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7 【吞雪】三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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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linji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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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5-05-07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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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7 【吞雪】三叠

【吞雪】三叠

给吞哥的过期生贺_(:з」∠)_

吞哥出场十周年快乐！！！XD

过生日了吃点糖。

一时兴起本想随便写三个小片段就当复健了.................结果话唠病_(:з」∠)_

满足脑洞的一时爽。

——————————————————————————————

从未觉得鹊桥仙的笛声会如此扰人，几乎是不依不饶地，把他从无梦的睡眠里拉起来。如果死亡是长久无梦的沉睡。

眼前是黑暗的，体表触到的感觉只有水的存在。温柔的水覆拥着他的全身，曾经的痛楚不知何时消散无踪，在他恢复呼吸与知觉的那一刻，重重的将他扯了下去。

生而为人的本能短暂的压过了他混沌的思考，他挣扎着，竟然站了起来。收容他的原来是一池没至胸前的水。脱离了水的包围，暌违的氧气重新灌满肺腑，他静静的站着，状似茫然，仍没有睁开眼。

他缓慢而大口的呼吸着，试图慢慢调整和适应生存的频率，浸带着水的衣服在身上很重，胸前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缠着，他下意识伸手一扯，睁眼，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

周围光线昏暗，手中的是一节枯萎的莲蓬，根茎原本着附在他的腹部，很久以前大约是从他的伤口上长出来的，现在一扯就掉，整个的攥在手中。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里现在平滑入初，光洁如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这到底算个什么呢。衣服上还有那道裂口，裂口周围还有大片再多净水也浸之不去的陈年血迹。

他不知道时光流转了多久。此刻他鲜活、脆弱，功体全无，凡人一个。

该算是新生了吧，他却又清楚的知道，“剑雪无名”又回到了这个人世，除了一件血衣和伤痛的记忆，一无所有。

莲滫外的笛声从未停息。那个不依不饶的人是谁，剑雪无名隐约知道的，说是隐约，因为他实在不想知道那是谁。

什么答案，什么缘由，是真是假，是善是恶，是不是曾经执念，剑雪无名现在通通不关心了。

如果师尊还在，也许能夸他一句了悟是非空，堪破我执能成大道，善哉善哉，可惜连师尊的遗骨都不见了。

人世这么苦啊，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

剑雪无名慢慢的游到池边，手上没什么力气，几番折腾才爬出来。爬出来之后干脆就靠着池边坐下歇会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拧着袖口的水，穿的太多就这点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了也失望过了，此时回溯那几年的人生，剑雪对回忆沉默无语，却不再感到那样浓烈的愤怒和悲哀。打个比方，让吞佛童子站到他眼前，现在的剑雪不会下手揍死他，也不计较双邪的过往，他是半分不想再搭理这么个人的。

即使现在他想揍死吞佛童子，也是有心无力。现在的他功体是彻底长烟一空，亦不存一丝一毫佛魔之气，正是彻彻底底的凡人血肉，说的难听点，手无缚鸡之力。

把自身状况估量出来的时候剑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没了功体护身，一身湿漉漉的他有生以来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冷，当机立断就朝洞口走去。

与其再囿于过往的爱恨，他不如现在就打算打算作为一个人重新活过，抛开过去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该睡睡该吃吃。

说白了就是破罐破摔，他现在不是魔胎了，也没有功体了，门口那个要杀就杀，不杀他走人，大家老死不相往来。

他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身侧朱厌长立，吞佛童子趺坐于九峰莲滫门口，金眸半眯，眼前纷纷扬无限白雪，玉笛橫至唇边，苍白手指轻轻搭在笛孔处翻飞着，鹊桥仙往复循环，顿挫悠扬。他心情很好，嘴角流泻出止不住的笑意。

身后那个浑身湿淋淋的水鬼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

心中细数着那个人的脚步声，笛声顿停。吞佛童子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好整以暇地靠着洞门，一如既往的异度战神的优雅气度。

近了，近了。剑雪无名走到了门口，泡在水中许久不见阳光的脸看起来有种不健康的白，连那些婴儿肥都消减了一些，睫羽如蝴蝶翅膀偶然扑闪之间，露出碧色瞳孔的湛亮微光。他已经是个普通的凡人了，气息浊重，脚步虚浮，身后拖着一路的水渍，神情却始终宁和平淡。剑雪的目光有一瞬间落到他的身上，视若无睹，毫不惊诧地从他面前走过。

一句话也没有。吞佛童子微微一眯眼，脚步腾挪之间一手拦在了他面前。

“剑雪，久见了——”

剑雪无名停下脚步，抬起正眼看他，静静的，看似在问你想干嘛。

吞佛童子唇角微微翘起，含着种似笑非笑的意味，他在等他说话，剑雪无名却像不明白一样，就看着他，眼神特别坦然，特别单纯，看的他堂堂一个身经百战的魔界战神不自在的毛了起来。

剑雪无名宽容地等了半天，本打算随便他处置了，谁知这个红毛既不动手也不动嘴，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没意思继续耗下去，他想了想，干脆绕过吞佛童子继续往前走。

吞佛童子像是久违了他的不安牌理出牌，无声的叹了口气，再度拦在他面前，忍不住挑起了赤红长眉再问：

“一别经年，是恨是怨，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剑雪无名心想我都死了我哪知道和你别了多少年，被他这么冷不防一拦，错脚踩了自己的袍角就往前摔去，摔之前还是不想和他扯上半点干系，顺手这么一推，他哪推得动这座万年大山，吞佛童子就势一拉一揽，剑雪无名就像被他抱着一样。

剑雪无名站稳了，半身半趴在吞佛童子胸前，两个人靠得很近，魔者温暖的呼吸就落在他冰冷的额尖，就像是想把那团火重新引燃似的，剑雪努力闭了闭眼睛，用力推了推吞佛童子试图让他离开。

吞佛童子从上往下看，只看得到他的长睫颤动着，掩住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恍若着了魔一般的，低头逼的更近，逼的剑雪不得不维持这个姿势抬头和他对视。剑雪眼神宁和，依旧澄明不染尘，吞佛童子满意的看见那双碧蓝里倒映出自己的脸，他们靠的真近，鼻尖险些要蹭上了，吞佛童子用一种微微惆怅的语气感慨道，声音不自觉轻柔：

“剑雪，你知道我很伤心吗？”

剑雪无名浑身一震，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微阖着，好似想起了什么。

吞佛童子无意逼迫他什么，见此情状，放松了揽着剑雪的手，剑雪后退一步，站定，再看他。

隔着一步的距离，剑雪无名张了两次嘴，喉间嘶嘶作响，却没发出声音，他自己也疑惑着，吞佛童子了然，剑雪初获新生，声带粘着，连发声也是要重新适应的。

他放柔目光，神思移转再回来，单手背负其后，还想对剑雪解释什么。

剑雪无名眼中出现了难得的怒火，阴沉着脸往他那张白兮兮的脸上糊了一巴掌，吐出极生涩的一个字。

“…滚！…”

——————————————————

一个人换了发型之后真的性格会变的这么大吗？

坐在茶水亭里，剑雪无名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北域正值隆冬，好难得等一场雪停天晴，剑雪无名裹着厚厚的衣服，臃肿庞大，露出一张红润的脸。

他举着一杯热茶慢慢啜饮，身旁的红发粘着系男子手持一个酒坛用一种优雅的姿势在灌酒，目光却一直没有从他身上撤开。金眸太过锐利，以致无人能懂其间情愫之一二。

人毕竟还是那个人，行事做派怎么看都是当年影子，偏偏时不时的喜欢装装逼，剑雪无名在无形的出戏与回忆中摇摆，安之若素。

从九峰莲滫下来已经五个月了，剑雪逐渐适应了普通人的生活，离群索居的找了一处茅屋，在四周种一些梅树，以砍来的柴上市集换取生活所资，虽然辛苦庸俗，但出乎意料比起曾经闲云野鹤浪迹天涯的日子多了一分说不出的味道。

吞佛童子就跟中了邪似得，每天无所事事，跟着他亦步亦趋，活似粘了个橡皮糖，幸好事隔经年，早就没人认识这两个曾经风云色变的人物，苦境从来怪人多，别人也只当他们是芸芸众生其中两个，省却不少麻烦。

他不是会在意他人眼光的人，却是极讨厌世俗麻烦之人，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好。

剑雪从前和一剑封禅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因为那时候只有一剑封禅觉得他奇怪；后来一剑封禅恢复吞佛童子身份的时候，虽然顶着个引人诟病的龙虾头，他也不觉得，因为那时候的吞佛童子只知道喊打喊杀；现在人间烟火吃多了，剑雪真的深刻认识到这个吞佛童子可能真的是个广泛意义上的神经病。

吞佛睡在他的屋顶上，有事没事就拿鹊桥仙给剑雪伴奏，这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硬生生把知音之曲变成了每日闹钟，剑雪无名觉得他也是蛮厉害的。剑雪砍柴的时候，吞佛童子也会去帮忙，有的时候没把持住放了一点红莲蚀日之类的，山基本就给烧起来了，吞佛不得不在剑雪隐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目光下强撑一幅冷傲表情去灭火，后来就老老实实的用起了柴刀，老吞会武术，谁也挡不住，至少每天的工作效率提高了非常之多。剑雪无名也不跟他客气，卖完柴晚上煮点什么就静静的放到门外，当然碗的话他是不会洗的，每天吞佛童子都会自觉洗干净放到窗台上。

很有意思的，表面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剑者，和冷静优雅的魔者，都会犯贻笑大方的低级错误，论初熟悉普通人生活模式的进度，两个人阴沟里翻船的次数不相上下。

说起来也有点可笑是不是？剑邪魔胎与吞佛童子竟以这种奇妙的相处模式和谐的共度了五个月，还有越来越久的趋势。

与其说他接受现在吞佛童子这个存在了，不如说，从他醒来的那一刻起，就放任自流不再拒绝了，没有拒绝，又谈何接受。

他只是不抗拒的慢慢的学习，重新认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剑雪的说话能力早已恢复，但老习惯了，不太爱说话，一般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这种人就特别适合拜年啊、说贺词之类的，对着吞佛童子的时候，就经常破功。

就比方说现在在喝茶。从前吞佛还是封禅的时候，出门喝个茶啊吃个饭啊，都是面对面坐把酒话情长相看两不厌，现在愣是要和他排排坐。一开始吞佛落座剑雪旁边的时候，剑雪无声无息的往旁边挪了个位置，熟料吞佛童子又移了过来，他再挪，他就再贴，两个人特别无厘头的围着四方桌绕了一圈了，茶博士的小女儿就一边看一边扯着她爹的裤子笑。

剑雪无名最后妥协了，坐着不动了，捧着茶杯垂着眼帘轻轻的叹息：

“你是不是有病？”

“喂……”

吞佛童子手肘掣在桌子上，玩着酒坛子，抗议似的叫了一声。

剑雪无名露出那种思考者的极认真的眼神打量着他。

“为什么非跟着我不可？”

吞佛童子眯起眼睛来，又是幅傲的不得了的讽笑样子。

“茶亭酒家，你开的吗？桌椅板凳，你家的吗？”

说的好像我家的你就不坐似得，剑雪无名的目光意味霎时间就变了。

太直白了。吞佛童子假装清清嗓子咳了一声。

“我喜欢，你待如何？”

“爱咋咋地。”

剑雪无名没事人一样低头继续喝茶，日食五谷之后，用语明显通俗浅白了很多，思想境界也从纯哲学层面到哲学和社会科学双层次的提升，他本人是十分快乐的。

吞佛童子一时没想明白后面该怎么答，给他噎的不上不下的，哼哼两下继续灌自己的酒。

没一会，他突然捉住了剑雪无名的手。

“干什么？”

剑雪无名猝不及防，一脸的不知所谓。见到吞佛童子眼角薄红，面色微醺，好像是喝大了——骗鬼呢，那分明是他自己故意把酒气逼上脸的，看他的眼睛，亮的跟什么似得，这两三斤山村野酒能奈何的了他。

好歹是跟一剑封禅混了这么多年的剑雪无名根本心下了然。

“你……”

本来想说什么的，忽然看到吞佛童子逼近的脸。

“剑雪……”

带着酒味的接近，剑雪无名不适的想转开头，却看见吞佛童子脱下了所有冷傲和嘲讽的、优雅的外壳，弯起眉眼，露出一个相当爽朗而熟悉的笑容，他一时恍惚。

“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你跟我去吗？”

剑雪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反正晕晕乎乎的就被这个人带跑了。

回过神来已不知在多少里之外了。

眼前所见，剑雪无名一时怔然。

——千树寒梅迎风傲立，红白交错，滟滟欲燃，皑皑胜雪，冷香透骨而来。满目移不开眼的绚烂，零落梅瓣星星点点自在飞散，竟似迷梦。

“会不会有些像——梅花坞？”

吞佛童子把手肘轻轻架在剑雪无名的肩上，笑的有几分傻气，极亲近的询问。

“啊。”

剑雪无名很轻的应着，爱惜的抚过身边一棵老梅树的枝干，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纯然的喜爱。

茅屋前种的梅树才成活不久，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梅花了。

“我发现的。”

那人邀功似得说，竟然像小孩子一样的得意。

“剑雪，你有喜爱的人事物吗？”

吞佛突然问，剑雪侧对着他，看不见他刹那深沉的眼神。

剑雪微微笑起来，碧海青天般的眼中光华流转。

“我爱梅花。”

“对，”吞佛童子点点头，笑着附和。“还有吗？”

“你想问什么呢？”

剑雪无名转过头，静静的看他。

“还差什么，”吞佛童子说，他眼神清明，早已没了醉态，晃荡着金色的光，唇畔的笑容带着些引诱的意味，

“你爱梅花，爱饮茶，也爱现在与世无争，自由自在的生活，我统统都知道……可还差些什么，差些什么，你没有说的，你知道吗？”

他一句一句的，至甜至柔的，像是哄骗一般，都带着引人入深渊一样危险的诱惑。吞佛童子正是这样可怕的人。

“还差什么……”剑雪无名被他迷惑了，顿了顿，问：“你是有想让我说的话吗？”

“不是我想啊……”

吞佛童子从喉咙深处响起低沉的笑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靠的离剑雪这么近了，温热的吐息萦绕住剑雪无名，吞佛童子俯身，手撑在树干上，将剑雪无名困到一个怀抱中，低头看他，慢慢的勾着唇角，很自信。

“剑雪，你爱我。”

这狂傲的声音，近乎呢喃的被他吻在剑雪无名额间的火焰纹印之上。

剑雪无名半天没回过神来。

回过神的时候脸有点烧，然后啪的盖了吞佛童子一巴掌。

————————————————————————————————————

某一天吞佛出去又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小朋友。

红毛，白脸，略略婴儿肥，一脸不学好的红红绿绿。

面色倒是很刻板，走路也拘谨。

就跟少年款吞佛童子似得。

剑雪无名十分冷静的眨了眨眼睛，问吞佛童子。

“你儿子？”

“也是你儿子。”

吞佛童子笑，“朱厌，叫人。”

小孩子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句，“娘。”

剑雪无名就淡淡的看着吞佛童子不说话，眼睛也不眨。

吞佛童子无意识的毛了起来，转头就对朱厌说：“我开玩笑的，叫剑雪。”

朱厌特别听话，立马改了称呼：“剑雪。”

“久见了。”

剑雪点点头，犹豫着，轻轻摸了摸朱厌的脑袋，他还不适应见到剑灵实体化，还好，手感不扎人。

朱厌这就算是合法人口住下了。

剑雪不知道该怎么养朱厌，虽说是剑灵，好歹人家顶着个小孩子的相貌，每天木偶似的跟着他们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挑的住址虽然远离人群，但翻过几十里去，不少农户家都是有孩子的，剑雪想了想，干脆让朱厌自己到那边去，找些人类小孩的玩伴。

这个办法果然不错，据朱厌自己说，他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结交了一群小伙伴，其中有个叫阿九的，和他很玩得来。

时日越长，朱厌也就越有人类的样子了，尤其在皮这方面，学的特别快。

吞佛童子深有感触。

某一次的春日游。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我有大头！”

朱厌大喇喇地走在前面，摇头晃脑地念着从路边玩耍的苦境小孩那里学会的童谣，吞佛和剑雪跟在背后，并肩而行。

吞佛听着听着，想想看一把名剑变成了现如今这个样子，忍不住说，

”朱厌，你这副样子，我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蠢呢？”

朱厌转过头恶狠狠地朝他做了个鬼脸，一是剑雪的自由放任政策，二是师出名门，他知道有剑雪在吞佛不会轻举妄动，偶尔也敢太岁头上作威作福起来。

剑雪像是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有意思一样，垂着眼帘掩盖着无声的笑意，微微摇头，“斤斤计较，半斤八两。”

“哈！”吞佛童子冷笑一声，为显示风度，说什么也不能继续与他计较了。

草长莺飞二月天，倏而下起了毛毛雨，剑雪忽然加快了脚步走到朱厌身边:“下雨了，你我无伞，也不知雨势会否变大，不若快行，早日归家。”

“那吞佛呢？”

朱厌牵住剑雪的手，准备拉着他跑起来的时候问道。

“他么，”

剑雪无名转头仔细打量打量吞佛童子，告诉朱厌。

“别人有伞，他有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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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啦。XD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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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路不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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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5-05-07 23: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最后一句实在是忍不住笑喷了~怎么说呢，这就是默默的同居+亲子生活了么，不错不错呀XD 头一次看到以剑雪的视角清醒，开始还以为依旧是大吞，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战神大人知道某人会回来，每日在门口蹲点候着并且按时做人为闹钟呢敢情，哈哈。喜欢这种平淡生活的，打杀过了，不就是要有这种三口之家的日日久久么~大心

回文之后才发现是期待了好久的大大，新文对我来说真的是惊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