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5 《鷹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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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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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8-04-06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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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5 《鷹荻》如果

「……總算有一次，輪到我，讓你們傷心了。」淌血的嘴角微微顫抖著，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眼皮卻沉重地教她快張不開。

她還不想閉上眼睛，她還有好多必須去做的事，她還有遺願留在這世上沒有完成，她要活下去，她答應過他了。

她答應沖田鷹司的。

不知道是不是天命，在她被葉小釵劍氣貫穿的前一晚，她突然很想到大雪原去看看，儘管已經是深夜時分了，她還是只穿了一件單衣，連秋水筆都沒拿，因為她總覺得有種預感，這可能會是她最後一次到這個地方來了。

坐在當時和沖田鷹司聊天的那根樹幹上，她抬頭望向漆黑的天空，降下的雪花就像棉絮般地輕輕落在她的眉睫上，幾顆閃亮的星星在子夜中顯得特別耀眼。

驀地，一滴晶瑩的淚水自她眼角慢慢滑下她那略顯蒼白的臉頰，伸手，觸碰到臉上的水漬後，她低下頭來，任憑那些情感傾瀉而出，地上的積雪碰到溫熱的淚水馬上就化掉了，彷彿就像他們倆人相識的那段日子，只是段過眼雲煙的回憶。

如果他們沒有相遇的話就好了。

如果那時候蕭瑟春秋一刀把她殺了就好了。

如果沖田鷹司不要幫她包紮就好了。

如果。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當時他們如果不相遇的話，今天沖田鷹司應該不會死吧。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和他提立場的事，他也不會下定決心當叛國賊。
害他的身體不能回去故鄉的罪魁禍首，是她。

起身，她拍掉身上的雪花，回首，她看了大雪原最後一眼，將擁有他們最多回憶的地方全部記住。

那幾天，他們共處一室，他困窘的表情。

那幾天，他都是等到自己睡去，自己才闔上眼睛。

那幾天，他那難得一見的笑臉，那抹淡如春風的笑。

那幾天，當他聽到老丈的故事時，那錯愕的表情。

還有……他用堅定的表情說出那句「幫妳，從來就是我的自願。」

「我應該……很快就會去陪你了，等著吧。」轉過頭，長髮飛揚，她輕笑，卻苦澀的令人心酸。

其實，她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他，在他以前坐的樹幹底下，她曾刻了她和他的名字在上面，雖然……他是不可能看到了。

視線，越來越朦朧，她強忍著痛楚，輕嘆一聲，手無力的放下。

終究，曲終人散。

籐床紙帳朝眠起，說不盡，無佳思。

沉音煙斷玉爐寒，伴我情懷如水。

笛聲三弄，梅心驚破，多少春情意？

小風疎雨瀟灑地，又催下千行淚。

吹簫人去玉樓空，斷腸與誰同倚？

一枝折得，人間天上，沒個人堪寄。

──李清照．孤雁兒

「荻，妳來了，我等妳好久。」 mB.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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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這次，可以圓滿。」 tbH`V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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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