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03 【默雁】羽国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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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1-03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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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 【默雁】羽国旧事

【默雁】羽國舊事

雁王躺在藥神的大腿上，羅衫半解，玉體橫陳。藥神輕輕撫摸著他小腹上一道醜陋的傷疤，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內心揪痛。
“我走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藥神低頭望著閉目養神的太子。不，已經不是太子而是王上了，不，已經禪位也不是王上了。日子是怎麽這麽快就過去的？……在他心裏，他還是那個十七歲的聰慧少年。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雁王冷笑了一聲，心思回轉到九年前，那天是他二十歲的生辰，是他永遠忘不了的日子。

那是一個純白的、痛楚的、破碎的清晨，師尊當時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眼神，他都倉惶而固執的記住了。以至於多年後，他每每在夢中夢到這一幕，反反復復折磨著他。

紛飛的大雪如漫天的紙錢，六軍縞素，霓裳公主攜十七勇士和三萬叛軍同歸於盡。
落鳳坡前，六軍不發，打出清君側的旗號，列舉奸相“策天鳳”十大罪行，急功近利，犧牲公主，罪不可赦，要求王上立斬策天鳳。

臨時搭的營帳內，天寒如冰。
少年君王上官鴻信和帝師策天鳳對面而立。
三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太子，三年間，他已經成長為一統羽國的明君。
他不能再恣意玩笑，撒野撒嬌，他得學著喜怒不形於色，帝王心術，操縱人心……
面前的帝師照例是清冷的面容，不茍言笑。

雁王緊蹙著蛾眉，略顯焦急，“師尊，現在該怎麽辦？”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策天鳳教會他一切，在他的眼中，師尊是無所不能的，他是他的天，他的山，是他的倚靠。
策天鳳冰冷的聲音響起，“用思考代替發問！現在的情況不是十分明顯嗎？”
他伸手遞給雁王他的重劍墨狂，“殺了我，平眾怒，這也是我教你的最後一課。”
上官鴻信睜大雙眼，倒退一步，“不，我做不到！”
策天鳳冷笑，“做不到，你就是失敗品！浪費我的時間！”
雁王痛苦的搖著頭。他一直在追逐他的腳步，希望得到他的認可，可是……他竟然說他是失敗品。不，他不是失敗品！他是最像他的！他只是不能無情！
“你要我向那些愚昧的眾生犧牲你！”
“沒有什麽是不能被犧牲的！”
上官鴻信笑出淚來，“所以你就犧牲霓裳，所以你就犧牲我對嗎？這就是你說的一視同仁的舍得？哈哈哈哈……”
策天鳳嫌惡的看著逐漸崩潰瘋狂的雁王，眼神冷漠而決絕。
上官鴻信上前一步，死死抱住策天鳳的腰身，咬牙切齒道：“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死了，我還怎麽活下去？”他氣急敗壞的親吻上策天鳳的嘴唇，血珠很快從唇邊滴下，他的手強悍有力，恨不能將他埋進自己的骨裏，肉裏，化為一體！
策天鳳冷哼了一聲，推開他，“我死了，還用再去煩惱這些事情麽？你快讓我失去耐心了。”
外面的軍隊將此處團團圍住，一陣陣喝聲，喊著“清君側，殺奸相！”

上官鴻信目眥欲裂，聲嘶力竭，“他們沒有那個價值！”
“沒有什麽是有價值的。”
大顆的淚珠砸下來，上官鴻信面色慘白，“……也包括我？我對你來說也是沒有價值的？”
“別將自尊倒在地上，垃圾也有它該當的歸處。”策天鳳皺眉，他希望他堅強。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問我，我要什麽？我說我希望羽國停止戰亂，子民安居樂業。現在，父親不在了，小妹不在了，最後只剩下你，你卻要我殺了你！我一無所有了，哈哈哈哈……原來，讓羽國子民幸福的代價，是我一無所有！哈哈哈哈～～～”
“你有權勢，有皇位，你仍是千古傳頌的明君。”策天鳳擡袖為他擦了臉上的淚。
“但你沒有問過我，這是不是我想要的！”上官鴻信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感情外露過了，他覺得他壓抑到了極限。
“你也沒有問過我，你要付出什麽代價！”策天鳳破天荒不再用他那永遠毫無波動的語氣吼道！
“我，我後悔了！”雁王無聲的哭泣著，哭的仿佛要斷了氣。
“我失望了。”策天鳳閉了眼，鑄心失敗的結局只有死，他不想他活著成為一個怪物。說著，策天鳳猝不及防的將墨狂插入了雁王的小腹！

雁王蹙了一下眉，低頭看去，那裏的血噴湧而出，他沒有感到任何疼痛，只覺得血液在燃燒，沸騰著，冒著白煙似的。
”……為什麽？”雁王抽搐著嘴角，勉力問道。
“一視同仁的舍得。”策天鳳第一次對他流露出愛憐的神情。
“……可是，可是我已經，已經懷了你的骨肉……我，我不能死……”
雁王用盡全身氣力，使出鎮國神功寰宇詔空神卷，拼死一搏。
“啊～～”倒下的人是策天鳳，痛苦尖叫出聲的人卻是上官鴻信。

藥神感到雁王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輕輕的安撫著他。
“你不想就不說吧，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我是……失敗品。”鮮艷的額間紋飾，襯托的他的臉色越加的蒼白。
藥神無言以對。他想說，你不是。但是這樣的勸慰，如此的無力。
“俏如來，他成功了。師尊說他做的很好。……但是有一天，我要讓天下都知道，誰做的更好！”

從二十歲的那個下雪的清晨之後，他就死了。

Fin

哎呀，這一對師徒太難寫了！寫的磕磕絆絆，毫無文采，對不住大家了。
這也算是《還珠記》内的“羽國舊事”番外吧。

[ 此帖被呼吸在2019-01-15 11:2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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