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4.27 【殢無傷X無衣師尹】多少香在舊花痕（滿是廢話的文，5F更新五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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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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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

樓主發表於: 2012-03-04 14:0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27 【殢無傷X無衣師尹】多少香在舊花痕（滿是廢話的文，5F更新五完结）

管理提醒︰本帖被晏雪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2-07-19)

意識流沒啥文筆
想到哪裡就寫到哪裡
純粹有感而發……
和許多小段子集合而成的產物沒什麼兩樣，但每章之間應該是有聯繫的……
初始時間設定在圍殺雅迪王之後無衣師尹養傷的那段時間。
慎重跳坑……

一

離開瀆生暗地之前，殢無傷並未見過這樣多的竹花，一夜之間盡數開放，蒼白而淒涼地，紛紛然地落下，鋪天蓋地，幾乎可以說成是飛雪了。這種時候竹便會大片的死去，少有人見到的光景，從盈翠到枯朽不過轉瞬，正如人死不能復生般的遺憾。
對於無衣師尹而言這實在是常見了，他倚在臥塌上對著剩下的湯藥及浸泡其中的藥渣正猶豫，正巧一片竹花自窗口飛入他碗中，索性倒掉了。往窗外看，滿地霜白以及在那其中獨立的殢無傷收入眼中，他有些心煩意亂地想，幹脆一把火燒了……
但他也只是想想罷了，實在沒那個力氣。
且不論人或花此時都無暇去理會他那點心思，誰會和病中的人計較太多呢？殢無傷不打算去問某些絕對無法知道的事情，撚下粘在發梢的一朵竹花，輕盈可愛，不由得想起些久遠的事情來。
回頭望那扇半闔的窗，看不清室內，忽然一只素白的手將一只碗從窗內遞出來，放到窗口的托盤上。
然後是無衣師尹喚著言允名字的聲音傳出來，一旁默默掃著竹花的白衣童子聽了，放下手中的活就要過來，殢無傷卻先一步端起托盤，看也不看有些不知所措的言允，轉身走了。言允這才走到窗邊，極為恭敬地躬身道：師尹有何吩咐？
裏面的人只是沈默，直到言允又喚了一聲，才慢慢地道：無事，你先退下吧。
這時殢無傷回來了，手裏端著一碗清水。
他把水放在窗臺，半晌有一只手從裏面探出來，卻沒把碗拿進去，而是直接打翻了。水濺了殢無傷一身，有的順著窗沿流到臥塌上，無衣師尹皺了眉，突然眼前一片刺目的光，殢無傷拉開窗戶正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他，光塵連同竹花灑在屋內，竟有些冷了。
他也不回避，帶著笑意一板一眼地看著殢無傷。言允實在忍不住，扭過臉險些笑出聲。
對視了一會兒，殢無傷先開口了：你先把門禁解除，叫人清理一下。
無衣師尹說：不過幾滴水，用不著。又笑了說：你總留在我這兒難道無事可做麽？
殢無傷有些無辜地看他，說：我本就無事可做。
無衣師尹不說話了。

衣袖濕透了，殢無傷並不準備用內裏烘幹它，他把破碎的瓷片撿了，隨手丟在窗沿上。他上半身湊的離無衣師尹近了些，問他你是難過什麽，雅荻王都死了。
無衣師尹垂了眼眸道，是啊，死了，我又難過什麽，只是高興不起來罷了。
擡眼對著殢無傷泛金色的眸子，忽然笑了笑說：你若是無事，便請回吧。
殢無傷說原本就是你叫我來的無衣師尹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便笑起來，絲毫沒有方才的尖銳了，說，我卻想不起來了。
殢無傷頗為不悅了，只是除卻無衣師尹沒人能看得出來，無衣師尹說，那就當是我找你來閑聊吧。然後閉上眼一手按壓額角穴道，再睜開眼時，已經不怎麽疲倦了。他說，這些日子，我總做夢，但大多都忘了，有那麽一個記得特別清楚。
總歸不是什麽好夢。殢無傷趴在窗臺，擋住了大半的光線和紛擾的飛花。無衣師尹搖了搖頭說，許久之前我與楓岫打趣，若即鹿長大嫁不出去，就委屈他了。
楓岫那時面色驟變，連忙用扇子裝模做樣打無衣師尹的頭說，這等玩笑也開得麽？無衣師尹奪了他的扇子笑道，你也知道是玩笑。說著有模有樣地學了楓岫搖起扇子，但望著遠處樓閣，並不十分歡喜。
按殢無傷的記憶來講，無衣師尹歡喜的模樣他是沒見過的，但又總是在笑。但也沒有特別傷心難過的模樣，這麽說來，真的只是高興不起來罷了。
無衣師尹說起即鹿：夢裏即鹿就站在你方才站著的地方。然後他往那處望，眼神是極盡溫柔的。
即鹿穿著喜服背對著他，看不清面容，但他知曉那定然是小妹了，即鹿問他，兄長，我這樣好看麽？他說自然是好看的。心裏卻在想，她這是要嫁給誰呢……
殢無傷很安靜地看他，突然說你還是先休息，別說了。
他看無衣師尹，唇色是蒼白的，面頰是不自然的透著紅，很是狼狽。無衣師尹卻沒聽到似得絮絮說下去，夢裏是下雪的，還能感覺到冷，沒多會兒我就被凍醒了。
殢無傷皺了眉說你這夢真夠奇怪。
做夢原本就沒有什麽邏輯可言的。無衣師尹輕笑，伸手取下殢無傷肩上一朵方才落下的竹花，從縫隙裏往窗外看，說：竹一旦枯萎，便在不能發新葉，到頭來一場空，連塵埃都不剩下，想來人生也不過如此了。
殢無傷向來是不贊同他那套理論的，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往外看灰蒙蒙的天，倒像是要降下雨來。心裏也不怎麽把無衣師尹方才的舉動當回事，誰會和病中的人計較呢……

[ 此帖被晏雪在2012-07-19 21:56重新編輯 ]

此生難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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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2-03-05 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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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在即鹿火化之後的回憶了么？
小哥和師尹有這樣相對而談的時刻……

殢師殢專屬論壇·雙無·俠情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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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2-03-24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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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04 【殢無傷X無衣師尹】多少香在舊花痕（滿是廢話的文3.24 二樓更新二）

管理提醒︰ (晏雪) 主樓標題已先修改,日後請依此格式修改日期與樓數 (2012-03-25 09:44)

二
有的人活著就是為了折騰別人。
無衣師尹擺手說折騰就折騰吧，再不折騰折騰，這輩子就再沒活路了。
於是殢無傷甩幹凈墨劍上殘留的血跡，一時有些恍惚。
入魔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對於被折騰的人來說如此，對於折騰這些的人來說，簡直是要命。

入魔的事，他倆向來保持緘默，那算的上是一段黑歷史，無衣師尹每每提起那段時光面色都是黑青的。
寂井浮廊這個所在鮮少有人知道，自從搬到這裏，殢無傷所見的活人也只有無衣師尹一人罷了。也不是沒有別的人來過，不過等出去的時候都成了死人。
無衣師尹殢無傷懷裏躺著，心不在焉地往外望。然後他忽然一聲痛呼，全身冒著冷汗。他有些吃力地把頭從面向窗戶的方向偏轉過來，嘴唇堪堪擦過殢無傷的鬢角。他看上去極難過的樣子，臉色蒼白還有些發顫，冷汗不住地往外冒，卻還勾著嘴角笑，又故意地在殢無傷耳邊吹氣。
殢無傷見他這樣，扶著他腰部的手稍微用力，果然下一秒，無衣師尹笑不出來了，轉而皺起眉頭。留在他身體裏的東西往裏深入幾分，那種撕裂的痛楚就越發清晰，幾乎逼得他落淚。
空氣裏還有未燃盡的香料氣味，從掉落在地上的香鬥裏慢慢彌漫開來。並不濃郁，若有似無的，怎麽也比不得**的水聲來得清楚。
無衣師尹伏在殢無傷身上，一動不動的，只隨按在他腰部的手動作。偶爾體內物體尖端觸到某一點，他才終於不慵懶了似的，低聲呻吟起來。很輕很輕，像是小貓在胸口撓了一下。他顫著聲音道：你再折騰下去，我就真的死了。話說到最後似乎走了音。殢無傷突然加快了速度，他兩人身上覆滿汗水，摩擦時發出的聲響和下體連接處的幾乎相疊。而那股香氣像是順應這樣的發展，越發甜膩。
無衣師尹默默地看著發絲同肢體一般糾纏，墨色，銀白，月白，深紫，幾乎不分明了……然後在這樣的朦朧中，釋放了出來。
無衣師尹還喘著氣，不過比方才緩慢許多。
他眼角緋紅還沒褪色，稍稍動作便覺得下體有濕潤粘稠的東西沿著大腿根部滑出來。殢無傷還在他身體裏，沒有退出來的意思，而他已然疲憊了，索性閉了眼睛，埋頭在殢無傷肩窩似乎要沈沈睡去了。
過了會兒，殢無傷在他體內動作一番，便也釋放了出來。在喘息的空擋裏，他們的體溫跟著降下來，由門外撲進來的細微涼意和巨大的空虛感一起，令無衣師尹不自覺地輕顫。
殢無傷翻身，使他背部貼上帶有余溫的床鋪，然後又及時且耐心地給他蓋上被子，掖好被角後，殢無傷才披了外衣推門離開。說是離開，實際也就是坐在房頂看廊下墨劍吐蜒，發呆。
無衣師尹在他出去後，擁著被子坐起在床沿，光裸的兩條長腿在外露著，也不嫌冷. 。
殢無傷仍然在發呆，若是可以，他倒是真想就這麽把無衣師尹弄死的，可惜這樣微妙的想法，從來沒有實施的時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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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2-03-24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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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樓statistic于2012-03-05 04:56發表的 : hUC157
這已經是在即鹿火化之後的回憶了么？ p|C[T]J\@
小哥和師尹有這樣相對而談的時刻…… B[k=6EU8k

=w=其實是殺死雅迪王之後的日常~~
他倆向來是可以相對而談的，不過是小哥關切著自言自語的師尹和小哥懶得聽師尹自言自語的區別><（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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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2-04-02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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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後續）

若真把他弄死了，往後的日子里也不會有這許多是非吧。但又有種說法是，該來的躲不了，不是他，總也會是別的什麽人。
人得會知足才好，畢竟造化弄人，向來如此。
屋裡傳來什麼東西被打翻的聲音，縱使還有些不情願，殢無傷還是從房頂乖乖地下來了。推開門只見一隻木盆翻在地上，接好的水灑了一地。無衣師尹只擁著被子坐在床沿，好整以暇地喝水，聽見推門聲，看也不看一眼說，看來你平靜下來了。
殢無傷並不知道他所言平靜是指什麽，因為他並不知道這是他入魔第三年，於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無衣師尹笑了說，那麼幫我殺個人如何？
而今回想起來，那時的無衣師尹笑得並不似雅迪王死後，他在流光晚榭養病的那段時間，竹花紛飛的那日。由虛偽向虛無轉變的過程太快，兩者相較也不清楚哪一種更加令人心驚。大概是因為和那時相比這個人一副病怏怏快死了的模樣令他惶恐。
無衣師尹點起指甲蓋大小的一塊香料，散髮出有些刺鼻的氣味。他有些懶洋洋地從窗縫看外面，光源鋪灑的一片白色太晃眼，於是他把目光轉移回來屋內，心想若是到了死人的世界，恐怕連這樣的寧靜也沒有。
因而他想多活一會兒。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三

半夜的時候無衣師尹發起高熱來，呼吸聲沉沉的，時不時還咳嗽。門上的禁制還很頑強的支撐著，興許已經被他忘了這茬了。殢無傷在院裡拎著墨劍將裏面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然而門是打不開的，直接劈了倒是不錯的選擇。但可以預見的結果是那人會沒心沒肺地要他賠……
病死活該！
放任無衣師尹發熱燒壞腦袋也不錯，或者乾脆放任他就這麼病死，確實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殢無傷決計不會高興。於是他糾結著，言允含了淚的眼睛幽幽的把他望，他終究還是用墨劍把門劈廢了。
津門第一句話就是你還真會教壞小孩。
無衣師尹見狀皺眉，似乎在心疼那扇門，又似乎不滿于殢無傷的粗魯行徑。殢無傷一言不發，把他抱起來。無衣師尹沒力氣搭理他，乾脆在他懷裡找了個適合睡覺的位置把頭倚在上面開睡了。
有的人活著但他不如死了，但若真的放任他死了，還會有人為此痛苦。可恨的人總也有覺得他可愛的人，有想要殺了他的人，總也有想讓他一輩子平安喜樂的人，這世界總是很公平。
殢無傷也有過這樣的甚苦惱，甚糾結，甚矛盾，甚無奈，甚不知所措的時光。卻要比生前死後的任何一瞬間都要貼近幸福。有目的地活著總是幸福。
總之殢無傷沒讓他怎麼著，而他也破天荒地聽話治病，大概是生病的滋味受够了，吃了虧才知道這樣不好。燒退了之後，無衣師尹好好地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似乎好受多了，喝了碗湯藥后，披上玄青色的外衣就能踏出屋子了，正式結束了長達三個月的閨中生活……
甫一出門，就見有個人蹲在地上，銀髮有些晃眼。無衣師尹默不作聲，走進了看見殢無傷正攏著地上一堆白茫茫的絨花。
在堆“雪人”……
無衣師尹說，此花有毒，你可當心。
殢無傷不答話，用墨劍在弄好的竹花堆上輕輕一掃就散開一片，沾染了塵埃，變成了泥土中的汙物。
像一個人。
像誰？
殢無傷不回答他，轉移了話題道：方才有人來找你。
殢無傷是認識珥界主的，那麼來找他的人自然不會是別的什麽人。
無衣師尹許久沒去寒光一舍了，竟然差點迷了路。順著滿種植者紅楓樹的道路，能望見有涼亭，楓岫在裏面閑閑地打著扇子接倏爾飄到他眼前的紅葉。這裡種的楓樹太多，不算短的狹窄道路上鋪了厚厚一層，掩蓋住原本的模樣。腳踩在上面沒有踩在沙地上來的輕柔，還時不時的有枯枝被踩斷發出的聲音。
楓岫涼涼的一句：久見了。
你是何時回到慈光之塔的？
昨夜，偷渡回來的。楓岫叼著羽扇的尖端，翹起來的二郎腿晃蕩一下，完全沒有坐起來的意思。
然後呢？找我何事？
楓岫斜斜瞥他一眼說，怎麼，我多年未見的同修竟已經與我生疏了么？叫人寒心！
你要求尚未病愈的好友跋涉來到此地見你，難道不叫人寒心么？這種時候你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流光晚榭，不怕我現在就捉了你送給詩意天城？
你若要捉我，我自然有法子逃，所以沒必要去擔心。楓岫打著扇子，頗悠哉，有些欠抽。然後他翻身坐起來說：聽聞你快死了，來看看得準備多少香火，隨個什麽禮，用不用燒一堆香料給你順過去，順便幫你寫一篇祭文，就說此人奸佞狡詐心狠手辣工於算計，耽於俗世功與名，偏自命清高，實乃偽君子典範，且其心思千回百轉可稱矯情，最後自己把自己膈應死了，小朋友們不要學他，如何？
無衣師尹不理他，隨手抄起亭子中心石桌上一本冊子翻了翻，只翻不看，且翻得跟洗花牌似的。頁子發出唰唰的聲響，過一會兒無衣師尹幽幽的道：聽你說的倒也不錯，可惜……我還活著。
他垂著眼看半邊身子躺在欄杆上的楓岫，楓岫還是極度悠哉且風流地打著扇子接紅葉，頓時覺得生厭。於是伸手奪了他的扇子扔在一旁，說：你擋了它們輪回的路，它們就不恨你么？
楓岫笑笑說：我這個人就愛管閒事，看見別人自己膈應自己也忍不住管管。我都這麼說你了你還不生氣，看來你的祭文里說什麼也得有沒心沒肺這一條，來給哥撅個嘴~（光天化日之下耍毛流氓……）
無衣師尹淺笑道，你這話我倒是挺想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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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

5樓發表於: 2012-04-27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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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後續）
自寒光一舍回來的無衣師尹手裏多了本小冊子，顯而易見的不太高興。路過殢無傷時，隨手把小冊子扔給了他。現在已經沒有竹花可看了，於是殢無傷老老實實地抱著墨劍，極認真地看竹子。他似乎做什麽都能很認真，從來不會覺得人生無望不如速死。大概是這樣令人惱火了，又或許是真的無意，那書落在了殢無傷的臉上，書頁是被風帶開了的，倒不是很疼。殢無傷遲疑著把書頁從臉上移開之後，眼前已經沒有無衣師尹。
簡直無禮到了極點了。而殢無傷這樣從未開化的地方出來的並不是那麽的在意禮節的問題，他只是覺得，無衣師尹似乎在難過。
屋裏，往香爐裏添安神香的無衣師尹冷不防地冒出這麽句話：因果報應而已。
那一年，楔子因作《荒木載記》被送入詩意天城，而後越獄，不知所蹤。
香味已經濃郁到了刺鼻的地步了，無衣師尹恍然未覺，而扶著桌子的手漸漸無力，稍一放松，他就伏在了桌上。
殢無傷自背後抱著他，問道：你要我殺誰？
翻過身，無衣師尹的視線越過殢無傷看向屋頂。
該去殺誰呢？思量之下，果然最想死的還是自己啊……
無衣師尹伸手碰到殢無傷的臉，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說出什麽實質性的內容。

四

許久之後再度回想往事，會發覺似乎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註定的因果。如那時無衣師尹與他飲酒，絮絮叨叨說起一些從前的事情來，久遠的有些泛黃甚至殘缺不全。諸如楓岫常說人生之有涯而學海無涯哄騙無衣師尹看些沒什麽營養的書，然而拉著無衣師尹逃課的時候又說，巧者勞而知者憂，無能者無所求則無所累，按年齡來講你我還都是後者。
無衣師尹笑了笑說：道不遠人。
人到了暮年才會絮叨一些腐朽成了泥渣的故事，無衣師尹似乎還年輕著，那時卻開始做一些暮年人才會做的事情，還會畏寒。寂井浮廊鎮日飄雪，等習慣了寒冷也就不覺得冷了。但是刮起狂風的時候還是冷的刺骨。有什麽事物已經開始瓦解，無人註意到，但並非是名為防備的高墻。
在這樣的風聲中兩人靜默地對峙著，若以為對峙的是武力值，無衣師尹必然是完敗那個，殢無傷連墨劍都不必拔出來。
無衣師尹說：慈光之塔從來無雪，你知道麽？
詞不達意，語無倫次的毛病兇殘如殢無傷，此時也沈默了。在靜默之後，殢無傷說：也從沒有過春日。
曾經也有過春日，但被浸沒在一場漫長的逆春寒裏，风雪之後，再不見桃花。
有雪落在無衣師尹鬢角，白茫茫的形同白發，殢無傷看著那一點白色說：你似乎很累了，只余回想從前的力氣。
無衣師尹想了想，道：這麽說也無不可。遂有些可惜地吟道：一柱煙消火冷，半生身老心閑。
合該如此。
如此，又安步當車，離開了寂井浮廊。
殢無傷看向他離開的方向，目送那抹深紫色湮沒於風雪中，自知此生再也踏不出此地了。
所以當後來，又是許久之後，他離開了這裏，甚至離開了慈光之塔後，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時的想法，不覺有些可笑。
早該明白世事無常，哪裏容得下人做太多選擇。

五

有人告訴他，人生的事，執著無益。
即使清楚明白，還會無法抑制地落淚。若是被那人看到了，只怕也懶得再說刻薄的話和他慪氣，還要搖頭嘆息，你終究還是未長大的少年心性。
何苦執著呢……
得與失，一息而已，一息百年，永歲飄零。
殢，停留，則無傷，只怕是與生俱來的詛咒，無論生死，形影相吊，生不得解，死不得脫。如是輾轉人世千秋萬代，得而復失……
求之不得，不過如此。

——完——

此生難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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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園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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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2-07-17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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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24 【殢無傷X無衣師尹】多少香在舊花痕（滿是廢話的文4.27 5F更新五完结）

好虐心……T T 文青你啊……唉，求之不得啥的，你没说，他也没说，连求都只在心里想一想，怎么能得到呢……

曾經花園滿葵,不知何時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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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27 【殢無傷X無衣師尹】多少香在舊花痕（滿是廢話的文，5F更新五完结）

Re:03.04 【殢無傷X無衣師尹】多少香在舊花痕（滿是廢話的文3.24 二樓更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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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24 【殢無傷X無衣師尹】多少香在舊花痕（滿是廢話的文4.27 5F更新五完结）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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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04 【殢無傷X無衣師尹】多少香在舊花痕（滿是廢話的文3.24 二樓更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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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7 【殢無傷X無衣師尹】多少香在舊花痕（滿是廢話的文，5F更新五完结）

Re:03.24 【殢無傷X無衣師尹】多少香在舊花痕（滿是廢話的文4.27 5F更新五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