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0 【皇名】奔月+莲叶间（皇剑孤臣x名剑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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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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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04-2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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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0 【皇名】奔月+莲叶间（皇剑孤臣x名剑绝世

继续搬旧东西
【皇名】奔月
（是肖想了很久的皇名双兔）
（通篇都在胡扯）

——

东海之滨有仙岛，四季常青，居者不老。凡人晴日见岛于海上，船不可近，或见琼楼玉宇浮于云端，瑞光冲天，以为蜃也。

而事实上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座囚岛。屠苏一脉原是天兵天将中的一支，因家主叛逃，全族被流放至此，算是这座仙岛的第一批原住民。之后陆续有被贬谪的神仙落在这里。为防他们起义，也为洗去身上戾气，到了岛上的神仙会先以兔子的形态存活一段时间，再慢慢修回人形。若有机缘，历过天劫便可飞升，重列仙班，否则神元被打散，坠入轮回。

很少有人知道，有些神仙的称谓实际上是指他们的职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不一定会一直是同一位仙人。

即便是嫦娥也不例外。

作为广寒之主，除了本事以外，最为人称道的莫过于在神仙堆里也能脱颖而出的相貌，这一届的月宫仙长自然也没教人失望。只是说来，也不知是因这宫阙冷清，还是美人约莫都有些个通病，这位往往还有一个特质——孤傲。

人们常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但仙人并非都是不能有眷侣的。是以，绝世除了手头的要务，每日还需清理掉不少神仙送的庚帖、杂礼，可谓是不胜其烦。月宫中的仙童却像是早已习以为常，很是淡漠地帮忙处理掉了这些东西，有条不紊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

所有的好意无一例外地石沉大海，一来二去，再多的倾慕也消磨殆尽，大部分便收手作罢了，也有固执的千方百计在创造“偶遇”，最卑劣的甚至因爱生恨，开始使绊子挤兑起这求而不得的人儿来，或于明处唇枪舌剑，或于暗处公报私仇。可怕的是总有附庸随流者，久而久之，当事者总免不了被扣上自命清高、不识时务的“罪名”。

斜倚桂树独酌时，名剑绝世常想，神仙也不过如此。如果到哪里都有不对付的人，神仙过的不是神仙日子，与俗尘又有什么分别。他修的原是佛道，在世时师父不收，临了到了西天，佛祖也不留。虽飞升时的确佛心不坚，险些上不得九重天，可到底还是到了佛前，佛说他尘缘未了，却由得他在佛前旁听，当了数甲子的菩萨。

天帝指派他去月宫还是因实在找不到人手，才从名册里寻到了他，管人事的仙官到西天寻到他时，一见便移不开眼，第一个成了他的追随者。这些年神仙都注重起皮相来，除了个别老古董还蓄着白花花的须子，其余多往年轻了变。那小仙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少年模样，苦口婆心、滔滔不绝地想说动他回心转意。

虽说月宫这样的地方不可一日无主，但也不是什么样人都能可顶替的，资质平庸的自不考虑，可说到底模样才是第一位。名剑绝世于是频频蹙眉，愈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勉为其难地走马上任，人在天上，还能抗旨不遵不成？他一向随性，也不似在人间那些年沉不住气。可惜无论人的性子如何好、如何坏，或多或少仍有缺陷，也总有栽的时候。一说人善被人欺，一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可见世道多艰，非修身养性可避，究竟也没有一帆风顺的道理。

在金殿时众罗汉唤他一声菩萨，迁凌霄后众仙家唤他一声仙子，绝世却知道，他不是菩萨，更不是仙子。他是一名困囚，日复一日等一道赦令，别人给他的，或自己给自己的。容貌美丑是天生地养，言行乖张就是妄自菲薄了。

月宫的日子枯燥乏味，月兔们在月明面铺白纱，仙童在月阴面铺黑纱，嫦娥负责测算指挥，完事了便一同捣药，只有在中秋那一日会做些月饼，或春节时捣些年糕。偶尔需去天帝面前议事，兼领女仙们排舞，他从佛门被调遣过来，与往届的嫦娥不同，跳的是飞天，在蟠桃盛会上自是别具一格，彩带飘拂，反弹琵琶，天人垂泪，绝代风华。封赏之多不需细说，却也徒招了不少侧目。绝世也是在玉兔递来月饼时，才记起今儿是月圆之夜。

见这兔儿眼生，免不了团在手上轻抚。他当菩萨久了，不仅模糊了阴阳之别，看待万物也无贵贱之分，常与仙童拌嘴，也有两三散仙好友，却总觉得缺少什么。直到一枚鲜甜入口，才觉出世态百味来。再看那送饼的兔儿，通体金绒柔顺，与一众雪团子格格不入。

“孤辰？”

两相对望，前尘种种纷至沓来。

★

那一日雷声震天，大雨倾盆，铁蹄疾奔，泥浆四溅，正是兵荒马乱之时。激战过后恐有追兵，将军命部下四散保命，以待来日重聚。孤身于一处破庙躲雨，解甲包扎伤处时，手边触及一团软物，定睛看时，依稀辨出是一只野兔，灰头土脸、奄奄一息，想来是避雨不及，不慎遭遇雷击，没有到场毙命已是万幸。换作他人，白捡了这么个便宜，又在逃亡途中，必然先美餐一顿，屠苏孤辰却是不同，他匀了一点草药为它涂在后腿伤处，又将其搂在怀中，如此过了一宿。

第二日天晴，才带着那一息尚在的小煤球往河边去稍作清洗，用没被血沾污的里衣仔细将它擦干，置于衣堆上，才自己下河洗去满身血污。绝世趴在一堆暖布上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清可见底的河流上浮动的血丝，昏昏沉沉地睡去再醒来，眼前是一堆劈啪作响的篝火。

它惊得两耳倏地支棱起来，绒耳刷过壮实的裸臂，孤辰感到一下微痒，转头问道：“醒了？”绝世两耳耷拉了下来，后腿钻心的疼让它知道自己想跑也跑不掉。身旁赤膊的青年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威势，俊逸的容貌更衬出不凡的气质。相视一刹那，跃动的火舌都静止了下来，绝世心想，这人当是不属凡尘的。

夏日雷雨多发，孤辰发现每到天上电闪雷鸣时，他好不容易洗干净的小雪球就急吼吼地往外奔去，起初他以为这孩子怕是被劈傻了，要这样自寻短见。为防止它再出意外，他每逢雷雨天都紧抱着它不放。绝世十分无奈，这个憨憨，不历天劫要如何回归仙班？

之后他们借住在一户农家，当夜乌云翻滚，孤辰将白兔揣在怀里，第二天却发现怀中多了一个人。也不知为何，孤辰第一眼便断定他是白兔所化。这个好看的人不会说话，但是外面雷声隆隆时，他都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孤辰觉得他一定是太害怕打雷了，于是抱得更紧了。

农村人憨厚，见突然多了个大活人也不惊讶，孤辰想答谢农夫收留，又没钱给农夫，只好帮忙砍些柴火，结果却把手伤了。最后还是绝世烧了一手好菜，给两人乐得，直夸此菜只应天上有。之前绝世没注意，现在一看孤辰的伤口真是包扎得惨不忍睹，借着帮忙上药的时机连忙给他重新包扎了一遍。

此番已是夏末，入了秋更难有雷雨了。绝世下定了决心，他已化了人形，孤辰也不好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抱他，一不留神让他溜了出去。恰逢上今年最后一场骤雨，正集中精神扛劫时，冷不丁见大雨倾盆中一人蹒跚而至，披着一身聊胜于无的蓑衣，那人身上的伤原本将将愈合，正是最碰不得水的时候，何况这样淋雨。男人见到自己，似是松了一口气，不由分说地要拉他回去。

绝世愤怒地甩开他，眼中分明写着“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孤辰一脸纳闷：“明明自寻短见的人，是你。”绝世崩溃地摇了摇头，想说“我没有，我只是在渡劫而已”，可转念一想，即便他能说出来，这个木头人十有八九也不会信吧。而且自己若成功飞升，人海茫茫，怕是再想相见也难了。

冥冥之中有什么似曾相识，有什么无可奈何，有什么呼之欲出。不想再听对方说任何话，绝世在暴雨中突然吻住了他，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肆虐而下。后山的草坪人迹罕至，屠苏孤辰将人抱入湖岸的一艘乌篷船里，水面上的荷叶执拗地立着，花香在雨后更加浓郁，仿佛用尽积攒了一夏的力气去盛开——这是最后一场了。

天将亮的时候绝世尚在睡梦中，兔儿般地往对方怀中拱了拱，他这样眷恋那人温暖的胸膛，何时才能渡劫成仙呢？

今日的怀抱有些温暖过了头，绝世抬手一探，才发觉孤辰发了烧，伤口也有点溃烂了。连忙背起人去寻大夫，说不了话就用手比划，费了半天劲，老头也不懂他想说什么，又找了几家医馆，开门的人俱是摇头，他这才意识到，原来独独只有孤辰，对他了解至深，对他有求必应。所幸有仁医让他先进门，将患者放下看看再说。

他一日未痊愈，绝世便一日在他身旁照料。一边为他擦洗一边心里想：怎会有这样的傻子，自己即便是个谪仙，也没有生老病死，可是他呢？今后若再有伤病，会有人为他包扎擦洗吗？还能有谁会为他浑然忘己吗？即便是有，想到他身边站着别人，心中也更不是滋味了。

黑云压城城欲摧。入秋后，天愈发昏昏沉沉，仿佛要塌下来一般，屠苏孤辰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要召集旧部，绝世敏锐地捕抓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妖氛，令人费解的是，这不祥之物竟令他感到分外熟悉。那一日他自请谪往仙岛，有人处心积虑将它抛下红尘。

时近中秋，却是瘟疫肆行，绝世忆起一段典故，决计效法。将招兵令揉于月饼中，由二人所住之医馆分发给千家万户，饼中按仙家的配方调加几味药材，可治根治时疫，一石二鸟。

★

后来的事他记不清了，仙童只说他因救世有功，被接回了天庭，归来时不知何故仙身已损，伤及魂魄，不得已被暂封了七情五感，醒来后便忘却了许多事。唯独两人一起做过的这种月饼，酸甜苦辣咸，那一刻一股脑儿涌现舌尖。

这广寒仙阙，到底是高处不胜寒了。他怀念那双金眸里的月亮，也宁愿就死在最初雷雨夜的那个怀抱中。

“今夜中秋，随我去人间赐福吧。”月兔有千百，能被嫦娥捧在手心里的却只有一只。屠苏孤辰化兔时做他的暖炉，化人后为他梳理一头银发，镂雕屏风上投映两对兔耳。

“我记得你厨艺极差。
这月饼是托别人做的吧？”

“管人事的那个仙官……”

“哦。”

“我还没说完，仙官让我试过许多活儿，我做得不好，他说若非我长得好看，早把我踢回仙岛去做兔子了。他一提到兔子，眼珠就提溜转，将我丢到这儿来了。”

“这与你做月饼有何相干？你又是如何上得这九重天来？”太多想问，又不需问。他慢慢记起许多事，虽然他怀疑这些也不过是冰山一角。你永远不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人为你付出了多少。而人往往只注意眼前的威胁。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愿把目光停留在无关之人身上哪怕一眼。

从前有个小和尚，带发修行，方丈养育他，却不肯让他皈依佛门。传言说他出生鹰族，专门吃僧人，从此他毓秀的外表也成了业罪。寺庙里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方丈怎么养了这么个妖怪？”小和尚受尽冷眼与欺凌，仍是不卑不亢。

一日，他在院门前洒扫，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溜进了院中。紧随而至的官兵问他可曾见到，少年在宽大的院门后捏紧了拳头，他风轻云淡地答了一句“不曾。”官爷半信半疑，小和尚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众走卒哄然大笑：“你敢对你的佛祖起誓？若你扯谎，当如何？”

“便叫我今后有苦难言。”

一干人等满不在乎，仍是我行我素地闯进庙中搜寻。小和尚趁他们入了内殿，掩护那少年从门后溜出了大街。从那以后，少年时常来庙中与他相见，或带些小玩意儿，或带几本书册赠他。浮生苦海君为舟，小和尚生平第一次感到日子有了盼头。

然而好景不长，你永远不知道司命笔锋一转，人间要添多少遗憾。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若干年后，小和尚被迎回了鹰族，少年位列仙班，仙魔鏖战，阵前隔云两望。

“你是…？我…是……”是什么呢？一边是人人喊打的魔族圣子，一边是威风凛凛的天神将军。浅色唇瓣开阖，他无声说着：“你怎么才来啊？”

大战持续了一天一夜，双方势均力敌，余下的只是最后的角力，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军的家主叛逃了。圣子临阵倒戈，劫走将军。将军一脉的部族被流放荒岛，没了神兵和铠甲，仍然时不时要抗击魔族侵扰。不久后将军回来了，领着剩余的残兵愣是把魔族杀退，又在将军夫人的指导下把荒岛开垦成了世外桃源。

从此世间少了一名魔族圣子，多了一位将军夫人。

谁知九十九道天雷，终是为他们划开银河水，天上人间相隔万里遥。将军接下了自己的天劫，原可独自飞升。绝世于万钧雷霆中看着那道金色身影，心道自己这样的魔族，妄想跻身天道，结局果然只有神消魂灭一途。撑到后来，他已全无知觉，三魂七魄撕碎了又被一团柔暖的力量聚回。目下金芒耀眼，梵音不绝，他在云海里四顾茫然，只记得一个声音说着：“若能重选一次，我定不让你再历天劫。”

如果沧海枯了，还剩一滴泪，那是我为你枯等的一千个轮回。绝世又倚在桂树下，这次不是一个人了。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忽然呢喃道：“你为何待我这样好？”

“从来没有什么为何。”或许似你佛家所说的因果，我于万万世中欠了你回眸一眼，使我剖心沥血难以偿还。

桂树下的仙人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他为他的仙人轻轻拂去眉间落下的桂花。

岁月温柔，未来可期。

end

（别骂了，我也不知道写的是个什么麻痹玩意儿x

[ 此帖被挽風曲在2023-07-22 16: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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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文：北极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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