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3 【魔息&龍戩中心樓】白花葬。首樓，不由己（魔息x龍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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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銀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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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3)

樓主發表於: 2015-11-13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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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魔息&龍戩中心樓】白花葬。首樓，不由己（魔息x龍戩）

　　腦洞一時爽，碼文火葬場，劇情被吃了，坐等新劇打我臉。
　　魔息/龍戩中心。（沒辦法魔息是我新歡）
　　對角色理解隨時間轉變，大概個性會一直有所變化。　

　　＊＊＊

　　【魔息x龍戩】不由己（短篇，完）

　　魔者喜白。
　　那人三千白髮沾染塵埃的那時，他便知道什麼是他要的。
　　所以步步算計，步步緊逼，讓對方企求著魔之憐憫。
　　而魔之憐憫，代價從來不斐，龍戩啊龍戩……故事，如何能停留在倏然截止的一刻。

　　那是歲月不知年的以後了，戰火在多年耗損摩擦之下漸息，九輪天與苦境漸趨和平，各執一方，分庭抗禮。九輪天內部戰火更在多年征途之下，疆土幾番輪轉，王權幾度變化之後，達成了新的平衡。
　　彼時戰火無情，此時一片祥和。
　　而這份祥和，是魔息國度鐵蹄踏遍了九輪天每一片土地後換來的。
　　魔息國度的君王，魔息珥圖的名字，自此響徹苦境與九輪天。
　　他陰狠殘冷、嗜血好殺，麾下將士踏遍的土地，無一不是破落荒涼。

　　在他之兵士最終踏破了金騎帝國國都的時候，他踏滿地枯骸而過，魔者一身戰袍加身，浴血站上了金騎國都的至高點，看著底下國破山河碎的景象，對著重歸麾下的淡風武靖眾開口。

　　「魔這種生物，永遠都是笑到最後的。」

　　那一年，烽火無情燃盡了九輪天最後一片土地，至此魔息國度征服了整個九輪天。
　　但魔息大帝卻忽地下了一道命令，除了早就不存血脈留存的雀陵臺地界被編入魔息國度，其餘全部都放權回予本來政權，魔者下達命令的時候半斂的眼分不清半點情緒，魔息國度少數的智將淡風武靖卻看懂了，卻到底也沒開口多說什麼。
　　魔息珥圖想要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誰可以令對方改變心意。
　　也許多年前有個人類曾經做到，那也是多年前了。

　　「吾要重鑄魔息宮殿，吩咐下去，召集九輪天最好的工匠，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新的宮殿建在魔息萬山之中，集萬鬼陰氣以及三千魔氣入殿，並引百嬰哭魂匯聚。另外，找出一口千年寒玉而製的棺木。」
　　哪一個都不是好處理的條件，得令的淡風武靖看了一眼神色不變的魔息大帝，便知道這事情已經沒有轉圜餘地。
　　就是不可能也要做到，而這些條件……他看著魔息大帝，勸戒的話語最後一個字也沒說。
　　多年前已經做過一次錯事了，又何必再次讓魔息珥圖不悅。

　　那座宮殿最後在三個月內如期完成。
　　巍峨魔息宮殿屹立山巔，陰冷森寒的魔氣充斥山間，萬魂葬野的怨氣以及陰氣匯聚一地，百嬰殘魂哭啼，新生的魔息山，是陰間也不願踏入的境界。
　　魔息大帝並未讓魔息六將入住，偌大宮殿，總是清冷的只有他。
　　為此魔息六將之首的淡風武靖抗議過。
　　「武靖，退下。」
　　「萬千怨氣，時間一久，縱然是魔，亦會有所影響。」
　　「那些怨氣，匯集不到吾身。」只此一句便是解釋。

　　又是年歲悉數而過。
　　空寂而幽寒的魔息大殿內，焰火三千暖不盡滿室森冷，黃衣的舞姬半掩面，騰挪之間舞步妖嬈，卻靜謐的連腳步點地的聲音都吝於給予。
　　魔者不喜被打擾，這麼多年，她深諳此道。
　　王座上，魔者姿態慵懶地坐著，隨興的半瞇著眼，他的目光沒有落到舞姬身上，而是看著他面前的那口棺，千年寒玉而製的棺木未合棺，半開的棺蓋剛好能讓人看到內中之物。
　　那是一個人，一個消失在苦境很久的人，本不來自苦境，最終卻在苦境異首。
　　閉眼的人神情安寧的彷若死去，若不是那微弱的一息尚存，確實也是死去了，魔息看著，對方臉上入魔的印記深刻，看著看著，他看著棺中人安穩的神情出了神，而他出神之時，那方舞姬的舞已至盡頭。
　　「退下。」
　　魔者扶著下巴，在這個戰火漸歇的年代中，他有越來越長的時間可以用來觀看對方，而這些時間中，九輪天的記憶、苦境的記憶以及龍戩的記憶在腦海中交織。
　　魔者笑的漫不經心，對著棺中人開口：「人啊，總是貪求的太多，滿足的太少。貪求的便不擇手段去求，而這個過程中，人啊，總是一再沉淪。到最後……你只會發現，為魔，方是你唯一的選擇。」

　　魔息珥圖起身，棺中人表情過分平靜，根本不知道外界之事。
　　魔者俯身，湊在了對方唇邊落下了個吻，力道過甚得他咬破了對方嘴角，嘗到口中血腥的魔者笑容更是放肆，他舔了舔唇，魔的遊戲，從來只掌握在魔的手中。
　　自一開始，這場遊戲的目的，就是拖著這個人，入魔罷了。

　　就快了。

　　時節轉春的時候，魔息殿內依舊是遍地森寒。
　　他醒來時恍然還是死別那瞬，耳邊還充斥著誰人的哭嚎，初生的魔者注視著自己的手，那雙手上半點痕跡沒有，淨白的少了很多記憶裡應該有的傷痕。
　　記憶？
　　他皺眉，忽地一股冷意襲來，他下意識地拉緊自己的衣服，入手的觸感卻太過陌生，這不是自己的衣服，然後他眉間的皺褶更深，他的，又當是什麼樣的？
　　他忘了什麼？

　　「算算時間，你是該醒了。」
　　那聲音斂了邪肆的笑意，誰沉穩的腳步聲緩步走來，他順著那聲音回頭，印入眼的魔者陌生卻又熟悉，唇角凝著的那抹邪氣，令他表情更是凝重。

　　危險。
　　腦海中的聲音叫囂著離開對方，但若有似無的親切之感又令他感到無所適從。

　　「陌生嗎？」魔息大帝緩緩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意料之中的陌生神情，魔者看著茫然的初生之魔，冷笑，他輕佻的取了對方頰側一綹髮，純白的髮絲在他手中滑下，他樂此不疲的重複拾起、又滑落，被這樣對待的新生魔不自在的想要撥開魔者的手，卻奈何不了對方。
　　他以他之血肉為對方重鑄軀體、容他之心血於對方體內，更以萬鬼陰魂凝其精，三千魔氛凝其氣，百嬰哭啼凝其神。復生便是至陰至寒至煞之軀。
　　是魔之最愛，亦是他所想要。
　　「魔者，服從強者，是你之天性。」
　　魔息看著想要抗拒自己的初生之魔，繼續說：「這一些，你如何會陌生，蟻裳顧命……龍戩。」

　　龍戩。
　　一個名字，多少回憶。
　　初生的魔者眼中神色從茫然自了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看著乾淨得不屬於自己的手，將還被魔息拿在手中把玩的髮抽了回來，想要撐起身從床上離開，卻半點力氣都沒有，只能放棄的又半躺了回去，冷冷地看著魔息大帝。
　　「……魔之作為，當真無聊。」
　　「哦？龍戩啊龍戩——」魔息拉長了語調，意味深長的語氣以及笑容，一邊說著他一邊靠近了面色蒼白的龍戩，將龍戩散亂的白髮一一整理好。
　　「這場遊戲，尚由不得你喊停。」扣住了龍戩的下巴，魔息強迫著龍戩直視自己。
　　「這是代價？」魔者眼中熾熱的慾望毫不掩飾，龍戩臉色一變，強作鎮定的開口。
　　「你之骨肉皆摻吾之魔血，而你之魂魄亦受吾魔魂所控，你自己也該發現，裝傻可不似你之習慣，吾早先就說過，魔之代價，從來不斐。」

　　他之一身皆為魔息珥圖所鑄，從裡到外，與多年前他為對方利用作為重塑肉身的棋子恰是兩個極端，但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是被魔息大帝玩弄在手掌心的那個。
　　龍戩臉色越加難看，但對方所言，卻又是不爭之事實。

　　「吾以為，交易已經結束在吾死的那瞬。」
　　「吾亦說過，魔的遊戲，由不得你喊停。」

　　一場遊戲，從生前糾纏到生後，從人糾纏到魔，龍戩看著魔息大帝，冷聲道：「你永遠無法從吾身上得到你想要的。」
　　「吾想得到的，從來都不需要你應允。」

　　那場對話最後停步在魔息驟然而來的吻上，那個吻如狂風暴雨的席捲了他所有的感官，一身皆出自對方所致的下場便是所有來自魔息珥圖的撩撥，他都無法抗拒。
　　魔息進入他體內的時候，龍戩別過了臉不去看魔息的臉，身上的疼痛都抵不過內心的刺痛，綜是萬般不願承認，這一身來自對方的血肉，單是被魔息碰觸就會愉悅的不能自已，他渴望著更多、更深的碰觸。
　　那是他怎麼也不可能願意去承認的事實。
　　他緊緊咬著牙根，防止自己的呻吟不小心就脫口而出，然而被魔息碰觸的每一個地方都熾熱的要他無法忍受，他想要更多，這樣不爭的事實令他內心的恨意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魔息大帝，他咬牙切齒地想著這個名字，卻根本無法反抗。

　　那樣的關係便這樣的持續了下去。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盡數流逝，在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魔身，已經習慣了魔息的侵擾的以後，一個人，自久遠的回憶中竄了出來，闖入他的眼前。
　　他之赮兒，他之青鳥。
　　「師父，這一切，是……」
　　話不用說盡，便已經足夠。
　　面對赮畢鉢羅的疑問，已是魔身的龍戩只是看著自己悉心栽培的弟子，他抬起了手，輕輕拂過了赮畢鉢羅的額間，淡淡地說：「吾之選擇從來，都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如何選擇。
　　做何選擇。
　　他之選擇，便是沒有選擇。

　　而且，他已是一個身不由己的魔，連死亡都不受自己控制。
　　說起來，魔息扣著他強壓著他入魔的嗜血本性不讓他出去殘殺他人，他反而，卻是要感謝魔息的，但一切環環相扣，若不是魔息，他又如何落入此步境地。
　　從一開始，便沒了選擇，又如何選擇。

　　又是很久以後的後來，一切順理成章的以後。

　　「龍戩，說看看，今年生辰，你想要什麼。」
　　「故土以及子民，哪一項，都在你手中喪失。徒兒以及親情，哪一項，都被吾親手了結。你還能要吾向你求什麼？」龍戩表情不變的回答。
　　「最簡單的那個東西，你總是學不會乖乖向我索取。」
　　「笑話。」
　　「龍戩，你逃不了。」這樣說著，魔息再度以吻封了龍戩的唇。

　　也不能逃。

　　<完>

[ 此帖被青嵐銀緋在2015-11-22 01:4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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