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8 重逢番外─病鷹，20F【鷹良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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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問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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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4)

20樓發表於: 2008-09-28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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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8 重逢番外─病鷹

「嘟……嘟……您撥的號碼將轉接到語音信箱，嘟聲後……」第二十三次聽到相同的回應，殷良火大地用力掛斷電話。

「臭呆頭鷹，居然膽大到不接我電話！」掛斷電話的同時，殷良大聲咆哮。

兩星期前她忙著幫玄華教授做獨立研究，正逢系學會要籌辦活動，身為玄華教授研究助理兼系學會會長的她，忙得不可開交，無暇跟他相處，於是先將他打入冷宮，打算等事情忙完再聯絡他，好不容易她手邊要緊之事告一段落了，想要彌補之前對他的冷落，決定今天中午找他一起吃飯，想不到他居然不接她電話！

熊熊怒火燒盡九重天的殷良，深呼吸幾口氣後，心火稍稍平息，瞇起杏眼恨恨地道：「臭呆頭鷹，我去商學院教室找到你的話，你等著被我倒吊在商學院的頂樓上！」

事不宜遲，立即出發！

※

火冒三丈地衝進商學院，走遍每間教室發現都沒看見沖田鷹司的身影，殷良內心不禁狐疑，「他應該沒這麼敏銳，知道我要來找他算帳而躲進男廁裡吧？」

欲進男廁一間間搜尋時，一道涼涼的低渾嗓音自背後傳來，停住了殷良的腳步。

「嘿，這不是我那慘無人道的親親堂妹殷小良嗎？怎麼，來找妳家可愛的小老鷹呀？」殷澄背倚著牆面，雙手環在胸前揶揄地道。

無視於話中挾有濃濃的諷刺意味，殷良轉過身來斜眼看著高她一顆頭的殷澄，「他人呢？」

殷澄將頭向後靠著牆壁，微微仰高，漫不經心地說：「唔……他應該是飛去找其他的母鷹燕好，逃離妳這隻兇惡的母老虎吧，哈哈哈！」

殷良聽了，嘴角微微抽搐。

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人呢？」原本高亢的語調瞬間降至陰寒冷情，透露著問話主人耐性即將用盡。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他飛去找其他母鷹……啊……痛痛痛，好啦，我說啦，別捏我耳朵。」耳上劇增的壓力突減，殷澄一邊手輕輕柔撫著被捏紅的耳殼，一邊喃喃自語，「果真是母老虎……」

殷良伸出一隻拳頭在殷澄眼前輕輕揮舞示警，「你到底要不要說？」

殷澄斜瞥殷良一眼，滿心不情願地說：「他不知為何沒來上課啦！所以妳就算把整個商學院翻過來找也找不到他啦！」

「他怎會沒來？」一向資優乖寶鷹的他，怎麼可能會翹課？

「我才想要問妳咧！但看妳來這就知道妳也不知道……不會他出了什麼事吧？」右手托著下巴，殷澄低頭沉吟。

「別亂說話！」一拳直接揍上殷澄的左太陽穴，外加附送一記白眼。

「喔……很痛耶！妳怎麼越來越暴力了，小時候的妳雖然也是無良的對我，但還不至於對我暴力相向。」雙手摀著發疼的左額際，殷澄一臉哀怨控告。

「你廢話少一點，就會活得久一點。」隨便亂說話，他是當真活膩了是吧！「懶得跟你鬥了，我要去找他。」

「妳下午不是還有課嗎？」殷澄皺眉地看著殷良。

她不會為了她家那可愛的小老鷹而第一次翹課吧？

「六七八節，到兩點前我還可以去他家找他，反正他家離學校又不遠。」掉頭走人。

「小老鷹阿，被殷良逮到你最好有個正當的理由哄哄她，不然……明天我就會看到一隻無皮鷹了。」呃……那畫面光用想的就怪可怕的。

肚子傳來一陣咕叫聲，殷澄摸摸肚皮，偏頭想了一會，「唔，找禕吃飯去。」

※

依循著腦中記憶來到沖田鷹司家門口的殷良，伸手按了下門鈴。

無人回應。

再按了次門鈴。

門依舊緊閉。

驀然，一聲巨大聲響自房內傳來。

「嗯？那聲音……好像是肉體撞擊到地面的聲音，難道……」他真的出了什麼事？

查覺到不對勁的殷良，轉了轉門上手把，發現門沒鎖，立即開門衝進屋內，在客廳裡沒看到沖田鷹司的身影，隨即步入房間，映進眼中的，是沖田鷹司喘著氣倒在地板上。

「呆頭鷹！」殷良急忙跑到沖田鷹司身邊跪下，右手伸至沖田鷹司背後，左手抓住沖田鷹司右肩，欲將他扶起，卻看見他面色潮紅，喘氣不止。

「這樣子……不會是發燒了吧？」左手覆上衝田鷹司的額頭，熱燙的高溫從他的額上傳遞至她的手心。

「好燙，這傢伙是燒多久了？」殷良使出上輩子抱起沖田鷹司的蠻力，將沖田鷹司放平在床上，再拿起床尾的被子蓋在他身上。

「你發燒多久了？」殷良坐在床邊，以手輕拍神智不清的沖田鷹司的臉頰。

「唔……」臉上傳來的微涼觸感令沖田鷹司微微睜開迷濛雙眼，朦朧看見殷良在他身邊，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荻……昨晚開始……」

「你發燒還是別多說話，把我的暱稱叫得跟豬的台語發音一樣……當心你病好我來給你個秋後總算帳。」殷良沒好氣地說著。

「現在……幾點了？」沖田鷹司欲抬頭看向床頭上的鬧鐘，無奈頭腦昏沉的他使不上力。

「十二點半了，你應該還沒吃吧？我去煮稀飯給你吃。」

「唔……我得去上課……」使盡全力想要坐起身，卻被殷良無情的一掌推回床上躺平。

「得了吧，你這樣子去啥學校，去醫院還比較實際。乖乖躺好，要是讓我發現你沒我准許走下床，我一定把你五花大綁在床上！」殷良送上一記陰冷的眼神，警惕床上蠢蠢欲動的病鷹，隨後走入廚房下廚。

※

一顆顆沉澱在鍋底的晶白米粒和橘黃地瓜隨著殷良手中的湯匙在鍋中攪拌而此起彼落，突然，放在褲袋中的手機響起，殷良將手機取出看見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毫不猶疑地接起電話。

「怎麼了嗎？」

「我聽澄說了，妳找到鷹司了嗎？」電話另一頭傳來溫柔的男性嗓音。

「嗯，他發燒了，我正在煮稀飯給他吃。我兩點會回去上課，你先幫我佔位子。」

「嗯，自己小心囉。」

「沒事的話我先收線了。」掛上電話，見稀飯煮好了，殷良關掉瓦斯爐，盛了一碗稀飯，並將已經汆燙好的青江菜置在稀飯上頭。

雙手捧著熱燙的稀飯緩緩走進房間，將稀飯先放在床旁的小櫃子上後，殷良將沖田鷹司扶起，把枕頭立靠在床頭再讓他往後靠。

「吃稀飯了。」殷良坐在床旁，端起碗，勺起一口稀飯，放在嘴邊輕輕吹氣，再送到沖田鷹司嘴邊讓他嚥下。

餵食完病鷹後，殷良走進浴室將毛巾沖溼再擰乾，走入臥房將溼毛巾放在沖田鷹司額頭上。

「一點五十了，我要先回去上課了，若餓了廚房裡還有稀飯，你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下課後我再帶你去看醫生，沒事的話就乖乖躺在床上，有事再打給我。」

「別走……」聽聞殷良要離開了，沖田鷹司伸出一手拉住殷良的衣襬，病懨懨地說。

「你要是讓我留下翹課記錄，我保證你病好後絕對不是揍你幾下就能了事的。」她生平第一次烤焦巴就用他的身體來奉獻！

「唔……妳快走吧，路上小心。」好熱……

「乖乖等我。」

※

「禕，謝謝。」上課鐘剛響完，殷良也安全上壘坐在殷禕旁邊。

「不會。妳一定還沒吃吧，我幫妳買了麵包。」殷禕從包包裡取出一塊麵包遞給殷良。

「謝謝，多少錢？我給你。」掏荷包。

「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殷禕伸出一手制止殷良拿零錢。

「那我就不客氣了。」

見她將荷包收進包包裡，殷禕想起玄華教授委託他轉告殷良的事，「對了，玄華教授要我告訴妳，六點到她研究室找她，原本後天要開始做的研究，臨時決定今天開始做，她說若妳到時還沒吃晚餐可以帶晚餐過去吃。」

研究？不會吧，那那隻病鷹不就要燒到她忙完了才能帶他去看醫生……

見她面色有異，殷禕關心地問，「怎麼了嗎？」

「我得帶呆頭鷹去看醫生。」

「還是我和澄幫妳帶他去看醫生。」

「不用了，你們兩人身為學生會會長和副會長，今天晚上學生會不是要聚餐嗎？不去怎行？」

殷禕側首想了想，「我們晚點到應該沒關係吧。」

「不用了，我自己帶他去看就好，你們兩位重頭人物還是別遲到出席好。」

見殷良堅持，殷禕也不再固執己見，「需要我們再打給我們吧。」

「一定的。」呆頭鷹，你還真是會挑時間阿。

※

六點準時抵達玄華教授研究室門口的殷良，一踏入研究室劈頭就問，「教授，今天大概要忙到幾點？」

本在低頭研讀資料的玄華教授，聽見殷良的問話微微抬頭，「十一點吧，妳有事嗎？」

「嗯，我能在六點半時離開一下嗎？等我辦好事情我就回來。」

「可以呀，對了，妳先把這份資料看過一遍，等妳看完我們就上工吧。」玄華教授從桌上的一疊紙中抽出一份資料給殷良。

「謝謝。」

※

六點半一到，殷良匆匆步出研究室，走到學校的停車場牽機車後，立即趕往沖田鷹司的住所。

一進房門看見面色緋紅的沖田鷹司氣喘呼呼地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囈。

「唔……好熱……好難受……」

「我現在帶你去看醫生你就不難受了。來，走得動嗎？」走到床邊將沖田鷹司額上的毛巾擱在床頭，使出力氣把他扶起後，將他的左臂放在她的肩上攙扶他下床。

「小心走，別撞倒東西了。」

好不容易將沖田鷹司扶至機車旁，殷良拿起放在椅座上的安全帽戴在沖田鷹司頭上，再替自己戴上，坐上機車後，指示著沖田鷹司上車。

「抱好，等下飛出去我可不管。」抓來兩隻鷹掌環住自己的纖腰，並讓沖田鷹司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見他坐穩了，馬上催起油門衝往醫院。

「荻……妳騎太快了……油門已經要到底了……」他不想死於車禍……

「我等等還要趕回研究室，不快怎行？」時間就是金錢吶。

見殷良技巧高超地穿梭在車陣中，沖田鷹司嘆息地道：「妳不當女飆仔真是太可惜了……」要是她去東瀛發展，絕對是爆走族之首。

「我上高中後曾是飆車族的一員，每夜都飆到天亮，還不小心當了頭頭，只是要考大學前一個月就停了。」想起當年她的輝煌戰績，不禁莞爾。

好久沒騎那麼快了，技術一點都沒退步，果然薑還是老得辣呀！

「……這樣妳還能考上琉璃仙境？」不會她是作弊吧……

「天底下的天才少之又少，你前面這位就是那位幸運兒。到了，下車吧。」將車停在醫院附設的機車停車格後，沖田鷹司緩緩下車。

隨意將安全帽放在椅座上，殷良趕緊扶著沖田鷹司進入醫院掛診。

等了二十分鐘後，終於輪到他們看診了。

「沖田鷹司先生？」親切的護士站在診門室門口唱名。

「來了，走吧。」拉起一旁的沖田鷹司，殷良扶著他走進門診室看診。

屁股才剛坐下，醫生便專業地問了沖田鷹司幾個問題。

「怎麼了嗎？」

「發燒。」

「有其他症狀嗎？」將聽診器貼在沖田鷹司胸口。

「喉嚨痛、流鼻水、咳嗽、頭暈……」好暈好熱阿……火山要爆發了……

「你得的是流行性感冒，吃藥多休息就沒事了，等等去前面打隻針吧。」

「醫生，有需要多注意的嗎？」站在一旁的殷良開口問。

「我開的藥每四小時服一次，其他就沒什麼了。」

「嗯，謝謝。走吧，去打針。」

※

在屁股挨一針及領了藥包後，殷良和沖田鷹司回到沖田鷹司的住所。

在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後，殷良走進房間將水杯遞給沖田鷹司，「快吃藥吧。」

「謝謝。」接過水杯，已將藥包拆開的沖田鷹司開始一顆顆吞藥，殷良看見他的額頭不斷冒出豆大的汗水，拿起放在床頭的毛巾，走進浴室沖洗擰乾，再走回房裡輕拭沖田鷹司的臉。

「好涼，額頭也沒那麼燙了。」沖田鷹司閉上眼細細感受殷良難得的繞指柔。

「吃完藥就躺下休息。」

乖乖躺下的沖田鷹司，在殷良一手以濕巾輕拭他的脖頸，一手解開他衣衫上的鈕扣，大吃一驚。

「妳在做什麼？」她在做什麼？他、他現在是病患耶……

「幫你換衣服呀，流這麼多汗怎麼入睡阿？」黏答答的怎會睡得好阿？

沖田鷹司原本有些消紅的臉，因殷良的舉動又回覆之前的緋紅。

雙手拉緊衣領，像在守護貞潔的沖田鷹司嚅嚅開口，「我、我自己換就好了……」在這種情況下讓她看遍他的身體多尷尬呀，雖然他的身材還挺不錯的，有六塊肌呢。

看著沖田鷹司一臉小媳婦樣，殷良邪氣地笑，「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阿？上輩子你趁我昏迷時扒光我的內衫替我換衣服，這輩子我比你還有良心，趁你清醒時脫光你衣服，不賴吧。」殷良眨眨眼。

「這、這不是賴不賴的問題……」嗚，怎麼感覺他是小紅帽她是大野狼阿？

「廢話少說，束手就擒、乖乖就範吧。」話一說完，殷良直接跨坐在沖田鷹司腰上，心一橫，雙手使勁將沖田鷹司的長褲褪至膝部。

「別、別這樣……」沖田鷹司伸出一手欲將長褲拉回腰上，卻遭殷良探手制止。

「你今晚要是不讓我得逞，我保證之後跟你沒完沒了！」幫忙脫個衣服是在害羞啥勁阿？

兩人拉扯一番，不知不覺間殷良的衣擺微微掀起一角，露出白嫩的細腰，寬鬆的衣領也滑至臂上，露出圓潤的肩頭。

「小良？！」和殷澄一同來沖田鷹司住所探望沖田鷹司的殷禕，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一旁的殷澄則是以驚天地泣鬼神之姿大叫出來！

「哇！我知道妳很無良，但想不到妳居然喪盡天良地要強暴妳家可愛又純情的處男小老鷹，天阿！這世界還有真理嗎？笏君卿阿，快出來評評理阿！聖閻羅阿，快把這淫魔抓去關阿！」殷澄雙手誇張地在門板上又槌又打。

床上激戰一番的兩人聞言霎時頓住，定格近三十秒後，殷良緩緩回過頭看向門旁的兩人。

「喔，需要保險套的話，堂哥我皮包裡有一個。」從皮夾裡取出保險套，丟向床上兩人，保險套恰巧落在沖田鷹司裸露的胸膛上。

沖田鷹司看向保險套。

草莓口味？殷澄原來愛這味阿……

「小良阿，記得套在鷹司的小小鷹上阿，不要拿去搞情趣吹氣球，我還不想那麼早收到妳的紅色炸彈。」

「你們幾時進來的？」殷良冷覷著殷澄。

「廢話少說，束手就擒、乖乖就範吧！哈哈哈。」殷澄動作淫蕩地學著殷良的動作，面帶情色看著兩人。

「美好時光莫蹉跎，你們繼續吧，我和禕先回家啦！」拖著一旁石化的殷禕往大門走去。

「你剛沒鎖大門？」殷良瞇起雙眼，質問比她晚進門的沖田鷹司。

「我想說妳應該馬上要走了，所以我只把門半掩……」沖田鷹司的聲音隨著殷良的面色漸沉漸小。

很、好！

她要被殷澄說上一陣子的閒話了。

深呼吸幾口氣後，殷良陰冷啟口，「你最好乖乖配合，不然我就去拿菜刀劈了你的衣服！」

「是……」手中無形的白旗飄呀飄。

※

在胡搞一番、等待沖田鷹司入睡後，殷良飆車回到研究室繼續做研究。

三小時後，外頭突然下起綿綿細雨，玄華教授看了看牆上時鐘。

十點半了，也差不多了。

「殷良，今天到這就好，先回家吧，外頭在下雨了，自己騎車小心。」

「嗯，謝謝教授。」

殷良離開研究室，走到車旁打開椅座，穿上雨衣後便發動引擎前往沖田鷹司家。

※

「呆頭鷹、呆頭鷹。」殷良搖搖熟睡的沖田鷹司，發現叫不醒他起來吃藥，於是決定先打報告，半小時後再叫他。

打開筆電，殷良專注地打起報告。

鍵盤的小小敲響聲漸漸傳入沖田鷹司耳裡，令他睜開了眼。

「荻？」她怎會在這？

「醒了？剛好，吃藥吧。」

她在他家就是為了要叫他吃藥？感動在他心裡蔓延開來，遍佈他全身。

接過她剛去廚房替他倒滿水的水杯，沖田鷹司慢慢吞藥。

將藥吞完後，沖田鷹司躺回床上，在藥效的發作下，眼皮漸漸沉重。

「快睡吧。」

「陪我。」

「我還要打報告。」

「陪我。」不管不管，病人最大。

殷良瞄了他一眼，再看向筆電螢幕，「等我報告打了一個段落，我就上床陪你睡。」

「不可以食言喔。」在心裡偷打勾勾。

「你廢話這麼多幹嘛？」她哪次食言了？食言的還不是他，上輩子先偷跑到地府去。

沖田鷹司帶著笑容入睡，殷良迅速將報告打到既定進度後，關掉筆電，躺在沖田鷹司身旁，盯著他的睡臉。

看著他的嘴角仰起一抹天真如小男孩般的笑容，她內心感到一片平靜。

折騰了半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晚安，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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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提到的笏君卿跟聖閻羅純屬搞笑用，與重逢故事無實質關聯。

[ 此貼被清問渠在2008-11-05 01: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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