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28 【龍赤】天也醉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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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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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樓主發表於: 2023-01-28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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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8 【龍赤】天也醉櫻花

繁簡字自機翻如有問題請多擔待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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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上多了一支白梅花。淡香涼在冬季的冷風裏一點都留不住，教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龍一說是赤羽送過來的。上杉龍矢點了點頭，把花枝插壺擺好。這日拉開障子透氣，便看它正迎著風雪小朵小朵兀自開著。

冬日的雪攢下一寸，上杉龍矢的心思就沈下一分。

東瀛的雪總是這樣，大朵大朵的雪花飄飄揚揚地疊成厚厚一層。眼下是初雪，那些堆起來的白色還是軟的，溫度還不是很低，它們似乎還站不穩，攢不住。上杉龍矢在剛入冬的時候想過一些邀請，後來都被繁重的事務掩蓋過去了。其實這之中偶爾有些細小的空隙，像抓不住的機會，最後他卻苦惱於如何開口。他擡頭看了看天空落下來的雪，再之後的雪會越來越厚，壓得越來越實，埋掉眼前的一切，重啟似的，也許那些他不理解的感情也會如此。
上一次令他如此頭疼的情況還是殘忍聯盟那會兒。他始終覺得行為不當，事後也證明的確如此。但如今對感情的掩藏和似有若無的否定並不像那些仁禮忠義一般好辨別，它輕得像煙一樣，繞著他吊著他。最頭疼的是，無事發生。

他的頭疼很快被赤羽打斷。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造訪。近段時間東瀛已無大事，兩人的交流也沒了曾經的嚴肅和謹慎。甚至江憲龍一將人領至後院後都未離開，給兩人沏了茶後便耐心地坐在稍遠處。
赤羽並沒有表明來意，進門兩人簡單頷首之後便一道站著看院子雪景。赤羽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想來沒什麽事，上杉也不詢問。
空氣裏安靜著能聽到細雪掙紮著想要積累的聲音。
「是初雪呢。」
兩人並排站著看雪，不知為何上杉龍矢並不好意思轉過頭去看對方，只淡淡地接過話：
「是啊，薄得都攢不起來。」
陽光不是很足，自然也沒多少溫度。上杉龍矢嘆了口氣，抱著的雙臂松開來。伸手抓住一片飄雪，感受到柔軟的冰晶在手裏壓實，然後再被融化，最後剩下液體安靜地呆在手心。但它是會流動的，也許最後流入大海，也許最後變成雲。所以上杉龍矢的手腕一扭，長開雙掌，給了它們自由。
赤羽見了似是隨意地問到：「不知上杉大人為何嘆氣？」
上杉龍矢轉過頭，一瞬間有種被捕捉到的不安感：「不知赤羽軍師為何造訪？」
言畢上杉龍矢便有些自惱，這語氣著實太過強硬。沒想到聽到赤羽笑了一聲，似乎並不在意。
「中原有句古話，偷得浮生半日閑。」
眼前赤鳳忽然轉過頭打開扇子遮下半張臉，只露著狡黠的眼盯著上杉龍矢一字一句地道出目的：「聽說苗疆有冬天盛開的櫻花，不知上杉大人可否賞臉離島偷閑，一同觀賞？」
赤羽信之介的邀請太過大膽，讓上杉龍矢有一瞬間的恍惚。
「可是……」
上杉龍矢退了一步下意識想要拒絕，身後的龍一忽然上前一步：「最近的事務已經處理完了。」
「嗯？」上杉疑惑地皺眉。
江憲龍一急忙解釋：「下屬只想為上杉大人分擔一些。」
上杉龍矢沒有說話，轉過頭看到赤羽倚著廊柱對著自己笑，他如今的樣子全然不像一個賓客，更像十年的知己好友，完全不把自己當客人。總該抓住這一時的放縱，他嘆了口氣搖搖頭剛想答應，卻聽得赤羽信之介又說：「也許年節時趕不回來了。」
今年麽，今年發生太多。看到赤羽的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意，他不免開始思索起這只赤鳳邀請自己，卻又提到年節的寓意來，亦或者說在年節這節骨眼上邀請自己的寓意？
安靜了半晌，上杉龍矢的目光終於轉向後側的江憲龍一：「龍一，囑咐下去今年讓大家都早點回家休息吧。」
語畢，他轉回頭認真地看著赤羽：「之後就麻煩赤羽軍師帶路了。」
赤羽信之介的折扇一收，人也直起來：「那便一言為定了。」

去苗疆的路上路過中原。
最初在中原的日子兩人只住一間客房。一來年關將近，客旅繁忙，二來，赤羽笑著解釋東瀛與中原、苗疆習俗差距甚遠，上杉是他邀請的客人，必將親力親為好好帶領他遊賞。上杉龍矢默認了這一得寸進尺的接觸。於是乎終於有一天早上上杉把赤羽盯到裝不了睡直接起來，他還一臉認真地說軍師早安——再後來才不再一間房。上杉龍矢承認最開始自己的確是不習慣而早醒以及禮節性的早安式問候，可後來那幾日心裏明白是帶著些不可名狀的惡趣味的，自己覺得哪裏不對，又樂得那麽做，不過赤羽的反應也有趣，醒了還得控製呼吸的樣子難得有些拘謹，讓上杉覺得看到了不一樣的軍師大人。
快出中原的時候，上杉龍矢忍不住開口詢問赤羽是否要找故人一敘。他知道赤羽在中原好友眾多，既然經過，也合該打個招呼。
「既是出來遊玩，就不打擾故人了。」赤羽手中的折扇搖了又搖，他帶著笑意進一步解釋，「何況眼下信之介的客人是上杉先生。」
「……是我的榮幸。」上杉龍矢咳了一聲握拳掩了掩嘴，想要再多說些什麽卻好像無法再繼續。
赤羽說話的時候那雙亮亮的眼睛就看著自己，公務之外上杉龍矢還是有些無端的想法擾得自己頭疼。
另一邊赤羽也不打算接話的樣子，單是繼續這樣盯著自己瞧，隔了半晌彎起嘴角：「我們還是先去追櫻花吧，晚了也許就看不到了。」
赤羽牽出馬匹，又走過來，直到離他很近，把韁繩遞過去。南下細雨夾著雪粒呼呼地吹，赤羽突然捏了捏上杉的手心，這塊兒的冬天濕冷，到苗疆就好了，那裏有的地方四季如春。其實上杉龍赤並不畏冷，武士的手粗糙幹裂，布滿繭子，生活上自己一向是粗粗咧咧的性子，卻在這一刻後悔沒有抹些藥膏。至於掌心的溫度，離開以後他才感覺到心口有些後知後覺的燒。
而赤羽好像沒事人似的，放開了手又攏了攏上杉身上新買的大氅。上杉龍矢在心裏將這些行為與龍一的侍奉對比了遍，最後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是這些事由赤羽來做不太符合身份，但他們兩都不會計較這些。那自己在計較什麽？上杉龍矢煩了，抓了抓頭發嘆了口氣，走在前面的赤羽還未上馬，聽到他重重的嘆氣轉過身：「上杉大人怎麽了？」
「沒什麽」

入苗的時候新奇的玩意兒慢慢多起來。不像中原那般與東瀛文化相似，苗疆的風土人情讓上杉龍矢意興盎然，赤羽自然也樂得當向導。年味兒這種東西似乎到了哪裏都是一樣的。光禿的枝丫和下降的溫度，噴香的熱食和蒸騰的霧氣，年末的時候全靠人力燒出一陣又一陣和暖的風來。苗疆的氣候和東瀛中原各不相同。上杉龍矢驚訝於當地穿得毛茸茸的百姓和並不生冷的氣溫，相較於幹冷濕冷之外的好天氣裏，上杉龍矢在苗疆一天內感受了三個節氣。午時出門遊玩天氣還是和暖的，陽光亮得發燙，一到傍晚卻凍得人骨子裏都寒起來。赤羽笑笑給上衫披上備好的毛皮大氅，後者學著赤羽之前的樣子捏捏他的手。
「軍師大人倒是不畏寒。」
「習慣了。」
赤羽尋常的解釋給上杉埋下一點多余的幻想，不過很快，兩人就著偶遇的趕集逛蕩，抓走了上杉龍矢所有的註意力。畢竟頭一回來苗疆，幾圈下來，上杉手裏便多了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和紀念品。待到手裏拿不住了，上杉才後知後覺地感慨買太多了。這一路過來見著赤羽單是笑，上杉又有些羞赧自己在他面前倒像個孩子了，不過赤羽似乎很快便發現了他的情緒，三言兩語便將氛圍撥得自然大方起來，於是到最後上杉索性放開了遊賞，沈浸在難得的放松裏。自多年以前西劍流到近日的殘忍聯盟，還有跨越二十多年才處理結束傀屍族一事，上杉龍矢此刻終於感覺到一種真實的，過去了的感覺。

一路就那麽遊遊晃晃走走停停，待兩人找到櫻花林的時候已到花期末了。赤羽可惜道還是晚了，又解釋說前些年即使在苗疆與親友處理事務，自己也從未好好看過關註過這一冬天才開的櫻花，雖然按書上寫的苗軍說得提前算好了日子，但看來還是缺了些準備。上杉聽了心裏捕捉到一絲異樣的快樂，前幾日多余的幻想去得幹凈，嘴角不由得有些上揚。

其實上杉龍矢明白這場旅途無所謂終點。雖是這麽說，真到了目的地還是想著好好遊賞一番。第二日上杉龍矢打開門，清早的冷風從走廊盡頭打著卷跑過來順著樓躥下去，略過一點甜。他擡頭看到等在走廊樓梯口那兒的赤羽撐坐在窗口，下巴支在左手中的折扇上，側著臉，上衫猜測他的另一只手應該托著窗外的冬櫻花。客居的小樓還沒外頭的櫻花樹高，那些櫻花樹繞了小樓一圈，各個窗口都能望見紫紅色的花朵團在枝頭，它們像攢了一把歡喜探進來，在窗頭搖搖晃晃，徘徊不定。而赤羽就坐在樓梯那頭的窗欄，那點紫霧之下，側臉被陽光渡上淺淺的一層柔光，宛若溫柔了的火紅晶石。上杉龍矢想到幼弟小時候絨絨的臉，還有一家人圍著石狩鍋團坐看到那點蒸騰的霧氣，冉冉地升起來又落下去，落回窗邊的那個人。上杉龍矢看著，碰上赤羽回過頭來的微微一笑，心跳聲突然變得鼓噪。
他想了想，像做了什麽決定似的走了過去。

「等我們回去，櫻花就該開了。」
這回終於換上杉龍矢看著赤羽的眼睛一臉認真，他伸手從赤羽後方折了一支櫻花遞向他：
「可以提前預定，明年和赤羽先生一同賞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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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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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02-05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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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感觉这个cp好冷的！感谢太太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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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8 【龍赤】天也醉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