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31 【朱寒X宮無后】朱寒，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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貘雪不輕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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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0)

樓主發表於: 2013-07-31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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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1 【朱寒X宮無后】朱寒，END

　　那日撞進懷裡的溫度是暖的。
　　朱寒剛來時只比宮無后矮些，那時宮無后的個子還未抽拔，倒是外貌標緻，茜色薄紗覆在指甲蓋上，指尖泛著一點月牙似的光。朱寒慌亂地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替初來乍到的自己解套，便自主弓身道：「公、公子......吾、吾......」

　　「螢姊姊呢？」少年目若寒泉，在夜色下冰涼如劍，卻不像是等待侍童的答案。朱寒只覺得頸後一涼，又因疑問而抬起頭來：「螢姊姊？那是誰呢？」

　　宮無后冷哼一聲，甩袖便走。朱寒愣了下又趕緊跟上，「吾、吾叫朱寒，是來服侍公子的人，從今以後......」話未盡，頸上是真真切切傳來寒意了，朱寒唇角僵硬，不敢動彈，出劍的宮無后冷睇：「從今以後，離吾遠一點。」

　　朱寒嘴張了張，被宮無后臉上那滴淚痕嚇住，殷紅如血，彷彿仍灼灼發燙。他犯懵地點了點頭，「是、是......但是！但是朱寒是來服侍公子......朱寒......」望著抽劍往軟紅十丈走的宮無后，朱寒特意隔了一小段距離才跟上，囁嚅著但是公子啊朱寒是來服侍你的，朱寒不能離得太遠，公子要是不喜歡了就跟朱寒說一聲。啊，起風了，煙都的風總是這麼涼，公子你要不要朱寒替你取來披風？不對，吾應該先去準備......

　　宮無后蹙緊眉頭，忍無可忍地轉過身來，身後到底不是那個溫柔且心思可人的螢姊姊了，「你，很吵」。在無情樓的日子裡，寧靜幾乎震耳欲聾。偶爾傳來螢姊姊的一兩句低語，皆被風吹散去，連蝴蝶墜地都清晰得如夕陽擲落，眼前的侍童又算什麼人，叨叨絮絮直要將全世界聲響掩蓋過去，連螢姊姊殘留的一點痕跡都要取代。
　　心緒愈加翻騰，怒不可遏地轉身，宮無后卻只來得及哼出一句：「你......！」

　　軟紅十丈帷幔拋飛，撲在小童面上便望不見腳下門檻，撞進宮無后懷裡的暖意驅散紗底冰涼。朱寒磕得額上一小片紅，半面軟紗還披在頭上，垂滑如腥血淌流。宮無后眼色幾變，從怒意到猶豫，再從猶豫到驚愕，朱寒只覺得自己被重重推開，退了幾步，便被猛然關上的大門碰一鼻子灰。

　　那時厭惡血紅的人總將紗物錯認，唯有懷底暖意抹之不去。

　　＊　　＊　　＊

　　濺上頰側的溫熱腥羶得令人作嘔，但一次、兩次、三次，那種黏膩漸漸變了味，在麻木、顫抖與哀號中升起一股掌握生殺的快意。這快意在望向一旁高大身影時，旋即消散，只剩鼻尖縈繞的腥澀。

　　也許是從那一刻起，宮無后便能以自身處境看透他人，但也是從那刻起，他漸漸看不懂所謂的常人。如他永遠無法明白朱寒為何對他抱以崇拜與欣羨。
　　「是為了這個名號宮無后？抑或是大宗師的榮寵？」宮無后看朱寒熟門熟路地擺出點心，終究是習慣了軟紅十丈的佈置。劍者唇角隱隱彎起，卻不是歡愉，只是嘲弄。

　　朱寒將碟子從盤上取下，一一擺開，碟裡鬆軟的、暖香的、漿紅的、糖甜的，並未發現宮無后語氣裡那絲嘲諷，「自朱寒初入煙都，便已聽聞公子的盛名，據說公子劍藝高超，又有百年難得一見的血淚之眼，在煙都之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服侍公子是我的榮幸，更重要的是，吾能以公子為目標啊。」

　　「－－喔？那就是想超越吾囉？」

　　朱寒驚得鬆了碟子一角，叩在案上一聲鏘響。「公子！」
　　宮無后支額，擺了擺手要朱寒下去。朱寒看著一桌點心又望了望宮無后，聲音裡多少帶上了求饒的意味。「公子......」
　
　　「吾乏了。」劍者闔上眼，不再多話。朱寒知趣地收起盤碟，寂靜中冷風吹起軟紅十丈，朱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無意識鬆開的碟子摔到地上便成八瓣。他慌忙去撿，嘴裡嘟嚷著對不住公子，昨夜太晚打水洗衣，也許不是風寒......頭抬起來時便被宮無后的目光震住了，朱寒下意識縮起肩膀，不甚明顯的喉結上下滑動。
　　空氣淡淡雜揉一縷血腥，良久，宮無后方側過頭閉上眼睛：「......你流血了。」

　　清麗的容顏掩在袖下，似是厭惡那層血味，又如是一再戀眷。不知誰看誰更加癡迷，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朱寒直至肩上落下重量才驚得出聲，慌忙別過臉，毫無受傷自覺。來者低沉嗓音徐緩：
　　「朱寒，你可要好好保重身體，若是將風寒傳染予無后，你怎麼承受得起煙都的嚴厲刑罰呢？」古陵逝煙眉目冷歛：「你應該知道怎樣做吧？」
　　朱寒頭低得都看不見領口了，回應裡壓著顫抖。收拾碎碟畢便趕忙退下。
　　及至朱寒關上大門，宮無后毫不掩飾眼裡厭惡：「你又殺人了。這次，連血腥味也不加掩飾嗎？」

　　哈。古陵逝煙袖指輕挪，案上多出一本劍譜。直到人離開了，宮無后才緩緩起身，繞過圓桌，目光落在碎瓷上一點艷紅。
　　「朱寒，點香。」

　　宮無后站了一會兒，急急忙忙推開門的人卻不是朱寒。

　　
　　
　　夜裡風來不見月，往柴房的路上晦暗疊影。那些影子掩去了衣上華飾，低首一看只似涸透的血。不知何時起，他竟換上了一襲紅衣，張狂的色彩早在厭惡中不知不覺扭曲，分不清愛恨孰濃，只知最初的印象是滿面血紅滴落，恨不得徹底抹滅這段屈辱，又偏是最習慣了的、少數殘留的童年記憶。連髮梢都暈染上一層茜紅，細細捲繞著樹梢又滑落，在昏昧夜色下蝸行一道暗澀荼蘼。

　　發脆的樹葉踩過便生碎響，宮無后視若無睹躍過，悄無聲息。來回巡視的煙都眾兵對擦身獨影毫無所覺，以致指節叩在門上的聲響都讓朱寒懷疑僅是錯覺。屋頂缺瓦處傳來不明物一下下地擊撞，朱寒抱著膝頭，又縮得更緊，單薄胸膛擠出的咳聲卻愈加頻繁。為什麼不應門。宮無后伏在他身後，吐出的氣息黏在耳上，朱寒猛地側身退到牆角，背脊撞上漆灰牆面，灰塵便撲簌簌地往下落。看起來是嚇得不輕，卻因斷斷續續的咳嗽而削減訝異神情。

　　公、公子，你......你怎麼......

　　看朱寒曲起的身體餘顫不止，宮無后顏容掩於黑影，傳來的聲音似挾冷漠。不過是為了讓你早點好起來，新人手腳笨拙。低微氣聲中，宮無后從懷裡掏出紙包，裡頭裹著灶裡出爐的饅頭，一戳仍是熱軟的。朱寒不曉得他怎麼摸去廚房，只在發現了宮無后一襲紅衣後忍不住吶吶地問：公子、咳，吾、吾以為你，你討厭紅色......朱寒伏下身用力咳起來，宮無后瞧見他手心緊緊攢著一件物品，淡淡藥澀漫開。那氣味迥然於荼蘼艷香，但他不在意。忽而朱寒鬆開手中囊物，握住宮無后掌心：公子，別留在這了......你看你手心已經這麼冷。萬一朱寒將風寒傳給你，大宗師就要將朱寒趕出去了，公子，你快回去吧。

　　『你快回去吧。』
　　腦袋裡轟地一片空白，記憶彷彿回到那日，指尖被帶離了螢姊姊的溫暖掌心，如同脫離了親人的庇護。宮無后伸出手想回握，意識眼前人即是替代螢姊姊的侍者，五指無論如何皆無法緊握。最終只是緩緩起身，無聲離去。空屋角落裡散亂著蒙塵碎鏡，滑過鏡面一角的袂紅衣角鬼氣森然，卻又暗挾哀澀。

　　目送主人離去，朱寒鬆了口氣，放任自己趴在冰冷地板上咳到天明。醒來時發現指上纏著紅緞，似是想包紮傷口卻不擅處理。朱寒起先疑惑地看了一陣，而後咳了兩聲，亮緞映在頰上浮出淺淺艷紅。送飯進來的下人只來得及瞥見朱寒強自壓下的唇角。

　　＊　　＊　　＊

　　荼蘼香散，宮無后伏在案上，收在鼻前的掌心早褪了那股藥香。而來者動作輕巧，獸蓋無聲掩上。他雖知曉有人，但不打算起身。案頭卷宗發出低微摩擦聲，隨後夾著一陣咕噥，原來大宗師也會要公子作功課公子的字生作這樣云云。

　　宮無后開始後悔自己要這個嘮叨侍從好起來，卻聽朱寒低低地啊了一聲。燭火熄了。
　　也許是被久關於柴房，又或是黑暗中無法目辨，宮無后聽見磕磕絆絆的摸索聲響，長年微彎唇角似乎又更頂翹了些。朱寒手忙腳亂點起燭火，順帶用袖角擦了擦汗，「好險公子還沒醒來......」

　　「誰說吾還未醒。」

　　朱寒背一挺，僵硬地轉過身來，「公、公子......是吾吵到你了嗎？」
　　宮無后支起下巴，沒有回視朱寒的意思，「不是你嗎？」語調閑懶如煙香，聽得點燭人三兩下蹬到宮無后跟前道歉，燭色映著鬢側點點汗光。宮無后看了一陣，問，你怕吾嗎？

　　這問題問得侍童一時反應不及，點了頭才察覺不對，正要搖頭時宮無后又追句「不過你更怕大宗師」，朱寒搖到一半的頭只好點得更用力，卻否認不了前一條答案了，臉上露出點委屈。宮無后似是笑著，提醒句下人熱了宵夜，朱寒便趕去廚房，回來時宮無后正巧翻過一頁，頭也沒抬，「別又摔了碟子。」

　　朱寒臉上發窘，注意力被碟中物引走，「咦？怎會有柿餅？」
　　宮無后瞄了他一眼，逕自接過碟子，冰涼指尖擦過朱寒手背，一大盤宵夜裡獨獨取了柿餅食用。末了殘餘一塊半，朱寒見狀捧盆溫水給他淨手，宮無后拭淨雙手待重新提筆，卻被拉過袖子，另雙溫暖的掌心貼著自己的，他望著朱寒，朱寒低下頭去，細細捧他手心呵氣。宮無后眨了眨眼，覺得哪裡彆扭，打算抽回時，朱寒說，「公子啊你稍等，朱寒不敢讓你浸燙水，但你的手仍是冷，將手捂熱了才好寫字。」

　　那雙慣常粗活的手覆著繭，蹭過十指暖得心口都躁動起來。燭火依然跳動，朱寒低首呵氣，細看來卻是一張平凡的臉。
　　「你不是怕吾嗎？」宮無后問，指尖反扣住朱寒的。
　　朱寒抬頭望他，又低下頭去嘀咕明明是公子......後面的聲音消將下去，宮無后說，你大聲點。朱寒臉一垮，閉著眼睛露出慷慨赴義的悲憤來，「朱、朱寒來這裡的第一天，公子叫吾，叫吾離遠一點，所以吾以為......」
　　宮無后挑眉，「喔？你現在離吾很遠嗎？」
　　朱寒猛地直起身，撓著臉皮後退，宮無后卻不讓他退了。抄起碟子說，「拿去吧，試試煙都的柿餅。」朱寒看了柿餅一眼又看了宮無后一眼，臉上生出點難以置信，對方目光斜斜掃來，他只好怯生生撿起半塊柿餅入口。宮無后等他啃完那小半塊柿餅，又不容推拒地將碟裡完好一塊推去，自己隨便收拾桌案。朱寒知他沒打算繼續佈置功課，趕緊將剩下一塊柿餅塞進嘴裡，頂著半鼓的頰幫忙收拾。

　　末了他收畢碟子，宮無后喊住他。朱寒低下身來點頭聽著吩咐，劍者伸指滑過他唇角，將柿餅上的糖粉含入嘴底，「好了，下去吧。」
　　朱寒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脹紅著半鼓的臉回廚房，險險被門檻絆倒不說，回房時才發現自己忘了嚼吞柿餅。
　　宮無后在銅鏡裡壓著唇笑，卻發覺鏡裡曾是他厭惡的紅與他不待見的人。那抹笑淡了下去，軟紅十丈帷帳薄掀如嘆息。

　　＊　　＊　　＊

　　
　　「退後，朱寒。」宮無后冷睨全場，欺目劍光潑暈開翻飛紅袖，夜色裡，劍客指尖蒼白遠勝月光，唯獨指甲上荳蔻流彩。朱寒抱著劍鞘等待主人，如過去無數個任務的夜晚。他的身影剛追上拔高的丹宮，朱寒想，自己必須更勤加練習武藝才行，即使武功遠遠比不上宮無后，也不可以拖累主人。

　　「想什麼？」
　　一抹氣息吹過耳際，朱寒顫了下捂起耳朵扭頭，「公子！你又這樣了！」
　
　　宮無后瞧他臉上色彩，覺得自己愈發喜歡紅色。撲鼻腥味橫溢周圍，「走，回去換衣。」揚袖收劍，衣袂掩去朱寒視線，另手來牽了朱寒。「下次別再跟來。」
　　也許用心終究是多餘了，朱寒的目光自始至終只在他身上而已，「我不怕血啦，公子。我是怕你又像上回一樣回來得晚。」

　　「晚又如何？」
　　一地溫血漸涼，唯有兩人交握掌心愈暖，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殘毒冷酷或是留情餘暖，朱寒十指交握更緊，疾走追上宮無后，「你在外面，若是晚了風涼，就無人會替你披上披風了。」說著便要鬆手取披衣，宮無后說，你上來。
　　什麼上來？
　　宮無后回頭看他一眼，朱寒嚇得跳開擺手直嚷不行啦，被宮無后牽住的那只手傳來些許氣勁，人一倒便撞上公子背脊。不及反應，已是滿眼騰飛雲霧。朱寒看不見宮無后表情，只聽他低聲說了句：「你比那時候更沉了。」
　　「呃......？公子你剛剛說，那時候？」
　　「你剛來的時候。」

　　緊抱著朱虹的朱寒一愣，袖衣拍在他頰上，好似軟紅十丈的帷帳仍覆在他額上。但紅袖抹過臉頰便刷出淡淡血紅，是濕的。血濺在紅衣上，浸得顏色愈加淒艷，卻不知是血。朱寒的手順布料滑上，感覺腥味灌進肺腑裡，胃也難受地絞動。他伸出雙手環住宮無后，將臉埋進肩頸，隔著衣料，溫熱胸膛將熱度傳予劍者身軀。
　　劍者側首，困惑地低吟一聲，你想睡了？
　　朱寒在背上搖了搖頭。
　　「公子，朱寒明白了。」

　　風擦過耳尖，凍得感覺不到夜涼，卻因脖頸被環住而仍覺溫暖。宮無后面無表情地望著清晰於視野的煙都。
　　「公子不問朱寒明白什麼嗎？」
　　「既然明白，何必問。」
　　朱寒沒有發現目的地已到，傾著頭說，「還有一樣，除了公子......公子揹朱寒的原因之外，還有一樣是朱寒終於明白的事情。」
　　喔。
　　宮無后停下腳步，放下朱寒，似乎不是很感興趣答案。朱寒說，
　　「那個時候的公子其實很討厭紅色，也很討厭血，對嗎？」

　　眼前的彤紅背影在煙霧漸起的風中腰板挺直，朱寒沒由來心驚，向前兩步伸出手去。卻聽宮無后側過頭來，淡淡地道了句。

　　「是嗎？吾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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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份溫暖在宮無后懷裡漸漸褪去時，爐香冷卻，劍者覷著十面軟紅掀飛，卻不似血。
　　血在宮無后衣上暈染開來，那是朱寒的血；穿過朱寒身軀的，是朱虹劍。

　　再冰冷的風都無法掩蓋腥氣，銅鏡倒映著朱寒與他兩人身影。他想起那日朱寒起身後一個勁兒問他有沒有事、哪邊磕著了、哪裡不舒服。東忙西忙就是坐不住，脹著透紅的臉替他梳頭，從髮尾慢慢梳起，再從頭頂緩梳而下。他已經想不起是從哪一句話或哪個動作開始，他不再排拒朱寒，又是從哪裡開始，他不再提醒朱寒退遠。

　　奪目的紅漸漸失色成墨濃，記憶冰冷、凝固，帶起已無鼻息的侍從往床榻走，步伐間隱隱氣勁，換來冰冷軟紅接連委地。曾經厭惡，曾經偏愛，如今委落紅塵，竟已不知愛恨。紅如是，血如是，朱寒也如是。
　　心口並不疼，宮無后這樣告訴自己。無論是水螢兒之墓、刺穿父親別黃昏胸口的劍，或是朱寒之血，早已不能讓他感覺疼痛。只是奇怪，朱寒說好像聽見了誰的哭聲，哭得好大好大聲。
　　
　　他卻只聽見寂靜震耳欲聾地響。

　　

＜END＞

【DM】妖界亂燉本
慶祝追到本命，2019年妖界出本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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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月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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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9)

1樓發表於: 2013-07-31 19: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後面都快哭出來了…
明明前面的互動那麼萌(揍
親的文筆很好呢~(只會寫搞笑文的笨蛋在此
獻上小花>/////<

「兄長，這次換吾保護你了。」斷滅咧嘴一笑，但眼角的淚仍掩不住最後訣別的悲。他在他化耳邊低吟著最後的情話，兩人淚如雨下。
「吾又要暫時離開兄長了。但這次，吾會記得回家。」
—他斷【歸宿】文即將開始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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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是我生意盎然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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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3-07-31 20: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不!!!!
本來看得好溫馨好感人，想說可以撫平正劇的痛。
然後的然後，看到最後我又哭了

大大整個故事鋪成很好^^
讓人慢慢深入故事其中

Dance like no one is watching
Love like you've never been hurt
Sing like no one is listening
Work like you don't need the money
Live life every day as if it were your last
----Happiness Is A Journey - By Father Alf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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