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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2 (燕西)失憶 番外之西風的夢(12F)
0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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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和日麗、春光明媚的好天氣裡,原本該是歡樂出遊的好時機,但悟明峰上的宅院大廳裡,一群人懷著不同的心思,卻個個臉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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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穿著鵝黃色衣衫、手拿煙管的白髮男子,正坐著為身旁的紫衣女子搭脈,而紫衣女子的身後還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以及一名身型稍瘦的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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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髮男子把完脈後,便站起身子對著紫衣女子瞧了瞧,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古怪,所以紫衣女子有些不悅地道:「老頭!你到底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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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男子一愣,晃了晃手中的煙管,故作輕鬆地笑道:「西風,藥師我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慕少艾,看妳要叫我藥師還是少艾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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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瞥了慕少艾一眼,隨即改口道:「慕老頭,你到底看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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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慕少艾又是一愣,沒有料到西風依舊兇悍如昔,於是忍不住用懷疑的目光看向燕歸人:「你確定她真的失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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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燕歸人露出苦笑道:「她剛醒來時,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當然也不認識他,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但見她一臉茫然的模樣,更讓他心疼,於是只好慢慢地跟她訴說一切,幸好西風天性開朗,所以即使失去記憶也沒有表露出憂鬱神色,這讓他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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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那妳知道他是誰嗎?」慕少艾將羽人非境拉到西風面前,他就不信西風連羽人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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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看了羽人一眼,淡淡地道:「羽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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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在場三人均是一訝,因為在慕少艾和羽人非境未到時,燕歸人只對西風介紹過羽人的全名,卻不曾告知西風過去她是怎麼叫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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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記得我?」羽人不禁感到有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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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西風搖頭道,同時不明白大家剛才為什麼那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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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禁又是一陣失落,但慕少艾還是不死心,於是再次向西風確認:「你不記得羽仔,又怎麼會叫他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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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側頭望著羽人,很理所當然地道:「羽人非境這名字太繞口,羽仔比較好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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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解釋讓眾人十分無言,但那確實是西風的作風沒錯,即使失去記憶,西風依舊是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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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將燕歸人拉到一旁,悄聲問道:「她這模樣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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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燕歸人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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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記得你?」到現在,慕少艾還是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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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無語,只是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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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三天前,他和西風在後院洗衣,西風在井邊說要提水,誰知腳底一滑,頭就這樣撞上古井,然後當場暈了過去,於是燕歸人連忙抱著西風回房擦藥,哪知等西風清醒過來時,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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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拍拍燕歸人的肩,一臉同情地搖頭嘆道:「真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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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啊!」見慕少艾跟燕歸人彷彿說著自己不知道的事,讓西風不禁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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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西風的記憶會恢復吧?」羽人擔憂地望著西風,眉宇之間的憂愁又更濃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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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沉著臉,猶豫了好一會才道:「恢復是會恢復,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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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燕歸人總覺得慕少艾話中帶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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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失憶症,快的話三天就好,慢則三到四個月或四至五年都有可能啊!」慕少艾見眾人皺起眉頭,不禁笑道:「不過也不是沒有方法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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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治嗎?」羽人連忙追問。對西風,他自覺懷有一份責任,因為她不但是恩公的妹妹,同時也是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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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吸了口煙,將煙霧吐向空中,一臉滿足地道:「方法有兩個;第一個就是讓她再撞一次,聽說同個部位受到刺激後,記憶就會恢復,不過風險頗大,萬一力道沒抓好,可能撞破頭也不會恢復記憶,所以本人不建議使用這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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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瞪了慕少艾一眼,沒好氣地道:「這不是廢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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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裝作沒聽見似的,又繼續道:「第二個方法就是多說一些以前的事給她聽,尤其是那些對她很重要的事,或是她印象深刻的事,甚至將事件重演一遍或帶她到事件發生的現場去職,這都可以幫助她恢復記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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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歸人點點頭,同時思索著該怎麼跟西風訴說過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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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家臉色都不怎麼好,西風卻只是眨眨眼,然後拉拉燕歸人的衣袖,可憐兮兮地道:「燕歸人,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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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煮飯,羽人你幫我陪陪西風。」燕歸人笑了笑,不知是否該慶幸西風即使失去記憶,卻依舊依賴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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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羽人朝燕歸人點頭,要燕歸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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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燕歸人有些落寞的背影,再回頭看看坐在椅上的西風,慕少艾忍不住懷疑這是動物本能嗎?就算失去記憶,西風餓了還是會先找燕歸人...是說,西風再不恢復記憶,燕歸人還能忍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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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感嘆了一下,再度回頭時卻發現西風一直盯著羽人瞧,不禁有些冒汗,他知道以前鹿王和獨孤缺曾拼命撮合兩人,但現在西風已經跟燕歸人成親了,不會在失憶後才看上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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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慕少艾乾咳一聲,希望西風能收斂點,誰知西風卻瞪了他一眼,好像很不高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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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西風拉過椅子,坐到羽人身旁,一雙水靈大眼依舊望著羽人的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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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羽人雖然不解西風的行為,但仍任由她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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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雙手捧著臉頰,很是認真的望著羽人的臉,然後微微皺眉道:「燕歸人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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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一訝,燕歸人的正直老實是眾所皆知的,怎麼可能欺騙西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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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騙妳什麼?」慕少艾也不禁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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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一手撐著臉頰,一手指著羽人的眉頭:「燕歸人說他看起來很孤僻,但其實是外冷內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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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說的沒錯啊!」慕少艾點點頭,羽人是什麼樣的性情,他最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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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卻搖頭道:「可我覺得他比燕歸人說的還要憂鬱,我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啊?」其實她想問的是,她怎麼會跟這種苦情臉當朋友呢?雖然長得是很好看沒錯,但他眉頭皺得可以打上好幾個結,一臉心事的模樣,讓她很想扯扯他的嘴角,叫他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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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哥曾救我一命。」羽人簡單地道。至於恩公老是想為他和西風做媒的事,他認為還是不提較好,以免兩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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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是怎樣的人?」聽到大哥,西風眼睛一亮,因為燕歸人說她和大哥感情很好,可是她完全沒有印象,既然羽人認識她大哥,應該知道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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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風趣幽默又有智慧的好人。」想起恩公,羽人心裡不禁又難過起來,倘若不是他,恩公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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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羽人神情有異,慕少艾連忙岔開話題:「西風,這三天燕歸人跟妳說了哪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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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歪頭想了想,然後伸出手指數著道:「我叫斷雁西風,家住悟明峰,有一個大哥叫鹿王泊寒波,丈夫是燕歸人,和羽仔、雨中硯是好朋友...差不多就這樣。」仔細一想,燕歸人並沒有跟她說太多事情,總是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甚至連兩人的關係都是她逼問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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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燕歸人,她很是好奇,記得她醒來看見他時,他那擔心的表情讓她印象很是深刻,但當她問他是誰時,他顯得很是吃驚,接著眉頭緊皺的叫著她的名字,那時她就在想;自己對這個人一定很重要,否則他不會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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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不禁搖頭,這燕歸人真是塊老實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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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西風啊,燕歸人沒跟妳說以前的事給妳聽嗎?」慕少艾心生一計,認為對西風的記憶也許會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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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搖搖頭,聳肩道:「他說慢慢來,叫我不要急。」事實上是她一想就會頭疼,所以燕歸人總不忍逼她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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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自己也覺得不是很重要,燕歸人對她很好,就算想不起過去的事,她也不認為會有什麼影響,雖然有時她也會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但也還不到非要想起不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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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見西風一點也沒有失憶的人該有的茫然驚慌,不禁對燕歸人感到很佩服。雖然西風天性開朗樂觀,但若沒有燕歸人的細心照顧,只怕西風不會像現在這樣沒戒心的與他們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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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慕少艾還想說些什麼時,燕歸人正好走進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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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飯了。」燕歸人這話雖是對眾人說,但目光卻直望著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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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欣喜地朝燕歸人走去,然後習慣性拉著燕歸人的手臂,邊走邊問:「今天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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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妳愛吃的。」燕歸人笑了笑,然後伸手將滑落在西風臉頰的長髮撥到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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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親暱的舉動,讓走在後面的慕少艾和羽人不禁互看彼此一眼,因為那兩人相處的模式跟過去差不多,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生疏隔閡,令他們都忍不住懷疑西風失憶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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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貼被雷立斯在2008-02-12 15: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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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眾人在後院的石桌一邊欣賞月色,一邊小酌閒聊,不過有個人例外,那就是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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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們都喝酒,我卻要喝茶?」望著眼前的茶杯,西風有些氣悶地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但仍無法感受像喝酒那般地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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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失去記憶,但她總覺得自己的酒量應該不差,何以他們能夠喝酒,卻偏要讓她喝茶?然而縱有百般不服,在燕歸人的堅持下,她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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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頭上的傷口才好不久,不宜喝酒。」燕歸人的理由說的冠冕堂皇,但實際上是怕西風喝醉,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那麼好的定力不去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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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西風失去記憶,兩人便一直分房而睡,雖然西風知道自己與他是夫妻關係,但他明白對現在的西風來說,他就像個陌生人,要西風與他同床共枕太勉強了,只是夜裡想著西風輾轉難眠時,他還是會忍不住走到西房門外望著,彷彿這樣就可以看見她睡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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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抿抿嘴,一邊玩著手中的杯子,一邊反駁道:「我的傷早不疼了,不然讓我喝一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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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西風撒嬌的模樣,慕少艾簡值是大開眼界,過去曾經何時能見西如此乖巧模樣?燕歸人果然馴妻有方,看來下次他該偷偷討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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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燕歸人斷然拒絕,顯然是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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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口就好?」西風仍是不死心地問著,誰叫他們在她面前喝酒喝得那麼開心,那濃濃的酒味都蓋過她的茶香,叫她怎麼能不受誘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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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忍不住輕咳一聲,為西風求情道:「慕少艾,西風的傷喝一杯應該不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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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全盯著慕少艾看,讓慕少艾不禁感到壓力沉重。撇開西風威脅的目光不談,燕歸人那沒表情的臉就夠讓他膽戰心驚,不過既然羽人都開口了,他也不得不給羽人做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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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有一口,應該是不礙事。」雖然西風那傷早好了,就算喝掉半瓶酒都不會怎樣,但藥師他實在沒那個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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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神醫都這麼說了,燕歸人也沒有阻止西風的理由,只得無奈的為西風倒了一點酒在茶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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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這麼少?」西風盯著那小小的茶杯,裝著不到三分一的液體,一張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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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無視西風埋怨的表情,頗為堅持地板著臉道:「這樣的量一口剛好,或是,妳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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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一急,連忙搖頭道:「不多不多,這樣剛好。」然後趕緊將桌上的茶杯奪走,深怕燕歸人反悔,那她就連一滴酒也喝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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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雖然只相處三天,但對燕歸人的性子,她多少是有底的,別看他好像很好說話似的,對某些事他卻異常的堅持,而最令她不解的是,只要他一板起臉,她就算再怎麼不甘願也會妥協,連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口,難道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j!2I&h1
\Ota~A
在心中偷偷嘆口氣,西風小口小口的喝著得來不易的酒,同時感嘆這酒的滋味比起茶實在好太多了,不過這麼喝實在很不過癮,再看那三人豪邁的飲酒方式,就讓她更加氣悶。
FoQy@GnM5
7gc?7TM
西風越想越覺得不對,於是拍著桌子站起身道:「我要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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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看了西風一眼,知道她覺得無聊,所以也不留她,只淡淡笑道:「嗯,時候不早,妳是該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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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有些訝異燕歸人的爽快,不過還是很高興地快步要離開後院,然而走到半路時,又讓燕歸人叫住,讓她不禁有些緊張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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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不會吧!她什麼都還沒做,燕歸人就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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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喝了口酒,眼裡充滿笑意地指著右方:「妳的房間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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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西風愣了一下,隨即紅著臉訕訕地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去廚房吃點東西再睡!」嚇死她了,幸好燕歸人什麼都不知道,害她擔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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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西風離開的身影,慕少艾忍不住問:「燕歸人,你打算怎麼辦?總不會讓西風這樣一直失憶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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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拿著酒杯的手顫了一下,一口氣飲盡杯中的酒,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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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恢復自然好,倘若不行也不要緊。」對他來說,只要西風開心就好,過去的回憶固然重要,但失去了可以再創造,無論如何西風仍是西風,都是他深愛著的西風,只有這點是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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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辛苦你了。」羽人舉杯向燕歸人致意,同時也感謝著燕歸人如此照顧著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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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妻子,我照顧她是應該的。」燕歸人淡然一笑,拿起酒杯與羽人的杯子輕碰一下,接著又是一口喝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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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燕歸人的深情及疼老婆是大家都知道的,但親口聽他本人這麼說,羽人還是感動了一下,當初恩公把西風託付給燕歸人是對的。再說,西風魯莽的性子,也實在只有燕歸人拿她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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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拿出煙袋,將煙絲放進煙管,然後點火吸了一口,當煙圈飄上空中,才挑眉問道:「燕歸人,你和西風現在是分房睡吧?」雖然是意料之內的事,但他還是想證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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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沒想到慕少艾會這麼問的燕歸人,猛然一愣,剎時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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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羽人白了慕少艾一眼,像這種事還要問嗎?雖然他們是夫妻,但西風根本不記得燕歸人,又怎麼可能會與燕歸人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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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卻不以為然地繼續道:「燕歸人又不是姑娘家,這種事有什麼好不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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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歸人久久之後才冒出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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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打算分房多久?」慕少艾有些緊迫盯人的追問著,雖然語氣有些犀利,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派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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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燕歸人陷入沉思;雖然西風並不排斥他的觸碰,但這不表示他們可以像過去一樣的親暱,若西風的記憶不恢復,那他實在沒有把握要花多長的時間讓西風重新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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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皺眉,不解慕少艾為何這麼問燕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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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我看你明天就帶西風到水晶湖走走,那是你們初識的地方,也許她會想起些什麼。」慕少艾提議著,隨後優雅地拿著煙管吸了口煙,再緩緩將煙霧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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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歸人點頭,事實上他也正有這個打算,就算西風不能找回記憶,那當遊山玩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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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則又吸了口煙,然後有些遲疑地問:「西風會不會在廚房待太久了?」他記得廚房跟西風的房間在反相向,往返間一定要經過這後院的走廊,可從剛才西風去廚房後就一直沒再經過後院,他總覺得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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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立即瞇起眼,心中有種不祥預感,連忙放下手上的酒杯,對著兩人道:「我去看看,你們若累了就先到客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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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點點頭,雖然也有些擔心西風,但他相信燕歸人會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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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燕歸人趕至廚房時,只見桌上有幾只東倒西歪的小酒瓶,而西風搖搖晃晃的身影則好像還在尋找著什麼,讓燕歸人整張臉當場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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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燕歸人拉住西風的手臂,阻止她繼續翻著廚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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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醉得差不多的西風,在聽見有人叫她後,有些站不穩身子的回頭看著燕歸人,但總覺得燕歸人的臉有些模糊不清,於是拼命地眨了眨眼,可依然沒有用,於是她有些不悅地道:「燕歸人,你別一直晃,我看得頭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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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西風喝醉的模樣他是再清楚不過了,看來這下又有得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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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妳醉了,我帶妳回房睡覺。」拉著西風的手,燕歸人有些半強迫的將她拉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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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
「我沒醉...我還要喝啦!」西風企圖掙脫了燕歸人的手,但燕歸人抓得死緊,她怎麼都甩不開,於是開始喊叫道:「放手啦!不然...不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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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停下腳步,好奇地挑眉問:「不然?」明知西風喝醉後總會胡言亂語,但有時他就是想聽看看她會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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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燕歸人這麼一問,西風呆了一下,腦袋迷迷糊糊地無法思考,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往燕歸人身上靠去,但口中仍不停地唸著:「我沒醉...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我就叫色狼...對!色狼!」接著繼續掙扎,想推開燕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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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生平第二次被叫色狼,沒想到都還是西風叫的,這讓燕歸人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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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想要西風乖乖跟他回房是不可能了,燕歸人想了一下,放開緊握西風的手,接著一把將西風扛到肩上,打算就這樣直接把她送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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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B7XL
猛然被人抱起又扛在肩上的西風,不禁更使勁地的掙扎起來,她掄起拳頭搥打著燕歸人的背,並大聲地叫喊:「色狼!放我下來啦!我打死你...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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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_`4{
或許是因為喝醉的關係,所以西風打沒幾下就累了,而原本亂踢的雙腳也安份許多,只是嘴裡仍不停地色狼色狼的叫著,這讓走到後院看見慕少艾和羽人非境仍在的燕歸人,頓時顯得十分狼狽。
oh@Ha?
`/?'^A%Ik
羽人是很識相的人,當他看見燕歸人扛著酒醉的西風後,便連忙別過頭假裝喝酒。
cRuN;
RehraY3q
「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見。」慕少艾也跟著轉過身,然後掩嘴偷笑起來。
GwfCl{l
\*Yr&Lm
剛才他們就一直聽到西風叫喊的聲音,只是沒想到燕歸人會用這方法...看來不能太小看老實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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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B ?u-0q
燕歸人苦笑一下,扛著西風準備繼續向前走時,慕少艾卻轉頭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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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歸人困惑地看著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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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聽藥師一句,你們畢竟是夫妻。」慕少艾邊說邊朝燕歸人眨眼,然後又轉過身繼續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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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那話讓燕歸人聽得迷糊,但這種時候也不方便多問,所以燕歸人只是加快腳步往西風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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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羽人皺眉,總覺得慕少艾話中帶話,但他卻聽不出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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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輕吐煙霧的慕少艾,只是故作神秘地道:「羽仔,這種事情燕歸人他懂就好。」唉!羽仔就是這樣單純;是說,他剛才講的那麼清楚,燕歸人應該懂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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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燕歸人不假思索地往床邊走去,然後將西風放到床上,接著轉身倒了杯了水,再回頭時卻發現西風正想爬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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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喝酒...」西風晃著身子,腳還沒踏到地就讓燕歸人給按住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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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皺著眉,然後將手上杯子遞給她,西風望了他一眼,伸手接過杯子,然後笑著喝了一口,結果水還沒吞就全數吐到燕歸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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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皺著眉,有些生氣地指著杯子質問燕歸人:「這什麼酒啊?淡的像水...好難喝喔!」接著把杯子塞還給燕歸人,然後又開始吵著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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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低頭望著身上的水痕,無奈地拍了拍衣衫,然後將杯子放回桌上,再坐到床沿哄著西風道:「妳先睡一覺,醒來就有酒喝了。」很爛的理由,但醉了的西風卻總是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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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西風抬著因酒醉而通紅的臉蛋,狐疑地望著燕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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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歸人點點頭,然後拉開棉被,要西風乖乖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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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眨著眼,果真聽話的躺到床上,然後讓燕歸人為她蓋上被子,可是當燕歸人準備轉身離開時,西風卻一把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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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燕歸人輕聲詢問,心裡卻暗暗擔心著,深怕西風不信他,又要向他討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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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緊抓著燕歸人的手,皺著眉頭道:「你不能走!」萬一他走了,那她睡醒找誰討酒喝?一想到,西風忍不住坐起身子,然後拉拉燕歸人的手道:「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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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雖然不知道西風究竟想做什麼,但還是坐回床沿,誰他才一坐下,西風猛然地就將他撲倒在床上,讓他錯愕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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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燕歸人想掙扎起身,但西風不但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雙手還死摟著他的腰,讓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整個人只得僵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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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樣你就跑不掉了吧!」西風得意地笑了起來,隨後打了個哈欠,然後調整個舒服的姿勢,就這樣將臉貼在燕歸人胸口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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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聽著西風平穩的呼吸聲,燕歸人又喚了幾聲西風,見她都沒醒來,這才敢動了動有些僵的身子,然後小心地想要拉開西風環抱在自己腰際的雙手,誰知他才一碰西風手臂,就感覺抱住腰際的手抓得更緊了,讓燕歸人在試了幾次後,不得不放棄起身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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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無奈地盯著床頂看了好一會,這才又將注意放回身上的人兒。如果是過去,西風這樣抱著他睡,他自然是很高興,即使醉了他也覺得無所謂,但現在...看著西風熟睡的甜美模樣,他卻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連擁她入眠都覺得是趁人之危...直到此,燕歸人總算明白慕少艾那句「畢竟你們是夫妻」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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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是嗎?燕歸人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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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是他的妻子,兩人同床共枕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即使現在他碰了西風,也不會有任何人指責他,慕少艾想表達就是這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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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儘管如此,他仍然無法那麼做,正因為西風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更不能無視她的感覺。然而,長夜漫漫,只怕今晚他將難以入眠,燕歸人輕嘆了口氣,卻在瞄到西風紅潤的臉頰時,忍不住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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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輕柔地觸碰著西風的臉龐,有些感嘆的呢喃輕問:「什麼時候,妳才會想起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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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文大好~~
xm1di@
燕归归真是很深情啊,希望西风能够快点恢复记忆,不过无论如何,在这段日子里,他们都会很快乐吧~有燕子的悉心照顾~~
/X.zt `
但是,药师怎么看上去像一个……呃,该怎样形容呢~~怪老头?!(被抽飞)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啊~~
[znN'Fg:"
vLHn4>J,R
大大请继续加油!
[ 此貼被醉影迷心在2008-02-04 23: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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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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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經很正經的文哦^^
C{85#`z`
好有感情,又不離不棄的血性當歸燕耶!真是佩服美人在懷還能如泰山一樣不變顏色^^
n]$rLm%^
燕燕真的粉喜歡西風喔,所以西風快點好起來吧!能得夫如此,何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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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醉影迷心:
A/I\MN|
燕子的深情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很快樂的,只是西風還要再失憶一陣子,否則故事接不下下啊...
4vWiOcJF!O
至於少艾嘛,我只是單純想讓他搞笑而已,而且正劇中西風也是叫他慕老頭啊
IxCesh
nL=+`aq_
TO 蓮鄉襲玉:
8bdO-LJ9
呃...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很正經很正經的文耶!因為,在寫第一章到第三章時,說實話,我和朋友是笑翻
"ymR8y'
的, 因為西風實在是太可愛了,而且燕 子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賢夫"。燕子當然喜歡西風,後面的劇情會
["Ts7;q9[
寫到兩人間的過去,到時就知道了。
we`Bq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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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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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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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d>
寧靜的早晨,天色剛亮,雞鳴未啼,悟明峰上的一間臥房卻隱隱傳出呻吟聲...
rHw#<oV
S:j{R^$k
「疼啊...」尚未清醒,宿醉的疼痛便先侵襲著腦袋,讓西風眼還沒睜開就先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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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Gz"
該死!怎麼會這麼疼...西風眉頭緊皺,忍不住伸手揉揉太陽穴,然後又繼續趴著床睡。不知為何,今天這床睡起來特別舒服,感覺很溫暖,讓她忍不住用臉頰蹭了兩下。不過,趴沒多久,頭疼加上喉嚨的乾渴,逼得西風想不起床都不行。
U$gR}8\e
^PNDxtd|v
就這樣,西風帶著濃濃睡意的半睜開了眼,卻在瞄到床單顏色和昨天的不同時,不禁困惑地揉了揉眼,但床單的顏色還是和剛才看到的一樣...
<<?32r~
!hq*WtIk
西風伸手摸了摸那鐵灰色的床單,總覺得這花色似乎在哪看過,而更怪的是,今天這床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樣,這讓西風忍不住打算好好研究這床,然而當她才剛坐起身子時,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清醒了。
Gl'G;F$Y-
C3W4:kbau
「燕...」西風連忙摀住嘴,深怕自己的尖叫聲將床上的人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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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qNO$M
燕歸人怎麼會在這?西風瞪大著眼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那她剛才又蹭又摸的不就是...難怪她老覺得床單的花色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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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B!ne)X
可燕歸人怎麼會在她床上?西風忍著頭疼,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她記得她跑到廚房去偷喝酒,後來好像被燕歸人抓到,結果被硬扛回房間,她好像還罵他色狼...看來她真的醉得很嚴重,難怪現在頭還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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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該怎麼辦呢?西風皺眉看著燕歸人熟睡的模樣,最後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伸手拍了拍燕歸人的胸膛。
SZe55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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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很好沒醒,再叫一次看看。「燕歸人!」太好了,還是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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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wS3:x
西風調整個姿勢,跪坐在燕歸人兩腿之間,然後上身微傾,試著用手指再戳了戳燕歸人的胸膛,發現燕歸人依舊沒有反應後,這才放大膽子笑了起來。
xgcJEox!
-)(=~|,Pq/
西風拍拍燕歸人的肩,安慰地道:「反正我們是夫妻,所以睡一晚你也不吃虧,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就把它忘了吧!當然,我也不會告訴別人你被我壓在床上,這樣夠義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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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DY.ha
見燕歸人沒有反應,西風很是放心,然後小心的想要跨過燕歸人的腳要下床去,她想;只要燕歸人醒來沒發現自己,那昨晚的事她就可以否認到底,因為沒有證據嘛!
5GScqY,aB
I{dy,\p
或許是因為剛睡醒又宿醉的關係,所以西風一腳才剛跨過燕歸人時,整個人就因重心不穩的往床下摔去,然而一隻手臂即時地攬住她的腰,將她拉了回床上,讓她免於摔疼的苦難,但同時也使她陷入了另一個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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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歸人...」西風吃驚地看著燕歸人,因為他看起來並不像剛睡醒的樣子,那不就表示她剛才所說的一切...西風頓時覺得雙頰熱燙了起來,這實在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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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板著一張臉,整夜難眠讓他臉色本就有些不好,再加上她一醒來就對他毛手毛腳,讓他連閉目假寐還得擔心她下一步不知又要做些什麼。至於她方才那番話,更是叫他啼笑皆非,本想避免這尷尬,所以他才不動聲色的裝睡,想讓她先行離去,誰知...唉!燕歸人忍不住在心裡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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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發現燕歸人好像很生氣,西風忍不住低頭道歉。雖然她不知道燕歸人到底氣的是哪件事,不過先道歉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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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Z/
看西風像做錯的小孩低頭道歉,燕歸人也只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不是說好只喝一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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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whTl
「因為很好喝嘛...」西風依舊頭低低的,但這話說的極小聲,聽起來就像自言自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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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面無表的將雙手環於胸前,看著西風低到不能再低的腦袋,想說她什麼又總覺得於心不忍,到最後只是淡然地道:「下次,別再喝醉了。」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但還是希望西風能收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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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醉!」西風連忙抬頭反駁著,但隨後又搖搖頭改口道:「不,我醉了,所以昨晚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記得了。」聽說酒醉的人醒來都會忘記前晚發生的事,為什麼她卻依然有印象呢?算了,反正她就矢口否認,裝作自己醉得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燕歸人應該就不會罵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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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小心地察看著燕歸人的臉色,發現他似乎沒有發怒的跡象,不禁鬆了口氣,但宿醉的頭疼依然讓她難受的皺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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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燕歸人望著西風皺眉的小臉,猜想是宿醉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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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西風扁著嘴,輕輕地點個頭,深怕過猛的動作會讓頭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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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沒說什麼,只是下床為她倒了杯水,不過這次將杯子遞給西風後,他便轉身往牆邊的銅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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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2Z$*;,>T
西風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燕歸人打開銅櫃的抽屜,然後好像拿出了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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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啊?」西風好奇地望著燕歸人手中的圓形小鐵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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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7;OAI
燕歸人沒有搭話,只是坐在床沿,然後當著西風面前打開盒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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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g1jAe
鐵盒裡面裝著是翠綠的色的藥膏,而且在盒蓋一開時便散發出透著涼意的清香,讓西風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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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伸指沾了些藥膏抹在西風兩旁的太陽穴上,然後輕輕的以指腹按摩揉壓著,當西風眉頭舒展後,才停止動作問:「現在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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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西風覺得神奇,雖然還是有些微疼,但比起剛才已經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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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淡淡一笑,然後將鐵盒放回原處,「我去煮解酒湯,妳可以再睡一會。」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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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看著燕歸人的背影,西風突然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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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燕歸人回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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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看著燕歸人那溫柔的目光,頓時不知該怎麼說,只是臉紅的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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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沒事,你快走吧!」唉!她明明有話想問他的,為何卻突然說不出口呢?西風不禁懊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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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見西風欲言又止,一下臉紅一下皺眉的模樣,不禁嘴角輕扯的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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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房門被輕輕關上,西風忍不住又躺倒在床,這次她確定這是床的觸感了,只是...感覺好像沒有那麼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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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燕歸人,西風不禁又紅了臉頰,她不懂燕歸人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呢?雖然他們是夫妻,燕歸人有照顧她的責任,但她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溫柔,還有,她猜過去自己一定是很迷糊的人,所以才會養成燕歸人言行舉止間總不經意地注意著她的這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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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她對兩個人的過去感到好奇,她真的很想知道之前他們究竟經歷過什麼事,為什麼她在失去記憶後,卻能毫無懷疑的信任燕歸人?而且,每當燕歸人牽起她的手時,她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他們以前應該很恩愛吧...唉!如果她能想起一些..不,哪怕只能想起一件事,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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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B!
當燕歸人端著醒酒湯進房時,就看見西風躺在床上好似在想些什麼,直到他走至床邊,西風才發現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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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Yik}wH]
燕歸人習慣性地一手端碗,一手拿起湯匙就要餵西風喝湯,卻在迎上西風訝異的目光後,略為尷尬地將湯匙放回碗內,然後將湯碗遞給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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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沒將碗接過,反而抬眼望著燕歸人問:「你不是要餵我?」因為她覺得方才燕歸人的舉動好像是種習慣,那表示過去他一定常這樣餵自己吃東西,這是為什麼呢?她覺得自己身體很好,應該不常生病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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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一怔,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拿起湯匙舀起湯遞到西風嘴邊,而西風就這樣張嘴讓燕歸人一口一口的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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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湯碗見底後,燕歸人則伸手擦去西風唇邊的湯渣,而這樣親暱的動作讓西風不由的臉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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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7yj O!
「妳要再睡會,還是想吃點東西?」燕歸人一面問,一面注意著窗外的天色,然後思索著早膳該煮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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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西風只是失憶,口味方面倒是沒什麼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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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搖搖頭,猶豫了好一會,才忍不住開口問:「燕歸人,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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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是西風。」燕歸人不假思索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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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22P<M8
「可我失去了記憶,說不定會變成你不認識的那個我,而且我總覺得我以前一定常常給妳惹麻煩...」事實上,現在也還是在為他添麻煩,只是他似乎很有耐性,也不曾見他生氣發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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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
見西風一臉認真的模樣,燕歸人反而淡然失笑道:「不論有沒有失去記憶,妳依舊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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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H6\&
看著燕歸人既堅定又溫柔的眼神,西風不禁有些感動,同是也好奇自己過去究竟是怎樣的人,何以能讓他待自己這般的好?她和他之間到底懷有著怎樣的一段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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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HV|yu
然而正當西風想開口詢問時,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燕歸人眉頭皺了一下,隨即起身前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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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F
「羽人?」燕歸人望著門外的羽人,不禁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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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
發現燕歸人出現在西風房內,羽人也不太吃驚,只是嘴角輕扯,淡問:「西風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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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嗯。」燕歸人點頭,隨後想起自己尚未做早飯,羽人跟慕少艾大概是餓了吧!「我這就去做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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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L)2WKFT
羽人卻伸手阻止了燕歸人,「我和慕少艾做好了,你叫西風一塊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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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DO
燕歸人雖愣了一下,但隨後馬上道:「多謝。」
l8Yr]oNkz
o|84yT!~
羽人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mZ1!I-T
k%-y\WM
「羽仔跟你說什麼?」西風耐不住性子,當燕歸人起身開門不久後,便因好奇而跟著下床了。
^|U5@u_
!f!YMpN
燕歸人拉著西風到鏡前坐下,然後拿起木梳為她整理有些凌亂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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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n9CVZ(}M
「他和慕少艾做了早飯,讓我們一塊去吃。」燕歸人見西風精神比剛醒時好很多,不禁放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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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tNQQ}
西風望著鏡子,不明白身後的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令她訝異的事,為什麼他梳頭的動作這麼輕柔熟練?是因為以前常做嗎?
ga1b%5]v.
6>)KiigZ\
或許是想得太入神,所以西風沒有發現燕歸人已放下木梳,甚至牽著她的手走到飯廳,直到聽見慕少艾和羽人的聲音,才讓西風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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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uu!{$
「西風,妳是還沒睡醒嗎?」見西風有些恍神,慕少艾不禁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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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vOWs:[
西風瞪了慕少艾一眼,撇嘴道:「吃飯就吃飯,話這麼多做啥?」是說,她什麼時候走到飯廳的?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再看看自己拿筷子的手,以及碗裡的清粥小菜...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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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4slQq~K
「燕歸人,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羽人無視西風與慕少艾的吵嘴,直接與燕歸人交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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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m'~y>
燕歸人看了西風一眼,「明天。」原本是今天就該走的,如果西風昨晚沒喝醉的話。
Pqvj0zUo$
H?ue!5R#L
「你要去哪?」聽到燕歸人要走,西風緊張地追問。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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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西風有些驚慌的模樣,燕歸人不禁微微一笑,安撫道:「不是我,是我們。」他怎麼可能丟下她一個人離去,後悔,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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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0 t26| A
聽燕歸人這麼說,西風頓時鬆了口氣,原本緊張的情緒瞬間轉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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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Iz:_c-~
「我們要去哪?」正好,一直待在家裡,她也有些悶了。
zb9vUxN [
-x/g+T-
「去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想去嗎?」他並不想強迫西風,倘若她不願意,那他就與她重頭來過,就算要用上一輩子的時間,他也不會改變對她的心意。
t!ZFpMv]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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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點點頭,很是欣喜地道:「好啊!說不定我能想起一些什麼。」之前她總覺得記憶能不能恢復並不是那麼重要,但現在她卻極渴望了解自己的過去,還有燕歸人在自己心裡到底是怎樣的人,她知道自己對他很重要,那麼他對她來說呢?她真的很想知道。
wDh&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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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燕歸人和西風之間的互動不輸往昔,羽人頓時放心不少,他想;燕歸人一定會讓西風恢復記憶的,就算真的沒法恢復,這兩人的感情也不會因此動搖,看來他和慕少艾也可以離開悟明峰了。希望下次再見,西風能像過去一樣拍他肩膀,叫她一聲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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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動哦,當歸燕果真是新好男人榜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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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尋回所失去,而又步回以前初試旅程,似回味往事點點滴滴,希望對西風有幫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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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熱鬧喧嘩的街道上,西風就像個孩子似的,對什麼都感興趣的非要看一眼,而燕歸人也總是由著她,然而當兩人走到一家棺材店舖時,燕歸人卻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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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你怎麼了?」發現燕歸人站在棺材店門口,西風不禁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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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去吧!」燕歸人沒有多做解釋,就這麼拉著西風走進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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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望著店裡擺放的各式大小不一的棺木,心中不禁感到有些不舒服,她不懂燕歸人為何要來這,她都還沒死,他就想幫她訂棺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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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燕歸人喚著那支手撐著頭,坐在櫃台後打盹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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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像是嚇了一跳似的,連忙抬頭查看,發現有人光顧,連忙站起身來陪笑道:「客人,想買什麼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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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點,西風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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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還記得這位姑娘嗎?」燕歸人指著身旁的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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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看了西風一會,很是興奮地道:「當然記得!那是我做生意那麼久以來,頭一次幫人做純金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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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棺材?」西風非常訝異,就算失去記憶,她也不認為自己會沒事幫自己做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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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多前,妳和一位大爺來我這說做棺木,而且妳和那位大爺還發生了點爭執,到最後妳要我做一副純金棺木和一副薄棺,純金的尺寸照妳的身材量,薄棺照那位大爺的,妳忘記了嗎?」對這件事,老闆可是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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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搖搖頭,然後困惑的望向燕歸人。但燕歸人只是向老闆道完謝後,便牽著西風走出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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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真的嗎?」西風忍不住問著燕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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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歸人把事件發生的經過,完整的向西風訴說了一遍。「聽大哥說,妳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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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誰喜歡沒死就去睡棺材啊!」西風覺得不介意的人才奇怪,沒想到她大哥是這麼奇怪的人物,是誰說他們兄妹感情好的啊?「不過,大哥為何要我睡棺材呢?」她皺眉頭問,無法想像自己曾躺在冰冷的棺材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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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水晶湖,你就知道了。」燕歸人的心突然沉重了起來,因為水晶湖不只是他與西風初識的地方,同時也埋藏著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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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沒有發現燕歸人的異樣,只是開始想著水晶湖會是個怎樣的地方。她想;那裡的風景一定很美,湖泊應該也非常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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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晶湖也確實如西風所想,是一個擁有優美環境的美麗湖泊,在的湖四周有著青翠的草木,清澈的湖水在陽光折射下顯得耀眼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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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坐在湖邊的大石上,正想回頭跟燕歸人說些什麼時,卻發現燕歸人臉色有些凝重的望著湖面,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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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她覺得燕歸人的模樣真的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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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坐在西風身旁,整理一下思緒後,才緩緩開口道:「這裡曾躺著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我以為水晶湖的療效能讓她復活,就這樣一直讓她躺在這冰冷的湖水中...」即使是現在,他仍覺得好像看見那抹紅色的身影飄在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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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西風有些擔心的看著燕歸人,因為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眼神卻很哀傷,讓她的胸口也跟著揪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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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平復了下心情,對西風露出淡淡的微笑,「這也是我們初識的地方,妳讓我明白再美的夢終有醒來的一天,所以我才能不再自欺欺人,同時也讓她能入土為安...」發現西風一臉困惑的望著自己,燕歸人這才慢慢說明著那段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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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你很重要喔?」不知怎麼的,她覺得有些不舒服,雖然那是燕歸人的過去,但她還是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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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歸人忍不住握著西風的手,想著過去她曾對他說的話。「那時,妳要我記住她,否則她就真正不存在了。」或許,當初就是那句話打動了他,所以之後他才會任由她跟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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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知道燕歸人曾經有個比自己還重要的人存在,而且自己還要他不能忘記對方,西風不禁覺得彆扭極了。但轉念一想,當時他們才剛認識不久,所以會說出那種話也只是出於安慰吧!那若是現在呢?現在的她,會這樣對他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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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想她嗎?」西風小聲地問,不知道自己希望聽到哪種答案,要是他說想,那她一定會很介意,可是他若說不想,那就不是當初那個癡情的燕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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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搖搖頭,「有些記憶不必想起也不會忘記,它永遠會深藏在我心裡的某個角落。」當他從夢中醒來時,他就知道自己不該再沉淪於過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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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低著頭,心裡有些沉重及煩躁,忍不住伸手拔起地上的雜草,好像這樣做就能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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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西風心情有些鬱悶,燕歸人猜想是否自己剛才的話太過沉重,所以忍不住伸手摸摸西風的頭,柔聲笑道:「這附近有間客棧,我們去喝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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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西風頓時眼睛一亮,有些興奮地問:「你讓我喝酒?」外出的這些天,燕歸人偶爾也會讓她喝點小酒,但每次都能只喝一小杯,所以到最後她也不許他喝,反正她不能喝夠癮,那他也別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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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知道西風很好哄,但沒想到...這讓燕歸人不禁掩嘴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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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又是一杯吧?」西風懷疑地看著燕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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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燕歸人猶豫了一下,好像很勉強的道:「最多一瓶。」他想;普通客棧的小酒,依西風的酒量應該還不至於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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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想了一下,覺得這主意不壞,她現在的心情確實需要喝點酒,於是站起身子,拍拍衣上的灰塵,然後催促著燕歸人:「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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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趁著太陽還未下山離開了水晶湖,然後來到了燕歸人所說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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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接近晚飯時間,所以客棧裡有不少人在吃飯喝酒,燕歸人見角落還有空位,便和西風一同坐下,接著向店小二點了些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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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酒菜上桌時,燕歸人替兩人倒了茶水,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竟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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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笑的嗎?」看燕歸人倒個水也能笑出來,西風不禁很想知道是什麼事這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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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放下茶壺,淡淡地解釋道:「沒什麼,只是想起我們常在一塊喝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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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好笑的?」話說,他們從以前就常在一塊喝酒啊?那為什麼燕歸人以前讓她喝,現在反而不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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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西風這麼一問,燕歸人不禁認真的想了一下,最後挑了幾個印象較深的事件道:「妳曾說我頭腦簡單...」話未說完,就讓西風剛喝進嘴的茶水給噴了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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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見自己又闖禍,西風連忙掏出手絹給燕歸人擦臉,嘴裡不停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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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卻像是習慣似的接過手絹,將臉上的水擦乾,然後遞還給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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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說過那種話?」西風仍是難以置信,沒想到自己以前說話居然這麼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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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歸人點頭,也不知無心的還是故意的,竟又接著繼續道:「妳還說,我果然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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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西風口中沒有茶水可噴,所以她只是張著嘴,瞪大眼睛看著燕歸人,有些忍不住的問:「我到底還說了些什麼?」她知道燕歸人不會說謊,但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勇於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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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西風如此逗趣的模樣,燕歸人頓時心情愉快地笑了起來,而這時店小二也正好將酒菜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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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連忙搶過酒瓶,嘿嘿笑道:「 這瓶是我的。」說完,便迫不及待地為自己倒了杯酒,然後欣喜地趕忙喝下一口,而然酒一滑入喉嚨,西風的眉頭幾乎是立刻皺起,隨即大叫:「燕歸人,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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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歸人神色自若地拿起另瓶酒,倒了些在自己的杯中,對西風的指控絲毫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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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怒了的西風,指著那幾乎跟水差不多淡的酒,氣呼呼地道:「這哪是酒啊!根本是空有酒味,實際上卻像是水的東西!」這麼說也許太過,但對挑嘴的她來說,這本來就不是什麼佳釀的好酒,再掺了三成水下去,簡值與開水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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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會答應讓她喝一瓶,而非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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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下西風總算明白了,原來燕歸人從頭到尾都在誆她,難怪他會主動提議要喝酒,還很大方的答應讓她喝一瓶,這讓她不禁有上當受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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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悶的西風,忍不住地再倒了杯酒,卻在一口喝乾之後,繼續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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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西風在生著悶氣,燕歸人卻也不出言安慰,只是挾了些菜到她碗裡,接著才道:「吃點菜,空腹喝酒,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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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碗裡的菜,西風一時無語,她現在相信燕歸人的腦袋真的是簡單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氣他嗎?居然還一副沒他事的模樣,弄得好像是她無理取鬧....偏偏他那種態度,讓她想跟他吵架也吵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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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西風扁嘴生氣的模樣,燕歸人突然有種懷念的感覺。記憶中,很久不曾看到西風對他發脾氣了...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生氣的樣子,其實是很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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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西風用筷子翻著碗裡的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對燕歸人如此沒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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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菜吃得差不多時,燕歸人突然放下筷子,表情怪異地道:「妳曾經在這問起我的親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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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眼睛一亮,追問著:「然後你怎麼說?」這些日子來,燕歸人跟她說了很多事,但關於他的過去卻從未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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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我的親人朋友都離我遙不可及,而現在,妳是我唯一的親人。」一直以來,他都是孤獨的,所以才會無法自拔地沉醉在夢裡,而她突然闖進他的生命,就像陽光般地溫暖著他,讓他不再是一個人,同時也讓他找到了活著的理由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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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的話讓西風愣了一下,瞬間紅了眼眶,因為她想起大哥已死,現在她也只有燕歸人這個親人了,也幸好還有燕歸人在,否則她又能與誰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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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勉強地擠出微笑,半開玩笑地道:「現在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所以你不能丟下我喔!」她無法想像失去記憶的自己,當時醒來身旁的人若不是燕歸人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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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過妳,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就算西風忘了,但他卻不曾忘卻,因為那也是他的希望啊!當初退隱,為的就是不想再失去彼此,生離死別的經歷讓他們深深了解到對方的重要,所以這輩子他不會再離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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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西風低頭,伸手揉著雙眼,同時抹去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水,然後深吸了口氣,裝作沒事地抱怨道:「這酒真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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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則笑而不語。
歸雁──燕西專題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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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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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氣,陽光微煦,走在吹著徐風的小路上,西風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邊看著兩旁的景色,心情顯得十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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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在前方的燕歸人,卻突然停下腳步,這個舉動讓西風皺起眉頭。因為每次燕歸人腳步一停,總會有什麼事又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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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什麼?」發現燕歸人唇邊帶著笑意,西風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這條路上曾經發生過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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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挑挑眉,朝四周觀望了一下,發現路邊有幾塊大石,於是拉著西風坐到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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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說過妳為我擋了魔君一刀的事吧?」燕歸人突然提起前天與西風說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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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西風點頭,前些天燕歸人還帶她去看滿是石頭的峽道,說他們曾在那企圖攔阻羽人,結果卻失敗了,後來還說她勸他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所以他便答應戡魔一事,結果就被魔君找上了。不過,她想不透的是,自己當時是哪來的勇氣去擋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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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求醫途中,我誤會妳是為羽人殉情才擋刀的,結果妳突然就生氣了...」當初他見西風為羽人死亡而傷心,所以才誤以為西風是為羽人而刻意尋死,誰知竟惹西風惱怒,而自己卻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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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不禁翻個白眼,心想有誰被誤會不生氣的嗎?雖然之前燕歸人有大略提過大哥曾企圖撮合她與羽人,但她認為自己若真喜歡羽人,沒道理會一直跟著燕歸人而不是跟著羽人,所以只能說是燕歸人太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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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西風沒好氣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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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猶豫了一下,坦白地道:「妳不肯讓我揹妳,還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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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威脅妳?」西風忍不住提高音量,對燕歸人的話感到十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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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逢人就喊色狼,逼得我不得不放妳下來,之後還罵我。」想起那時的情景,燕歸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雖然現在知道是自己的不對,但當時他真的不懂西風究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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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原來她以前曾這樣說過燕歸人啊!不過...西風忍不住瞧了瞧燕歸人的臉,是說這張臉長得這麼老實正直,任誰也不相信他是色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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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已經習慣了,所以西風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追問:「我罵了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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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燕歸人依舊坦白的毫不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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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愣了一下,還以為燕歸人在罵她,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很滿意地點頭道:「我罵得很對,你真的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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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沒有反駁,因為西風說的沒錯。如果自己再細心一點,也許他會更早發現自己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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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我們要去哪?」西風伸個懶腰,想說也坐了好一會,是該上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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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天。」燕歸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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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前往水波天的路上,西風和燕歸人都沒有再交談,因為兩人都有必須思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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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燕歸人所想的是過去兩人所經歷的往事,而西風所想的卻是自己從何時喜歡上燕歸人的?因為照燕歸人所說的來看,她若對他無半點好感是不會跟著他的,當然更不可能為他擋刀,只是他們那時應該不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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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想得頭都疼了,但依然沒有答案,因為她也清楚只有找回憶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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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吧。」燕歸人牽著的手,踏上小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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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這時才發現兩人已來到一片廣闊的綠水湖邊,她雖然著燕歸人踏上小船,然後在一坐定後,便開始研究起這舟小木船的構造,但不一會又讓四周的景色給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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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船划到湖水中央時,一陣白茫茫的濃霧突然飄來,這讓西風有些慌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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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濃霧讓她連坐在她對面的燕歸人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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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由於已有過一次經驗,所以燕歸人顯得很鎮定。「這霧一會就散了,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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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西風應了一聲,但看不見燕歸人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於是她隨口找了個話題問:「我們以前也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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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西風心意的燕歸人,只是簡短的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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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麼簡潔有力的回答,西風開始懷疑笨的是他還是自己,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道:「不如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她只是想聽他說說話,證明他還在身邊,有這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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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情況?燕歸人瞇起眼,在看不見方向的白霧中繼續划著船槳,然後淡淡地道:「就和現在差不多,只是當時妳睡著了。」想起當時他在小船上喚了西風幾聲都沒得到回應,真把他嚇壞了,他還以為她...幸好她只是睡著,而且還很不高興他把她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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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嘆了口氣,看來要燕歸人多說幾句話是件困難的事,不過跟方才比起來,這次好歹有多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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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船快靠岸時,濃霧也逐漸散去,而當燕歸人將船停好時,這才扶著西風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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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麼都沒人呢?」西風左右張望地,卻瞧不見半個人影。燕歸人不是說他們曾來這求醫,怎麼連個鬼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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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拍拍西風的肩,臉色有些凝重的道:「前輩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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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西風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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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緩緩地道出雨中硯多次幫助西風,然而最後卻慘死的種種事情蹟,讓西風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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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對這位前輩並無印象,但憑著他曾多次救助自己這點,她就覺得這樣的好人不應該落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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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西風吸吸鼻子,強忍著淚水,有些哽咽地道:「有機會,你一定要帶我去祭拜那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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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歸人點頭答應,同時安慰道:「別難過,前輩在天之靈也不想妳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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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轉過身,背著燕歸人擦了擦眼淚,然後才回頭道:「知道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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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小船時,西風已感到有些疲憊,於是沒多久便睡著了,燕歸人解下披風為西風蓋上,這次他不必再擔心西風會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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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四周火舌密佈的炎羅窟,西風不時地擦著額上冒出的汗水,同時明白燕歸人為何堅持多帶點水,只是這個地方還不是普通的熱,當走到盡頭前方無路,下方又有炙熱的熔漿,西風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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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是要怎麼過去?」要不是燕歸人說這裡還有位曾救過她的恩人在,說什麼她也不想來這種熱死人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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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拿出布巾包在手上,然後蹲在地上摸索著鐵鍊,接著轉頭對西風道:「上來,我揹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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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爬上燕歸人的背,當燕歸人確定西風抱牢自己後,這才起身將手中的鐵鍊奮力一甩,就這樣百尺巨鍊竟被拖動揮舞,接著將鐵鍊甩到對岸,插入大石裡,然後揹著西風快速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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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對岸後,燕歸人這才放下西風,兩人遂即走出炎羅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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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爽多了。」西風深吸了口氣,然後在瞄到燕歸人包著布巾的手後,關切地問:「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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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燕歸人解下布巾,將手掌伸出給西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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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燕歸人的手真的沒事,西風這才放心,於是兩人又繼續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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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風望見路旁盛開的花朵時,不禁停下腳步觀望,那花的濃郁芳香,讓她展露笑顏。燕歸人見狀,隨即彎腰伸手摘了朵開得正豔的紅花,然後遞給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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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既詫異又欣喜地接過花朵,因為她不覺得燕歸人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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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感受到西風望著自己的怪異目光,燕歸人不禁懷疑方才的舉動是否太過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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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搖搖頭,把玩著手上的花朵,微笑道:「沒事。」雖然她不知道燕歸人是知道自己喜歡花,所以才刻意摘花送自己的,還是無心之舉,但她還是覺得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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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小段路,眼前終於出現一間草屋,西風轉頭問著燕歸人:「就是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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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點頭,指著草屋不遠處的地方,「前輩的墓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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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百草原與外隔絕,所以艸芔茻 的墓是雜草叢生、碑上滿是塵埃沒人整理,燕歸人和西風先是將雜草拔除,然後擦淨墓碑上的灰塵,才將準備好的香燭紙錢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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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艸芔茻的墓碑,西風拈香祭拜道:「前輩,多謝你曾救我一命,也希望你能保祐我早日恢復記憶,這樣我會更感激你的。」語畢,西風恭敬地將香插好,卻瞥見燕歸人似有若無的微笑表情,不禁皺鼻問:「我說的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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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只是淡淡一笑,將手上的香插到墳上後,與西風蹲下身子,開始焚燒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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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西風一邊將手中的冥紙丟入火堆中,一邊詢問道:「如果我一直想不起以前的事該怎辦?」她突然有些擔心,去了那麼多地方,聽了那麼多事,她卻什麼印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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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微微皺眉,將手中剩餘的紙錢放入火堆中,然後拍了拍手上的塵埃,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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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晚霞餘輝映滿天際,微風的吹撫使百草原上的長草隨風搖擺著,倘若不是此時的心情略感沉重,燕歸人一定會靜心欣賞這美好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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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見燕歸人不回話,也忍不住在燒完手上的紙錢後,跟著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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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人?」西風輕拍著燕歸人的肩,有些擔心的叫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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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燕歸人轉身拉過西風的手握著,「陪我走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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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點點頭,任由燕歸人牽著自己的手,然後在百草原上漫步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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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不懂燕歸人心裡在想什麼,但她真的很害怕,打從失去記憶清醒後,她不但連自己是怎樣的人都不知道,更不記得自己的家人朋友還有救命恩人,她不想這樣。直到此時,她才真正了解當初在水晶湖時,她告訴燕歸人的那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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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人只能活在記憶...』就因為如此,所以她不能忘記,她一定要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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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會,燕歸人挑了個視野較好的地方與西風一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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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過去的記憶,妳若想不起來,就由我告訴妳;但未來的記憶必須靠妳自己。」燕歸人的聲音聽起有些輕柔,但語氣及表情卻是十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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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但一定有你不知道的事啊!」她不是不懂燕歸人的意思,只是她不想忘記那些生命中曾經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她相信有些人、有些事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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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西風如此著急的模樣,燕歸人有些心疼將她摟入懷中,並承諾道:「我會陪妳找回失去的記憶,就算花一輩子也不打緊,但妳要記住,那些疼愛妳的人都希望妳能過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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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抿抿唇,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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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轉眼天色就要黑了,燕歸人牽起西風的手,起身離開了百草原。
歸雁──燕西專題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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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
9樓
發表於: 2008-02-11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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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amazing
*nC(-(r:J`
這應該是我看過燕西系列的人中,最感人的
D+JAK!W
也不禁讓我懷念她們倆,在開疆紀中燕歸人身亡那一幕令我十分動容呀
d%_OT0Ei
心中充滿許多複雜的情緒
s@8w-]"
究竟要為燕歸人的死而難過
-]srp;=i
還是為了他與西風能重逢而開心
`JB?c
這...真是複雜呀
$,3J7l3
如今看了這篇文
%Ip*Kq-
也彌補了一些對於燕西的遺憾
:YP#
大大呀
);FS7R
一定要讓她們過的幸福美滿
E{E0Z9t7&
最好能兒孫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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