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13 【禪雪】【長路將盡】，1F對篇【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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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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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6)

樓主發表於: 2008-07-13 08:4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13 【禪雪】【長路將盡】，1F對篇【心之所向】

※ 1F的對篇【心之所向】是很久之前先寫的，可先從它看起。
(在【長路將盡】中避免重複性過高，所以省略一些對話)

【長路將盡】

他一直都在等一個人。

一個前生他死在他懷裡的人。身體被利刃貫穿的時候，很痛，可是他覺得他的胸口好像更痛。眼前那張暗青的臉龐沾染了他飛濺的鮮血，然後殘酷地化為另一張蒼白的容顏。他顫抖的眨了眨眼，有點不敢相信，明明摟住他的懷抱是那麼熟悉，為何卻不再是那個人的氣息、不再出現那個人一貫擁有的神情。

眼前的唇瓣開開合合，他其實聽不太清楚說了什麼，只是恍惚地盯著他的唇角，卻找不到以往不耐煩的弧度。那個人常常沒什麼耐心卻又帶著自己也沒察覺的無限寵愛，只會稍稍用力地將他的頭髮揉亂，然後把吵吵鬧鬧的蝴蝶君扔出門外。

那個人，唇角沒有這樣戲耍的冷諷，也沒有這樣好的耐心，等著獵物自投羅網。他執著的一頭撞了上去，這時他才明白，擺在他眼前的選擇從來就沒有救得了誰的可能。不是讓那個人活在他的心中，就是他死在他的懷中。

他無法背叛自己，所以被一劍刺穿的時候，就註定了那一生他只能走到那裡，然後再懷抱著記憶的傷口，開始下一世的追尋。

這樣子，不痛苦嗎？那個不管人世如何流轉都始終引導著他人生步伐的和藹導師，曾經微笑著如此問過。但他只是握緊了拳頭，看著他親愛的老師，堅定地說他不想放棄。因為他不是像隔了層鏡子的跟他前世的記憶有所切割，他從來都不是第二個人，不管時光瞬移，他一直都是那人口中的小朋友。

所以他不放棄，他才不會放棄。他發現選擇放棄比什麼都還要痛苦，他寧願不停地奔跑、跌倒，而後再爬起來，也不要因為害怕到不了終點或懼怕在終點等著的並不是自己想看見的結局，就踟躕地在半路徘徊，惶然無依不敢前進。

他做不到，也不忍心。不管多遠的距離他都要跑，直到跑到那個人的身邊。

說起來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只是近乎執拗地堅信著那人一定有天會出現在他生命的某個角落，等著他去重逢，所以也從來沒設想過，真的再次見面的那一天，會是怎生的一番光景。

還記得他嗎？還是那樣沒耐性的不想搭理人嗎？還是那張冷然狂野、線條堅毅的臉龐嗎？

在他傻傻地站在街角，看著他從對面經過的身影，他才發現自己眼眶濕潤的頭一次在心裡浮現出這些問題。

命數是這樣的殘酷又溫暖，剝奪的時候毫不留情，卻又從來不吝嗇於給他希望。

他還是那一頭在陽光下燦亮閃耀的褐色頭髮，刀削般的寬闊額頭總是讓蝴蝶君拿來嘲笑是髮線後退的中年危機。斜飛的眉毛，挺直的鼻樑，跟抿緊的唇角一起刻劃出一絲強硬冷酷的線條。他忍不住噗哧一聲含淚笑了起來。這個人明明就很溫柔，可是在那麼遙久以後的現在，他不說話的表情看起來還是那麼樣的難以接近。

那是他的一劍封禪，給了他一個名，又說要當他的天的一劍封禪。

＊＊＊

劍雪無名最近很煩惱要如何引起一個人的注意。

自從前些日子在路上遇見一劍封禪之後，這個問題就困擾了他很久。怪只怪可能是分離了太長久的時間，洶湧而來的思念淹沒了他整個人，頭一次他竟然就那樣傻傻的看著他的身影，自顧自的滿心激動，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讓他足足懊惱了一天。

沒想到接著幾次還是差不多的狀況，雖然在同樣的地方等到了一劍封禪的出現，可他仍舊像是要補回過往空白似的貪看著他的臉龐，差點就要忘了呼吸。當然，人也忘記追。

後來，他花了幾天才好不容易稍稍平復自己過於激動的心情之後，卻發現一但錯過了最初的那股衝動，他突然開始有些手足無措地思考著要怎麼去踏出兩人之間新的一步。

就直接走過去，然後說嗨嗎？還是像那些女生一樣，偷偷把寫著電話號碼的粉色信箋塞進他的書包？還是直接撲上去，用自己以前最喜歡的姿勢賴在他的懷中？還是……當劍雪無名逕自想著這些至少應該稍微感到害羞的事情時，偉大的黑蓮監護人兼訓導主任的一蓮托生摸了摸眼前低垂的綠髮，溫和的開了口。

「……就直接上吧。」

聽見突來的話聲，劍雪抬起了苦思的腦袋，粉樣的臉上寫著疑惑。「……直接上？」

「嗯，不用擔心，封禪那孩子，有時候身體的反應會比大腦還快。」如果這樣還達不了陣，到時候為師再幫你出頭。

劍雪無名雖然有點似懂非懂，不過看著一蓮托生一臉人畜無害的鼓勵神情──當然，後面隱藏的強大壓力他是察覺不出的──，他卻掃去了腦中的迷霧，握緊纖白的拳頭，決定不再多想。

反正，奮力地跑到他身邊去就是了。

隔天一早，劍雪無名揉著惺忪的睡眼，抓了書包就急急忙忙的跨上腳踏車。為了今天下午終於決定好的正面突擊，他一晚沒睡好，整個晚上都夢到跟一劍封禪重逢的種種情狀，具體內容醒來後就忘掉了，只剩下那張眼角眉梢都讓他牽掛不已的臉龐。

不能再一直想著，不然他今天一定又不能專心上課。

早晨的涼風隨著車輪轉動迎面吹拂在他的臉上，讓他清醒了不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露出一個孩子氣的微笑。他喜歡陽光晴朗的早晨，總是充滿著生機盎然、活力十足的氣息。

腳踏車流暢地轉過平日熟悉的街道，已經快到了他平常很喜歡去光顧的一家早餐店，雖然還沒吃早餐，不過時間實在是快來不及了，還是想辦法先趕到學校再說。儘管站在校門口的是他生活裡最親近的人，他還是不太好意思老在一蓮托生的面前遲到。

沒辦法，最近要不是想著封禪的事情一夜無眠，就是懊惱著自己的遲鈍反應呻吟入夢。幾天累積下來，臉上都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黑眼圈，也難怪會讓一蓮托生擔心了。

想到這裡，劍雪無名振作似地睜了睜眼眸，腳下略微加快了速度，一轉過街角，驀然闖入眼簾的人卻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大腦的思考機制瞬間宣告停擺，只剩下一個名字。

封禪！

他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站在早餐店的對面？他、他是下午才要去他放學的路上突擊他呀！

從沒預想過這樣的狀況，劍雪無名有點不知所措，思念的潮水似乎又要向他襲來，這個時候，耳邊卻隱約跳出一蓮托生昨晚的溫和語調──直接上吧。他一顫，忍不住閉起了眼睛，握緊把手，讓腳踏車在微微陡降的坡面上直直向心心念念的那人衝過去。

如果一蓮托生看到了這付場景，是會苦笑的暗想著「我是教你直接上，但也不是要你撞人呀」，還是仍舊一派波瀾不驚甚至在微笑的神情中添上幾許讚賞，這個答案可能暫時無解，但他一手拉拔長大的小黑蓮的確是就這麼義無反顧地衝上去了。

當痛感在摔得七葷八素的身體上蔓延開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撞上了早餐店前頭不遠的郵箱，奇怪了，他的方向感有這麼差嗎？也才猛然驚覺，他剛剛那樣的動作，好像是要去撞封禪喔？！怎麼會這樣？綠色的腦袋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麼驚爆的訊息。突然之間，視線裡多了一雙手臂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頭頂上傳來一道摻著焦急的男聲，關心的問著他的狀況，他搖搖頭表示沒事。抬起臉龐想說聲謝謝，卻在視網膜接收影像的剎那，呼吸好像也遭遇了一瞬間的停滯。

眼前的人拉著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檢視受傷狀況，只差沒有將他轉個一圈來瞧瞧。陽光灑落在那張臉上，參差的光影掩不去那一貫熟悉的緊張神情，每次他只要有個小病小痛，那人總是維持不了平素對外的冷硬線條，眼裡只有他的淚水或皺眉。

眼眶迅速地濕潤了，他終於，終於又跑到了他的身邊。臉頰上輕輕貼上了不屬於自己的手掌，修長的手指似乎有些微顫，低啞地問了一句，讓他漾開笑顏，想也沒想地就撲了上去。

那是這個世界上，他最想念的懷抱。

感受身側的雙手自然而然的迎他入懷再自動收緊，劍雪無名沒有發現自己笑得更開心了，也沒有發現聽到撞車巨響而從早餐店衝出來查看狀況的眾人們，瞧著這理應詭異卻格外溫馨的一幕良久後，又各自紅著臉的默默回到了店裡。

在一切彷彿都靜止了的晨光中，遠處慢慢響起了宣告遲到的鐘聲，不過，似乎什麼也沒有打擾。

「封禪，你的頭，好像還是一樣禿耶？」

「……不要學蝴蝶君講話。」

(完)

＊後記：
好久沒寫布布文了，
寫這篇【心之所向，依歸我心】的對篇也是突然的想法
寫劍雪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會忍不住在電腦前出現偷笑的病症
希望很快就有機會可以寫到小蝴蝶，哈！

啊，話說劍雪是在阿封哥放學的路上遇見他
而阿封哥則是在小雪上學的路上偶然撞見
然後兩個都沒有發現對方已經偷窺了自己一段時間 (笑

[ 此貼被雁行在2008-10-25 22:5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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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

琉璃仙境掃地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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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6)

1樓發表於: 2008-07-13 08: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心之所向】

─胸口會痛，但跟這個沒關係。

─很久很久以前，早就見過了……

他第一眼看到他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那名老是頂著一頭亂髮，背著個綠色背包，每天早上都會從這兒騎車經過的少年。

老實說，他已經在這裡偷窺……圍堵……呃……巧遇他好幾天了。

自從上次臨時起意改走這裡去上學而意外與他錯身而過那時開始，他發現自己的雙腳總是控制不住地在分叉路口自動選擇了這條路的方向，然後他又發現自己總是情不自禁地停在那次的邂逅地點，怎麼催它就是不肯往前走，真是想不透。

不過基於思考過度容易導致禿頭，他決定放棄這個問題。

反正他也發現只要見到他的身影再次從他面前出現，遙望著他的背影直至看不見時，他就可以面帶微笑、心情愉快的去上他的課。

真是神奇啊不是？他還不打算把這個意外發現告訴學校那一票損友，免得一個個跑來活像進木柵排隊看企鵝。

這是他專屬的秘密。

「夭壽喔！那個少年仔到底要在那邊抱著電線桿偷笑多久啦！也不怕去嚇到老人家出來運動！」早餐店老闆娘一邊煎蛋，一邊終於忍受不了地朝著外面那名詭異的抱「桿」少年發動怨念攻擊。

拜託哩！每個早上都來！客人都嚇走三成了啦！

怨念伴隨銳利眼神狠厲如箭般狂風暴雨掃射而來，一頭褐髮的少年仍是毫無所覺，逕自沉浸自己的異想世界，看得出來，神經非常大條。

除了偶爾低頭看看手錶，偶爾伸手摸摸下巴，抱桿動作仍是不變，傻笑幅度只有擴大沒有減少。

……也許他以為自己已經藏得很好了吧。

＊＊＊

再過一會兒就要來了。

想到心跳加速的時刻逼近，他忍不住又勾起一抹微笑。

那個白皙的少年。

一張巴掌大的臉蛋漾著淡淡粉紅，直勾勾的大眼總是彷彿前方有什麼重要東西的張著，小巧豐潤的鼻樑曲線微彎，抿著的嘴脣是玫瑰般的色澤還透著水水的柔光……咦，他不想還沒發現自己已經把人家裡裡外外看了個全，還真是亂不好意思一把的。

說真的，他以前可不是這麼主動的一個人，光聽他那群狐朋狗友老是叫他處……算了，還是把話說回來好了。

最近常常看那抹嫩綠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好像是晚上都沒睡好，不曉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忙碌。不過看他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的可愛模樣，他一顆心就好像塞了什麼東西一樣滿滿的。

想來想去，竟然只想得到幸福洋溢這四個字。

雖然腦子裡有一個小小小……小的角落正在警鈴大作，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讓笑容掛滿眼角眉梢。

空中飄來一絲熟悉的氣息，那是他特有的清新花香。一道被朝陽拉長的車影緩緩從轉角出現，他微笑略帶屏息地看著那張瞧不厭的臉。

小臉看起來沒那麼想睡了，不過好像還是有一點恍惚，失神失神的樣子怎麼會……怎麼會那麼可愛啊。

他忍不住想逸出一聲含著淚光的滿足嘆息。

隨著思緒進行花香輕漫過他鼻間，那一剎那的貼近觸手可及又好不真實，他閉上了眼。明明就是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啊……

耳聞一聲尖銳的煞車中斷了盪漾的思緒，隨即便是一聲撞上硬物的重響，他睜開眼，想都沒想地就往那抹跌得歪七扭八的綠影飛奔而去。

也不是什麼短跑健將，就硬是比距離只在隔壁的早餐店眾人搶在前頭趕到。

因為太焦急了，根本也就無暇去思考這到底是什麼偉大的力量。

＊＊＊

完全就忘了彼此還不認識這個事實，拉起人家的手就這樣左看看右瞧瞧，定定地將全身上上下下都仔細的審視過了一遍，他才放心地吁出一口氣。

腳踏車好像撞得有點嚴重，不過人沒受傷就好。啊，不知道有沒有內傷，這麼大的震盪。思緒一及，手上的動作登時放柔，微微使力將他輕輕扶起。「有沒有哪裡痛？胸口會嗎？」

他還不知道自己可以有這麼溫柔的語氣。

日日偷偷等待的臉蛋輕輕搖頭地抬了起來，他微微一怔。還沒有，這麼近地看過。

這分明就是，雪地裡雕出的容顏。

輕聲說著不會的剎那，又有花香瀰漫。怎麼覺得面前星燦大眼裡有隱隱水光？

沒有太過思考自己逾矩的動作，手掌撫上那微涼的臉頰，掌心傳來一陣微顫，分不清是誰的。掌下的觸感果不其然如同想像中的那般柔嫩，讓他一貼上就不想再放開。

心在悸動，很明顯很明顯。出口的聲音竟有點啞了：「……我、我們是不是見過？你……」

掌中的頭顱一顫，巴掌臉上笑了開來，身體就這麼向前撲上了他。他吃驚地看著自己無比熟悉的迎他入懷，彷彿已經做過無數次般。

纖瘦的手臂摟住他的頸項，他環抱著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收緊。清新的氣息在他耳邊輕吐，他想起來了，是蓮花香。

一字一字脆弱又堅定的逸出，小小聲，但他聽見了。「見過……見過的……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見過了……」

胸中，似乎有溫柔跌碎。

…………
…………
……………………

「封禪？」環抱著的姿勢久久不動，他勉強拉回游離於幸福感受中的神智，懶洋洋了應了一聲：「嗯？」

「……你的頭，還是一樣禿耶。」

〈完〉

[ 此貼被雁行在2008-10-25 22: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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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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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8)

2樓發表於: 2008-07-13 08: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好看~尤其是最後兩句(噗噗!)
原來劍雪這樣的可愛^^
兩篇視角寫的都是兩個人對對方深處的愛
不管前世是這樣的的結局
在未來還是憑藉著兩個人的愛找到了對方
相信他們的愛會一直到老去的><

吞赦果然是王道
挖坑補坑～吞佛就是愛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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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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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6)

3樓發表於: 2008-07-13 09: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可愛好可愛的兩篇文章，
不管從封禪的角度還是劍雪的角度都好可愛>\\\X\\\<
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好可愛的感覺，
劍雪的臉紅心跳跟禪禪的蹭…咳－躲杆行動，
都真的透露出少年才有的暗戀氣息，
原來兩個人都注視彼此這麼久了~
真是純情又可愛。

身為人間的作者，我已經盡力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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鸋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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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

4樓發表於: 2008-07-13 09: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喔喔~小雪你真是可愛啊*//////////*
撞到會不會痛啊(呼呼)
不過小雪你說的最後一句真是讓我笑翻了XD
是說這篇名什麼長路將盡(？)不會要他們生離死別吧ㄒ口ㄒ

＊泡茶哈啦請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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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6)

5樓發表於: 2008-07-14 15: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風輕雲淡：

雖然劍雪一開始出場吟詩的時候聽起來是那麼地狂傲
但其實根本就是個令人想疼到骨子裡的可愛小孩啊～
(雖然有時候問題多了點，但是我們有封拔)
我也很喜歡這樣的結尾，特別是偷損一下小蝴蝶 XXD
(北域傳說三人組其實是個很妙的組合啊啊)

謝謝回覆 ^^

沐霧：

很高興你喜歡 XD
阿封哥的躲杆，咳，我自己也很想偷笑
讓他稍稍沒形象了，真不好意思
不過就如你說的，少年嘛！
冷硬的阿封哥也是有純情的少年時候的！(握拳)

謝謝回覆以及鮮花 ^^

鸋侑：

跟阿封哥順利重逢
小雪把什麼痛都忘記了 XXD
關於篇名，現在才發現好像會引人誤會
其實長路將盡指的是劍雪自己說不管有多遠也要跑到阿封哥身邊為止的這段路終於看到盡頭了
因為他已經跑到了：)

謝謝回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