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0.02 《飄零的雪花》一一殢無傷、妖應封光 (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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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塵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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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2-10-02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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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飄零的雪花》一一殢無傷、妖應封光 (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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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零的雪花》一一殢無傷、妖應封光 (短篇小說)

飛雪，彌漫。

雪漪花，無盡紛飛。

彩霞碧天，散盡夕陽餘暉，映照出兩條人影，相依相偎……

雪漪浮廊之上，妖應封光羸弱身軀伏在殢無傷懷裡，傾聽心音顫動，扣住殢無傷的臂，冰冷的指輕撫過他左眉上的黥文。

殢無傷覆上妖應封光的手，心口突來的猛悸，他不敢深思這股惶若驚兔的感覺是什麼。胸膛不斷感受到的冷度，是太易之氣寸寸消散的表徵，墨劍受到牽引而撒動不已，劍動，心也動。

「儂還不想死，還想與你糾纏……」

空中，雪漪花與飄雪交錯翻飛，錯落一地淒美。虛弱的聲調，無力的身軀。殢無傷握住妖應封光的手，掌心刺冷的冰度，隱隱在手中燃燒。

墨劍，哀吟了。彷彿輓歌，靜靜催化著她的死亡，悲淒的韻調，令人低徊不已。

該說些什麼，這因墨劍糾纏扯出的動心，彈指間，換他想糾纏了。望著妖應封光眼中淒迷的絕望，勾勒出線條，準備畫下句點，等待無情的死亡，洗刷歲月的痕跡。

「儂還想與你一起看這片雪漪花、儂還想看到娘好起來……」

吹襲而來風，很靜、很靜。殢無傷攤開妖應風光的手心，那陣風，輕輕劃過掌中細紋。他的這雙手，慢慢雕琢著人生，卻是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崩毀。這樣情愫的牽引，一眼回眸，躊躇著情之一字，永遠活在禁錮著靈魂的牢籠，那無解的雪中謎。

曾經以為斷了足早已無法站立，他只是忘了怎麼前進。直到，皎潔的白雪，染上了一片紅彩。他，願意生活在湛藍的晴天，為她步出心牢、為她殺盡仇家。

「會的，一直都會的，吾就在這裡，永遠陪妳。」

「呵呵……可惜儂就要看不到了……聽說風會將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句話帶入風谷藏匿。待人一死，風便會將這句話夾在風中呼呼作響，讓在世之人在風聲中尋得過往，你有聽到嗎？」

「吾不准妳死。」

太易之氣再次散出，臉色越來越蒼白，嫣唇漸漸失了紅潤。妖應封光望著隨風飄散的雪漪花，嘆息著猶如人生的綻放與凋落。妖應封光遺憾了，殢無傷又何嘗不是。生與死，這距離的丈量，是一瞬，他眨眼過，此後，眼中無淚。如今，滿眶澀然。

「儂要你永永遠遠活在失去儂的第一年……」

「我的半生，自困心牢，總想高飛而去。當牢籠一夕湮滅，我才恍然知曉，這座心牢不是困束，而是一種人世羈絆。這口墨劍，是情感見證，當一切消逝，握劍的手，再無能使力。現在，吾為妳而執劍，吾不允了。」

為她釋放他被囚禁多年的心魂，但，這一刻的這股冰冷，是她的抗議嗎？原來，這一切總有盡頭時候。墨劍，哀吟未盡，殢無傷很久沒聽見它這麼淒婉了。凝神再靜，止不了亂緒殘影，斬不斷傾念劍聲。

「儂不管，你要聽儂的…… 你說，如果儂離開了，你會在此地等儂回來嗎？」

妖應封光想起那個家，那個敗破荒蕪，無人等待、無人掛念，一個不被記住的妖應封光。

沒人在等儂……

只剩下這片女兒牆，還有儂的殘影……

「吾一直都在。」

殢無傷將妖應封光冰冷的手握得更緊，害怕下一秒，她就會隨冰消融，什麼也抓不住。

「只有等儂，沒有別人？」

妖應封光仰頭，從殢無傷的瞳眸中看見自己赤豔的倒影，還有自己微勾的唇角。

「沒有別人。」

妖應封光輕笑了聲，淚自眼角滴落，是感動，是心動。漸漸失去了心跳，離死亡只在一瞬。

「劍下奴，儂累了……讓儂睡一下……一下子就好……」

吾知道……妳只是睡著，終有一天，吾會再度將妳喚醒……

呼～挖出之前的舊文重新修改……
但這是羽的布文處女作喲！

可是想起他們真的很心酸……
妖應、無傷算是在霹靂界難得令我動容的一對……
一直聽“飄零的雪花”，心真的好痛
唉～編劇總是折磨人……

一息百年，永歲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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