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9 【月無缺中心】舒龍琴心第N年的五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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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8)

樓主發表於: 2021-05-09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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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9 【月無缺中心】舒龍琴心第N年的五月困惑

該算無缺中心還是恆山中心還是琴心我不知道
如果中心是指站中間的話(？
總之祝恆山的老媽子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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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龍琴心起床的時候，發現床頭櫃上擺放了一支插好的花朵，那是五月最受歡迎的康乃馨，粉色花瓣與修剪整齊的綠葉上帶有點點露珠，看起來非常新鮮，不時飄散出清淺淡雅香氣掠過鼻尖，舒龍琴心才知道又到每年的那個節日了，那個月無缺會乖到不正常的日子，五月的第二個禮拜天。

要不是酒意容易上臉的人不僅臉不紅氣不喘，神態表現得沒有一絲醉意，舒龍琴心真要懷疑月無缺是不是被偷換了人格，還是睡覺姿勢不良滾下來腦袋去撞到床角或是喝到假酒，不然真不曉得從小一起鬥嘴長大的人，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自己的便宜兒子了。

明明兩人都是對母親這個詞沒什麼印象的孩子，自己也只是聽從劍謫仙老師的囑咐要照顧好那個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月無缺，然後在不知不覺中學成一大堆主婦技能，又在某一次莫名其妙的被過了母親節，之後的每一年便也就順理成章的過下去了......追根究底都是他一開始沒有阻止月無缺的問題，雖然月無缺真的想做什麼事的時候自己也阻止不了就是了。

照理來說，月無缺乖巧一天對愛操心的他而言該是能夠悠閒度過不用多花心力照料的日子，只是長年以來的照顧習慣來看，這一天注定只會是個令舒龍琴心渾身不自在，又艱辛又難熬的一天。
「......唉。」一大早的就嘆氣。

舒龍琴心還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哪一次契機讓月無缺起了這種荒唐念頭，是國小時候羨慕別人有母親親手做的便當嗎？雖然那時候自己也努力學習了卡通便當的做法，不過畢竟是同無缺一般大的孩子，努力結果就是差強人意還被嫌棄個沒完......
把最後一粒米也舔乾淨吃光了的無缺拿著洗乾淨的便當盒擺在自己手上，要求還要準備明天的份，並且要加很多很多的香鬆，之後每一個帶便當上學的日子月無缺都有五顏六色的午餐，模樣看上去沒有很好看，但每次他吃的樣子都讓同學羨慕的覺得那是世上最好吃的便當，在班上長的可愛人緣又好的孩子也只有便當是絕對不會分人吃的。

琴心再往後思索一陣子，還是那些年國中雨天給他送傘的回家路呢？......太多次了，他都要覺得月無缺是刻意不帶傘想增添他的麻煩，除了出門時就在下雨的日子以外，不論天氣預報如何報導，月無缺都不會帶傘出門，如果自己不給他送去他就會可憐兮兮蹲在校門口等，並且拒絕所有想送他到家門口或是直接送他傘的同學，硬是要等不同班的自己前來接他，然後那段回家路程就會比以往更加漫長，而且最後還都會淋濕，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嘛。

偶爾琴心急著出門沒有注意到前一晚晾乾在陽台的傘，在苦惱看著窗邊開始飄起午後雷陣大雨時，會在收課本的時後發現書包裡不知何時放進去的鵝黃色摺疊小傘，那是屬於無缺的顏色，淅瀝嘩啦豆大細雨中他們總是一起回家的，有時是暖陽澄黃，有時是晴朗淺藍。

高中時期月無缺變得不再處處黏著自己，也開始變得不在意身體健康，學會了喝酒和抽菸，有時候還打架，大概是那時候的劍謫仙工作真的很忙，沒有時間關心無缺也沒有時間回家的緣故，常常是自己要在無缺後面追著他跑，苦口婆心勸說，小心注意著他不要誤入歧途。

還好月無缺表現得再怎麼叛逆，最後還是會回家吃他煮的飯菜，並在三更半夜抱著棉被偷偷睡在他房門口，似乎是怕睡醒了發現自己也會像劍謫仙一樣，一句話都不留的扔下他一個人走掉，多彆扭又怕寂寞的傻孩子啊，但睡在地上感冒還是不好的，在戳破他夢遊的爛藉口前自己就先編出一個更爛的藉口去跟他擠在同一張床睡了，而夢丹青似乎也是在那時候出現的，還以為無缺交女朋友了呢，讓他苦惱了一陣子該怎麼跟劍謫仙交代。

至於大學，劍謫仙又領了一個劍風雲回家，自己要煩惱的人忽然變成兩個，那時候還真不知道會變成怎樣，好在風雲是個無比懂事的好孩子，待人和善品學兼優，甚至可以幫忙做家事與照顧人，在月無缺翹課到被老師抓去約談前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人回去乖乖上課，相處結果出乎意料和平，無缺也多了做兄長的樣子，孩子終於長大的心情啊可喜可賀可喜......呸呸，叫誰孩子。

「無缺兄長，你要喝紅豆牛奶還是花生牛奶？」
劍風雲從販賣機裡取出兩個罐裝甜食，炎熱夏天從機器裡滾出來的冰涼罐子讓人忍不住拿起來把臉蹭上去冰鎮一番。
「我吃花生牛奶，罐子很髒不要亂貼，臉過來。」
月無缺抽出濕紙巾往沾了灰的臉上擦去，紙巾清爽冰涼，被細心擦拭的人舒服得瞇起眼還蹭了蹭那隻手，琴心在旁邊挖著他吹彈可破的杏仁豆腐，看兄弟兩人融洽的一點也看不出來第一次見面時氣氛是差點打起來的劍拔弩張。

看了一眼鬧鐘，不能再回憶了，要是不趕緊起床下樓，今日限定版的月無缺就要端著托盤出現在他床邊問他是不是想在床上吃早餐了。

下樓時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四份餐點，桌面中間居然還有一朵不同顏色的康乃馨，是紅色的，該不會......琴心忐忑的望向站在桌旁在幫忙分別倒著咖啡、牛奶、豆漿的劍風雲。

果然，他的猜想料中，看到他出現，一臉開心的風雲說著他一點也不想聽到的招呼
「早安琴心！母親節快樂！」
「......」怎麼又多一個便宜兒子，舒龍琴心一個頭兩個大，月無缺一個人胡鬧也就就夠了，居然還連風雲都一起，勤勞好學的孩子是去年五月底才搬過來與他們同住的，這都一年還沒到呢就被荼毒的一起叫媽了，噢不對，他們沒叫自己媽他們只是幫他過母親節。

「......早。」舒龍琴心滿頭黑線的迎接他尷尬一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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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月無缺已經待在浴室快三十分鐘有了，這期間裡面傳來痛呼十二次，疑惑自問十幾次......
「無缺，差不多該讓我進去了吧？」
月無缺才一臉不情願的開門，帶著被他綁到亂七八糟的頭髮，還有奮鬥過後的梳子。

月無缺可以在今天當個不讓人操心的乖孩子，做出完美早餐，清掃家裡所有的環境，和藹可親笑臉迎人，不過唯有一件事是他在今天還需要依賴自己
「呿，我以為這次可以。」
看起來是練習過許多次，柔順的金髮都被摧殘到亂翹，不過至少這次有綁起來，但還是斷了不少髮絲，興許是遺傳自母親的漂亮金髮，應該好好對待才是。
不擅長梳理卻也沒有剪短的理由還有一個，偶爾無缺會去幫忙朋友的工作當美妝美髮模特兒，繁複美觀的綁髮造型也只有長髮才能夠做得到，解下梳子上的斷髮梳開糾結處，舒龍琴心開始做這些年做得最得心應手的事情。

臨近中午劍謫仙會開車載著他們出門，目的地通常是百貨公司或大賣場補充一些生活必須品，在母親節這天也會伴隨著商家各種打折活動，讓勤儉持家的舒龍琴心買下一些平時不考慮的額外商品，連劍風雲放到購物車裡的家庭號奇怪口味洋芋片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口頭說一下那種不健康的垃圾食品少吃，然後打掉月無缺伸向酒櫃商品的手，表示打折也不給你買。

月無缺嘟著嘴小聲：「我就看看又沒有要買......老媽子都只疼風雲。」
「兄長──啊──好吃嗎？」劍風雲拿著不知道從哪區帶回來的賣場試吃品餵到月無缺嘟著的嘴裡，並在籃子放下介於灰色地帶的酒心巧克力甜食，我也就不寵你一天，還有兩個人寵你三百六十五天。

中午午餐會在賣場附設餐廳內解決，某一年月無缺訂了高級餐廳，但在這個節日裡三個大男人坐在一桌吃飯氣氛實在是格外惹眼，況且還有兩個是大帥哥，別桌投過來的視線讓人都覺得飽，根本無法嚐出食物是什麼味道的舒龍琴心委婉解釋了一下，結果隔年變成了兩個大男人跟一個夢丹青精心打扮的女裝月無缺一起吃飯......不是，我說的不是那個問題啊無缺。

用餐時段的附設餐廳得先佔位，劍謫仙通常是負責幫他們找位置的，因為他要點的東西向來都一樣，只要有無缺幫他端回去就好了，偶爾無缺也會故意點些不一樣的東西想看他的兄長會有什麼反應，但不管放在面前的是什麼餐點劍謫仙都照吃不誤，連地獄口味的拉麵也吃得面不改色，讓月無缺好奇，難道他錯點成蕃茄湯底了嗎？

結果跟人討要一口才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倔著性子嚥下那份兄長塞到嘴中的辛辣，筷子在抽離時還壞心的抹他一唇辣油，想捉弄人卻弄得自己舌尖發麻喉嚨疼痛到安靜一整天。
「哈。」看著辣到淚眼婆娑一臉哀怨瞪過來的調皮幼弟，劍謫仙把套餐附贈的冰開水貼上那發紅的臉頰降溫。

賣場櫥窗內有很多造型精緻氣味香甜的漂亮節日蛋糕，通常注重外表的甜食實際上吃起來卻沒有外觀那樣讓人驚艷，舒龍琴心不怎麼喜歡蛋糕上的糖霜花，吃了一次就露出古怪的表情，翻糖塑成的花朵實在太甜，那些花朵除了裝飾性質良好引人注目之外，對健康倒是很不好。

月無缺在做蛋糕的時候綴上的都是水果雕刻而成的果肉花，細緻刀工與糖漿上色把一朵朵水果花弄得栩栩如生，不過是個蛋糕而已，究竟花費多少心力才弄成這樣？美味度也跟光鮮亮麗的外表一樣非常好吃，不過琴心還是希望月無缺能好好睡覺，不需要特意在這種小地方認真熬夜，就為了做蛋糕給他，離開廚房前還會記得把用過的東西收拾乾淨，真是稱職的一日廚房小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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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家門口，月無缺從車上醒來時看了一眼手機讓琴心先下車，說他有東西忘了買，要去一趟附近的生鮮超市，還要風雲幫忙拿一下，三個人又開車走了。
站在門口正在用鑰匙開門的琴心轉了門鎖發覺不對，他不可能忘記鎖門才是，就算他今天一直懷疑人生也不會忘記注意家門安全，不會是遭小偷了吧？他緊張的衝進門，然後他聞到了一股很香的食物味......
「小心心，你們怎麼才回來啊，火鍋豆腐買了沒有？」
房裡沒有什麼小偷，只有一個一手抱著電磁爐，一手夾著一疊油花漂亮的鮮紅肉片正往火鍋裡涮的舒龍琴狐。
「......？......兄......長？你怎麼會來這裡？」這是什麼情況？雖然無缺有說過今晚吃火鍋，也在賣場上買了些火鍋材料，現在人還沒回家火鍋倒是先好了，而且自己的兄長正在偷吃，舒龍琴心愣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嗯？你兒子叫我來過母親節啊，還有鹿巾，不過他被我叫出去買肉了，想想我們有六個人欸，八盒肉應該不太夠吧？」

琴狐招呼著臉上寫滿十萬個為什麼的自家小弟：「別在門口站著啊，快點洗手來吃飯了，孩子他娘。」
看著兄長當成是自己家一樣，吃了一口涮肉之後起身去翻冰箱叨念著有沒有沙茶醬跟蔥蒜，舒龍琴心在風中凌亂裡洗手，又困惑了一年五月他為什麼會被過母親節，為什麼幫他過的人數還增加了。

「差點忘了，這支小馨馨送給我的小心心！」琴狐放下筷子跑到一旁去翻找，然後拿出一朵白色康乃馨放在琴心面前，嘴裡還叼著肉片捨不得停嘴。
「是鹿巾買回來的，明明叫他買可愛的顏色結果居然給我買了白色，還以為他不敢去買花，就摘了院子裡種的白梅樹來充數呢。」
琴心呆呆的收下了，某方面來說鹿先生其實也沒有買錯，白色康乃馨的花語是甜美而可愛，琴心把它與粉色、紅色插在同一個花瓶之中。

準備火鍋料的時候，門口傳來劍風雲有朝氣的聲音：「我們回來啦！路上還遇到了舅舅，結果肉好像有點買太多，接了丹青一起來吃。」

「琴心這是一點......心意？」
在夢丹青對著琴心拿出他帶來的小點心時，一整天已經受到太多刺激的舒龍琴心身體反射性擺出了先不要的姿勢，怕人一開口又是一句母親節祝福跟一束康乃馨。

舒龍琴心吃飯時還在時不時盯著門口瞧，換平時被叨念的月無缺戳他專心吃飯
「在看什麼？我沒再邀人了，倦收天他們今天要在家給歧天人過節呢。」
「這樣啊。」
......不對啊？劍劫不就是倦收天的九叔嗎！？今天能過什麼節不就是母親節？應該不是覺得疑惑的他太奇怪吧？舒龍琴心的五月困惑又增加了一條。

[ 此帖被gacat在2021-05-09 22:5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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