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31 一家咖啡廳–煙癮（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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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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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1)

樓主發表於: 2008-08-31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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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1 一家咖啡廳–煙癮（朱慕）

開學挖新坑，新舊坑一起填！（這樣？）

我對取名真的很不在行咧……

　　很冷的早晨。慕少艾揉揉眼睛，從床舖上翻身坐起來。

　　一離開被窩馬上一陣哆嗦……真是，說他是被冷醒的也不為過。

　　左瞧右瞧，那個男人不在。呿，真不懂得替被抱的人想一下，這麼冷的天剛起床誰不希望有個超大暖爐可以暖身子啊……

　　一邊碎碎念，慕少艾隨手拿了只髮簪把及臀的淡金色長髮紮起來，脫下小熊睡衣，取來衣櫥裡的改良式中國馬褂換上，下身隨意套了件長褲，腦海中突然浮現朱痕的臉，想到自己如果又穿這樣到咖啡廳去，那骨子裡比誰都要古板的男人一定又把眉頭一皺，送他一句「不中不西」。

　　咯咯咯。想到就覺得有趣。

　　取了煙草，慕少艾拿起慣不離手的長煙斗吸了口煙，然後走出房門，在行進的過程裡不自覺在客廳牆上擺著的一面穿衣鏡前停下來。

　　唔。他瞇起眼審視鏡中自己好一會兒，有些納悶。這樣真的不好看麼？

　　他的中身披著一件請人改良過的馬褂，不像一般馬褂那樣流俗，但模樣也是古典，他還刻意叫師傅把上下襬都改得短一點，顏色是那萬古不變冰塊臉的男人幫他挑的，是一種淡到快成白色的鵝黃，亮鵝黃。那男人說什麼這樣可以避免他在晚上走路時被車撞到，呿！這什麼理由？他又不是街上的環保清道夫。

　　即使常在心裡這樣碎念，最後這種顏色卻成了他最愛的顏色。
　　他自己總會在裡面搭上一件白襯衫，雪白的領子翻出外頭，下面還穿著寬寬的長褲，怪不得那男人看了他總要皺眉。

　　呵。這他就愛這樣穿，誰也管不著。若不愛看，閃遠點兒就是了。

　　他朝鏡裡的自己揮一下手、眨一眨眼，賣弄一下風情，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他這樣要是被店裡那幫沒大沒小的看見，肯定會說他像「老鴇」。

　　想到那幫總是嚷得雞哇子亂叫亂鬧的員工，慕少艾唇邊的笑紋又加深一些。
　　又吸口煙，慕少艾穿過客廳的時候，突然看到客廳的小几上有張條子，他伸手拿了起來。

　　慕少艾，廚房裡有薑湯，喝一碗才准出門。還有，你不要一大早就在抽煙，我會檢查。

　　字條沒署名，看這簡潔有力的口吻，他慕少艾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留的。

　　他哼哼地把字條丟回茶几上，忿忿地說：「真可惡，這男人管到天邊去了，還檢查呢。」雖然氣呼呼的，慕少艾的臉龐卻突然燒了起來。

　　支支絀絀地倒掉煙草，想起朱痕上次用的檢查「方式」，臉上火辣辣的燙。

　　每次都是這樣…可惡可惡。雖然氣憤，但他也只敢在心裡嘀咕，半負氣地將煙斗塞回懷裡，原本撈了件外衣就想出門，卻在大門口的地方停了好一會，半响還是旋身進了廚房。

　　＊

　　穿過流水般的車陣，慕少艾從後門進了咖啡廳，趕在進門之前往嘴裡丟了顆薄荷錠。

　　真窩囊……。他幾乎都想去牆角劃圈圈生香菇了。

　　推開後門，慕少艾沿途朝向他道早安問好的員工們頷首示意，望著他們臉上的笑靨，嘴角禁不住也沾染上些許溫暖。

　　很可惜這樣的溫暖只留存到他進休息室的那一刻為止。下意識地屏著氣，慕少艾瞪著那個大喇喇霸佔他座位的男人。

　　朱痕抬起頭，長指推了推無框眼鏡，道了聲早，旋即又低頭再忙。

　　「……早安。」

　　像是怕他突然跳起來抓人「檢查」一樣，慕少艾小心翼翼地貼著牆壁走，委委曲曲地坐到離他最遠的沙發上。

　　無言地盯著他的舉動，通過眼鏡的目光有股溫和正在煥發，「……你的位置在這裡。」捨近求遠？

　　「我知道。」就現在在你屁股底下那張椅子啊……

　　男人的眼閃了閃，「不過來？」

　　「我過去幹麼？我……」

　　「那我過去。」隨說隨做，朱痕當真離了位置要過去了。

　　某人像貓一樣跳起來，「別別！別來，我過去，我過去就是了……」

　　慕少艾哭喪著臉走近他，這一刻他有一種自己變成小媳婦的感覺。

　　不耐煩他的拖拖拉拉，朱痕攬過他的腰，猛一使力，慕少艾整個人便跌到他身上。

　　身下是他溫暖寬闊的胸膛，慕少艾說的很哀怨：「來人啊……這算不算員工性騷擾老闆？」

　　「這是員工福利。」小媳婦的哀怨換來男人懶洋洋的回答，朱痕的臉已經埋進他頸窩了。

　　「什麼時候我們店裡有這樣的福利了？」

　　「我是財務總管。」意思是他高興怎樣就怎樣。

　　這句話真是強而有力……

　　慕少艾想撤離，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好癢……」他真的很怕癢。

　　嗅完了頸窩，朱痕伸手握住他瘦尖的下巴，準備實施「第二階段」。

　　臉頰稍稍泛紅，慕少艾非常認命地閉上眼睛，正打算乖乖接受檢查──

　　「總管、總管！」門外有人在敲門，扯著嗓子叫：「副店長在不在你這兒啊？外面有電話找他～」

　　慕少艾人還跨坐在朱痕身上，回過頭回叫道：「知道了，請他等等！」

　　門外的人應了一聲，抬起腳步走開。

　　慕少艾馬上跳下朱痕的身子，朱痕也跟著站起來，幫他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衫。

　　「好了。」將領子拉整好，慕少艾走到門前準備要出去了，出門前回頭瞅了又坐回椅子的朱痕一眼。「你不跟我去麼？」

　　「找你的，我去做什麼？」朱痕重新拿起筆，眉心的縐褶又重新聚在一起。

　　「你去聽吧，我還有些帳務未理………哎，你幹什麼？」剛拿起的筆還沒在紙上落下一個字就被拿走，順道連桌面上的帳本都被抽走，朱痕抬頭蹙眉，瞪著一臉笑嘻嘻的慕少艾。

　　「別老煩這些事，店裡什麼大事也沒有，犯的著整天為小事擔心？」

　　這什麼邏輯？朱痕眉又緊了些。

　　看穿了他的無奈，慕少艾笑笑的在他唇上吻了吻，然後拉了他就走，順手把帳務本拋到一邊去。

　　待續

　

[ 此貼被不言在2008-11-23 00: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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