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1 [龙剑]长生 1 (妖孽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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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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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02-02 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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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1 [龙剑]长生 1 (妖孽文，慎入)

长生
——工作压力下的妖孽文，顺便向V致敬

幕一

过去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仙凤啊，人总是要长大的……”不止一次，龙首叹息着对着年少的我说着话，语气中有着淡淡的疲惫和无奈，仿若一池清水上圈圈的涟漪。我一直记着他接下来说的话，他说他厌了这没完没了的争斗，他只想去那遥远的圣山之颠，看那云海翻卷，世事浮沉。说着说着他会低笑起来：“怎么可能呢，像吾这样的人，在那里待不了几天就会开始心慌了，无力可恃的感觉会让吾恐惧的。”他摇着头，叹着气，然后认真地对我说年少时的梦想，记着就好了，把它放在心底，闲暇时拿出来看看，但不要天天念着过去。“那样的人，是惹人厌的。”他说，“仙凤，时时想着过去如何如何好的人只会丢掉眼前的快乐。”
“可我忘不了啊，”我认真地对他说：“忘记自己喜欢的不好呢！您看，如果我忘了您，忘了剑子先生，忘了佛剑先生——还有默言歆、应无忧、陆华娥……我会觉得难过呢！”
汝会忘的，等你长大到一定的时候，汝会发现忘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活得随心所欲多了。他微笑，目光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穿过了春色撩人的庭院，穿过了重重的围墙，穿过了万千的群山，直落到一个天涯海角的地方。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笃定，仿佛被那声音深深蛊惑了，我虽然不相信他对我的断言，但我却不由自主地相信他了。
可是，我还是忘不了您啊。我叹气，也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厌倦，感觉就要落下泪来。直想起那时唤着他，总带着娇憨，就得就像这满满一院的桃花，明亮欢快，风华万里。

我曾经以为他个完美又虚幻的人，就像那镜花水月一样的存在。
他总是教我很多很多的道理，但在后来我却发现：他说的话是我无法全然做到的，也是他自己亦做不到的，这让他变得真实。撕去他那似笑非笑无欲无求的外皮，他其实与别的掌权者没什么不同，他自私、轻佻、自我、冷漠、重权……所有高位者会有的缺点他都有，但同时，他却又有着温和、怜爱、慈悲、祥和……他就是这么个矛盾的人，他对着这个世界有着极大的热情，他深爱着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人和事物，但同时他却又深深厌恶着这个世界，恨不能让它随着自己一起覆灭。于是他在亲近你的同时也能给予你一个生之炼狱：他能让活着的人永远无法忘了他，永远在他的爱恨悲欢里挣扎，不死不休。他同时是这样的好又是这样的恶毒，让我能感受到他那笑谑冷淡的皮相下狠狠翻滚着的情感，濒临燃烧的温度，鲜明又痛楚。

晴朗早晨的朝霞是不能当真的，因为那天大多都会下雨。——这是龙首告诉我的话。另有许多不能当真的事情：青梅竹马的邀约，翻云覆雨时的允诺，男人无缘无故的殷勤。他把着我的手教我写字，要我转折的地方都要方正，否则会让人觉得是没有定性的人。至于他自己，随心所欲地落笔，写下云烟一样缥缈的字来，他说他就是没有定性的人。
他总是这样的，把自己说的不太好，又把别人说的不太坏。有时候我说起自己不耐烦默言歆这个闷葫芦了，他就摇头低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他不许我轻易说什么不好，就像他从不轻易说别人的好。他还不许我随意要别人的东西，就像他从不领受别人温情脉脉的目光。

时间是个奇妙得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有时它长得象拖不动的牵绊，有时却又快得如同无法挽留的恋情。
而对于人的一生，精彩的，动人的，华丽的那段光阴，大约是一瞬间当一刻钟过，一刻钟当一时辰过的；那些微薄，淡然的，寻常的日子，却大把大把的，一天一月一年都不觉间过去了，没有的，消失了。
还没有怎么觉得，天又黑了，我倚在榻上发呆——就这么，便又是一天了么？
月亮升了起来，细窄的半张脸，无心的月光一地银白，突然又有了个拜月的兴致，于是我让侍女摆了香案。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虫鸣，也许是最近我的脾气变坏了，有点喜怒无常，她们做什么事都尽量小声，我沉默着看她们在青琉璃的香鼎里燃了一段杜若香。慢慢地，浅浅淡淡的花木的味道弥漫开来，像是暮春早晨的那一抹曦光，温香中含着轻寒。一缕细细的青烟垂直地升起，又飘散了，丝丝缕缕地在透明的空气中流转，半浓半浅，朦朦胧胧地，在眼前幻成一幕烟纱。
我合着掌念了一段大悲咒，临末了却不知道该许什么愿。
“你想许什么愿呢？”问话的男人的发色在这样的月色下显得越发的惨白。
“吾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摇摇头，又侧过来看他，“汝想许吗？”
“仙凤啊，”他叹气，“有些愿望是注定要落空的，你越是想求越是不会遂心的。”
“才不是……”小声反驳着，却自己也觉得说服不了人，于是沉默着想当年龙首怎么就在吾的诚心乞求下回来了呢。是了，我还没做到发愿时所许的一概事项，他回来不是我许愿的结果，而是他注定要回来，就向他注定要死在这个男人手里一样。
“仙凤啊……”他的声音里分不清是笑是叹，“佛剑说定禅天有一个许愿池，谁去了往里面扔一块镜石许一个愿据说就能实现，可这个世上有多少的人，多少的愿望，神佛怎么照顾得过来？所以不许也罢。”说着他走来也掂了一段香。
“汝既然不许愿，那汝拜什么呢？”
“吾只是想起一些故人。”他说，接着我听见他轻细的咏颂声在月色里断断续续地飘来，“稽首本然清净地，无尽佛藏大慈尊，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宝雨宝云无数种，为祥为瑞遍庄严，天人问佛是何因，佛言地藏菩萨至，三世如来同赞叹，十方菩萨共皈依，我今宿植善因缘，称扬地藏真功德……”
“这不是该让佛剑先生来诵才合适的么？” 我截断他的经文往下念，“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本尊地藏菩萨摩诃萨……”地狱么，我不知道龙首会在哪，但眼前这个这世上唯一一个还会叫我仙凤名字的人是注定会去的。
“仙凤……”他又开口叫着我，“你说他的灵魂会得安生么？”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他曾经说过他死后能去的地方只有地狱，他说他有罪。”
“也是，”他回过头，“身处他和吾这样的高位，一生杀了多少人？有些人，吾杀了也不记得他是谁，有些人，死了我会觉得可惜，还有些人……”他顿了下，开始冷笑，眉眼里开始有着苍凉森冷，“吾只望替他去死，可他偏就是不肯留下！”
“剑子仙迹，汝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可怜——”我凑近他，仰望着这个冷漠清冷的男人，清清楚楚地告诉他，“龙首死了，他的灵魂到地狱去，汝只能像现在这样偶尔来找吾回忆一下他而已。”
说完，我绕过他走回寝宫，一路上，昙花开了一地，琉璃一般半透明，纤长的花瓣失神地摊开。
“龙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我感觉我的眼泪就快掉下来。

以上，多么的妖孽，多么的人品，多么的MARYSUE~~龙首，吾对不起汝，吾忏悔把汝写得这么妖孽，泪奔…………
要吐的赶紧找垃圾桶，要砸的也趁早抡板砖，反正肯定比工作给我的压力轻~吾承受得住~
让我们一起华丽丽地妖孽吧~~
PS：自己抄自己果然叫一个爽

[ 此貼被碧水凝香在2008-02-22 17:3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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