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3 【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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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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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1)

樓主發表於: 2008-08-23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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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3 【黃花】

認萍生相關，無配對。

【黃花】

翳流的園圃開了一朵黃花，獨立紛紜墨綠之中，脆薄的花瓣含著晶瑩露珠。這花的黃，黃的嫩，黃的亮，連它的枝葉都染著一抹純淨的翠綠，與其周圍的妖艷毒草格格不入。

管裡園圃的園人看見這花不禁顫慄─嚴厲的黑派就連園圃都不可出丁點差錯。被人看見有不該出現的東西在那，他可是要跟自己的頭說再見的。翳流黑派裡又有誰會栽培這種花呀？僕人不敢，教眾也怕，四閣聖者與長老們太忙，而教主也不會閒來無事種朵無用的普通花朵。呃，説到閒來無事─首座就算清閒，也不會這麼無聊吧？

唉唷，說到首座，首座就到。

遠處的小徑上緩緩踱步而來的那抹暗影正是人見人怕、鬼見也逃的翳流首座認萍生。園人趕緊低下頭澆水，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有首座的陰影在，園圃頓時陰氣森森帶著強烈壓迫感，令可憐的小小園人渾身發抖，牙齒喀喀響…

只聞腳步聲已近，園人只好勉為其難的抬起頭，恭敬的行個禮，喊聲：「首座。」

認萍生冷酷的瞄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頭，而後定睛望向圃內。

「園人，」森冷的語調傳入耳內。「那朵黃花哪裡來的？」

完了、完了啊！首座果然在看那朵花！園人心裡悲憤哀號。

「這…奴婢不知，首座，」遲疑的開口，聲調抖顫。糟了糟了、慘了慘了，莫名雜『花』擅闖翳流，被心狠手辣的認首座見著，他這管花管草的要準備當這些花花草草的活實驗體啦！

「喔？」

認萍生銳利的目光掃過他的臉，右手輕微抬起。

父親母親祖父祖母十八代祖宗們哪，小的對不起您們費盡心血的栽培，如今要膝下無子的入黃泉啦…

手淡淡一揮，園人發現自己的頭好端端的坐在頸上，倒是袖口被割落，手腕滴著血。

「再犯，用你試藥。」認萍生順手折下無辜的黃花，轉身離去。

感、感謝首座開恩…

這句話園人豈敢講出口，只怕一句簡單無比的感恩之言會莫名奇妙的激怒反覆無常的首座，被拿去試哪種駭人毒蠱都不知道。但今日起，他就是少數犯錯還活於認首座手下的倖存者啦！這可是值得在翳流黑派眾奴僕間宣揚的事蹟呢。

存活下來的園人當場席地而跪，拜蒼天、拜祖先，管他拜誰，只要感謝他們的大恩大德就好。

＊＊＊

首座的寢房昏暗密閉，燭光照耀的也是死氣沉沉的幽暗擺設。房內物品清一色調：書櫃、衣櫃，甚至床上的綾羅綢緞也暗沉單調。雕刻精緻卻色彩陰暗的的陶瓷花瓶擺在深色木桌上，裡面空無一物。

認萍生手掌一推，緩步進房。一襲玄衣配上一頭青絲，冷酷的眼神襯托嘴角的冷笑，光潔的臉上印著猙獰的黥印。戴上門，袖中取出的卻是一朵格格不入的純淨黃花。

隨手把花置入瓷瓶並倒入清水，認萍生倚上木桌，注視著那抹黃。那抹似曾相識，卻又如此陌生的溫暖色彩。

「黃花啊黃花，」低聲自語，他難得放柔的嗓音滲出一絲苦澀，手指撫上那細軟的花瓣。火光點綴不出的生氣，此時卻從薄弱的黃花上緩慢的流入死寂的空氣。「…你讓我想起了…」

「我叫慕少艾。」

－完－

人一旦入戲了，就會開始完完全全的扮演「戲」裡的角色...這是有心理學研究可以證明的。

唔，話說我曾經聽過一個研究，把幾個自願參與的男大學生放入仿造的牢裡，一半的人演囚犯，另一半的人演獄卒。一開始他們也只當遊戲玩，後來有一名「囚犯」開始入了戲，真的被這「牢」裡的氣氛影響的開始發狂喊叫，而其他「獄卒」們卻只當他在演戲，所以也開始配合他...結果，呃，還真是可怕。這個實驗大概只進行了一、兩個星期而已就被終止了－－因為成果實在太可怕了。

而在翳流扮演「首座認萍生」的慕少艾，我想，難免也會入「戲」，忘了自己到底是誰。黃花嘛，應該是讓他想起身為「慕少艾」的自己，也是他再也無法回到的從前－－因為從入了翳流開始，他就不再只是「慕少艾」了。我認為，在翳流臥底所殘留下來的陰影，從來沒有離開過他，也因此造成了他「如鬼一般」的黑暗面。

啊，那個園人...純粹寫出來惡搞的。大概是要襯托認萍生的惡名昭彰吧。說實在，怎麼生出來的我也不清楚...（逃）

[ 此貼被鍾離繡在09/09/2008 07:56 A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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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3 【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