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4 Eternal Sunshine（蒼談） 19（完），97F，致謝於101F| 琅琊文庫|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04 Eternal Sunshine（蒼談） 19（完），97F，致謝於10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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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d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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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50樓發表於: 2012-07-06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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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位黑衣黑裤的是袭灭天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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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星華

以我主及其道義之名覺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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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2)

51樓發表於: 2012-07-06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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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次住宿這屋子就要有女主人了嗎?
蒼大~我也能幫你顧家啊!! XDDDD
(其實我比較想當那隻兔子(誤))

嗯...這篇文不管看幾次我都好喜歡，所以我覺得我偶而也該浮上來回個文Orz
(可是我實在是回文無能)

話說那照片裡的人是阿來吧?
(還是其實那是偽裝成阿來的蓮華XD")

人生總有許多意外，握在手裡的風箏也會
忽然斷了線 By Turn Left Turn Right.

Welcome to My yam 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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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雪時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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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52樓發表於: 2012-07-06 16: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概是每個人的愛情觀不一樣，
不過我想更重要的應該是我不是個很忠心的日月粉

關於日月，
大部分的時候，
我覺得日月之中夾雜了太多糾纏不清亂七八糟（？？）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在裡面，這些感情到底是友情、親情、愛情，甚至更多其他的情緒，我想連當事人都無法分辨的。於是乎在這一團糾結之下，不管是多麼的痛苦折磨，日月似乎就會被綁在一起。
（不過也可能是不這麼曲折離奇，故事大概也就不精彩了）
在看大部分的文時，也會被這樣一份牽絆感動，但更多的是心疼，
尤其是對談無慾。
比起日月在一起，我更愛單飛的談無慾多點，比較飛揚灑脫。

關於蒼談：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這樣覺得，從第一次看到蒼談文，就覺得蒼很適合談談。
也說不定是您的文章寫得太好，導致我這樣覺得。
蒼和素素都有內涵有實力，或許也都腹黑，也都有著領袖的特質，
但是兩個人的個性又不一樣，
就像名稱上說的，『日月』雖然相互輝映，但是總有著矛盾，
蒼給我的感覺像大海，能和月輝彼此包容，讓彼此更加美麗。
雖然不像日月在一起那樣的刺激有挑戰，
但也是一種寧靜快樂的幸福。

PS1：很喜歡您筆下的人物，不管是哪篇文章，總是很溫柔，央歌本人應該也是吧～
PS2：那個～～我有點擔心那隻兔子，談談你沒命的工作了30個小時，又去蒼家混這麼久，兔子不要緊嗎？
PS3：其實我家肥皂都是先擦手上，才往身上抹耶（誰管你阿）。不過想太多的談談好可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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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也

神莫腦殘粉小心(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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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2)

53樓發表於: 2012-07-07 18: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了這章我只想說~

難道這就是某種什麼什麼的一見鍾情嗎?(誤

喔~從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
你的眼神再告訴我，你就是我的真愛愛愛愛愛!!!!(夠了!!

這章不會雷，只是我看的很開心XDDDDDDDDDDDD
哇~~這發展，央大很少寫這種文章，真的XD超PINK的，貌似都出現了愛心泡泡這種東西~ˇˇ
不知怎麼搞的，今天寫不出正經的東西=..=" 看談談這樣的反應真是太可愛了哈哈，青春高中的感覺，想著什麼~肥皂蒼有用過XDDDDDDDDD哈哈哈哈XDDD(被打)，還是衣服有XX味道(噴)，我可以說，以上這些幻想絕不會是發生在老素身上XD，談談對他都傲嬌比較多(誤)，哪可能會去想這些!!!!!
通常如果換成師兄，情況可能變成:
1."素還真用過!?"聞言，默默換成另一罐沐浴乳。
2.完全沒當什麼回事的使用。
然會就會換來師兄哀號的真情吶喊XDDDDDDD

照片那個八九不離十是熄滅吧XD
談談注意到自己也有疑似吃醋的心情吧，不過這不奇怪啦XD雖然說的確自己也不是他的誰誰誰，好像也沒權吃醋什麼，不過真的喜歡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很正常，就正常的去喜歡阿蒼吧XD

期待下章，阿蒼同學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到過去!

死亡即為新生，融合之心將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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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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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7)

54樓發表於: 2012-07-08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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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臥江隱、老婆大人、好也、拂塵（你果然只要阿蒼哥出馬你就消失XD）、千佳的贈花。 'n=FBu^
謝謝千佳給予了不只一朵，真歹勢。

yedyy

是的是襲滅天來。其實我著迷襲蒼快一年了，早在他倆於雲渡山交掌之時，便覺得那畫面真是不錯，只是苦了一頁書在中間當夾心餅乾。（所以書爸也迅速的把場子留給他們兩人）
雖然這篇沒什麼襲蒼故事，但有機會寫到一點點也覺得開心。

軒轅星華

謝謝你常送花，這回又留言:)
當那隻兔子可能會很生氣唷，又被蒼談兩人灌藥，接著談談又把牠丟在家裡跑去找蒼，一個人很無聊，可能會氣到狂咬籠子~~

沒錯那是阿來，但是你的梗實在是太棒了，裝成阿來的蓮華這梗真好，我當初怎麼沒想到，這樣就可以玩角色扮演（←表示此人思想有問題）
但說回來，我好像看過蓮華×蒼、阿來×蒼、蒼×赭杉、蒼×小翠、蒼×談談的文，所以，蒼果然是道境牆王！！真的開始寫蒼這個角色時，才感到果然是「有無限可能」的男人啊（笑）

快雪時晴

嗯我認同這樣的感覺，我覺得日月確實是各種情感混雜在一起了，不只是各方面的親情友情愛情，恨、嫉妒、毀滅、煎熬，各種滋味都很容易衍生。沒有素還真的談談很平靜，大抵上都能按照他的想望去執行；有素素在的時候，感覺很像是他人生最大的修練，這關從他還是青年時便很難修過。

我後來想談談退隱的很剛好，他不只是更懂得如何面對「素還真」，或是「素還真這人扮演的角色」，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慢慢可以抓住跟素還真如何相處。退隱很像是一種距離，他需要一個距離存在，才不會再度把自己跟素素都逼到很緊的地步，他們也才不會一直消耗彼此。最終這樣懂得相處的他們，或許才可以長久相伴。
當然這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而關於蒼談，我大概是本命無節操吧（笑），大致上談談跟誰在一起我都沒有太多意見，只要不是傷痕累累就好。
蒼談如你所說，很像海洋與月亮的存在，相處平和，月光清輝，海亦自在。我不知道以故事來說，他們兩人會不會少了波瀾起伏（但我也不想讓小談處處傲驕），不過我想若是兩人處在現代的話，這樣安穩地走下去，是挺幸福的。
人生呢，只要平平淡淡，守著所愛的人在身旁，足以。對於這篇的蒼談，我也做如是想：）

最後非常謝謝你說喜歡這篇，以及我的其他文章。光是這樣就是我的榮幸了:)

然後關於肥皂。先擦手上沒錯，不過，還是可能有某個角落是手不會碰到的，然後那個角落就會是直接從蒼的身體擦到談談的身體，談談又在身上抹來抹去的……啊啊啊啊（我覺得我有直接聯想十八禁的嫌疑orz）
請不要理會我發神經:P

好也

好也難得這麼好笑耶，真的很pink嗎，難怪我覺得這是我寫過最困難的一篇文章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浪漫細胞啊（大泣）
希望越看到後面你不要揍我才好，我這人寫的文章好像都不怎麼，呃，戀愛……

啊，不過如果真的寫了小談穿著蒼的衣服，整個就很言情小說了，最好衣服還大上兩號，暴露出小談優美白晰的鎖骨，而後蒼看了差點停止呼吸……（旁白：你夠了沒= =）

但好也的日月肥皂劇場讓我笑得好開心，我也試著想了如果是我筆下的日月，當談談碰見「素素的肥皂」時，應該會：

1.內心想：「尼碼素還真，我幹嘛要跟你用同一塊。」然後拆另外一塊肥皂來用，還把素素的東西跟自己的東西區分開來。
2.皺眉，直接洗清水澡，但沒用肥皂又覺得痛苦，最後決定還是回家再洗一次澡。啊，還有，打死也不會穿素還真準備的衣服，就算自己的衣服再髒也不可以放棄基本的尊嚴。（大笑）

日月真是別有一番風情啊。
（寫這種小劇場不知為何好歡樂）

這篇的小談就是個矛盾的個體啊，我想他應該多多少少察覺蒼對他的意義有些不一樣，但又卡在「不熟」、「禮節」的束縛，遲遲「意識」不到那一步。
這種不太好的性格應該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其實呢，我不是很肯定「Eternal Sunshine」給人的感覺會是如何，希望寫到最後一刻，你還會喜歡，那麼就足夠了。

拂塵與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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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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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7)

55樓發表於: 2012-07-08 22: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樣覺得算是有雷，因此小心慎入

這篇番外寫在去年的耶誕，比許多章節還早完成，因遲遲不知道該安插哪裡比較好，因此拖到了這個阿來現身的12章後。算是對襲蒼過去的一個交代。

碎碎念的部分是，這篇文章的靈感全來自coldplay的Christmas lights，
若願意請搭配服用↓

Christmas Lights

未曾抹滅

他所在的國家與蒼所在的國家，對「新年」的定義不同。
每年他從耶誕放放至新年，那是他的長假；蒼的長假則從舊曆年的除夕放至初五。而年末的這個時刻，雖然才十二月初，但大街上的許多商店早已開始販賣聖誕商品，越是接近耶誕節，折扣與促銷越多，宣傳花樣也越多。街道上熙熙攘攘，音樂與人聲喧鬧混合一片，交織成屬於一種他鄙夷的所謂幸福的氛圍。

襲滅天來駐足於一家百貨公司之外，看著人潮來去，若不是一步蓮華需要準備明日耶誕聚會的送禮，他萬不可能於此時此刻出現在這種他厭惡的地方。

他所任職的公司並非沒有「禮物交換」這種社交遊戲，只是他在人際網絡中向來像個反動份子，非公事不與人交往、人非公事也不與他交往，這種事情不要說他自己不願參加，也沒人敢找他參加，他倒樂得輕鬆愜意。只有他的老闆與主管會與他聊聊耶誕新年相關，那不過就是每年的例行公事罷了。

襲滅天來百般聊賴地站在街道旁，眼神飄忽來去，隨意觀察著，忽然對街有什麼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間小精品店，店內的衣帽架上擺著的帽子引他注意。帽子是全黑的棒球皮帽，上面什麼圖案也沒有，但版型好看、俊挺獨立。他走至小店推門進去，也不與店員打招呼，逕自將帽子拿起來。車工很好，摸起來觸感是真皮的，有型之中不失柔軟。

他想起認識的那個人，一頭淡褐金髮，不工作時總是愛戴著帽子出門。那個人說，不喜歡被別人注意他的髮色，小時候因為天生的淡髮，不知被說是混血兒還是外國人好幾次了，求學時期常常被訓導，甚至被教官盯上，到了大學也沒比較輕鬆。一直到出社會染髮的人多了，才減少一點奇異的目光。只是若有人問起在哪裡染的髮這麼自然好看，那個人還是百般無奈，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從來不知道為什麼一個髮色會造成困擾。於是只能對於這番抱怨聆聽帶過。

從前他們約會的時候，那人的帽子真的是不離身。在家時，他喜歡一進門便先脫去那人的帽子，他愛那人身上的每一處，包含頭髮，也包含進了那人不喜歡自己的部份，而後脫開那人身上的多餘物品，吻遍那人全身，以著他激烈地方式做愛，看那人在他身下失神，髮上浸著晶瑩的汗，閃耀一種迷人的色彩。

在他眼中，那人沒什麼好厭惡自己的髮色，他已是全天底下最完美的人。

他還把玩著帽子時，小店門鈴輕響，一步蓮華的聲音出現在他身邊。「阿來。」

他瞥了一步蓮華一眼。

「我以為你不見了。」這語句卻不是抱怨。

「還找得到就不算失蹤。」

一步蓮華輕笑，對於襲滅天來這種冷調的語言向來習慣。
「你要買帽子？」

「嗯。」

「你從來不戴帽子。」

「嗯。」

而後一步蓮華想起什麼，恍然大悟。

襲滅天來也不多管，拎著帽子就帶櫃臺結帳，他甚至連帽子的價格也沒看，只是拿出信用卡等著。末尾，忽地對店員補上一句，「這是禮物。」讓店員以禮盒將帽子包裝起來。

與一步蓮華步走往停車場的路時，他見一步蓮華雙手大包小包，主動分了一點過去提著。一步蓮華唇邊因此有了淡笑，道：「你一直都是好人。」

他不理他。

「只是太沉默。」

「哼。」

「阿來，」一步蓮華說著，「如果你還喜歡對方，不追回來嗎？」

「不適合。」他僅這麼回答。

真的是不適合。無關乎愛，卻又那麼關乎愛。

＊＊＊

他遇見蒼，是他剛結束一段工作時。那時他是政壇新起的選舉操盤手，在某候選員的智庫團底下工作了一段時間後，因表現突出，被提拔去操盤了那場選戰的一個選區，沒想到竟因此在那選區大獲成功，候選人以全國第五高票當選，他也就順利地成為了幕僚。幾年後，那人要競選連任，有兩位操盤手執行主要的選舉細節，一位是當時的主管，一位便是他。他本就有著兩面性，在競選團隊的內部，大家都知道他脾氣不好、原則多、難搞，但在媒體公關前面，他又擅於塑造自己的角色，保持一種優越的媒體緣，使人對他又愛又恨。
那場連任選舉竟在最關鍵的時刻，候選員爆出婚外情醜聞。第一時間候選員否認了，襲滅天來也緊急發布了相關的新聞稿補救，候選員對襲滅天來說，他知道政治遊戲是容不下婚外情的，萬萬不會做這種蠢事，也不可能。誰知隔週，竟有媒體披露了婚外情照片，甚至包括應召女郎的訪問。
這下襲滅天來怒極，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而這白費，源自於內部人竟然自我欺瞞。候選員要是對他誠實，他或許還有封殺消息的辦法，但事情至此沒什麼可以挽回的了，只能收拾爛尾。

他冷聲地質問候選員、同時也是他的老闆怎麼回事；對方僅說，沒辦法，只好讓你看怎麼處理。

襲滅天來於是冷笑：「你他馬的騙別人也就罷了，自己人也耍著玩，把人當狗？」語畢拿起打火機，一把燒掉他本來為此事鋪陳的所有媒體資料、公關聲明稿，而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選舉大將出走可是新聞，何況是如此激烈的手法。那一週，一步蓮華與襲滅天來家中的電話聲響從沒斷過。反正人都離職了，不出門也不如何，襲滅天來也就足不出戶，過著長假生活，看電視、吃零食、上網，偶爾還自玩桌上遊戲。
與他孿生的一步蓮華有沒有因此感到困擾他不知道，但一步蓮華不說，他也就不問。直到一步蓮華道，我要回老家一趟，跟我一起吧。他便這麼與一步蓮華回到了他七歲之前的故鄉，而後，遇見了蒼。

那個老是戴著帽子的男人。

＊＊＊

他其實非常喜歡蒼。他所交往過的情人中，蒼約莫是表面上最順著他的，但實際上也是性格最強烈的人。襲滅天來覺得，自己是極度偏激者、一步蓮華是太過善良與忍耐者，而蒼便像是他們的中間質，表面柔軟，實則剛強。
他們有爭端蒼從不正面衝突，頂多是不說話而已，等到蒼自己氣完，再來同襲滅天來溝通。但蒼這人包容性也廣，從食物的喜好、出門旅遊的地點、生活作息，甚至性愛，大多數都可以配合襲滅天來。只扣除家庭。

蒼來自襲滅天來所不能理解的大家庭，其中背負的道德責任，更不是襲滅能認同。襲滅性格本就我行我素，加上生長於西方，養成自我主義，不像蒼總是將家人放在第一位，處處為家人犧牲。

他不曾要求蒼為他改變什麼，只是也難理解蒼的思想邏輯。這成為他們之間的裂痕，直至裂痕越闊越大，冷戰的次數也越漸增多。蒼越說他不可能割捨下家人、也不可能不為家人妥協，越只換來兩人更難瞭解彼此。再加上襲滅總有一天要回到原本的城市，而蒼不可能離開家鄉，所以他們作了選擇。

不是不愛，終究是先天與後天的差異太大。

後來的結局也不必說了，反正有緣無份、傷心一場，他們倒還算和平分手。

三個月後，襲滅天來回到了從小生長的西方，又入了其他的政黨的智庫團，自此與蒼隔絕得很遠，幾乎斷了消息。但他始終沒有忘懷那短短相處一年卻在他生命輕輕畫出一痕的人，柔軟的金褐髮、善意體貼、溫暖堅強。與他純然不同的個體。

襲滅天來難得親自走了一趟郵局，將那頂帽子寄出。他想了許久，臨時塞進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How are you?

＊＊＊

蒼收到的包裹，寄件人與寄件地址都是造假的，獨獨郵戳上洩漏了訊息。
他來回地檢視包裹外觀，看了一次又一次，最後視線凝結在郵戳上，那是他們分手之後，襲滅天來回去的城市。

他打開包裝盒，裡面是一頂帽子，黑色皮質，上頭有著襲滅天來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襲滅天來將這頂帽子抱了很久很久，所以連襲滅的氣息都沾染上頭……

蒼的眼神軟化。

並非不愛，只是有太多理由不適合在一起，所以，他們都學習著放手。

也許因為放手，反而還能感受到殘存其中的一點特別。

他將帽子戴上了髮，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好像有什麼就要滾落而下。

＊＊＊

襲滅天來難得地上了Facebook，他刷新首頁，看到蒼的最新動態跳了出來。

那是一張照片，蒼戴著一頂黑色皮帽坐在自家隔壁的公園椅子上，帽緣壓得很低，看不清神情。那張照片的文字訊息只寫了幾字：I’m good.

How are you？ BD\xUjd?)Q
Good. I’m good.

襲滅天來露出難得的微笑，闔上筆記型電腦。

今年的新年，倒也沒有過往那麼無趣。

（完）

文後碎念：

這篇的時空其實跟Eternal Sunshine預設的時空搭不起來，Eternal Sunshine還強調手機不普及的年代，但番外有了facebook，顯然穿越了。不過，因為喜歡facebook這個設定，所以把這篇直接當作bug，如果有人覺得違和，在此說聲不好意思，作者過度任性T_T

[ 此帖被央歌在2012-07-09 20:14重新編輯 ]

拂塵與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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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2)

56樓發表於: 2012-07-09 02: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耶~這首也聽過!!央大內行人喔~~~~(?)
哈哈!這首歌我覺得很可愛，COLDPLAY算是我喜歡的團之一(TRAVIS則是最喜歡XD不過這樣就題外話了，我想音樂還真的可以聊上一陣子XD)

還有還有阿，千萬不要有那種我難得搞笑的錯覺，因為我本來就這樣(攤手)，其實也只有在回央大的文章時，我才會異常正經，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從來不知道啥叫認真(被打)，滿腦精蟲還差不多(誤)(居然有人這樣說自己)。

這篇文章又讓我想到了那句，「能和你攜手一輩子的人不一定是你最愛的那個人，而是最能包容你那個人」，其實這句話是有人不能認同的，和自己攜手一輩子的人怎麼可能不是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呢?問題是，有時候，相愛容易，相處困難，當然在一起一輩子的那個人，會是你愛的人，但我覺得更多是「包容」，這是建立在相愛上，然後不斷堆砌而成的，要攜手一輩子，就要能理解對方的價值觀、生活、人際圈，當然還有家庭，縱使有自己不能接受的地方，還是要能包容他。

所以說，很多時候只有愛對方是不行的(煙)，要如何一起生活才是一個大問題....

不行!!!在說下去又要往悲情的地方跑了!!!總而言之呢，襲蒼這對也能算是個經驗，覺得挺現實的，但是又沒什麼不好，總是再人生中會遇到一兩個這樣的人吧?雖然我從沒遇過就是了(煙)(是怎樣)，有的時候~偶像劇還啥鳥的不都會演說，為了愛!!!!我會和你道天涯海角!!!!!!!!! 不過就以真正的狀況來說，真的要為了他，拋棄家人、拋棄事業，真的...真的太難了....雖然說，這應該是我價值觀的問題，還是有人做得到這些，真的愛到，沒辦法，和愛相隨~~~~(唉~~~我覺得這是要很大的勇氣吧?我是一個會追求事業的人，因此，我很佩服能做到這點的人~當然有也有可能是沒遇上真正的對的人?)

好....我覺得我又說太多了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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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7)

57樓發表於: 2012-07-16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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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拂塵、雨過天情、軒轅星華、好也、拂雪櫻、51196119贈花。 GvQKFgO6h
有新面孔，非常意外也非常感恩，謝謝。

好也
關於音樂的部分我就不回了，這個回起來我會有忍不住一直講的衝動……
事後想想，整個Eternal sunshine講了一堆分手的理由，順道把我喜歡的兩個配對（日月、襲蒼）一併的給寫分手了，怎麼看都怎麼雷，還沒被劈死我還滿感激的。
那些現實面不能繼續的感情因素我就不說了，省得越說越感傷，而且你說的已經差不多是我想講的，很充足。
所以跳開這部份，來講講寫蒼談的感想。即便日月寫慣了，寫蒼談到如今好像也看到另一種寧靜的風景，思慮過度的小談、和放任他但又讓他安穩的蒼，好像也找到了兩人的相處之道。讓我有一種感覺是好像還可以再寫個一兩篇蒼談短篇。
現在慢慢感覺這兩人在一起會是平靜如流水的，也許不是太激情，但應該很和緩，安靜低調的走各自的路，又不時的轉頭牽對方的手。那不是其中一方主動去牽起對方，而是兩人相望之後將自己的手交給對方那樣，是同時的。
講得好像很抽象，不過就是突然有這樣的感覺。

好，老人碎碎念就不繼續了。

Eternal sunshine充斥了一堆「想」與「猶疑」，還請多包涵。

拂塵與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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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7)

58樓發表於: 2012-07-16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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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蒼回到家的時候，談無慾睡在沙發上，捲著他前一夜才使用過的毛毯，睡得很熟。竟然連他開門的聲音都沒聽到。蒼微微笑，難道是他開門之輕巧足以去做小偷？否則對比談無慾早上清醒之快的程度，很難想像他睡在沙發醒不來。

早上他對談無慾說自己沒有備份鑰匙是騙人的，其實有，只是放在翠山行那以備不時之需。他下班的時候順道回家去與翠山行借他那把備份，換來翠山行好一陣詭異的眼神。「你上次借走備份鑰匙時有快半年都不曾回家。」翠山行不忘提醒。想來當年他逃避回家的日子是真的讓翠山行累了好一陣子，才會使翠山行露出這種口氣吧，伸手揉了翠山行的髮，「我又不會丟下你們。」

「週末回家？」

「當然。」

於是翠山行乖乖地放人走了。臨走之前，他還順著老么九方墀的嘴饞，買了點零食餵養他的弟弟妹妹，再被翠山行唸個幾句你老是寵壞他們。

出門時赤雲染剛好下課回家，衝著他就來個大擁抱，他笑著接住他這唯一的妹妹，正值大學，解脫了中學的那種束縛，因此活潑洋溢，見誰都熱情。他指了指翠山行說，「他也是你哥哥。」

翠山行沒答話。

赤雲染立刻也伸手擁抱翠山行。「其實我比較喜歡翠，因為每天都可以看到翠。不像蒼都不愛我們。」語調非常地討好。

「三八。」翠山行雖這麼說著，到底還是拍了拍妹妹，露出笑容。

「狗腿。」這是白雲飄的結論。

「要你管。」赤雲染扮了一個鬼臉。她跟白雲飄感情好，每日互相吐槽來去，樂此不疲。

「好啦，」最後還是翠山行出來打圓場，「誰要幫我煮飯？」

「我！」九方墀放下零食自告奮勇。

蒼看著他的家人打打鬧鬧，感覺羨慕。在他選擇遠離這個家的時候，這個家已經逐漸成長為不需要他也沒關係了，而翠山行做得遠比他當年稱職的多。雖然這是他所希望的，但真實看到還是有點感傷，孩子都長大的感覺。

「還不回去嗎？不是有事？」翠山行問。

「嗯，要走了。」他答。

「哥，掰掰。」「大哥再見。」「下次回來要帶禮物唷。」聲音此起彼落。

蒼笑著，告別了家人，想著下次有機會抓大家一起出來聚餐好了。這些傢伙看他離家一點都沒有依依不捨的眷戀，想來他在家的地位真是越來越稀薄了啊。於是回家的時候，看見談無慾睡在沙發上，竟也起了莫名的家人之感，好像從一個家回到了另一個家。

他沒有叫醒談無慾，就是自然地像平日回家一樣，放下包包，將東西歸位，進房間打開自己的電腦。做完這些事時，談無慾已從沙發上醒來。

「要不要一起吃晚餐？」他問。

談無慾顯然還未完全清醒，支著下巴看著他，說：「你為什麼有鑰匙進來？」完全忽略晚餐問題。

「跟房東要。」他沒多解釋。

談無慾點點頭，用手揉眼，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又說：「好，我請客？」

這傢伙話題還跳得真快。蒼有些想笑。「我今天想在家煮。」

「煮什麼？」

「火鍋。」

夏天吃火鍋？談無慾露出了一個疑問的表情。

蒼這次笑出來了。

「那，火鍋的鍋底跟餡料錢我出。」

「你不用這麼客氣，真的。」蒼拿著手提袋，一邊套鞋一邊道：「我只是懶得想菜色。」

「總是會不好意思。」

「做了朋友就是互相欠債了，少欠一點多欠一點都是欠。」他是這麼認為的，人與人的緣分就是由你支撐我一點、我支撐你一點而互相建構，這其中多多少少欠了對方人情，但也因為這種糾纏不清的欠債，反而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就如他與赭杉、墨塵音，甚至是沒什麼聯絡的紫荊衣、金鎏影都是如此。真的欠了，那不如一輩子欠下去吧。

後來談無慾與他一起去五分鐘路程遠的超市打包晚餐，蒼觀察到這傢伙嚴重嗜辣，雖然口裡說著隨意吃什麼都好，但從站的櫃位與瞄價錢的動作，他發現談無慾都在看麻辣鍋底。還真是重口味。他不動聲色地拿著一包比較平價的麻辣鍋底，而後依照鍋物的內容，又買了板豆腐、豆皮、茼蒿、高麗菜、各式餃類、丸子、金針菇、豬肉片、蝦子，以及烏龍麵條與冬粉。

結帳的時候談無慾忍不住地搖頭讚嘆，「弄得好像冬天到了。」

蒼倒是對於他們購買的量比較憂慮。「萬一吃不完你下頓繼續來把它解決。」

「耶！那我要先回家吃腸胃藥。」談無慾假意地說。

語畢，兩人笑開。

與獨居相較，自己畢竟還是很喜歡與人相處的感覺，他終究是學不來孤僻吧，蒼這麼想著。與談無慾提了大包小包，再度踏在回家的路上，蒼想起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體會過與朋友一起在家吃晚餐的滋味了，真令人懷念。

從前與赭杉軍他們四人吃火鍋的日子，才叫「火花四射」，鍋底還沒滾熟，五人的口舌之爭讓餐桌都快燃燒起來了。

煮火鍋的同時，可以發現他們都是非常居家的類型。蒼已經覺得自己算是很宅了，這宅的程度可以從他把自己家弄得充滿娛樂用品可以知道，電視、DVD、電腦、沙發、毯子、零食，而談無慾的居家是另一種方面，當他們將火鍋料噗通噗通地往下丟時，只見火剛滾沒多久，談無慾便拿起大杓子開始舀湯花以及辣油。

這委實也太賢慧，蒼搖搖頭。

「怎麼了？」談無慾見到他的動作，問。

「沒什麼，你不是愛吃辣，怎麼還撈油。」把油撈起來之後就沒那麼辣了吧。

「這種辣油吃多了對肝不好。」

真的很賢慧，蒼再度在心理咂舌。大概是天性問題，他雖然照顧弟弟妹妹長大，但大多圍繞著如何湊錢、滿足大的與小的各種需求、填飽他們肚子、生病看醫生等，從沒特別去注意生活的這種細節。而談無慾讓他感覺新鮮。

趁著談無慾還在忙撈油大業，蒼準備了四個碗，與談無慾各分兩個，再將容易吸辣的蔬菜撈起來，分了一半到談無慾那兒。談無慾負責舀湯，將自己與蒼的湯碗裝滿，兩人這才像是第一階段煮畢，開始從餐桌上轉開電視來看。

為求看電視方便，兩人並排地坐著。一邊吃著火鍋，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氣氛很好，而蒼感覺自己有點動搖。
與朋友吃火鍋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大多是一群人，最少最少也是跟赭衫他們，人數以三人起跳，而只與一個人共吃火鍋，在他的觀念裡那是戀人的行為。應該說上次這麼做時，他還在戀愛中。他的身邊是另一個男人，就如現在身邊是談無慾。

儘管這火鍋邀約是他自己提的。

他不知道談無慾是否會對兩人吃火鍋感到奇異，或者談無慾習慣這樣的生活？談無慾與他的室友都如此嗎？

他以眼角看一眼談無慾，談無慾正對電視中播放的電影入迷，無意識地動著唇，有時會停下來，似乎隨著電視播放的內容思考著。

「賭一百元這女配角在片尾結束前會死。」談無慾說似乎感覺到蒼的視線，開口道。

蒼失笑。「你摸熟好萊塢那套劇情公式了？」

「八九不離十吧。」

「口好渴，」蒼說：「我想去買啤酒回來，你要不要？」

「啊，是否應該我去？」談無慾放下碗，一副準備出門的模樣。

蒼倒是先站起來，阻止談無慾的行為。「不，是我嘴饞的，你留下來看吧，」又道：「我想知道我回來後女配角死了沒。」

「哈。」談無慾發出似笑非笑的聲音，又乖乖坐回位置。

蒼拎著六瓶啤酒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想，談無慾並非他第一眼會喜歡的類型，如果是那樣，他早在第一瞬間便避開了談無慾，他是下了決定的，希望在安頓好自己的家之前，不要再輕易涉入戀愛。只是因為自己是傳統的人，他覺得至少要看到翠山行、赤雲染好好地從大學畢業後，再來考慮這些問題，那個時候他比較沒有了家庭的牽掛，也可以比較專心地與戀人相處。可是談無慾的存在很奇特，總是在意外時與他的生命有了交會。而談無慾坐在他身旁的模樣如此自然，竟使他恍惚地想起了以前的戀人，也是以一種安然自得地態度在他身邊。
只是他那時的戀人更安靜，也更激情。

他是不是開始覺得談無慾特別？

回到家時，談無慾又在他的碗裡添了一堆料，笑著說：「我時間算得很準，還沒涼。」

蒼微微笑，坐回談無慾身旁的位置，遞給談無慾一瓶啤酒，順手替自己打開。啪地一聲，將啤酒靠近自己的唇，喝下一大口。

「我還是第一次一邊吃火鍋一邊喝啤酒。」談無慾說。

「從前沒有嗎？」蒼不動聲色地問著。

「以前很常跟室友吃火鍋，但他不喝酒……」沉默了許久，談無慾又說：「現在他搬家了，要吃火鍋的機會也很少了。」

談無慾很常提起與「室友」的往事，最後總以負面做結尾，顯然大概又是一段故事了吧。蒼想。

「沒跟其他朋友一起吃？」蒼問。

「嗯，我有點孤僻，不怎麼喜歡與不熟的人吃飯。」談無慾說著說著，忽地想起什麼，「啊，但你是例外，我總覺得我們很投緣，倒是都讓你照顧不太好意思。」

蒼搖搖頭表示不介意，內心卻泛上一絲苦笑。他亦覺得很有緣，與談無慾的相處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只是太順利到他的心都迷糊了。

他將話題引導到電視上，繼續與談無慾吃著那鍋豐盛的美味，卻不時地以手指輕敲啤酒罐，在談無慾沒注意到的時候，眼睫微垂地，思考著什麼。

篤、篤、篤。那是思考的聲音，也是他心跳的聲音。

他在想，他該拿自己的心怎麼辦。

拂塵與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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