然是進入了主動怪的區域了。望著那血盆大口，他忽然覺得對得起自己良心一點了。

野狼快速衝了過來，洛淵側身，看準時機一腳踹上野狼柔軟的腹部，那野狼馬上倒在一旁喘著，上前，他再惡狠狠補上一腳。

系統提示：殺死野狼，得到經驗12。

撿起野狼跳出的銅壁和毛皮，他撥了撥劉海，這時才發現他原本一頭黑的頭髮變成了雪白色的。到現在他還沒看到自己的長相呢。他心裡想著。

就著這樣的方法，他踹遍了所有的野狼，直到系統響起升上15級的聲音。

稍嫌不足的聳肩，他轉身往神殿方向走去。直接進入內殿，大地之母率先開口。『您的物品已更新完畢。』說完系統又跳了出來，顯示他得到夜色之戒和血刺之刀。點開包袱視窗，上面寫著：

夜色之戒﹝限法師﹞

等級：無限

配備後所有技能等級+3，以魔法攻擊每攻擊一下，吸收敵人魔量80點，每升一級增加。

不可丟棄不可交易。

洛淵一驚。接著看血刺之刀。

血刺之刀﹝限刺客﹞

等級：無限

裝備後攻擊+30，敏捷+30，每攻擊一下，吸收敵人血量80點，每升一級增加。

不可丟棄不可交易。

意思就是這兩樣物品都會隨他等級的升高而輔助功能升高，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看著這兩樣物品，他忽然覺得無論捨棄哪樣職業都很浪費。

「謝謝，這兩樣物品很好。」

『希望能表達戰國對您的歉意。』

「嗯，我很滿意。」

將血刺之刀裝備上，他轉換回法師職業，又將夜色之戒戴上，瞬間技能變成了13級。也因為變回來了法師，他才發現刺客的等級已經超越法師，可以一轉了。

「我要離開了。」

『祝您遊戲愉快。』

洛淵轉身離開，本來想去解老鷹任務，卻又覺得有些煩，他記得在森林末方有看到一片很大的草原，心思一轉，決定去那裡看看。他發現遊戲內的場景都做得很逼真很漂亮，說不定也有類似法國風情的地方，這樣也能一償他的宿願了。

閑散的散步著，將身邊虎視眈眈的野獸視若無睹，走著走著，一陣嘶吼讓他將心緒收回，只見一隻全身通紅的獅子對他咆哮著。洛淵不悅的鎖起眉頭，反手風蓮掃了過去，風如連花般飄開，最後花瓣如刀子似的冷銳攻擊。

血獅受到攻擊，更加狂暴，一聲怒吼後週遭血獅忽然往他這邊衝來。內心大驚，洛淵大概明白他可能打到王了。瞥了眼數量，他決定還是逃跑比較好。

拔腿就奔，跑了不知多久，身後獅群還是窮追不捨，夜色全黑，好在他夜視能力很強才不至於跌倒或者撞牆，遠遠的他就看到有個人，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對方，洛淵還是往他方向衝了過去。

那人起身幫他擋了一陣，但很快就變白光飛走了。洛淵疑問著，但仍沒有在意太多，只是更快的往森林裡衝，一進入森林獅群就停住了。不停大喘著，洛淵感嘆自己怎麼這麼倒楣。查看系統，他才知道剛才遇上了45級的血獅。

「可、可惡，這裡不是新手村嗎……」他喘到不能再喘，在日常中這點距離對他來講就像喝開水那樣輕鬆，不過可能是因為現在等級過低，這樣的跑動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可惡剛剛應該轉成刺客的，會跑比較快……

抹去下巴的汗水，他心情惡劣的又打死幾隻狼，系統響出他升級十四的聲音。走回村子，他到任務管理員那去。

「哦聖水任務也完成了，真是辛苦您了。」

叮的一聲，說他得到多少的經驗值，得到初級紅水20。

「我想請問你。」洛淵開口。

「您請問。」

「為什麼南森林外的草原上會有45級的怪？那不是新手打得贏的吧？」

「您誤會了，出了神殿的草原已經不是新手村範圍。」任務管理員回答。「東南西北只要過了一定範圍怪的等級就會暴增，因此請努力升高等級，否則您很難到達港口搭乘交通工具離開。」

「這個遊戲很不人性……」洛淵碎唸著。

「這才是樂趣呀！」管理員呵呵的笑著。

[ 此帖被上絕在2009-09-25 16:21重新編輯 ]

不需要問心有多痛，那是眼淚無法說明的悲傷。
by 那一天
──悼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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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8)

1樓發表於: 2009-09-25 16: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二章

凌晨四點半，長孫夜弓醒來，伸了個大攬腰後他換了套輕便的服裝到地下室去，那裡是他的練武場。隨手抽出把劍，照著早像刻在骨子裡的劍式，盪開一室劍鳴。

一招一招連串而下，將所有的劍式舞了三次後，收起劍，他靜下心來。臉上佈滿了汗珠，長到腰間的黑髮也汗濕著。劍招不難，難在每一招每一式的精準和力道。

師傅曾經跟他說過，就算你把每一招練到了出神入化，如果沒有了精神，也是白費的，那精神是所有武者的追求，因為你放了精神在上面，所以無論你體力怎麼好，一趟下來都是會累的。

胸口的鼓譟和血液的奔騰讓他全身發熱，定下心，揮開手勢，是太極拳。一趟兩趟，在沒有完全讓身體定下來之前，他不停重複同樣的拳法。

直至地下室的電話響起。將最後一式做完，他上前去接電話。

「哪位？」他問。

「我是容華，主母找你。」

容華，容靜小姐的妹妹，也是她得力的左右手。

「好，馬上到。」進到淋浴間把全身快速清潔一次，披上浴衣，攏了攏濕潤的長髮，隨便拿了個鯊魚夾夾了起來。

上了三樓，正是主母的房間。敲了敲門，皇甫容華前來應門，發現是他便側開身子讓他進入。

「容小姐有事嗎？」跪坐在外，他對著拉門內的身影問。

「噯怎麼這麼生疏，直接進來就好，來來快進來。」拉門內的黑影對他招了招手。

起身說了聲打擾了便進入，一進去長孫夜弓就想轉身離開了，只見皇甫容靜對他笑得異樣燦爛，手上還拿著護目鏡。

「夜弓來來！快告訴容姨你玩得怎麼樣啦！」

點點頭。「還不錯，已經二十五級了。」

「唷唷這麼快！才一天呢！小傢伙是練什麼？」皇甫容靜很興奮，就像個大孩子那樣。

「法師。」長孫夜弓淡淡的說著。就見身前的皇甫容靜沉默下來。

「我說小乖，你是法師刺客戰士分不清楚嗎？」

「不我分得很清楚。」長孫夜弓微笑。

「少來，戰國的法師出了名的難練，怎麼可能讓你一天就升到二十五，二十五連戰士刺客都要練五到十天耶，小乖老實招供喔！」皇甫容靜逼近眼前少年，面上是少有的嚴肅。

「是真的。」長孫夜弓依舊平淡的回答。

看少年一派自然的模樣，皇甫容靜也明白他沒有騙自己，更何況這種東西沒必要騙，她攤攤手。「那看來聰明的孩子做什麼都比別人快啊。」她笑著。

長孫夜弓沒有回話，只是啜飲著下人準備的茶水，等待皇甫容靜切入重點。

「夜弓，你覺得之前的人是誰派來的？」皇甫容靜淡淡的問。說的是前幾日挾持她的嫌犯。

歛下眼看著水杯中琥珀色的漣漪，映出了他的臉。「不知道，不在其位不謀其職，這件事情容小姐應該去問陳大哥才是。」

「呵呵，你倒是聰明……」皇甫容靜轉了轉茶杯。「要是其他人也有你這麼小心聰明就好了。」

「其他人都像我，主母就更危險了。」長孫夜弓回答。

皇甫容靜挑了挑漂亮有形的眉毛，贊同的點點頭。「那倒也是。」喝了口茶，再替彼此斟了杯，她開口。「好吧，不過我想和你談皇甫瀧這個人。」

「十一少爺？」長孫夜弓挑眉，顯然很訝異主母會提起這個人物。「主母有發現什麼嗎？」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皇甫容靜微笑。

他很明白那個笑容代表的意思，意味著危險，以及算計。長孫夜弓又喝了口茶。

等到皇甫容靜放行，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再次去沖個澡，出來就快十一點，看了眼護目鏡，長孫夜弓拿在手上把玩著。想想，還是決定睡覺比較重要。

放下護目鏡，他躺進軟綿綿的被窩，冷氣嗡嗡的叫著，催人好眠。

翌日，陽光還沒來得及進入房間長孫夜弓就醒來了。起身換下睡衣，穿上練武專用的衣服，他下到地下室去做早課。這樣規律的日子就算是值勤，也沒有改變過。

兩個小時後，他離開地下室，天空也全亮了，看了眼時鐘，六點半。走到飯廳用過早飯，他回到房內，懶懶的伸個懶腰，想著是否要外出走走。

目光一掃，看到靜置在桌面上的護目鏡，睡前他拿去充電，所以放在客廳。看著護目鏡，他思考是否要進入遊戲。想想，去玩好了，反正他也不能跑太遠，不如到遊戲中去享受愉快的假期好了。

戴上護目鏡，一連串的掃描登入程序後，他進入遊戲，抬頭就看到姆雅爾沉睡的姿態。想了想，他去找雅各，要一轉沒記錯是找她。

「孩子，你要來一轉的嗎？」

「是的。」洛淵回答。

「好，噯呀你等級怎麼這麼高了。」雅各發出驚嘆。「這樣任務做了也沒意義嘛！」雅各說著。

聽著大狐狸這樣說，洛淵狐疑的望著她。「妳應該是人裝的吧？」姆雅爾也是。

「嗯哼，我是GM啦，新手的問題才能夠得到完善的解答。」雅各回答。「不然這樣好了，你去打血獅，打五隻就讓你一轉。」

望著眼前狐狸，洛淵總有種自己被坑了的感覺。「那等級很高。」

「拜託你都25級了耶，難道還要像15級一樣去打烈狐嗎？」

「好啦，五隻是吧？」

「嗯，欸你去換個裝啦，哪有人二十五級還穿新手裝啦，超丟臉的。」

瞥了眼狐狸，洛淵接到任務的叮咚聲後，甩甩尾巴扭頭離開。快走的走到之前的血獅的點，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人，找到一隻落單的獅子，他連續施放風蓮，在獅子衝過來時已經將獅子的血削去一半，快速轉換成刺客，手一揚格擋下獅子的攻擊，腳一踹，狠狠把獅子踹飛，閃身上前，連續攻擊後系統響起獅子死亡的訊息。

疲憊的嘆口氣，甩甩手，看了眼前方的獅群，他忽然興起一個惡劣到家的念頭，轉換回法師，算準距離後用風紋不停攻擊獅子，風紋像是條鞭子，刷刷刷的打在不同獅子身上，轉眼間有五隻獅子狂奔而來，轉化為刺客，他往後一退，使用血刺之殺，兩刀快速解決一隻，剩下的獅子衝過來後，他邊跑邊趁著空隙殺怪。

解完任務，叮一聲，系統響起聲音。

恭喜您一轉，得到默希拉之石。現在請到魔法老師、刺客老師處學習新的技能。挑眉，洛淵輝揮手示意自己要去領獎賞，便轉身離開了。走到魔法老師那裡，他學得了第二樣基礎技能，他選擇火。刺客那裡是學到了風影急速。

站在村子中央，洛淵想著現在該做什麼好，照理說是要離開村子了吧……看了看新手村，他往北門方向而去，沒記錯北門有個飛行港口，那能讓他到達每塊大陸。

一路走到北方的盡頭，那裏有個小城鎮，叫做底格洛。踏進這座城，和新手村不同，這裡繁榮多了，各式各樣的玩家在這邊出現，或許是因為這裡是飛行港轉運站，所以人特別多。

他有發現等他一踏出村子，村子就消失了，也就是說他再也回不去新手村了。沒有太多的感傷什麼的，他一邊殺怪一邊升級，花了兩天才走到底格洛，在途中他的法師袍因為磨損過大而報銷。

四處張望著，他發現只有自己穿著初級的衣服，玩家們都對他指指點點的。攏了攏長髮，他不甚在意。就在他努力尋找港口方向的時候，一群玩家撞了過來，硬是把他撞倒在地。

人太多，想躲也躲不開。

坐在地上看著眼前堪稱兇神惡剎的人，他不受影響的拍拍衣服，站了起來。

「哦！穿初級裝，是怎樣！很囂張是不是！」

被推了一把，洛淵覺得有點莫名奇妙。

「還不說話，很有格調是不是！」

又被推了一把，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他看了那玩家頭上顯示的名字，果然就叫凶神惡煞。「嗯很抱歉讓你撞到了，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不受影響的說道。

「媽的你說誰撞到誰！」惡狠狠的，憑藉著是戰士的力道，他一拳揮了過去。

正因為現在是在鬧事的狀況下，周圍的人都讓了開來，洛淵輕而易舉的避了開去，身為一個二十八級的法師，他敏捷絕對沒有眼前戰士來得高，不過憑著他高人一等的運動、反射神經，竟也讓他躲開來。

看著自己一拳落空，兇神惡剎氣得臉都變色了。「媽的這小子敢躲，給我打！不過是個新手，這麼囂張！」

他身後的人圍了上來，洛淵皺起眉來。他記得在城內是不能鬥毆的吧？

就在一觸即發之際，一道清爽的男聲傳了過來。「兇神又在欺負新手喔？」那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屑。

洛淵轉頭，看到的是名弓手，是精靈，頭上頂的ID是神射手。

「哼！你怎樣想英雄救美嗎？」兇神惡剎哼笑著。

「城內不得鬥毆，你打玩家只會讓玩家痛，不擺明示要欺負別人嗎？這個人和你有仇嗎？」

「你也管太多了吧！」

「是你太過分了吧！」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其實洛淵明白，如果兇神惡剎執意要打，那個弓手是打不贏的，看著兩個人對峙的僵局，他思考著要不要偷偷離開。他一離開他們吵架的動機就消失，這場爭執也就能結束了。

正當他決定這麼做時，又有一隊人馬到來。偏頭看了看，有兩個人，領頭的人名字叫皇甫瀧。

內心打了個突，洛淵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那個人。因為皇甫容靜的關係，他對家裡的每位少爺都很熟悉，十一少爺就叫皇甫瀧，長相……

在心中笑了笑。一模一樣。好吧看來不止容靜主母，這位十一少爺也很喜歡遊戲。回過神，他看著皇甫瀧和那位兇神惡剎協商，顯然十一少爺在這遊戲中很有份量，他一開口那位兇神惡剎摸摸鼻子就走了。

「你沒事吧？」

看著對自己露出親切微笑的男人，洛淵不自覺的也笑著。「沒事，謝謝。」是了，主母要自己多觀察一下皇甫瀧，以前因為時間搭不上沒機會，現在的確是觀察的好時機。

「呃……你幾級啊？」一旁的戰士說著。「怎麼沒有裝備？」

低頭看看自己的襯衫加短褲，洛淵微笑。「壞了，就不見了。」長長的瀏海蓋住他的臉，就算笑了其實也看不清楚。

「欸？你是什麼職業啊？會把裝備都打爛了？」

正當洛淵要回答，一旁始終沉默的皇甫瀧開口。「到餐館去聊吧，這裡人太多。」

確定大家都沒意見後，他們一行人移位到了附近一家餐館，進入三樓的包廂，就見有個女玩家已經在裡面了。

「老大，解決啦？」一個女法師問道。

「嗯，沒事了。」皇甫瀧回答，一群人進入，他為洛淵安排一個位置。

「那個人是……？」指了指洛淵，女法師問。

「剛剛被人欺負的玩家，就帶他回來了。」

「哈哈哈，老大你當撿流浪狗喔！」女法師說。

皇甫瀧瞪了她一眼。「沒禮貌！」

女法師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糟糕的話，尷尬的笑了笑。「呃我沒有惡意啦……欸這位朋友你不要介意喔。」

洛淵點了點頭。「沒關係。」

一行人終於坐定，服務生NPC上前詢問使否要加菜，大家看了看，目光都集中到洛淵身上。「你餓嗎？」

洛淵搖了搖頭。菜單被皇甫瀧接了過去，他隨手點了些大家都可以吃的簡餐小點心，笑著把菜單還給服務生。

「嗯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水光，是人族法師，主要是補血的，你呢？」那位女法師率先開口。

她的活潑主動讓洛淵心裡有不錯的印象。「洛淵。」他說道。在這款遊戲中系統有個選項，是選擇是否要顯示ID，他和水光都沒顯示。

「哦！欸你們其他人也自我介紹一下啊！」

「你好，我是精靈弓箭手，就叫神射手啦。」方才的弓手說著，他指了指自己頭上，笑著。

「你好。」洛淵打著招呼。

「我是人族戰士，叫貝多芬。」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笑著。

點點頭示意，最後看向皇甫瀧，只見他有點恍神。

水光撞了撞他，說道。「老大！換你了啦！」

皇甫瀧回神，對他報以抱歉的微笑。「魔族刺客，皇甫瀧，你好。」

「你們好，我是狐族法師。」

水光喔喔喔的大叫著，蹭的一下蹭到他身旁來。「那你主修什麼？是魔法攻擊還是補師技能？」她眼睛閃亮亮的問著。

「是魔法攻擊。」

「喔喔！那你是什麼法師？」

「自然法師。」

「太棒了！」她叫著。「我們公會就缺攻擊法師，你幾級啊？」水光如開閘得蚌殼，啪啦啦的問個不停，直至皇甫瀧開口制止。

「水光，妳造成對方的困擾了。」他輕聲說著，不帶責備的口氣。

水光吐吐舌，對洛淵抱歉的笑了笑。「我有點得意忘形了。」

「沒關係。」洛淵回答。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服務生送上了大家的飲料和餐點，洛淵看著自己眼前的那一份檸檬紅茶，以眼神詢問皇甫瀧。

溫和的笑著。「當我請你的吧。」

「這怎麼好意思。」

神射手搭上他肩膀，笑得很歡樂。「有什麼關係啦！有緣相識就是好朋友嘛！」

很顯然他週遭的朋友都非常的樂觀開朗啊。洛淵在心中下了評語。「嗯……請問你們都是玩很久的玩家嗎？」他問。

四個人彼此看了看，眼中交換了一些疑問後轉過頭來。水光回答：「算是吧……怎麼了嗎？」

其實看他們的裝備也知道絕對是玩很久的玩家，寶石、花紋等等，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我是新手，有很多問題不懂也不知道要上哪問。」露出靦腆的笑容，他說著。

「喔喔喔！那你可以問我們喔！」神射手嘴巴塞了薯條，喝了口可樂，豪氣的說著。

沉思一會兒後，洛淵抬起頭。「請問變成一道白光飛走是……是什麼？」

這時候四個人又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只有皇甫瀧開口。「就是死掉了。」

「呃！」瞪大眼，洛淵停下攪拌飲料的動作，坐直了身體。

看他激動的反應，大家好奇的望著他「怎麼了嗎？」水光問。

「嗯……我之前在新手村不遠處的草原……有一群血獅追著我跑，有個人好像想幫我，最後變白光飛走了……」撥了撥劉海，洛淵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爆笑的聲音。

「啊哈哈哈！你不會就是那個法師吧！」水光毫無形象的放聲大笑。

神射手捂著嘴，避免嘴巴內的飲料噴出來。

連淡漠的貝多芬都笑出聲來。

疑問的看著兩個人和一臉凝重的皇甫瀧，洛淵不明白現在究竟什麼情況，等三個人笑完後，他才詢問。「請問，怎麼了嗎？」

水光清清嗓子，指了指身旁的老大。「這個傢伙，兩三天前為了保護一個法師，被十幾隻血獅撞死了。」

瞪大眼，洛淵看著苦笑的皇甫瀧。「抱歉……」他說著。

「我的天這叫冤家路窄嗎？哈哈哈居然還會遇到！」神射手無良的哈哈大笑著，洛淵看了眼皇甫瀧的神色，默默為神射手的遲鈍感到哀傷。

果不其然，下一刻神射手就被賞了個暴栗，抱著頭哀號。

「你不用介意，你也不是故意的。」皇甫瀧對他微笑著。

點點頭，洛淵尷尬的吸著檸檬紅茶。「剛剛水光小姐說公會，那是什麼？」試圖轉開話題，洛淵發問。

「哦！這個我來回答！」水光坐直身體，揮手示意皇甫瀧一邊去，她笑吟吟的開口。「公會可以算是一城的領主，現在大公會都建城了，只有小公會還在外流浪，大公會算城，小公會算傭兵團。」喝了口檸檬汽水，她繼續說。「我們是夜光谷的人，他是我們的會長喔！」指了指皇甫瀧，她繼續說道。「其實公會就是一個能讓你認識更多人，打怪的時候不怕找不到人，又能體會城戰、怪物攻城的地方，當然成為會員可以半價購得領地內的房屋唷！」水光驕傲的笑著。

「我們夜光谷雖然不是最強大的，可是口碑很好，很多人都喜歡來我們那裡玩，你有空也可以過來走走。」

「好。」洛淵微笑。「入公會有什麼好處嗎？」他裝傻的問。「除了妳剛剛說的那些。」

這時水光遲疑了。「欸……」

「如果單只是會員，其實能體會的不多。」皇甫瀧接口說著。「創公會其實最大的樂趣是在開會元老，這群玩家一起解任務，一起打建會需要的物品，一起賺錢一起規劃，如果你真要說什麼好處，其實沒有。」皇甫瀧目光變得遙遠，他看著玻璃窗外熙來攘往的玩家。「公會，其實只是給人一種歸屬感罷了。」

靜靜望著他，洛淵似乎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這樣啊。」他又喝了口紅茶。「請問你們公會還有缺人嗎？」他問。「嗯我等級很低……不知道能不能入會。」

水光眼睛瞬間放亮。「有！我們有缺法師！攻擊性的法師！」又一把拖過洛淵的手，她誠懇萬分的瞪著他。「請你務必入我們的會，等級低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帶你。」

「水光！」皇甫瀧低聲制止。

水光對洛淵尷尬的笑了笑。「不過一切還是要會長決定啦。」她退了回去。

明白一定有什麼問題，洛淵擺出無所謂的臉。「沒關係，不勉強。」看著忽然冷下來的氣氛，他偷偷密著水光。「你們會長好像很不開心？」

水光臉色僵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個新手會密她。「是有一點啦，他其實人很好，只是最近受到一些打擊……」

「那和法師入會有關係嗎？」洛淵一針見血卻又口氣小心翼翼的問著。

「啊哈哈……其實也不怕你知道啦，這件事情戰國鬧得很大，你隨便打聽都會知道。」水光拿起漢堡啃著。「就我們副會長和會長分手了，他們兩個感情很好，可是因為……因為兩個都是男的的關係，副會長壓力太大提了分手，副會長是會裡面首席的魔法師，所以會長才會比較彆扭啦。」

內心一驚，洛淵快速理著腦內的資訊。他是知道皇甫瀧喜歡男人，卻沒有得到任何有關他有男朋友的消息。看來這男人把這些秘密藏得很好啊。不著痕跡的藉喝茶來掩飾自己臉上神情，他繼續密水光。「原來如此，那看來我還是別入會好了，會讓會長難過。」

「這根本是兩碼子事！」水光有些激動的喊著。「戰國裡面就法師最難練，如果說是補師又不一樣，大家都專挑補師練，也專挑補師帶，反而法師很少，法師血少，技能等級也難升，雖然現在大家都很缺法師，可是願意去練法師的人還是很少。」

「很難練？」

「對啊！因為初始的時候法師攻擊力很低，血很少，沒有和人搭檔很容易就死了，就算有人搭檔，也會被要求當補師用，好就算是很有毅力的玩家能不放棄的一直練，在沒有人帶的情況下，要破三十級很難。」

「不能一邊幫自己補血一邊練級？」那現在二十八級的自己果然很該死。洛淵心裡想著。

「這樣時間會太久，回復咒唸是一段時間，高等法術也要唱咒，這樣拖太久很快就被怪撞死。」

「那為什麼現在大家會缺法師？」

「因為城戰。」水光沉重的說著。「我們副會長是個四十五等的法師，在戰國內排名算得上前三名了，第一名也才五十等，法師等級夠高就能夠放大範圍攻擊，這在城戰中是很好用的，可惜發現得太晚……城戰也是最近才開放，大家也才慢慢驚覺法師的重要。」水光一口吸光檸檬汽水。「所以我們才很著急，其他公會已經開始招收新手法師，願意栽培了，我們老大卻因為情傷而遲遲不願意行動，我們都很擔心啊……」

「看來是傷他很重的一段感情。」

「可不是！他們兩個一起玩遊戲一起升級，是最初的夥伴，在一起後又一起開創夜光谷，感情很好很好，但是因為他們都男的，副會長受不了外在的壓力，才提分手的，不然他們本來好恩愛的說。」

明白一切的來龍去脈，洛淵笑了笑，他開啟了普通頻道。「剛剛關於皇甫先生你說的話……」叫皇甫瀧也不是，皇甫先生也有點怪，他忽然有點埋怨稱號起來。「你說公會是一個歸屬。」

「嗯？你叫我瀧就好。」皇甫瀧說。

「瀧。」洛淵輕聲說著。「你說公會是一個歸屬，我希望夜光谷是我的歸屬。」洛淵這麼說的，他看見皇甫瀧投射而來的震驚的表情。「我是個新手，很多事情也不懂，如果能找個依靠，也不見得不好。」他撥了撥胸口的長髮，把方才過於煽情的話語轉開。

「對啊！會長……現在其他公會都開始收法師了，我們不能落後他們，不然以後城戰怎麼打，怎麼守得住夜光谷！」水光低聲說著。「更何況……那、那不是你和竹青的回憶嗎？會長……」

皇甫瀧抬手，不願水光繼續說下去。「那，就入會吧。」

洛淵看著眼前跳出的視窗，選了確定。

入了會，看著自己ID旁多了一條藍色夜光谷的小字，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夜光谷的人了。不知道容小姐知道了做何感想。洛淵在心中打趣的想著。

「請大家多多指教。」洛淵微笑，但還是被他過長的瀏海擋住。

「請多多指教！」水光顯得很開心。「嗯嗯我現在38等，神射手36等，貝多芬41等，老大58等，你呢你呢？」

「我28等……和大家比等級好低。」不過他接收來的視線大多都是不敢置信。

「挖到寶了耶！」貝多芬難得的說著。「我到現在第五次看到20等以上的法師耶。」

沒那麼離譜吧，洛淵想著。「這個遊戲不是只能夠玩一個角色？照理說不會有法師很少的情況吧？」

「噯只要寄信去官網申請角色刪除就可以重練了啦。」水光擺擺手，她像想到什麼事情的彈了起來。「你不要練一練嫌麻煩就砍掉喔！我們一定會帶你的！」

洛淵點點頭。「我覺得法師很好。」和刺客配合真是天衣無縫，怎麼可能砍。

「那就歡迎你入會啦！」神射手笑得很開心。「你接下來有要去哪裡嗎？沒有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夜光谷，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東西都打到了要回去了。」

想了想，洛淵說道：「就和你們去吧，我沒特別想去的地方。」

「好那我們一起走吧，我們夜光谷在多羅姆之心，啊啊可是要買飛行船票。」神射手看了眼洛淵的裝備，又看了眼會長。

「他的錢我出吧。」皇甫瀧淡淡的說著。

「這怎麼好意思……」他說。

「沒關係，當是見面禮吧。」

「謝謝。」見面禮不是那十幾隻的血獅嗎？洛淵心裡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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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問心有多痛，那是眼淚無法說明的悲傷。
by 那一天
──悼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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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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