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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
樓主
發表於: 2008-12-02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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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 再忙，也要陪你一起看星星 【上】（赭墨）
0
看見自己喜歡的角色成立後援會非常高興，一時感動才寫這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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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是上上週六的應景文卻拖到這禮拜才發，希望點進來的人不會覺得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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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忙，也要陪你一起看星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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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2日，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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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的尾巴早悄悄溜走，朝晨的第一道光射入微涼的房間內，被生理時鐘喚醒的墨塵音深吸口氣後心滿意足的睜開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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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睛，直直望著身旁的人，俊俏英挺的面容依然沉靜，鼻息輕拂著幾縷自己青藍的髮絲，赭杉軍的右手還環在自己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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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外有些低溫的空氣讓墨塵音不想那麼快起床，有些撒嬌似的磨蹭著另一具溫暖的雙腿，反正今天是星期六，晚點起來也沒關係。週末要做些什麼呢？前幾天就計畫好幾個行程。是中午去新社看花海，晚上到武陵觀星？還是往東走，太魯閣好久沒去了，爬到文山泡泡溫泉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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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想著，還來不及告訴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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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禮拜赭杉軍在署裡忙著藺無雙主審的股市禿鷹案，幸虧身為檢事官的金鎏影在商界待過，大抵上外資法人那些掏空的手法難不倒他。這陣子最閒的就屬墨塵音了，三年前自研究所畢業後，墨塵音立即在一家民間氣象公司就職。近來無風少雨，國家公園的觀測站也不需要去值班，鎮日只待在電腦螢幕前分析數據、更新資料，不若初進公司隨時得跟著前輩上山下海。家裡早晚餐現今多由墨塵音張羅，赭杉軍這兩日不容易從公事脫身，該是好好去戶外走走放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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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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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尚在發呆的墨塵音額前稍亂的瀏海，將被褥拉至他肩頭，赭杉軍和煦溫柔的含笑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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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赭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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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三兩下就將培根土司烤好擺上桌與並盛了兩杯鮮奶，當然早餐也不能忽略少許份量的水果，於是又洗了幾顆小蕃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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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你待會應該沒事吧，吃完早餐後我們就開車出去兜兜風，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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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梳洗完的赭杉走進廚房一邊整理西裝衣領，頓了頓才猶豫說道：「抱歉，塵音，待會九點蒼約了我要討論案子，中午恐怕不能太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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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嘛，又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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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軍工作忙碌，最近連一起上館子好好吃頓晚餐的時間都沒辦法。上個月墨塵音好不容易訂了司馬庫斯的民宿，原本和紫荊衣、金鎏影要一起到部落區裡探險，卻因赭杉軍被蒼臨時通知召開緊急會議的緣由而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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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喝下整杯鮮奶，悶不吭聲的抹了抹嘴。走到客廳打開電視機，邊啃著土司邊窮極無聊的按著遙控器搜尋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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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音，那我去加班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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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赭杉軍用完早點出門時，墨塵音還死硬捏著上下鍵的按鈕切換頻道，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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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前的風鈴輕聲叮咚響起，踩進「小柳」的外園，繞過石山迴廊，在臨水的亭榭上，透過搖曳的竹簾望見伯藏主端坐在席墊上闔著雙目嘴角微揚，似有所感，不知在想些什麼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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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過當老闆還能成天這麼悠哉的，今日怎麼又不開店？」墨塵音忍俊不禁消遣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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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藏主見是墨塵音，听然而笑，執扇請他入座：「與其時刻沾擾瑣事俗務，不如偷得半日閒來得愜意自在啊！話說回來，今天是假日，沒跟赭杉軍出去遛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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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聞言無奈的扯出笑容，沙啞著聲音回應：「司法人員嘛，跟人民保姆差不多，那能說休息就休息的呢……又不像某個逍遙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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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兄弟別悶，陪我一起修心養性、怡情養智。」伯藏主剛正忖度尋誰來打棋戰消磨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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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隨意吧！」和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伯藏主相處，會讓人附庸風雅起來，連說話模式都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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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隔的和式方桌上擱著一副琉璃棋秤，璀璨透明，頗引人矚目。楚河漢界，壁壘分明的宮格外落有一款筆勢遒勁的棋子歌訣：「將軍掛帥決雌雄，衛士相隨鎮九宮。象跨方田隔南北，車行直道任西東。馬經斜日防旁塞，炮越重巒利遠攻。兵卒勇前無退縮，渡河一步可棋通。」墨塵音覺得有趣，低頭閱讀之際伯藏主已將三十二子安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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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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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伯藏主擇紅方先走將軍脫袍帶單俥寶劍領挂角傌舉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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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竟還沒五分鐘就立即判分輸贏？墨塵音眉頭緊蹙，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他頓時提醒自己趕緊振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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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墨塵音持黑子回敬二鬼拍門運窩心炮反將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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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沒料到對方連下幾招皆是兇狠潑辣。伯藏主冷汗直流，暗想該不會是蒼或誰又跟他搶了赭杉軍才這麼出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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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開一局吧，我先著！仙人指路，兵七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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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底黑炮一聲雷，包二平三，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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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炮二平五。」中路施壓，難得敘舊竟一直給我下馬威，這局非贏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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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三進五，好友。」要是輸了包准會被嗆，那怎麼行，攻擊才是最好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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傌二進三，卒三進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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俥一平二，卒三進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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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八平七，車一進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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俥二進四，車一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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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七進五，包八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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傌八進九，馬八進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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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往，各有千秋。以前對奕時總喫茶談天，今日伯藏主則提出私釀珍藏的梅酒。墨塵音呷了一口遞來的溫酒。軟綿香甜的氣味長留舌底，滋潤心脾，如飲醍醐，令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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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佳釀啊！」定睛細看瓷杯的甘露，果然清澈透明，色澤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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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東西當然要跟好朋友分享。」伯藏主瀟灑揮扇，再為他添上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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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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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主歡盡笑語不休的和樂氣氛讓墨塵音懷念起曩昔過著無憂無慮，單純生活的學生身份。和來台灣定居的日僑伯藏主相識是在大學時代，與赭杉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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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墨塵音還是大一新鮮人的時候，同班同學們最喜歡的團康就是夜遊。墨塵音資質超群，是師長們認為用功的好學生，但高中時期每日被課業壓得喘不過氣來，比起埋首書堆當書呆子，他還是比較喜歡能夠和同儕與老師動手做各種實驗與發明，或者在家裡彈琴自娛並為行動不便的母親擔起家務。大學聯考填志願時，墨塵音考上了第一學府並選擇就讀自己最有興趣的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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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學期的期中考過後，新生學子理當要再外出瘋狂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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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大夥兒原本決定要到半夜才結束烤肉活動，但是一位女同學似乎吃壞了肚子，只好由墨塵音先將她載回租屋處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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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騎著向室友紫荊衣借來的機車回到學校附近時，一輛乘坐著兩人的摩托車猛然從暗巷竄出，後座的人舉起球棒對準墨塵音機車後方的輪胎重重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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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根沒注意後方的墨塵音立刻往馬路旁滾了出去，後座的歹徒手腳俐落從傾倒的機車盒裡搜出他的背包，跳上摩托車準備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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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西還給我！混帳！」墨塵音伏在地上忍著全身酸痛，還是用力喊著。皮包裡的三千多塊錢可是他半個月的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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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加速要逃逸的兩名歹徒卻被一道人影正面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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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開！」情急慌亂的歹徒三七不管二十一衝撞上去，沒想到那人當機立斷握住右手木劍奮力往手把一拐，車子龍頭頓時偏了方向。那人見狀左臂順勢使勁將重心向下扯，兩個歹徒馬上摔個四腳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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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機報警後，趕來的警員們將歹徒押上車，問了兩人事發過程並做完筆錄離去後也將近凌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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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還有沒有哪裡受傷？」好心人輕輕問道，仔細的檢查墨塵音有無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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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沒事啦！真是謝謝你！」拍拍髒兮兮的衣褲，幸好這人見義勇為幫他把背包救了回來，不過紫荊衣的機車好像刮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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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牽起路旁的機車，一用力才發現右腳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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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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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被扶進了學校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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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是自己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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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原來你是我們學校的學長，好巧。」坐在床上環視周圍，房內十分整潔，日用品井然有序，書櫃擺滿各種法律書籍與課外讀物。墨塵音心想這間寢室是雙人房，所以他應該是三或四年級的學長吧！全校學生約有七、八千人，各年級的男女學生宿舍又是不同棟建築，難怪自己沒有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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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是一年級的新生吧。雖然沒有流血，我幫你看看腳傷。」學長一邊說著，拉過桌下一張小椅子讓墨塵音的右腿靠上，褪下鞋襪，撩起牛仔褲褲腳，果然發現他腳踝腫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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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冰敷，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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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小冰箱還有凍著冰塊，用臉盆裝了些冷水再加幾個小冰塊，在衣櫃裡找出乾淨的毛巾泡著再稍微擰乾，包住患部。另外，拿出棉花棒沾些碘酒替墨塵音手掌間的小擦傷消毒再上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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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墨塵音發現對面床鋪上的棉被小丘突然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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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低音量小聲說：「學長，你室友在睡覺耶。這樣太打擾了，我看我還是回我的寢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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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回頭望了望微笑道：「呵，不要緊，蒼沒這麼容易被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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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讓學長反覆幫自己換毛巾冰敷，兩人一邊細聲閒談。原來學長是國術社的成員，因為練劍而忽略了晚飯時間，外出買宵夜才碰巧遇上自己被搶劫。崇拜的誇讚學長還真不愧是練武術的人才，兩三下就把壞人制服！真像是古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傑俠客！學長嚴肅的告誡他危險動作可別逞強亂來，七七八八聊著，墨塵音因為折騰一個晚上，最後迷迷糊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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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大剌剌霸佔學長床舖，房間沒人在，看看手錶已經九點多了！學長和他室友應該都去上課了吧。受傷的腳踝已經用紗布包紮固定，患部還透著絲絲青草膏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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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呆楞的看著昨晚被學長捧著推拿按摩的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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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最後還是躺下，重新蓋好被子，決定蹺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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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天，和紫荊衣去圖書館借書又遇到學長，熱情的揮手和打他招呼，學長問候他幾句恢復狀況後便和同學們進到研習室去討論讀書會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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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墨塵音瞥見學長旁邊的人不就是自己國樂社的社長蒼嗎？對喔，蒼學長也是法律系的，他就是蒼學長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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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才想起還不知道他的姓名，趕緊拉住紫荊衣的肩膀詢問：「荊衣，我們社長旁邊那位學長你知道叫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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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幫忙你的學長？是那個？」紫荊衣左右張望尋找，但研習室的門卻隨即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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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頭髮的那位吧，是赭杉軍學長。」紫荊衣的表哥──財金系二年級的金鎏影忽然出現接續道，拿著期刊拉出椅子在兩人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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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影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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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赭學長是三年級的。每個月我們劍道社教練神鶴老師都會商請他來指導學弟妹一節課喔，當作是國術社和劍道社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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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及後來，兩人的緣分就從那晚邂逅起綿延不斷。少年時至今，許多美好與痛苦的回憶都有赭杉陪伴自己度過，雖然當時從未設想兩人會從好朋友與知己的關係更進一步成為親密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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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檢署內會議剛結束，眾人終於可以如釋重負，收集排列好數個月來據點蒐集的情資證據與大批卷宗交給事務官處理，藺無雙、蒼和赭杉軍三人剛步出會議室，碰巧蒼的妹妹赤雲染提著一籃餐盒來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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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哥，你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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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可掬問候著，她擔心週末加班的哥哥和藺無雙沒有準時用餐忙壞身體，於是同翠山行下廚做了幾樣可口的飯菜帶來慰勞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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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雲染今日一襲碎紅花白洋裝青春可愛，在辦公室內當然招來眾多男性同事的關注眼光，不過佳人心有所屬，有意追求的這些工作狂與宅男早就碰得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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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招呼著妹妹與兩位好友進會客室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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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謝謝你帶便當來。呵呵，雖然我們不上館子，卻有美食伺候呢！這應該是託誰的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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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道宮保雞丁是我剛跟二哥學來的，你快點嚐嚐看我的手藝！」赤雲染聽見蒼的調侃，臉蛋立時泛紅，急急為蒼挾塊雞肉送到唇邊，不知是要掩飾自己的意圖還是希望哥哥多吃飯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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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無奈的瞄了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的赤雲染，又對比泰然處之的藺無雙，暗自嘆息。挑嘴的他不喜歡吃辣，弟弟翠山行一向知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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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用完餐，赤雲染那廂又忙不迭的泡茶、切水果，幾個人拋開公務天南地北閒談。這時碰巧另一組剛交接的檢察官同仁與鑑識組人員要外出勘驗現場，緋羽法醫落了單，於是洽問赭杉軍可否搭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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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下午龍宿別墅的聚會你不過去嗎？」蒼原以為赭杉軍和劍子約好要在道場一起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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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軍聞言搖搖頭，思量差不多得去加油站把油箱加滿，況且塵音中午獨自在家一定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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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慢聊，我還有重要的私人約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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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晌，無事可做的墨塵音回到家後躺在沙發打盹，半夢半醒之間聽見零碎的腳步聲，伸手摸向椅背正要睜眼，赭杉軍輕柔的抱著他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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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點半嘛，捨得回來啦你……」睡眼惺忪的墨塵音任他擁住卻扁著嘴，懶洋洋的語氣中半透露抱怨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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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軍下頷抵在他肩上，親親他的額頭，忽略孩子氣的牢騷笑盈盈道：「東西都已經整理好了，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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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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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農場，現在去的話大概六點多就可以抵達，正好在山上餐廳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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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晚上睡哪？難不成要搭帳棚？」墨塵音跳了起來，大腦瞬間像被強迫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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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禮拜前我已經訂好富野的房間了，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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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換過長袖，關好家中門窗，鎖門前檢查了一下赭杉軍整理好的背包和物品：除了皮包、手機，羽毛衣、棉手套、照相機、手電筒、熱水瓶、礦泉水、幾顆蘋果、兩三包小餅乾、泡麵等等一應俱全，就連口哨、望遠鏡都帶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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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軍在戶外發動車子，墨塵音將預備的東西放在後座，歡歡喜喜的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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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道車流量很少，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北橫公路縈青繚白，彩霞繽紛，雖然少了春天到訪時嬌豔盛開的白梅粉櫻與明媚的風光，但此時秋楓落葉飄盪，草木蕭瑟，別有一番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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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四點因為進入起霧的山區，小道迂曲周折，常繞山路的墨塵音於是和赭杉軍換手駕駛，並將車速降慢。十一月的台中，太陽約在五點落下地平線，山巒視野很快黯淡下來。赭杉軍觀察到日頭落下處在樹梢間金黃閃耀的長庚星，不多時，墨塵音已經將車開進入場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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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度假村用完餐，兩人牽手散步到戶外。今夜無月，偶爾幾朵漂泊的浮雲被風一吹即散，地上的樹葉被嘶嘶踩住，避開會製造光害的旅館及露營區，揀了塊四處都空曠且有坡度的草坪，墨塵音鋪上一大片防濕的地墊，再加覆蓋一張軟毯，赭杉軍在旁邊幫忙架起小暖爐禦寒，這些是身為天文迷必備的──方便躺下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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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八時許，攝氏11度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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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點，這次換你告訴我，你在哪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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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興高采烈的拉著赭杉軍就坐，拜他之賜，赭杉軍比一般人對天象更有了解，便抬頭認真尋找自己的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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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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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氣溫很低，所幸他們都不是懼寒的人。墨塵音窩進暖和踏實的胸膛，盯著赭杉一副專注嚴謹的模樣，漸漸揚起一抹淺笑。只要待在赭杉軍的身邊，即使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也不做，也能令他感到心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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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以來便知道，赭杉軍總是真心誠懇的對待每個人，他第一次送自己生日禮物就是自製了一本茶紅色木質相本，儘管簡單樸素，卻能深深感受到送禮的人溫馨的心意。也因此，自然而然的，往昔兩人在發現對方逐漸吸引自己時，才能夠以無比耐心，拋開他人眼光熱切的追求彼此，終至成為一生相契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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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下旬的時節，北斗七星低垂於北天的地平線上，東方夜空熙熙攘攘，冬季星座已展露在秋夜的一端，眺望對空還可看見有著浪漫神話的夏季大三角。西天的銀河，橫越凹陷的武仙與四邊形飛馬，流洩至縹緲冥濛的邊際，如雲似霧的繁星幽暗而清澈，明亮又美麗，令人欲歌詠它綻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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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風景的是有四、五道綠色雷射光束不停的切割天幕，墨塵音不免覺得掃興，他實在很討厭有人把雷射筆當玩具來玩耍，因為工作關係有時要通宵紀錄夜空，使用相機拍攝因需長時間曝光，經常會沖洗出一張張破壞畫面的照片，讓大家苦候一整夜的努力給毀了，忍不住在心裡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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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迷路囉？」再晚些摩竭座隱沒那座山頭後就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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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軍淡笑不語，深深將他擁在懷中，右掌包覆住他手背，伸出自己食指牽引著另一食指，點點西南偏西的夜幕，細細帶著墨塵音一顆一顆勾勒出一個彎曲的倒三角形，慢慢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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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今晚它在那兒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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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大學時和天文社的團員們到野外觀星時，經常會興致勃勃的邀赭杉軍前往，首次赭杉軍還一副搖頭晃腦認不清東南西北的呆樣，他一急就這樣抓著赭杉軍的手教他這般一顆一顆的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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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M p;/b!
「抱歉……昨晚不能陪你來看流星雨。」和情人耳鬢廝磨，貼著他的頸間，低沉的嗓音緩緩吐出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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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Wp>6LU
墨塵音不禁莞爾，雙手輕托著他的臉龐，望向他眼底略帶遺憾的深邃：「沒關係的，赭杉，流星雨年年都有。何況……重要的是，每天我都可以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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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音……是我該謝謝你陪伴我。」赭杉收攏臂膀，將體溫傳遞給懷裡這個生命中最為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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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其實，昨夜是今年麒麟座α流星雨的極大期，但只要人們能這在一兩天之內把握闇黑的時段，停下匆促的腳步仰望天空，細心的等待，或許可以瞥見幾束零丁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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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閉了閉眼，在天際一顆流星墜落消逝之前，默許自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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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願能永遠傾聽身後這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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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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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
+,,~ <Vm
1.根據官方會刊赭杉軍是摩竭座，墨塵音是巨蟹座。就台灣緯度十一月下旬時間，巨蟹座約晚間十點才會從東北緩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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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清晰明亮的金星於早晨出現在東方時，稱為啟明，晚上出現在西方時，則稱為長庚。
[ 此貼被apricot在2008-12-10 20:0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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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玨
閉關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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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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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03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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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墨就這淡淡的幸福最迷人了-////-
kq+L63fZ
不會走味阿~個人覺得寫得很好
;IyQqP#,<
樓主加油~^.^
噗浪。
是非勝敗付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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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ings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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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03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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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楼主也是考证派么
6B=J*8 Hs
其实摩竭座和巨蟹座都不是很显眼的啊，亮星不是太多。
6v-h!1p{u
探照灯的确很破坏观星啊，在城市里看星星光污染太严重，只能看到少数亮星呢。
&0'BC T
k# /_ Zd
扯远了，这文的赭墨真是很有爱啊
]'{<O3:7
平平淡淡的幸福和浪漫啊
b$hQB090
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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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c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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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
發表於: 2008-12-07 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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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熠玨
/J^yOR 9
是啊，私以為這種平淡如水的幸福最甜蜜感人呢^^
mU;TB%#)
|,o!O39}>
to flyingsnow
~%cbp&s*/q
要完整觀測有些星座真的累啊，眼力要夠，又要跑到高山海邊吹寒風
DF<_Ns!
但是每次數著數著就愈會覺得有趣啦！
N G4wtDa
xRb-m$B }L
UP H:$Fk&
也謝謝熠玨、魚骨頭 、六曜、 flyingsnow和其他道友(因為自己不太會操作而誤刪了@@)
> #SQDVFf
送的鮮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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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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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
發表於: 2008-12-07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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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赭杉他們可以這樣
H 13|bM<
[E+#+-n7
永遠幸福下去
mjf U[2
^J?I-LG
好甜喔~[感動(大心):)]
你我的相遇
是這世上最巧妙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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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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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09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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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幸福喔U//////U
D{~I
最喜歡看赭墨甜文了..
k? X7h2
因為每次看赭墨甜文就會覺得幸福滿滿的呦~~
p "u5wJ_
整天都會有很快樂的感覺^ ^
p3&w/K{L6w
!ce5pA
大大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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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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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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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發表於: 2008-12-10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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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WnB
幸福幸福v
g^/
\:, dWL u
兩個人窩在一起看星星~真是超級浪漫的感覺呀v
q,A; d^g
Hn+w1v&3
這兩隻果然很適合甜蜜放閃光////
最愛柳無色~~萬歲萬歲~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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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c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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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3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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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幽然
%#7Yr(&
很高興道友喜歡拙文^^
Lj`MFZ
原劇太悲了，所以盡量在戲外為他們圓滿一些遺憾
bdEc ?
&z8I@^<
to ann平
p'tB4V qT
和您一樣到36來賞赭墨甜文敝人最愛了
&==X.2XW
願兩人能繼續為道友灌注幸福快樂啊∼
Hx5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