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霹靂】《絕對》序～終+變奏曲（中下）[作者：煉＆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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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

勘不破‧是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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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5)

樓主發表於: 2005-04-17 10:2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霹靂】《絕對》序～終+變奏曲（中下）[作者：煉＆爻]

管理提醒︰本帖被妃茗從創意布布移動到本區(2016-07-02)

　　序

　　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眼所見，那不會是真的吧？冰冷的身體，染血的綠袍，似有不甘的容顏，在在都讓他差點失去站立的力量，忍下心中幾要爆發的怒意，他抱著懷中的人，一遍又一遍對著他道出自己無法救活他的歉意。

　　好不容易，等待了百年之久，他終於再度遇到他時，卻是敵對的狀態，但他明白，兩人之間的情誼是不變的，在他面前，他依舊是那從容健談，只有對他；縱使自己對他的感情變了質，他還是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但，他卻等不到那時候了……

　　撫著那人白皙的臉龐，輕貼著他冰冷的額際，他多麼希望懷中的他能夠再度醒來，調侃他的小缺失，和他一起把玩著兩人共同作出的小玩藝。那些點滴，恐怕是再也挽回不了了。在他離開這裡時，叛徒的罪名早就安上了他渴望自由的軀體，在他屢次阻止他們進入中原時，死罪也是避不了了。

　　他會怨他的傻，只要他願意回歸，還是有一份空間能讓他贖罪，但他選擇了讓他難受，卻讓自己心安的道路，對他來說，那段回憶已經是過去是了嗎？難道連看在他的面子上回來也不願意嗎？他無法接受那人的選擇，這樣下去，後果恐怕是他無法承擔的。

　　但他眼中的堅定，卻讓他無法強迫他回到他的身邊。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選擇觀望他的做法，同時也替他擔憂，那心中的不安，也注定終成事實。

　　棺木中的他，看起來還是像活著的一樣，唯一缺少的，是那規律起伏的胸膛，他沒辦法，就這麼眼睜睜看他離開他。他什麼都還沒對他說過，他為什麼可以走的那麼乾脆？他想擁抱的是可以帶給他溫暖的他，而不是毫無反應的空殼軀體。

　　蘇揚……但願你會原諒我這麼對你。

　　面對中原嗜血族勢力突起，中原三教先天的加入，加上組織中大將兵員的死傷慘重，九幽同時下落不明，心灰意冷下，曾震撼一時的葉口月人也黯然離開了中原，從此不再出現。這樣的世局變化，對於報仇心切的他，也是難以接受的。

　　他沒有忘記，在他看見不知何人留下那人死在玄空島上的訊息時，猛然一驚，馬不停蹄的急速奔至玄空島，心中所牽掛的，只有那不管何時都對著自己調侃微笑的人；面對蜂擁而來的對手，縱使揮刀的手已隱隱作痛，他還是不肯放棄，拾起沙土中的髮飾，是不可置信，直到他看見那刻有他名字的石碑，手中的痛又怎比的上內心的痛楚？

　　怨懟、不滿、憤怒，殺上癮的手停不下來，殺紅眼的他，只想帶他離開這裡。

　　這裡，不該是他被遺棄的地方。

　　他不懂，為什麼近在咫尺，卻宛若遠如天際？

　　來不及碰觸那撕裂他整顆心的石碑，整個人因後方的攻擊被遠遠擊出。

　　早在他踏入江湖時，他就十分不滿，他很清楚，身處紅塵之中，誰能預料下一個被害的就是他？可是再怎麼不滿，那人的心意已決，他也只能眼睜睜望著他不染世俗的身影緩緩踏入了他不該去的地方。

　　也許他當時的不滿，只是因他不能像在秋山谷時，隨時陪在他身旁吧。他不要多餘的人分享與他在一起的時間，不願其餘的人分享原本只專屬他一人的他。他，只能為他而笑。

　　身旁的景物快速流逝，就像內心正上映著的跑馬燈，一幕幕，都是他和自己在秋山谷時平靜的日子，他們一同垂釣、飲觴、賞楓。在滿山楓紅中，他曾對自己戲暱道：如果能兩個人這樣過一生，也是個不錯的人生。那時他沒有說出心中一閃而逝的想法：

　　他，也很想就這樣和他度過一生，沒有礙眼的他人，只有他和他。

　　但現在即使是想說，也沒機會了。如果可以，他願用自己的一切，包含他的生命，來換回他們那時的平靜愉快。但這終究是個無法實現的願望，就是永遠也無法達成的希望。

　　報仇，頓時成了他日後生存的目標，他沒有忘記在被人追殺的途中，在心中許下的承諾，對他，也是對自己。可是當傳出九幽可能已亡故的消息後，他整個人像個消了氣的皮球般。九幽死了，他該找誰報仇去？傷勢恢復的他緩步踏上那人被埋葬的地點，同一地方，他也看見了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靜靜佇立在石碑前，撫過字跡的手也跟著冰冷起來。

　　這裡，不該是你的歸所。

　　翻開覆蓋其上的沙土，一口棺木完整的呈現在眼前，彷彿還是不願相信般，拉開的棺木，腐朽的腥臭味頓時四溢，他卻無動於衷，一雙眼直直瞪著棺木中已經腐敗的差不多的屍體，看不出相貌，卻可從那服飾衣著上辨別，那熟悉的氣味也隱於難以忍受的屍臭味中，重新關上棺木，套上準備好帶來的繩索，拖起那口沉重的棺木。

　　臥江子，我們回去吧。

[ 此貼被煉在2006-04-10 20:1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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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5)

1樓發表於: 2005-04-17 10: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

　　「喂，銀狐你等等我啊！」面對前方越走越快的銀色人影，後方的黃髮少年不滿的開口喊道。

　　有沒有搞錯，他是看在他一個人到處流浪會無聊才陪著他四處亂跑；自從詐死後就不再聽聞武林事，等到他出來，面對的卻是家破人亡的慘劇。

　　剩下自己一個人，又沒什麼事情可做，或許是打擊太大，想到銀狐就立刻跑來找他，沒想到竟也是一副臭臉，才知道他的摯友也遭不幸，令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銀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這麼給他直直走，害他也不明所以的跟他一起走，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跟著他一起走，可能覺得兩人都剩下自己一人了，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不過這麼一走，就走了大半時間，也走了大半江山，好像四海為家浪跡天涯，他以前也是這樣走過來的，但不同的是，身旁多了隻銀白色的硬氣狐狸。

　　「你幹嘛一直跟著我。」沒有回頭，銀狐冷冷的丟下不知道問過幾遍的問題，自顧自的往前走。

　　他沒想到當初以為已經在他面前嚥下最後一口氣的人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種情況簡直把他嚇傻了，聽了解釋後，頓時覺得之前的難過都是白費，心中生起不滿，管他三七二十一掉頭就走。

　　枉費他的擔憂，真是個王八！

　　「銀狐，你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啊？我說了嘛！當初末蒼雲前輩無可奈何，只好選擇讓我假死好騙過覆天傷的眼睛，畢竟他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啊！我又怎麼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不然現在的我可真的是冤魂一隻了。」聽出銀狐語氣中的不悅，柳無色相信是當時的事情害銀狐為他擔心半天，結果發現被騙後，就不理他了。

　　天曉得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得罪朋友又害慘自己，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誰想做？但那時除了這麼做別無他法了啊！

　　「閉嘴。」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因為柳無色的欺騙而生氣。

　　其實，看到應該死去的柳無色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時，他居然想到，臥江子也許會像柳無色一樣，若無其事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嘲笑著自己的蠢笨。

　　但他的期望是落空的，他再也沒有見過臥江子，即使自己費盡心力，走遍大江南北，希望臥江子能在一個無名地方等著自己的到來，告訴自己當初詐死的理由，但他始終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綠影。

　　美其名是想看遍天下，事實上，他根本不放棄任何一處可能擁有他身影的地方，什麼時候開始，他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無人可及？

　　那樣的期望，是個妄想吧？

　　自嘲的勾起嘴角，被從身後趕來的少年給瞧進了眼。看著微笑的銀狐，柳無色從沒想過，男人笑起來也可以這麼美，看癡了他的感覺。

　　直到銀狐冷冷的瞪著他，他才趕緊回過神來面對他的怒意。

　　「剛剛你在想什麼？」銀狐本來還沒那麼生氣，見柳無色竟一臉陶醉的望著他，本來還想著他幹嘛如癡如最看著自己，又想到自己天生略顯陰柔的臉，一股怒意湧上；他生平最恨，就是別人將他當成女子一般的看待！

　　搞清楚，他可是堂堂大男人，就算長的稍微偏女相也不該將他視為女人，更何況還是矮他一顆頭的柳無色，就更不應該！

　　「沒……沒啦！我只是在想天要黑了，今個兒該去哪投宿。」柳無色舔舔有些乾燥的下唇，故做掩飾的東張西望，他也很清楚被當成女人看待的銀狐會有多生氣。

　　早在他們認識的時候，銀狐就聲明過，絕對不准當他是女人！就算他長的比女人還好看也不行。身為男人，他該有的也都有，偏偏生副女人樣，真是可恨！

　　「哼！」撇過頭，銀狐沒多說一句，他當然明瞭柳無色這叫睜眼說瞎話，但也懶的跟他計較。

　　不自覺間，自己竟也習慣旁人對他一臉驚艷的表情，不過，他拿刀的身手不是練假的，要是真有人那麼不識好歹，他肯定給那人一頓好看！

　　「銀狐，你一直往前走，前面是一片樹林耶！難道今晚又要我露宿野外？我看就直接在鎮上休息吧！我身上有錢，不怕被人拿掃把趕出去的。」柳無色眼見前方的人壓根兒沒有要止步的跡象，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自己跟銀狐一起旅行到現在，住客棧的次數用一隻手來數都嫌多，好一點就找間破廟或破屋休息，差一點就直接找個乾淨的地方倒頭就睡，根本就不像人過的嘛！

　　抬眼望著，雖然前方的是一隻狐狸……

　　銀狐的腳步沒有停歇，反而在柳無色說出那些話後，走的更快，險些讓跟在他身後的柳無色追不上去。

　　柳無色當然清楚自己說了哪些話得罪了前方動不動就發脾氣的狐狸。

　　喜歡安靜的銀狐並不喜歡人多吵雜的地方，對嗅覺、聽覺都敏感的他，越遠離人群他就越高興，因為在他的認知中，人類都是非常聒噪、庸俗、充滿臭味的。當然某些人也可以是例外，就像跟在某隻狐狸身後的某人，若非狐狸看的上眼，只怕連瞄他一眼被他發現都會討來一頓好打。

　　「銀狐，你就算再怎麼不喜歡，我也是個人啊！你不讓我好好休息，我怎麼有力氣跟著你呢？」說實話，每天都這樣走，走上一整天還不能有頓溫飽，對他這個小小的人類還真是一種虐待啊！所以，不管怎麼說，他今天就是要跟那隻負義的狐狸槓上了！他都捨命陪君子了，雖然銀狐也沒要他陪，但也看在他陪他走了那麼久的份上吧！

　　柳無色心一橫，索性往路邊一坐，不起來了。走在前頭的銀狐當然也發現，很自然的就停下腳步，回頭道：「你幹嘛？」怎麼跟個小鬼頭一樣鬧彆扭？還老說他幼稚，動不動就發脾氣。

　　「不管啦！我今天要在鎮上投宿就是！」賴在地上的柳無色簡直就是三歲小孩吵著買糖吃的模樣。

　　銀狐眉一挑，很不客氣丟下一句話，「那你就去吧！」隨即掉頭就走。

　　阿勒？！不會那麼無情吧？就說動物都是沒感情的生物！柳無色簡直氣炸，卻也無可奈何。

　　不知道為什麼，跟在銀狐的屁股後面走已經變成他的習慣，只要一天沒看到那身形修長的背影就渾身不舒服，搞不好是中邪了，應該找一天去收收驚才對。柳無色暗嘆一聲，一挺身，整個人就站立在地面上，拍拍身上的灰塵，匆忙的跟上銀狐大又急速的腳步。

　　聽聞後頭傳來急切的腳步聲，銀狐竟也不自覺的淺笑。

　　什麼時候開始，柳無色的身影同樣也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不曾去細想這問題，但至少柳無色的存在撫慰了他失去摯友的痛楚，沒聽到柳無色在自己耳邊的抱怨聲，他可能還會嫌他太安靜也說不一定。也許是那人的嘮叨讓自己適應了話多的人，才不至於一個忍不住淪刀就砍吧？

　　想到已故之人，銀狐的眉又不忍微蹙。

　　臥江子，告訴我你從來就沒出現在我生命中。

　　※※

　　坐臥在草堆上的柳無色百般無聊的逗玩著平常咬在嘴上的草葉，雙眼卻是無神的望著天邊昏黄的色彩。

　　今天是幸運些，找到一間看起來不錯的無人寺廟，打掃一下也是可以住人，所以理所當然成了他們今晚的休息處。而銀狐卻丟下他一人打掃，只說了句要出外找食物之類的，就不見人影。

　　但是，他好餓啊！

　　走了一整天，也沒吃什麼可以果腹的東西，胃腸早就不滿的抗議出聲，而他卻只能在這裡癡癡等待不知何時才會回來的銀狐帶回山間野禽來充飢。

　　真想做些什麼……。

　　在原地等待不像是柳無色的作風，雖然每次都是銀狐出去找尋食物，但他也很想幫他啊！只是他一提出要求，銀狐只是冷冷瞪了他一眼，不發一語。

　　不是不能理解銀狐的行為舉止，而是他已經不想再嚐到失去的滋味了吧？

　　尤其是當自己詐死在銀狐懷中時，他還清楚記得銀狐那時悲憤的表情，所以會保護他也是情有可原，但也實在太過了，他柳無色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是有武功的，就算比不上銀狐，要自保也綽綽有餘。

　　猛地跳起，肚子呱拉拉叫不停，銀狐說不能離開這，那在這附近找找食物總不為過吧？柳無色拍拍身上粘附的乾草，開始在附近找起可以食用的野菜之類。

　　「唔……這裡不會那麼貧瘠吧？連一丁點的野菜都沒有？」蹲在草堆中，野草的高度超過了柳無色蹲低的身子，使整個黃色的身子都隱沒在雜綠的草堆裡。

　　柳無色努力的翻找著，卻找不到任何在腦海中曾經有過的野菜之類，隨著時間流逝，不僅沒找到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反而因為找尋的動作更加飢餓。

　　「唉，銀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倒在泥地上的柳無色不在乎會弄髒衣服，只想著該怎樣填飽自己空洞的肚子，他很想到遠一點的地方去，可又怕銀狐回來找不到會臭罵他一頓，左想右想，天色又暗了。

　　這次銀狐去的還真久……

　　正當柳無色打算回去破廟看看心心念念之人回來沒的時候，一陣聲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位黃色的哥哥，你躺在地上做什麼？」一句問句，柳無色反射性的朝聲音望去，若不是肚子餓的緣故，恐怕早就起來繼續維持那一點的僅剩的面子。

　　視線上移，昏暗中看到的是一個模糊的人影；然後，眼猛然一睜，身一跳，很沒形象的望著前方之人胸前所抱的蔬果發呆，口水好像還不自覺的流下。

　　前方的人好像也看出柳無色的情況，主動遞出一個正盛產的水果，笑道：「哥哥要吃嗎？」

　　柳無色很清楚自己現在是多麼沒自尊，但是面子誠可貴，尊嚴價更高，若為生命顧，兩者皆可拋！

　　用眼神無言的詢問前方的人，等那人對他微微一笑，毫不客氣的拿走那人給予的水果開始大吃起來。

　　「這位黃色的哥哥，你為什麼在這裡啊？」聽那人對自己的稱呼，必是附近住家的孩子吧？但是看他的身高和自己相差無幾，實在懷疑現在的小孩是發育太好嗎？

　　柳無色啃著手中美味的水果，第一次覺得原來荒郊野外也能遇到好人，雖然這好人還是個孩子。

　　柳無色含糊答道：「我在前方的小寺等我的同伴，不過實在是餓了，所以來這找看看有沒有什麼食物。」等到啃完手中的果子，又讚嘆道：「果然，還是正常的食物吃起來比較好啊！」

　　銀狐那死傢伙總是等到找到住宿處時才到附近找食物，而且都是那種深山野嶺才會有的野食，他是人，可不像那隻狐狸是隻野獸啊！

　　看著柳無色快活的吞下那果子，坐在他身旁的人又好心主動遞出一些蔬果。「不介意的話這些你拿去吃，這些太多我一個人吃不完。」

　　「真的嗎，那我就不客氣了！」柳無色大喜，面對這麼好的人簡直感動的說不出話，接過他給的食物。

　　「謝謝，想銀狐會很高興的！」那人也是一笑，而這次的笑卻更為燦爛。

　　「對了，這裡這麼偏僻，天色又暗了，你父母怎麼放你一人呢？」吃飽後的柳無色覺得很奇怪，這麼偏僻的地方居然還有人煙，讓他懷疑。

　　那人搖搖頭道：「我沒有父母，我是出來找食物的，我家就在這附近，哥哥不用擔心。」

　　「我看你年紀跟我差不多吧？一直叫我哥哥真奇怪，我叫柳無色，你呢？」

　　「泵濂。」那人說著，順手在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個字喔，不可以記錯。」似乎是有許多被誤會的前科，還特地叮嚀一次。

　　「好特別的字，誰取的啊？」望著地面上優美字跡，柳無色覺得取名的人絕對是太閒了，名字都那麼咬文嚼字，真麻煩。

　　「是……啊，他在叫我了。」只見那人站起身，朝著深遂的樹林深處盯著，柳無色有點莫名其妙，那人卻突然轉過身來，歉然道：「不好意思，我要走了，無色，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啊。」

　　「謝謝你。」月色透過層層烏雲照在地上，映出那人的笑容。仔細一瞧，柳無色這才明顯的看清他的容貌，張大了嘴巴。

　　那人感覺到柳無色的吃驚，一張臉馬上慌亂起來，急急忙忙起身，柳無色還不及追上那人，人影馬上沒入黑暗中。愣在原地一會兒的柳無色只是望著人影消失的地方，又看看地面上那人遺留下來的蔬果，露出了苦笑：「怎麼會這樣啊……」

　　「柳無色。」冷冷的嗓音由後方傳來，若不是太清楚聲音的主人是誰，怕是要將身後的人當成鬼了。

　　柳無色笑嘻嘻的向後轉，果然撞見銀狐鐵青的臉，手上還抓著一隻飛禽。「不是叫你不要亂跑？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

　　「我餓了啊……」十分無辜的眨眨眼，柳無色想起地方的蔬果，連忙拿到銀狐面前獻殷勤。「這是我找到的，不錯吧？」

　　銀狐挑高一邊眉，冷道：「這方圓十里盡是一遍荒野，你哪來的？」

　　「呃……是剛才有人送我的。」答不上話，柳無色只好乖乖招認。銀狐卻還是不以為然。「不可能，這附近根本沒人家，你哪來的？」咄咄逼人。

　　「我說的是實話啊。」柳無色這時倒有點生氣了，老是被這狐狸的氣勢壓在下面實在不是滋味。

　　銀狐也感到對方不悅，只是看看聞聞柳無色手上的蔬果，確認無誤後，雖還是很懷疑，但也轉過身準備回去小廟。

　　望著前方銀色背影，柳無色猶疑著該不該將方才遇到的人告訴他。如果銀狐知道他還沒死，應該會很高興吧？

　　但為什麼，一想到銀狐那開心的表情，他會捨不得呢？

[ 此貼被煉在2006-02-04 23: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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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5)

2樓發表於: 2005-04-17 13: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

　　這天，就連笨蛋也知道柳無色前方的銀色人影火氣特別大，感覺只要靠近那人身旁一尺，就好像會被那翻騰的怒氣給震懾住。

　　路人就算了，卻苦了後頭柳無色，不曉得該怎麼去安撫那隻生氣中的狐狸。

　　都怪稍早之前的那群人，不知道眼睛是生來做什麼的，居然大喇喇的跟銀狐搭訕？想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法吧？這下可好，那群人身上帶著傷連滾帶爬的逃跑了，留下氣尚未消的狐狸和不知所措的他。

　　他總不能安慰那人其實對方說的很正確，銀狐是一個難見的美人胚子？

　　不難想像紅狐刀插在自己身上的模樣。

　　「銀狐啊……」總不能繼續讓他臭一張足以讓人退卻三步的臉，柳無色為自己哀悼般的拍上銀狐的肩。

　　「銀狐，我們去喝酒吧？」對嗜酒的銀狐來說，酒是最好的特效藥，只要多灌一些，煩惱很快就會暫時忘記。雖然方法不對，也保證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畢竟喜怒無常的狐狸不好惹啊！

　　銀狐斜覷了柳無色一眼，他不是不知道少年的意圖，只是自己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娘嗎？不過面對那一臉興致勃勃外加異常期待的表情，想想他們也好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於是點了點頭。

　　拖著銀狐去客棧，向小二要了些酒菜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銀狐，今日我請客，好好吃吧！」柳無色十分開心道。終於，好不容易能有一頓比較像樣的，他怎麼會放過這絕妙佳機呢？不僅能讓銀狐稍微氣消，也可以飽餐一頓，真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夾起小二剛送上的小菜，柳無色開心的大吃起來，心想今日終於可以大快朵頤一番，還是快快將肚子填的飽飽的好上路，沒有注意到銀狐正看著他。

　　看著柳無色開心的樣子，銀狐心中的鬱悶也稍稍放鬆，自從那天在小廟過夜後，柳無色就怪怪的，常常若有所思，如果他想說會主動告訴自己，所以他不怎麼想問他。但柳無色也沒有這種想法，害他一直瞪著柳無色難得煩惱的臉發呆。

　　不知為何，看著他這麼煩惱，自己竟然也覺得很煩躁，就這樣過了幾天，火氣無處發，好不容易遇上一群不識相的人，卻搞的自己更煩，聽了柳無色的建議，想到他近日來反常，銀狐也答應了柳無色，現在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沒了讓他感到煩躁的情緒，姑且忍耐一下身旁周圍的吵雜就好了。

　　「銀狐，喝酒啊！」柳無色大方的提上一壺酒放在銀狐面前，銀狐看著酒，看著桌對面的柳無色，不多加思索拿起酒壺，豪爽的灌了一大口。

　　「呵呵，好酒量！」柳無色見狀，也跟著有樣學樣，灌了大大的一口。

　　當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喝的正高興，不識相的人又跑進來攪局。

　　「喂！你這隻臭狐狸，我要討回剛剛的帳！」很平常的人，很平常的對話，平常到讓人一點都不想理會這平常無理取鬧的人。

　　銀狐白了那人一眼，完全不在乎他身後更多的打手，逕自繼續飲酒。

　　這種不屑的態度著實讓人火大，銀狐也沒仔細聽那地痞流氓在旁邊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只知道那人一聲令下一堆人圍上來的同時，他將桌對面因喝太多酒而開始沒什麼反應的柳無色推開，銳眼一瞪，揮刀一下，再擺個姿勢，那一群人又爬著落荒而逃了。

　　「不愧是銀狐大俠啊！厲害！」柳無色可能喝了太多酒，開始搖搖晃晃，整張臉通紅起來。見狀，銀狐不想再逗留，在桌上擺了一錠銀子後，抱起柳無色，將他整個人扛在肩上，打算帶他離開，但酒醉的人哪有那麼聽話？知道銀狐要離開的柳無色不滿的嚷嚷：「喂，銀狐你去哪？我還沒喝夠耶！」

　　「白痴，該走了啦！」想一掌巴上肩上醉的宛如一攤爛泥的人，雖然柳無色不是很重，但這樣一直亂動他也很難走路。行動被制住的柳無色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話越來越多，銀狐額上的青筋也越來越多。

　　可惡，不會喝酒還灌那麼兇，害他必須扛他走，還得忍受柳無色含糊不清囉哩叭嗦的言語刺激，等他醒來非得給他一個好看！

　　直到銀狐在一所偏僻的荒郊找到今晚的休息處時，肩上的柳無色已經睡了。銀狐將柳無色放在舖好的乾草上，再仔細將乾草整齊舖放在柳無色身上，怕深夜的寒氣會讓他受涼，雖然柳無色看起來也沒那麼容易生病。

　　正當銀狐也準備休息時，一旁的柳無色卻忽然有些聲響。

　　「……銀狐你知道嗎？」顯然酒沒醒，柳無色整個人依然是醺醺然的狀態，所以言詞也不多加掩飾，「母親……小湘……父親都走了，我只剩下你了……」雙手下意識抓住身旁毛茸茸的地方，向那溫暖的地方偎近，白淨的臉蛋上還有一絲醉酒後的紅潮。

　　「我只剩下你了……」

　　銀狐只是看著身旁緊抓自己尾巴不放的人。

　　第一次，除了那個人以外的人這樣抓他的尾巴他沒有生氣，柳無色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好像那個人在冬天時也很自然的偎在他身上一樣。

　　然後，他的手也很自然的摟住那一身鵝黃的人，就像他對那個人一樣，但在他身邊的不是他，是柳無色。

　　在遭受打擊後，陪伴他一路走來的都是柳無色，兩個人都是自以為習慣寂寞的人，卻還是忍不住能從別人身上得到溫暖；兩個都是嘴硬的人，內心還是渴望別人給予的溫暖。

　　「我才沒那麼冷血……」抱著懷中呼吸漸趨安穩的人，銀狐第一次覺得，坦白並不是那麼讓人不好意思。

　　只是在他說話同時，柳無色同時回嘴，「騙人……臥江子要是出現了，你就會離開我。」

　　眼神一黯，銀狐心中頓時有股悶氣。

　　「他早就死了。」道出的事實，幾乎是要撕裂自己的心。

　　「才不……你一定會離開我……如果是臥江子……我根本比不上他……」柳無色的聲音中，參砸許多恐懼的成分，銀狐聽的出來，銀狐不由自主的將懷中的人摟的更緊，好似怕他下一秒就會消失，更甚，是想安慰懷中不安的人吧。

　　不過柳無色睡覺時，居然還能對別人的話有反應，也是項才賦。

　　可能是感覺到包圍自己的溫暖，睡夢中的柳無色又是一個淡笑，甚至低低喃道：「銀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實我還蠻喜歡你的？……」

　　對突如其來的告白，銀狐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細細端賞著柳無色單純的睡顏，不知過了多久，才淡道：「那你要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嗯……我想和你在一起，銀狐……」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夢話，銀狐仍是當睡夢中的他答應了。

　　「那你就不準自私的離開我。」他無法容許再一次莫名的失去。

　　奇怪，很奇怪，非常奇怪。

　　那天帶銀狐去喝個爛醉後，自己就不醒人事，等到他一醒來，銀狐整個人好像變了，感覺沒有那麼冷了，反而還會偶爾關心一下自己，是他多心了，還是狐狸難得一見的反常期給他碰上了？雖然這樣的變化沒有帶給他什麼麻煩，感覺卻有點毛毛的，尤其是銀狐看著自己的時候。

　　「……銀狐，你最近是怎麼了？總覺得有點奇怪……」在湖畔休息時，柳無色還是忍不住發問，銀狐卻只是躺在草地上，不發一語。

　　柳無色見狀，推了推身旁老是倒頭就睡的人。

　　「銀狐……」

　　「沒什麼。」閉目假寐的銀狐不怎麼在意柳無色忘了那夜的約定，面對一個爛醉又睡著的人，誰還奢望他能一字一句的記勞？就算是清醒的人也未必做得到。

　　銀狐嘴上學柳無色刁著一片翠綠草葉，不怎麼理會柳無色的問題。

　　倒是柳無色已經在一旁擔心起來，是不是自己的話讓銀狐不快了？越是想著，內心的不安就更加擴大。

　　憶起自己當天爛醉如泥，搞不好是那時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如果真是這樣，銀狐應該是會狠很賞他一頓，而不是態度溫和起來。

　　難道，自己將他的事說了出去？

　　也不可能，銀狐知道那人的存在，絕對會追上去，而不會在這悠閒陪他納涼。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柳無色快被這反覆無常的狐狸給搞瘋了！

　　一旁的銀狐見柳無色如此煩惱的模樣，倒是露出了一抹幾不可見的狡猾笑容。

　　※※

　　氣候多變是正常的，但是身旁淋的一身濕的銀狐很不高興，平日蓬蓬的耳朵和尾巴被雨水弄濕，不自然的垂了下來，身上的衣服也濕的徹底。

　　柳無色望著身邊不甚高興的人，苦笑了下。

　　在早上出門前他沒有注意到天氣的變化，直到兩人走在半路上發現開始下雨時，已是前不著村後不著鎮，偏偏附近也沒什麼能躲雨的遮蔽物，兩人只好快速在雨中奔馳；等到兩人終於找到可以避雨的涼亭時，已經是一身濕了。

　　「煩！」銀狐甩甩身子，身上的水花的有些噴到柳無色身上，柳無色並不怕濕，只是對銀狐這種只有動物才會做的可愛舉動感到好笑，總覺得銀狐做起這動作有說不出的彆扭。

　　伸手遞過一塊乾淨的白絹，好心想給銀狐擦擦，卻換來他疑惑的眼神。柳無色奇怪道：「怎麼了？」

　　指指柳無色遞過來的白絹，狐疑問道：「你怎會有這種女人家的東西？」

　　恍然大悟，柳無色不禁笑出來，但那笑卻有淡淡的哀愁，敏感的銀狐看的出來。

　　「這是我姊姊的。」看著手中的白絹，想起已故的家人，柳無色的笑顏上更增添一份哀傷，銀狐見狀，很不客氣的奪過手絹便擦，看也不看柳無色一眼。

　　柳無色明白銀狐是不想看他那麼感傷的模樣，兩人都一樣倔強，其實他心中也是十分思念那個人的吧！就算自己不能代替那個人，他也希望自己能給銀狐一些安慰。他很擔心，要是有天那人出現在銀狐面前，銀狐會不會離開他？就算他並不確定那人是不是本人。

　　又來了。

　　銀狐在擦拭自己的同時，不著痕跡的觀望柳無色，他還是不太了解柳無色臉上複雜的表情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說是想起以前的家人，好像也不太難過，而且最近好像也沒碰到什麼值得煩惱的問題，真要說的話，是那晚發生的事吧。

　　銀狐默不做聲，對他來說，別人主動說出比他主動提問還來的好。

　　就在兩人各自煩惱的時候，一個人影從遠方匆匆跑來，看到前方的涼亭，也沒多加注意是不是有人在就跑進去避雨，而兀自思考的兩人也被這突然闖進的人喚回了思緒。

　　雖然涼亭是能夠容納三人避雨，但在狹小的空間中，卻很容易碰觸到對方。

　　銀狐厭惡的表情沒有掩飾起來，柳無色趕忙跟銀狐換了個位置，免的嚇到旁邊的人。而那突然闖進的人發現還有其他兩人時，很不好意思的和藹笑道：「真抱歉，不介意擠一擠吧？」

　　「沒關係。」柳無色回以一笑，同時用手肘撞了身後的銀狐一下，但銀狐壓根兒不理人，把頭扭到一旁去，看到銀狐的反應，柳無色陪笑道：「不好意思，他就是這樣。」

　　「沒關係。」那人摘下頭上的斗笠，柳無色才發現這人也是個十分俊逸的人，而且不下於銀狐。

　　頭一次看到能和銀狐相比較的人，柳無色是看呆了眼，但那人像是習慣似的，毫不介意，銀狐倒是很不快的瞥了一眼後，又轉過頭去，尾巴不自在的搖了下，也許是在狹小空間內太過醒目，那人很自然的注意到銀狐的尾巴和耳朵。

　　「你那位朋友的……」好奇的指了指那銀白色的毛茸茸物體，雖然是淋濕了，但也看的出來。

　　柳無色和銀狐也習慣旁人對那特殊的特徵指指點點，很自然答道：「喔，那沒什麼，天生的。」

　　雖然柳無色是自然回答，但那笑聲聽在銀狐耳中還是有種嘲諷的意味，忍不住回頭惡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卻意外看到那人瞧見自己長相時突變的表情。

　　雖然只是一剎那，但也讓眼力極好的兩人都清楚的看到那人臉上忽變的神情──驚懼。

　　銀狐的外表並不是什麼兇神惡煞，很少有人會看到他而害怕，頂多是身邊的冷漠氣息讓人無法靠近罷了。頭一次碰到見到他會有害怕之意的人，銀狐倒是好玩起來，轉過身，拉開柳無色的身子，站在那人面前。

　　原本蹲低的人似乎也發現自己稍微露餡，跟著站起身，與銀狐齊平。

　　「你怕我？」蠻不在乎的問句，卻有濃厚的玩意。柳無色在後方不斷戳著銀狐的背要他別這樣，但銀狐就是那種愛唱反調的人，別人越是不要他那樣，他就越要這樣給別人看，讓別人難堪。

　　「不，只是沒想到也有男子能長的這麼美。」一句無心之言，踩重了那人的痛處，柳無色暗叫不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銀狐一個冷瞪，紅狐刀已經拔出，冰冷刀鋒抵著那人的脖子，微微一壓，一條清晰的紅痕印在不易見光的白皙皮膚上，十足十的威脅。

　　但那人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一反常態，一臉平靜的看著銀狐，仔細的觀察他。

　　銀狐被看的煩了，又是用力一按，紅痕的地方已流出絲絲的鮮血，那人還是面不改色，一旁的柳無色卻快被銀狐的舉動給嚇死，深怕一個不小心出了人命那還得了？

　　「銀狐，住手，他不是故意的。」抓著銀狐握刀的手，柳無色只恨自己力氣怎麼不大一些，讓銀狐能夠鬆手。

　　「對一個明知男人的人說他很美，這叫不是故意？」口氣裡有著濃濃的怒意，銀狐握刀的手越來越用力，只要一下去，這人就見不到雨停的模樣了，那張嘴也不可能說出讓他生氣的話！

　　但銀狐更生氣的是，這人居然這麼無畏自己的威脅，還是十分冷靜的模樣不知為何看了更火大。想要直接送他去西天，又礙於一旁柳無色的請求，柳無色是擔心他殺了人可能有麻煩上身，他能體會，但體內被挑起的血腥味卻緩緩侵犯他的理智。

　　殺，不殺，銀狐沒料到有一天居然會有這種掙扎。

　　「銀狐……」幾乎是要急的大吼，不管如何，柳無色就是不想要銀狐沾染上任何血腥味，那會讓他覺得，銀狐不是銀狐。

　　平淡的旅行都過了這麼久，平常遇到找麻煩的人也只是恐嚇一下罷了，柳無色不明白為何對那莫名其妙出現的人，銀狐的怒氣就壓不下來？

　　「銀狐……」那人喃喃念了銀狐的名，若有所思，他看著銀狐的眼中竟有份憐惜、不忍，這種同情般的眼神，讓銀狐更加火大。

　　「你那是什麼眼神？！」氣的大吼，銀狐也不懂只不過被人看了一下，他的反應幹嘛要這麼大？但是這人身上的氣息讓他討厭，卻很熟悉。

　　雨中的三人在涼亭內拉拉扯扯，糾纏在一塊兒時，男人忽然是感受到什麼，撥開銀狐的刀，往自己來的方向一看，隱隱約約有個人影跌跌撞撞在雨中奔跑，險些要跌倒的模樣讓人不禁為他捏把冷汗。

　　男人卻萬分恐懼的看著人影漸漸靠近，忍不住大喊：「不准過來！！」

　　聞言，人影十分聽話的停下腳步，卻是不解似的歪著頭。

　　雨勢越來越大，朦朧的視線中看不清人影的模樣，柳無色忍不住為那在雨中的人影擔心起來。「不讓他過來好嗎？」

　　「不，我該走了。」男人扛起裝滿蔬菜的籃子，想要離開，但柳無色攔下了他，「現在雨還很大，你這樣出去怕是連籃內的蔬菜都被雨水給打爛了。」

　　「不用替他擔心，他都忍心讓那人在雨中淋雨了，還會操心籃中的東西嗎？」

　　「銀狐！」柳無色出言喝止那出言不馴的人，擔心男人會生氣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但男人卻只是看了銀狐一眼，正當他要走出涼亭時，遠遠的人影卻開口了。

　　「洺雙，泵濂餓了。」

　　那道熟悉的聲音頓時竄入敏感長耳中，銀狐不可置信的金眸遠望著人影，不顧柳無色的呼喊及自己會不會淋的更濕，衝入雨中，朝那有些不知所措的人影奔去。

　　「你……啊！」人影先是有些害怕，隨著一聲驚喊，整個人都被環抱在另一人的懷中，整張臉埋入胸膛裡。

　　「你！」銀狐瞪著眼前被稱做洺雙的男人，一雙黝黑的眸子正冷冷看著自己，來不及回神，兩人已經不見了，銀狐又氣的大吼：「渾蛋！」

　　盛怒中的銀狐沒有注意到，涼亭內柳無色落寞的表情。

[ 此貼被煉在2006-02-04 23:1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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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9)

3樓發表於: 2005-04-17 15: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小柳丁窩在小狐狸懷里說“我隻剩下你了~”就覺得很心痛呢`~~
很難的看到小狐狸‘溫柔’的樣子哦`~~~~
毛毛的尾巴和耳朵=/////////=
丸子也好想摸摸說<----咳，只是想想拉`~~~~

這篇文文的感覺很棒哦`~~
兩位作者繼續加油哦`~
^////////^
期待續篇~~~

〖吞佛童子的故事裏沒有奇蹟，孤身來到苦境沒有援手、被擒沒有的救援……他的困境總是自己獨立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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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5-04-18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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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抹茶丸子於2005-04-17 02:02發表的: Y H?>2u
看到小柳丁窩在小狐狸懷里說“我隻剩下你了~”就覺得很心痛呢`~~ o`&idn|,
很難的看到小狐狸‘溫柔’的樣子哦`~~~~ 3GaM>w}>W
毛毛的尾巴和耳朵=/////////= y(q1~73s
丸子也好想摸摸說<----咳，只是想想拉`~~~~ ov|s5yH8e
}g`A*y;t
.......

是啊~因為小柳的家人都走光了嘛！
原本試想設定他的家人都退隱去了，但劇情可能會有點變化，想想，還是讓他家人死光光好了。
↑以上這句不是吾講的，是小爻啊~~QQ。
溫柔的小狐，都只會趁人家意識不清的時候才表現出來~果然會害羞啊~~ˇˇ
小狐的尾巴和耳朵是每個看布袋戲的同人女都想摸的吧~~呵呵~~
要不是怕紅狐刀殺過來，吾早就做了....(被某狐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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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5-04-18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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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熇冰於2005-04-17 02:19發表的: YKj7~yK?
我覺的洺雙好疼臥江啊>\\< xH*OEzN
好希望他們能幸福

他們...他們...
看到熇冰大這麼說，吾實在不太敢說....
這篇不是好結局啊~~QQ。這主意絕對不是吾想的啊~~><！
但是還是會讓他們幸福一陣子的....(汗...)
但吾不認為那個人是臥臥，只是“很像”，實際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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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5-04-18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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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熇冰於2005-04-17 17:30發表的: ll73}v
0l{').!_
#;>J<>
騙人的吧(揪住煉天瑘) n omtP }
他是臥江對吧 "wA3l%d[Y
洺雙不會這樣讓臥江掛點滴 ~%(r47n
.......

冷冷冷...冷靜點~~(某煉快喘不過氣)
基本上，外表是臥江，但內在卻是另外一人。
至於是怎麼讓他復活的，洺雙會替您作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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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5-04-18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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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那天以後，銀狐幾乎是發了瘋似的四處奔走，找尋那日消失的兩人。

　　看著銀狐拼命找尋的模樣，一旁的柳無色表情不禁更加寞落，其實能和銀狐相處這段時間也已經夠了，他心中明白，他是無法取代在銀狐心中臥江子。

　　臥江子對銀狐來說是個無法取代的對象，更是無法忘懷之人，如果銀狐能輕易地將臥江子給忘記，那他大概也不會這麼看重銀狐；可是臥江子對銀狐來說是個份量極重的人，如果銀狐沒那麼看重臥江子，說不定自己就能夠……

　　不對！我到底在想什麼？現在應該先找出那個叫洺雙的人才是。

　　看看身旁面帶焦急的銀狐，柳無色也於心不忍。如果自己的家人像那天一樣突然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的反應和銀狐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想著，銀狐的腳步加快，柳無色也跟著加快。

　　但就再兩人加快腳步沒多久後，銀狐卻忽然慢了下來，柳無色發覺銀狐的不對，慢下腳步，擔心的望著銀狐道：「銀狐，你還好嗎？是不是累了？」

　　「沒有。」硬氣的銀狐死撐著，但由四肢傳來的無力感告訴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好不容易才發現臥江子的行蹤，說什麼他都不想就這樣半途而廢。他還清晰的記得那場雨中，即使雨勢浩大，但那人的聲音是他聽了近幾百年的熟悉，不可能認錯！

　　強撐著虛弱的身體，銀狐不要命的繼續奔馳。

　　柳無色早就發現銀狐的異狀，只是看在銀狐這麼堅持的情況下才沒要他休息太久，但現在他的體力也應該到了極限。他清楚銀狐甚至好幾天都輾轉難眠，未曾安眠過，所以體力才消耗的如此快速。

　　再不休息不行！

　　正當柳無色想拉回前方的銀色人影時，前方的人不預警向後一倒，柳無色一時間反應不及，就這麼硬生生接下了銀狐虛弱的身子，還被重重壓在地面上。

　　柳無色輕咳幾聲，本想抱怨一番，忽然發覺銀狐的臉色不太妙，蒼白的臉頰泛起不尋常的紅潮，用手一探，果然發燒了。

　　柳無色攙扶起發燒昏迷銀狐，想回去先前經過的小鎮，沒想到他才回頭正要走，背後的冷淡嗓音不悅道：「你去哪？」

　　柳無色看看背上仍闔眼的人，微微喘息，再不請醫生看病就遭了。不管銀狐的意願，執意要將他帶回。

　　「不准回頭。」銀狐虛弱說道，但柳無色根本充耳不聞。

　　病人就該乖乖聽話，不該到處亂跑。

　　抓緊背上之人，柳無色決定保持沉默，不管銀狐的抗議，硬是將他帶回不遠的小鎮上治療。

　　銀狐見柳無色完全不想理他，就要掙扎，卻使不上力，頓時眼前一片黑暗，又陷入昏迷。

　　趕了好些天的路程，幾乎沒什麼休息，加上那天在雨中淋的一身濕，身心俱疲下，再強悍的人終有倒下的一日。

　　柳無色拿著從鎮上抓來的藥回到他們下禢的客棧，走到二樓盡頭角落的房間，輕柔的推開門扉，一頭銀白長髮的人正躺在塌上。

　　「銀狐，我抓藥回來了，你忍忍，我馬上去熬給你喝。」沒有任何反應，柳無色不甚安心的看著塌上之人一眼後，才帶上門，急忙到樓下廚房煎藥。

　　他很擔心銀狐這倔強的狐狸會拖著一身病去找臥江子，現在對臥病的他來說，一刻都無法耽擱，好不容易碰見了心心念念的人，要是因這麼一場病誤了時，恐怕會自責不已。

　　望著飄起的白煙，柳無色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好寂寞，銀狐一直都在自己身旁，他還奢望什麼？他在銀狐的心中也有一定的份量，但絕比不上銀狐在他內心的地位。

　　他很清楚，在那天看著銀狐臉上手傷悔恨的神情時，就完全明白了自己心痛的原因。

　　銀狐可以沒有他，但他卻無法離開銀狐了。

　　可是他還是必須要替銀狐找到臥江子，就算他可能不是真的臥江子，而且找到臥江子後，銀狐會不會就這樣把自己忘了？那他還應該繼續陪著銀狐找下去嗎？

　　發現自己內心的矛盾，柳無色一抹苦笑，低頭繼續熬著藥。

　　「銀狐，你能起來嗎？」看樣子，床上的人真是病重了。換作平常，絕對是死撐著，然後倔強說句，「這點傷沒什麼。」

　　柳無色愛憐的攙扶起銀狐，平時這樣看著他，絕對是紅狐刀出鞘，但現在銀狐的意識不清，他才能這樣放肆的看著銀狐，將內心的感情完全表達出來。

　　銀狐的臉色微微泛紅，四肢無力的垂放，意識並不清楚，恍惚間，只看到一抹鵝黃人影在面前，下意識的脫口：「去找臥江子……」

　　柳無色聞言，臉色一凜。

　　銀狐……

　　明知道他就是這性子，柳無色內心還是受到不小的打擊，縱使生了病，還是忘不了臥江子，端起置於桌上的陶碗，柳無色像個母親對小孩的方法哄著銀狐。「你先乖乖把藥吃了，待你吃完，我會四處去幫你打聽。」

　　聞言，銀狐像是稍微放心似的，臉部表情沒那麼僵硬了。「嗯……謝謝你，柳無色。」

　　「沒辦法，誰叫你是我的好朋友呢！」柳無色故作倒楣瀟灑一笑，卻無法掩飾眼底閃過的哀愁，所幸現在的銀狐沒了平常的敏銳，否則他的心思一定會被發現。

　　喝下柳無色的藥後，難受的吐了吐舌，又倒下繼續睡。柳無色端著空碗，坐在床邊凝視著銀狐少見俊美的臉蛋。

　　其實他不太了解，雖然銀狐比女人還漂亮，但實質上還是個男人，他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隻狐狸呢？銀狐既霸道又野蠻，動不動就要相殺，還十分討厭別人在他身邊碎碎念，明明就比他老還比他任性孩子氣……

　　他的缺點他絕對可以列出十大條，還能細分！

　　但是銀狐偶爾也很溫柔體貼，而且他也可以很有耐心的聽自己練瘋話，雖然一臉冷酷，對他還是不會很苛刻，懂得適時包容，銀狐也不喜歡別人一直跟著他，能跟著他的人，也算是他心中肯定的人。即使自己犯了錯，他頂多是罵罵，絕不會動手動腳，或者氣的發飆拿刀砍他，雖然會瞪他威脅他……

　　唉！想這麼多幹嘛？他還是遵守他的諾言，一會兒到鎮上去探問看看有沒有臥江子的消息。

　　等到柳無色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腳步聲漸漸由小轉無時，塌上虛弱的人這才勉強的爬起身來，身一轉，從窗邊跳出，一眨眼就不著人影了。

　　※※

　　鎮上的氣氛熱鬧非凡，小販的吆喝聲夾雜人車行走的吵鬧聲，整個地方鬧哄哄的，好不熱鬧。柳無色好奇的東張西望著，這邊摸摸那邊瞧瞧，雖然答應銀狐要好好找人，不過也先得熟悉地形才對，打定主意後，柳無色朝著人潮更多的地方走去。

　　一陣喧嘩，人群騷動，柳無色頓時被擠的喘不過氣，待人潮稍微緩和後，柳無色才發現人們像是在看什麼熱鬧似的，朝某一定點圍成一個圈圈。好奇之餘，也想看看熱鬧，仗自己身形矯捷，柳無色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梭，佔到了一個看好戲的絕佳位置。

　　定睛一瞧，柳無色差點沒大叫出來，沒想到那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尋覓了好幾天的人。

　　「你這人眼睛不會看路喔？！」一個彪形大漢穿著染血的衣服，手裡拿著一大把的刀，地上七零八落的豬肉及散成一塊塊的木板看的出這地方原先還是一個小攤販。

　　被揪住衣領的人有著少見的綠髮，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盈滿了驚嚇的淚光，顫抖的嘴唇說不出話，看樣子真是嚇壞了。

　　豬肉攤販的小販見對方嚇成這副德性，變本加厲，一把沾滿鮮血油膩的刀就這麼橫過來擺在泵濂面前。

　　「說，你要怎麼賠我啊？這些豬可是我花了大半輩子用盡心力養出來的，一斤少說也要十兩，現在你把我的攤子搞砸了，你該怎麼賠我啊？」明顯的恐嚇加敲竹槓，眼見泵濂的淚水就要下滑，柳無色也無法作勢不管，正要衝出時，另一抹黑影衝入兩人之間，將豬肉小販從剛才開始不規矩的手從泵濂的身上拍開，帶到一旁。

　　「沒必要這麼對待一個孩子吧？你要多少我賠就是了。」一頭墨黑長髮整齊紮起，俊逸五官中襯出他不俗的容貌，洺雙溫柔哄著懷中受到驚嚇的人，又轉頭看著那老闆，有點不快道。

　　豬肉攤小販當然發覺對方散發的不悅，心情也跟著不爽，看出突然出現的黑髮男人對綠髮男子似乎有一絲曖昧，很不客氣的道：「這小子推翻我的攤子，你說要我怎麼做生意？道歉也要有誠意！」

　　洺雙沒有多做表示，只是冷道：「多少錢。」

　　「五百兩！」小販爽快回道，卻打量以對方的裝扮來看絕對沒有辦法付賬，心中有了想當街給那兩人難堪，卻沒料到對方連眼皮沒動一下，扔出一疊銀票，道：「錢在這，告辭。」

　　什麼？小販還來不及回神，兩人又馬上離開現場，人群又是一陣騷動，柳無色趁人潮未沖散他之前，馬上朝著兩人奔離的地方追去。

　　這次，他不能跟丟。

　　但將注意力集中到前方的柳無色沒發現，後方一抹銀白色的身影正吃力的跟著他們。

　　追至一處郊區，柳無色停下腳步，四處尋覓著，如果他沒跟丟的話，人影在這消失，那他們定是在這躲藏起來。

　　打定主意，柳無色更加賣力的搜尋起來，每一處都不放過，正當他想爬上某棵大樹看看附近有無人跡時，一聲叫喚引回了他的注意力。

　　「無色。」猛然轉頭一望，柳無色看見泵濂一臉燦笑的迎向自己跑來，在快抵達他面前時，甚至撲了過來。

　　柳無色當然下意識的伸出手，穩穩接住這行為舉止像個孩子似的人，同時也一個重心不穩，跌落在塵土中，臀部重重一擊，柳無色還來不及哀出聲，對方已經先開口了。

　　「無色，好久不見，你好嗎？」

　　一張大大的笑臉蹦出，就在自己眼前，這麼天真單純的笑容讓他真的很難想像，他是臥江子。

　　會不會真是認錯了呢？

　　「呃，好久不見！」看著泵濂像是等待的模樣，想想他該接下一句，柳無色也綻放的一個笑容，和一臉天真的泵濂打了聲招呼。

　　一開始以為柳無色忘記自己的泵濂一聽，又高興的擁住柳無色，開心道：「太好了！看你一直不回答，我以為你忘記我了！無色，我好想你喔！可是洺雙好堅持，一直不讓我去找你，不管我怎麼求他。」

　　對泵濂來說，柳無色是他第一個面對面說最多話的人，而且對他笑的最開心的人，所以他對柳無色自然多了份好感。

　　聞言，柳無色當然報以一個苦笑。

　　洺雙不願意當然是因為怕你被綁走啊！

　　「他只是擔心你，對了，你怎麼在這？」環顧四周，沒有洺雙的人影，照理說他不會將泵濂一人扔在這吧？

　　「洺雙去找食物了，因為我剛剛闖禍了，所以沒辦法到處亂跑。」泵濂天真道，還不悅的皺了下眉。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那個攤子突然倒下，然後那個人莫名其妙的拎著我，我好怕啊！」

　　「不要緊，現在不就沒事了？」柳無色笑道，溫柔的摸摸泵濂的頭。天真單純的他真會讓人想好好疼惜他，搞不懂為什麼會有人為難這麼單純的孩子？

　　就算泵濂再怎麼像臥江子，但柳無色清楚，他，不是真正的臥江子。

　　「無色，我很惹人厭嗎？」精緻五官皺在一起，像是很怕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柳無色笑笑道：「當然不會啊！但如果你繼續壓著我，我或許會有一點點討厭你喔！」

　　「啊！」一聲驚叫，泵濂忙從柳無色身上移開，還不住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似乎是真的很害怕會被討厭，柳無色面對泵濂，覺得好貼心，雖然面前的人十分粗枝大葉，卻沒有讓人感到厭煩，只想替他扶一把。

　　「泵濂。」低沉嗓音傳來，泵濂馬上回頭，還不忘拉著柳無色，高興的奔到男人面前。

　　「洺雙，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柳無色，他是我的好朋友喔！」

　　好朋友？什麼時候變這樣了？

　　柳無色苦笑，他沒漏看男人閃過的複雜表情，接著，洺雙伸出手，溫柔摸著泵濂的頭，笑道：「嗯，你好棒，有朋友了。我把帶回來的食物放在前面小寺裡，你去準備一下，讓你的朋友嚐嚐。」

　　泵濂用力一點頭，又興奮的跑的不見人影。

　　面對兩人突然的獨處，柳無色冷汗有些溢出，他是來找泵濂不是洺雙，都還弄不清對方是什麼樣的人，該怎麼開口呢？

　　「我……」

　　「請你離開。」洺雙冷言一口不容拒絕，讓柳無色愣了下，但他不能就這麼乖乖摸摸鼻子回去，有些焦急又不滿回道：「讓我帶他走。」

　　「不可能。」一口斷言，洺雙不容拒絕的霸氣卻憾不動柳無色。

　　不能就這麼兩手空空回去。

　　憶起銀狐，柳無色內心堅定的想著。

　　「不然，在這等我，銀狐想見他。」做出讓步，他不帶走泵濂，至少讓他倆見一面。

　　「他不是臥江子。」即使那是他的身體，他的心也不是臥江子、更不是蘇揚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讓他們見面，只是一面，不要那麼不通情理。」討價還價，任何事都應該有轉圜餘地才是。

　　「不是我不通情理。」洺雙深吸一口氣，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你能保證，銀狐他見了泵濂不會帶走他？」

　　柳無色愕然。

　　他根本不知道銀狐見了泵濂會有什麼反應，因為泵濂不是臥江子，但銀狐會那麼輕易放棄嗎？他無法想像銀狐面對這事實會有什麼樣的衝擊，一個弄不好，兩敗俱傷也是有可能啊！

　　就是太明白銀狐一時衝動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柳無色猶豫了。

　　看著掙扎的柳無色，洺雙好言相勸：「你也明白他的個性，這樣你還執意嗎？」

　　他不希望因為他們的私心，害的那天真的孩子發生什麼不測。

　　「我會好好照顧他，但我希望你別帶他走，我可以讓你們見面，但無法答應讓他跟銀狐見面。」

　　「我……」怎麼辦？他該怎麼做？

　　銀狐為了臥江子付出太多了，他不希望銀狐一切的希望通通毀於一旦，毀在他的手上。對銀狐來說，臥江子是個能唯一安撫他的人，但是，泵濂根本不是臥江子，他要是就這麼放棄，回去該怎麼跟銀狐解釋？

　　熟悉的聲音喚回柳無色游離的神智，見到眼前之人，一雙眼瞪向銅鈴一般。

　　「很簡單，只要你把他還我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甘你的事。」銀白色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柳無色雖是驚訝的望著前方之人，但內心的拔河仍然繼續著。

　　「銀狐，你怎麼……」但銀狐只是看了柳無色一眼，又轉移視線，對上洺雙。

　　「把他還我。」

　　「他不屬於任何人，也絕對不屬於你。」洺雙堅決道。

　　他太大意了！竟沒發現到銀狐偷偷跟著柳無色，雙重跟蹤，狐狸果然狡猾。

　　「他也不屬於你。」銀狐冷道，紅狐刀就握在手上，蓄勢待發。

　　柳無色見狀，知道再這麼下去只會發展的更糟糕，當下顧不得什麼，撲上前去抱住銀狐因病有些搖晃的身子道：「銀狐，他不是臥江子，如果你剛剛都有看到，你應該明白才是啊！」

　　一句話，宛如一把刀，狠絕劃開了銀狐的心。

[ 此貼被煉在2006-02-04 23:1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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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30 (by 抹茶丸子) | 理由: 這麽快又有新章了，讚`^//////////////^

曾經的唯一，曾經的所有，都已是過去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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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茶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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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9)

8樓發表於: 2005-04-18 22: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蘇揚和洺雙比較配（被踢飛~=口=||），咳，丸子是說行事作風和心理拉`~~~
從劇情中就看得出來，他們2個人是很好的朋友。
他們一定要幸福哦`~~~

名偵探楓南少年事件簿

我可以談，但要你屈膝而談。
吾不但要你敗，還要你敗的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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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

勘不破‧是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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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5)

9樓發表於: 2005-04-19 23: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熇冰於2005-04-17 22:48發表的: Bq:@ [pCQ
rx^pGVyg
9"V27"s
那他是洺雙深愛的蘇揚的本質嗎 \t!+]v8f8
最初的蘇揚嗎 L<Lu;KnY6
他可以不是智謀雙全的臥江 _0vXujz
.......

泵濂也不能算蘇揚，泵濂算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除了他的身體是臥江子外，其他都是屬於他自己的，他不是臥江也不是蘇揚。
但對洺雙來說，泵濂卻是個可以安慰他的存在，就像小狐有小柳一樣。
洺雙也一樣對蘇揚有份過度的執著，所以才想自私的將泵濂留在自己身邊啊！
也許潛意識中，泵濂擁有臥江和蘇揚的意識，因為是同一具肉體啊。
好像越說越複雜，看的物煞煞...

曾經的唯一，曾經的所有，都已是過去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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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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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霹靂】《絕對》序～終+變奏曲（中下）[作者：煉＆爻]

一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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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