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18 【狂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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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我願歸于平靜的時候陪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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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樓主發表於: 2008-06-19 00:0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8 【狂悟】愛

管理提醒︰本帖被妃茗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09-12-20)

聽說，把一個人惦掛在心上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會去愛上。當然，戤戮狂狶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種事、兩個男人之間、在他自己身上，會有發生的可能。

當他的結拜兄弟十誅戮神狩幾次為了他深入險境時，在一陣劍影刀光中回眸的喊聲，那樣不可錯認的在意和不能忽略的擔心，讓戮神狩的眼神充滿了憐憫一樣的水光，他第一次覺得這樣的眼神很漂亮。

當他看見戮神狩露出的難得的微笑時，他不知道心裡的鼓躁已經跳脫往日的頻率，雖然只有一點點；不知道倒映在戮神狩眼底的自己，嘴角掛著一抹不經意的柔情。

他不知道那些感覺，叫作怦然心動。

他不知道，他一直一直的，愛著戮神狩。

他也以為，一輩子，都會是這樣的。

「戮神狩，大哥若一輩子都做惡人、以後無法超渡，你也要陪我一起嗎？」

戮神狩疑惑地望著他突來的問題，水亮的眼睛眨也不眨。

「我會。」戮神狩抿了口酒。「我也可以為你殺更多人。」

那一霱的風很狂。

那一晚戮神狩火紅的長髮，就像是一條長長的血河，飄蕩在他們兩人之間，好長好長、又激越；髮間卻若有似無飄散出清淡、淡得彷彿水氣的氣味。

只是很多年以後，萬聖巖、極天峰、雷電之招，卻讓戤戮狂狶和戮神狩，一分，就是百年，現在十誅戮神狩也不叫十誅戮神狩了，他給自己改了名字，喚作悟僧，是個剃頭的和尚，光潔的頭殼上再也不會隨風飄來摻著淡淡氣味的火紅髮縷了。萬縷千絲的，種種，於是就尋不回了。

但是直到最後，狂狶才明白。

「戮神狩！你忘了你跟大哥說過什麼嗎！？」

看著悟僧捻珠唸佛，超渡方才被他結果的生靈，狂狶終是忍耐不住，擒住他的雙腕，惡狠狠厲聲質問。

「我沒忘。」

即使有痛，悟僧也不會顯露一點、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清透的眼眸，還是水亮的。

那真的是憐憫。

可是狂狶還是覺得很漂亮。

他將悟僧拉近自己，那雙眼眸裡倒映著自己如今的模樣。時間的洪流在那一瞬間似乎都回游了。狂風大作的那一夜，火紅的長髮激烈的飄蕩在空中，那人臉上火焰般的眉紅，簇然的眉映襯著眼底的決絕。

「大哥，我的心意不變……無間地獄，我與你一同；若你殺人，我會為你渡更多的人，我不讓你苦。」

相似的誓言，卻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他殺人，他渡人。

再也不是熱血沸騰劍分生死的快意、再也不會月下一起把酒痛飲、再也不能……再也不能，用紅燒肉討好難得發脾氣時候的戮神狩。

狂狶甩下他的手，憤然轉身就走，悟僧顛退了數步，穩下身子後，閉了閉眸，靜定地跟上狂狶的腳步。

= = =

天雷穹的響雷，襯托著狂狶的情緒，悶悶的急打不停。

狂狶坐在石頭上，喝酒。

悟僧慢慢走過去，盤坐在地上面對著狂狶，背拉得挺直，靜靜的不發一語。

大概是過了半刻，悟僧伸長了手，在狂狶湊近嘴邊前按住瓶口，虯髯扎上了悟僧的背心，浮出微紅的印。

「大哥，夠了。」

狂狶瞪著他，悟僧的皮膚偏白，印子雖然淡微，但還是明顯的。他拉過悟僧的手，把人拉到身邊坐下，按著他的肩，表情陰冷。

「安靜。」

狂狶是氣極了，悟僧知道，感覺的出來。

但是……既不能殺也不能打，於是回到天雷穹，喝他的酒、只要悟僧肯安靜的陪伴，他可以慢慢平息怒氣。

令人聞風喪膽的惡者，做到這樣的地步，幾乎已經用掉這一輩子的仁慈了。

悟僧張著他的大眼睛，狂狶已經把臉撇向別的地方了，看也不看他。悟僧沉吟數秒，仍是開了聲，低低喊著大哥。

「做什麼啦！？」被喊了幾聲，狂狶瞪著悟僧。

天雷穹的響雷已經緩下，勢頭也偏弱下來。

「大哥，不要氣壞身體。」

「……」狂狶瞇了瞇眸，發現自己實在抗拒不了悟僧，那眼瞼輕斂的姿態，像是最溫順的羊，他想幹什麼都可以，悟僧也絕對不會抵抗的樣子。

這個臭小子！

看著悟僧這個樣子，反而幹不出什麼，狂狶乾脆一把將悟僧攬過來，搭著他的肩頭，哼了哼鼻子，酒氣噴在他臉上，看那張淡定的臉皺起來，火焰紅眉靈動，整個表情好像也鮮活起來。

鮮活的、不再是無奈或者淡靜。

與大哥相認，就讓你這麼無奈厭惡嗎！？

好幾次，幾乎要衝口而出的話，等到一再的壓抑下來，也漸漸成了心裡的魔障，反反覆覆，反反覆覆，心裡的鬱怒……也許正在潰堤，也說不定。

「大哥。」

悟僧的呼喊喚回了狂狶的失神，攬肩的手臂收緊了下，「嗯？」

「大哥……大哥。」

悟僧勾著狂狶的肩膀，如果說再多的話，都無法讓狂狶相信，兩人的相認他沒有一點不樂意，那麼他會一直喊下去，一直到狂狶相信為止。

他並不是不懂狂狶的脾氣。狂狶卻好像總是忘了這一點。

狂狶聽著悟僧的低喚，有些愣。

他望進悟僧堅定的眼睛，那一雙彷彿憐憫的，水亮的眼神，倒映著自己嘴角那一抹不經意的柔情。

不由自主收緊手臂，將人拖到懷抱裡，俯下頭，吻上那片輕顫的睫毛，沿著鼻樑，落到唇上。

悟僧的身上，有水氣般清淡的氣味。

含著檀香。

他像是褻瀆了佛，他感到觸犯禁忌的快感。

「大哥……」

悟僧微微掙扎起來，雙腕卻被箝制，他仰著脖子，只能任狂狶予取予求。

狂狶改為摟住他的腰，貼近自己，相貼的胸膛與相互撞擊的心跳，狂狶第一次感受到胸口裡失序的頻率。對戮神狩。

直到一吻結束，悟僧已經癱軟在他胸前，輕輕的喘息著。

「真想吃了你……」狂狶俯近他耳邊說，咬了咬圓嫩的耳肉。

悟僧搖著腦袋，「大哥！」語氣裡滿滿的不贊同。

狂狶啐了聲，摟著悟僧，繼續喝他的酒。

天雷穹安靜了下來，一點衣料的摩擦聲都能聽見。悟僧困難的挺著背脊，偏白的臉容上紅暈未褪。

也許，

他對他的愛……只是需要，再多一點隨心所欲。

而，

他對他的愛……只是需要，再少一點牽腸掛意。

才可以說愛。

= = =

狂狶宿醉了，頭疼的要命。

他仍是摟著悟僧，抓著悟僧的手，無力的呻吟著。

「來，再讓大哥親一下！我頭痛得要命！」

「我去弄濃茶給你醒酒。」

「戮神狩你不愛大哥囉？」狂狶不滿地皺著眉，額祭陣陣抽痛，青筋也跑了出來。

「大哥，你別亂想。」

如果是以前，可是兩個人一起宿醉一起等酒醒，原來其中一個人清醒時，要應付起來是這麼傷腦筋的事。

悟僧覺得手腕都被抓痛了，但是無可奈何。

「唔……」

聽見狂狶又開始呻吟，悟僧皺了皺眉，輕輕一歎氣，仰著頸項，給狂狶揉按額際。

狂狶瞇著眼眸，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享受。他凝著臉，慢慢逼近悟僧，悟僧跟著退一點點；他再進，悟僧再退，等到悟僧無法可退了，狂狶落下唇，蹭在他耳邊，熱熱的呼吸熨紅了悟僧的耳朵。

「戮神狩……」狂狶低喚。

「你回來了，真好。」

悟僧閉了閉眸。

這樣的男人……教人怎麼放得下？

他對他的愛……只是需要，再多一點隨心所欲。

悟僧斂了斂睫，微微的偏臉，湊近狂狶嘴邊。

不同於昨晚的索取，那一吻，輕柔似水。

「大哥……」

直到最後，狂狶才明白。

原來戮神狩對他說過愛。

[ 此貼被九淳在2008-06-18 18:5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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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onglan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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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0)

1樓發表於: 2009-12-20 11: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也许我不应该顶这么久以前的帖子？
可是我看了以后难以平静。
其实我觉得。狂稀那样的人执着起来是不顾一切的。
即使他的兄弟已经出家当和尚了，他也不管，你非回到我身边不可！
自己的亲生兄弟不对盘。但是谁敢杀了我小弟被我碰到一样取命~！
狂啊~~我喜欢。
戮神狩原来的红色长发一定很张扬很美，可惜剃了。
戮神狩这些年的功德能为狂稀赎多少罪？能为自己赎多少罪？
也许没人能知道。戮神狩你是希望大哥能活下来的。
虽然都去仙山卖豆干了。我还是希望你们下辈子能做个平凡点的人生活在一起。
江湖真不是一般人呆的了的地方。没有外挂式生存不下去的。
（这次的留言特别的乱。我整理不好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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