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2.04 [慕素]彼岸花完（新劇怨念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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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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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8-02-05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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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4 [慕素]彼岸花完（新劇怨念文，慎入）

佛曰：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北風蕭瑟，風吹落葉飄飛，破敗的斷瓦殘垣似在訴說著武林的殘酷，殘留在已然成荒蕪之地的魔氛讓身負刀劍的落拓劍客腳步不由一滯……

§§§

像要燃燒起來一般的豔紅色，在記憶中，素還真見過了很多很多次，不論是敵人的，還是同志的，抑或是他自己的……

久遠之前的信念一直深植在腦中，只是世事總不能盡如人意，到如今他已無力的雙手又能挽救的了誰？
在一片漫天血色中，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冷漠無情的眼，一如曾經。

無奈，意識已逐漸迷離。

§§§

[唉，你……我……怎麼……好……]

斷斷續續的話語傳入耳中，半闔半睜的雙眸怎麼也看不清其他，眼前除了豔紅還是豔紅。

§§§
滴嗒，滴喏——

下雨了……麼？

慢慢的睜開雙眼，所見便是半開的窗外那一大片、一大片豔紅色的曼珠沙華，分明是灰濛濛的天，可素還真就是能看清窗外的景色。

這是哪？

全身軟而無力，動彈不得，唯一能動的只有雙眼。

環顧四周，簡單的擺設，卻給了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只是熟悉的那個人卻已不在。

黯然的合上雙眼，素還真任由意識陷入深眠，反正他如今也是無法行動。

再度睜開眼，天色依舊灰濛濛的，豔紅的曼珠沙華卻依舊清晰可見，雨聲也依舊迴響在耳邊，寧靜而舒緩。

“你醒了。”

意外的聲音，意外的人。

素還真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人，一樣的鵝黃色長衫，一樣的眉眼，一樣的笑……

“……藥……師……”

幾次張開唇，才顫抖的發出聲音。

一杯水遞到素還真的唇邊，滋潤了乾澀的唇瓣和喉嚨。

聽見素還真嘶啞的聲音時，慕少艾的笑容就沒了，等素還真喝完了水，他的臉一板，就開始了一長串的“訓話”。

“素還真啊素還真，你就不能更愛惜一點自己麼？你當黃泉是你家開的，來來去去不要錢是麼。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往火坑裏推，你難道有自虐傾向不成？你要清楚，藥師我跑這邊來，可不是為了等你來看藥師我啊！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麼。你……”

正想再說幾句，卻在見著素還真微紅的眼眶，後面的話是怎麼也說不下去，歎一聲，憐惜的摸摸素還真的頭。

“算了，你再睡會，身體應該就能動了。安心吧，藥師我不走，就坐這陪你，等你起來我會把你想知道的說給你聽。”

“嗯……”

§§§

坐在大片的曼珠沙華之中，鼻間縈繞著魅人的香，素還真遙望著曼珠沙華之外的灰蒙景色，思緒遠飄。

“你又坐在這。”

抖開手中的披風披上素還真的肩，慕少艾也搬來一把小凳坐在了素還真的身邊，點上煙，微眯著眼和他一同看著那片永不見陽光的天。

“好友，你一直都在這麼？”

“嗯。”

“為什麼呢？渡了河，不是應該更好麼。”

睨了不知是問他還是自問的素還真一眼，慕少艾有些沮喪和懊悔，低聲道：“因為在這，更接近現世，也……”也更接近你。

“嗯？”

太過細小的聲音讓素還真一時沒有聽清，當他轉首看向慕少艾時，他已掩去了一臉的沮喪懊悔，恢復了痞痞的笑。

“呼呼，過了河可就沒美人可看了，當然不過。”

“……”無語的看著似乎是悠然自得的人，素還真不由輕歎。“你啊，老不愛說實話。”

眨眨眼，慕少艾笑的更痞了。

“向你學習嘛。”

半晌靜默。

許久，慕少艾突然正色開口問道：“素還真，你痛嗎？”

“唔？”

“要不要報復？”

“……”

不明不白的問話讓素還真一頭霧水。

“好友，你在說什麼？”

吐出一口煙。

“葉小釵啊。”慕少艾瞄了素還真一眼，“不就是他把你往這送的麼。”

停了會，也不等素還真開口，慕少艾徑直說開了。

“藥師我可以去騷擾他，讓他精神崩潰，說不定就去撞牆撞到掛哦，很不錯的建議吧。”

瞧慕少艾一臉自得的模樣，素還真哭笑不得。

“好友，你真是……”

“欸欸，你不要跟藥師我說你血多，給他隨便捅兩刀沒事。你都說說，為了他，你是幾進鬼門關了？當斷則斷，當殺則殺，你下不去手，藥師我幫你。”

說著說著，慕少艾當真開始考慮起戲言的可實行性。

“好友，他也是無心的。”

“哼，無心！無心就是對的麼，那我嚇死他再說無心，是不是也可以。”滿含怨忿的回了嘴。

“好友……”

素還真有點頭疼的看著孩子性發作的慕少艾，不知說什麼好，因為怎麼說都不對。

見素還真傷腦筋，慕少艾忍住了滿腹牢騷，只是心有不甘的小聲嘀咕著：為了刀戟戡魔順利，讓你少點事，藥師我才去頂死。現在魔都掛了，你還不能平安，那我的死不白死了。

“好友，你又嘀咕什麼？”

“沒有。”

心中的思念不能開口說破，因為他是往生之人，而他還能回歸。

扶起素還真，慕少艾看看天色，雖仍是不變的灰黑，但還是能看出天色更加暗沉了。

“不早了，進去吧。”

“嗯。”

§§§

原本無風的黃泉彼岸，今日忽然風起，觸目所見的豔紅花朵隨風搖曳，就像是一大片的火焰熊熊燃燒一般。

黃衫的藥師收起了笑容，素色長衫的素還真垂目而立。

“你要走了。”

“嗯。”

“武林道不好走，你要小心。”

“嗯。”

“你……”張唇，吐出。“別再來了，這裏不歡迎你。”

抬首，微愣。

“快走吧。”

“好友，我……”

“什麼好友，我們只是損友，損友。”

出手輕推了素還真一把，讓他朝前走了幾步，慕少艾冷聲道：“快走，快走。”

“唉，好友保重！”

轉身，素景漸漸消失在慕少艾的眼前，伸手入懷，掏出一縷用紅絲繩綁好的銀雪長髮輕撫，有別于曼珠沙華魅香的淡雅蓮香讓慕少艾長長歎了口氣。

“今後，只有你陪著藥師我了。”

收起那縷主人都不知的長髮，藥師遙望黑漆的前方，那是他再不能回去的地方。

“蓮，藥師在彼岸守候你，望你我再無相見之日。”

§§§

金華化雨，雪色蓮華降世，破敗的琉璃仙境在光雨中重歸仙靈。

仙境密室中——

“爹親！”

“素還真！”

睜開眼，就見驚喜的親子和老友，看著兩人憔悴焦急的模樣，素還真心中一痛。

“續緣，好友，抱歉，素還真又讓你們擔心了。”

“你啊，沒事就比什麼都好了。我去廚房給你拿藥來。”

抬手拉高蓋在素還真身上的錦被，屈世途碎念著走人，留下的素續緣緊緊拉住父親總算不再冰冷的手，哽咽道：“爹親，歡迎回來。”

緩緩抬起手，輕撫親子的臉頰，微笑。

“我回來了。”

§§§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仙境主人回來的緣故，屈世途一掃往日愁靨，大清早拿著掃把東掃掃，西掃掃，坐一旁縫補衣裳的青衣笑道：“世途，素還真回來，你很高興吧。”

正掃著地的屈世途一呆，微紅了臉，結巴道：“才、才沒有。我、我去廚房看看粥熬好沒，素小子一會起來要喝的。”隨後地也不掃了，急急忙忙拿起掃把就走。

青衣宮主笑著搖頭，自語：“欲蓋彌彰。”

“青衣阿姨。”

“續緣，你怎麼不在房裏照顧素還真，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的。”

“爹親剛剛睡了，我要去個地方，有勞青衣阿姨照看一下我爹親可以嗎？”

“好。”青衣笑著點頭，她知道素續緣要去做什麼，但還是叮嚀了一句。“早去早回。”

“嗯。”

§§§

荒涼的郊外，遠離武林喧囂，除了偶有飛鳥途經，再無生物。

素續緣放下手中的瓷白罐子，在地上挖好一個坑，然後將罐子放進去，埋好，踩平地面。

淡然道：“你也不希望爹親見到你難過的，所以我將你放在他視線不能及的所在，你沒意見吧。”

想到當初為了讓武林人確信素還真已亡，才為父親造了碑，想不到不知怎的就清醒了的入魔者回到了琉璃仙境，見了碑，竟發狂似的撞碑而亡於墓前。這個情形讓採購物資回來的他和屈世途夫婦三人錯愕不已。

然後三人一合計，決定將事情隱瞞了，不讓素還真知道，免得傷身又傷心。

瞧瞧天色，算算時間，這時父親應該醒了。

“後會無期。”

隨著藍影的離去，荒涼之地突然狂風大作，小半會便草木皆非了。

即便是素續緣再來，也認不出他所埋東西究竟在何處。

表和俺提啥蓮葉相隨等等等等，目前持續昇華妖孽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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