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01 【蒼狼/荻花題葉】《玫瑰、硝煙與玩笑》75樓更新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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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方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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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4)

20樓發表於: 2021-05-03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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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蒼花真的好香，我真的好想跟太太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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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樓發表於: 2021-05-10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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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20樓歌方唱罷于2021-05-03 14:05發表的 : 5h1!E
太太的蒼花真的好香，我真的好想跟太太結婚 yr&oJYM

這樣就要結婚好像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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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22樓發表於: 2021-05-11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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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蒼狼匆匆離開後的幾個月內曾經傳過兩次簡訊，內容是無關緊要的問候，荻花題葉回撥時總是顯示關機。後來他就不再撥打。
　　他曾想過，去找那個孩子吧。從學校的資料下手，找到舊苗區的地址，搭飛機很快就到了。一點也不麻煩。但是，找到蒼狼又能如何，先不論免費服務違反組織規定，這對荻花題葉自身而言意味著什麼？在這毫無光明，只有殺害與被殺害的血腥人生中，他想要得到別的東西嗎？光是如此的假想就讓修真院教育出的殺手感覺冷汗直流，幾欲嘔吐。他們的大腦被訓練成對這種渴望反感、厭惡、畏懼。
　　更別提這對蒼狼而言會意味什麼。現在的四宗之中，學宗對於門人管束最嚴格，儘管荻花題葉因為個人風格經常游走在觸怒權威的叛逆邊緣，但泰玥皇錦絕對不會，永遠不會容忍任何可能造成資產損失的危險因素，他們都是學宗的資產。
　　他與那個年輕的孩子是不同世界的人。讓蒼狼去面對自己的問題吧，荻花題葉明白這才是最好的情況。但是，他仍舊每天向總機確認沒有人打那通名片上的電話兌換服務。
　　他們可能永遠不會再見面了。
　　除非有人撥打那個特定的號碼。那麼，荻花題葉就會馬上搭乘最近的班機去舊苗區。其實他本就可以這麼做，一點也不麻煩，不動用到學宗的情報網也能這麼做。然後他又再次感到恐懼，再次反駁自己，並且再次渴望。這是個簡直沒完沒了的循環。
　　就在荻花題葉不斷在這無力的循環中自我折磨的時候，一年過去了。蒼狼種的躑躅千層在他公寓抽芽開花，肆意生長。荻花題葉又去植物園一次，照著曾走過的路線重走一遍。曾去過的咖啡廳和餐廳又去了七八次，他也去蒼狼的大學拍照，校園裡四季花序輪流開放，每次在暗房裡沖洗照片的時候他都想：我還沒來得及教蒼狼洗照片。
　　他們可能永遠不會再見面了。而荻花題葉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毫無作為。他努力說服讓自己相信他本就改變不了什麼，人尚且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遑論他人。
　　學校在微寒的早春開了桃花。蒼狼應該沒看過這個，他之前入學還不到一年。但是這花多麼好看，實在該讓他看看。荻花題葉一邊攝影一邊想著：如果此時此地有個徵兆。
　　或者，半個也可以。
　　如果宗主問起，就找裕鉑幫忙圓謊。那個老好人很清楚他姊姊是個偏執狂。
　　只要一個徵兆。
　　不管有多麼牽強。
　　那能讓他今天就去苗疆。
　　「昊辰先……昊辰？」
　　荻花題葉還沒去苗疆，從苗疆回來的歸人先來尋他。
　　在還沒開滿的桃花樹下，蒼狼與荻花題葉一樣充滿遲疑，前者不太相信這樣的巧遇是否真實，後者則想著：他變高了。如果這徵兆是冥冥之中天意故意送來的，那蒼狼也長得太高了，不是才過一年嗎？
　　「你長高了。」
　　「呃，是。」
　　但是這被勉強打破的沉默又出於某種舒緩的、神秘的力量而持續下去，這種沉默彷彿可以將幻想變成真實，將真實轉為幻想，那股力量既如同苗疆古老的山脈一樣沉默不移，亙古不變，又如同道域的飄花那般隨風飄蕩，變幻莫測，如果他們就這樣繼續站著，也許腳會生根，直到周圍所有花樹都盛開、凋零，然後又重新生長。
　　「……老家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是，抱歉，後來一直沒有機會打電話給你。」
　　這個孩子整個人從裡到外都不同了，有點稚氣的臉變得成熟，還有肉眼察覺不到的東西變成另一種型態，那是受了很多磨難、疲倦、曲折反覆的失望、但仍努力讓自己清醒的人才能有的沉靜眼神。
　　蒼狼不再是那個溫柔到容易羞赧的孩子。
　　荻花題葉幾乎為此感覺痛苦，他在自己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不再為這種逝去的天真而感到痛苦。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在同時隱然感到某種無以名之的、毫無邏輯的喜悅。
　　他甚至不明白那是為什麼，但的確是喜悅。他這種人從不曾認識過的喜悅。
　　「你好嗎？」蒼狼問。
　　「很好。」只要這一刻永遠不離開他。昊辰想。
　　然後荻花題葉的手機響了，是公司的顯示來電。蒼狼隨意地將飄到面前的花瓣輕輕揮開，沒有抓住它。
　　「抱歉，是工作的電話。」
　　「我也要去交申請文件⋯⋯」
　　「你現在的電話號碼是什麼？」
　　蒼狼急急忙忙撕下文件一角，寫下號碼給昊辰，他也想問對方的電話號碼，但是來不及。
　　荻花題葉將紙條塞在西裝內袋裡，「我會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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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發表於: 2021-05-11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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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美術館外的華麗雕牆與大理石塑像都有精心設計的打光，這讓殺手的逃亡路線變得很不順利，他本就沒有得到時間去周全準備。
　　相鄰的歌劇院持續傳出小聲爆炸，緊張疏散的人群跟著尖叫，還有陸陸續續的槍聲。荻花題葉遁進黑暗的庭園小路，持續移動。
　　平常他總是接一對一的獨家訂單，以免精心策畫的謀殺被同行打擾，公開的懸賞單與他的行事風格不合，但今天泰玥皇錦臨時來電硬要他處理，使學宗業績最好的殺手非常惱火，這一點都不尊重他的專業。
　　因為禹曄綬真上個禮拜搞砸的單子需要賠補違約金（荻花題葉在千鈞一髮之際成功接應，學弟才免於被炸成碎片），這幾天學宗內部能動用的人手都忙翻了。荻花題葉原本認為自己不用跟著攪和，但顯然對於泰玥皇錦而言，他救她兒子一命是件理所當然的分內之事，並不妨礙他也得跟著賣肝的事實。
　　荻花題葉原本就不情願來（他和蒼狼還沒說上幾句話），沒來得及下手又更不高興。在他能接近目標之前，現場就已經陷入混亂。回去還要向宗主報告，泰玥能有多刻薄，他就多麼不痛快。
　　總之還是得先安全離開。備用車停在兩個街口外。殺手聽見帶著不遠處有濃厚南疆口音的聲音指揮人散開搜索。他行走的方式像受到驚嚇的晚宴客人，而不是逃竄的嫌疑犯。
　　「昊辰？」
　　一時之間荻花題葉確信那是錯覺，這讓殺手高度警戒的知覺產生強烈的混亂與危機感，直到他看見蒼狼的臉，有點跌跌撞撞的翻過庭園石籬朝他前進。
　　兩人都穿著西裝，但荻花題葉剛才在現場沒見到他。或許蒼狼在別的場合，今晚不是只有歌劇院有聚會。兩人會合後馬上互相拉扯著躲進一叢樹牆下。遠處仍傳來呼喝與槍聲。不管得手的到底是哪個同行，都出了大紕漏。荻花題葉從不惹出這麼大的動靜，譬如今晚他就沒帶槍，懷裡只有一把連著車鑰匙的瑞士刀。荻花題葉靠著這手用鑰匙圈螺絲起子就能殺人的技巧成為七雅之一。
　　「你怎麼會在……」
　　擅長插花的手指安靜而迅速地抵在青年的嘴唇上。如果不是蒼狼過於在意那微溫的觸感，也許就能發現昊辰的手並沒有發抖，異常冷靜。
　　他們一起豎耳聽著遠處的聲響。搜查人員似乎沒有靠得更近。
　　「……我的相機掉在裡面了。」殺手斜槓攝影師裝出懊惱的表情，輕聲咒罵。
　　「你沒事就好，我們不要涉險。」
　　蒼狼從聲音判斷現在開火的只有警用手槍。今晚的慈善晚會他也有出席，被刺殺的是南疆的軍頭，孤鳴家軍火交易的大戶之一，原本蒼狼要代替祖叔叔向他致意。一出事他就立刻被親衛們保護撤退，然後在隔窗看見熟悉的面孔時馬上命令車隊停車。現在也不能再搭孤鳴家的車回去，蒼狼不願意冒險讓昊辰被自家人看見，那對任何普通人來說都是無端增加的潛在風險。
　　荻花題葉牽著青年穿過無人的馬路，找到車，技術高超地滑出停車格加速。
　　「我們要去哪裡？」
　　「回我家。」
　　殺手在這附近有好幾個住處與安全屋，他讓自己習慣於轉移，不在同一個地方產生類似於家的錯覺。但自從蒼狼給他盆栽之後，為了固定澆水，荻花題葉住在那間公寓的時間就變多了，最終他選擇將那裡設定為攝影師的住處去布置。儘管那個認為他是攝影師的人從沒有來過。
　　蒼狼進入公寓的時候有點感受到現實和想像的差距衝擊。他印象中的昊辰先生的住家應該非常高雅、精緻，擺設品味優雅的藝術品或異國工藝品，燈光與色調都和居家雜誌的樣品屋一樣精心設計。
　　公寓空間很大，亮著暖色系的主燈，進門繞過花鳥工筆畫的屏風後，空曠的客廳裡直接擺著床墊，有一張並不搭調的矮鐵桌、一座鐵書架，除此以外沒有家具。四處都堆疊散落著書籍，裱框與未裱框的相片和畫作。玻璃落地窗前是換過盆的躑躅千層，主枝幹長得很高，花苞像鈴鐺一樣掛滿枝頭，玲瓏又可愛。
　　「那是你的花。」荻花題葉指著窗，蒼狼這才在燈光下發現他手上的傷。
　　荻花題葉在明白目標已經死亡時故意用玻璃杯弄傷手，好裝作被混亂波及的傷患迅速離開現場。兩人坐在浴室地板上將碎玻璃清掉，蒼狼捧著他的手仔細裹上繃帶。
　　雖然死亡的是南疆人，但那個場合本身就充滿危險性。殺人與被殺害是孤鳴一家面臨的日常，因此而生的連帶傷害也是。也許不要再往來比較好，對於這個難得的朋友更安全。但是，儘管理智這麼想，實際上的行為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蒼狼也覺得自己矛盾。
　　「好了，我請你喝酒。」荻花題葉需要一個理由收回手、去把廚房的煙灰缸清掉，並且回覆任務失敗的消息，然後關掉手機。
　　他還有一個沒開的酒禮盒放在置物櫃的深處，和刀宗合作案子之後千金少送的。
　　酒瓶開時瀰漫出濃烈的香味，蒼狼一聞就知道不是普通烈酒，是藏了很多年的陳釀。
　　「你回家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坐在落地窗前對酌，成雙的酒杯還是禮盒附的，廚房裡只有一個馬克杯。
　　「……在祠堂裡吵架，挑著日子吵架，夜裡打人，白天也打人，還掃了很多祖先的墓。」蒼狼試圖總結出一個謊言成分不多的描述。
　　「你打人了？」
　　「也被打了，現在背上都是疤。」
　　撼天闕的確讓苗疆不安了三個月，天搖地動、血流成河的三個月，蒼狼也被追殺、反殺，顛沛流離，然後夙舅舅死在撼天闕手上。
　　夙死了十分鐘，在醫院裡半死不活地掙扎了十天。蒼狼是最近的親屬，他不願意拔管，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於是撼天闕抓他做人質，然後是蒼狼這輩子度過最漫長的八個月。撼天闕的八個月的地獄訓練比顥穹孤鳴這一輩子對兒子與弟弟做的訓練加起來還要多，還要恐怖與血腥。夙清醒後，競日孤鳴與撼天闕達成交易，蒼狼才總算重獲自由。
　　「苗疆人就是這樣。」
　　「你一直沒打電話給我，我很擔心。」
　　「對不起。」蒼狼也有覺得很寂寞的時候，想與了解自己的朋友傾吐。但保持距離才能保護他的朋友。
　　現在終於可以把那張名片還他了。
　　「這有幫到你嗎？」荻花題葉當然知道沒有，他每天都和轉接系統確認，沒有人打這個號碼。這是他輾轉與痛苦的根源。如果蒼狼有打這個電話，那麼事情會簡單得多。
　　蒼狼微笑：「有，我一直當作護身符。」一直藏在懷裡，跟母親的遺物放在一起。那讓他覺得踏實與被保護。
　　「有好幾次覺得可能會無法脫身的時候，想用它，但是萬一以後你有需要⋯⋯總之最後努力脫身，就沒用到。因為有你的心意我才可以撐下來。」
　　這麼動人的話，他說了都不會臉紅。荻花題葉試圖對此驚愕，但卻了解這是因為蒼狼向來如此真誠。
　　「你真是傻孩子。」
　　真是痴兒。以前碧松影也這麼說，老師或許是唯一了解他的人。

　　「有發生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有，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子⋯⋯」蒼狼喝完杯中酒，荻花題葉等他說下文，於是又倒了半杯。
　　「但她不喜歡我。」
　　雨音霜給蒼狼兩個拒絕他的理由，成為孤鳴家當家的伴侶太艱辛了，她不是吃不得苦，但不想要這樣的人生。
　　而且她不愛他。雨音霜說她敬重他、欣賞他，但是不愛他。
　　人不能勉強愛情發生或消失，否則只會導致不幸，這是蒼狼在父母身上學會的為數不多的事情之一。
　　「我說我愛她，她沒有接受。就這樣結束了。」蒼狼在幾個月的沉澱之後終於可以平靜地講述這件事，這是他的初戀，而且非常希望對方幸福。所以如果還能作為朋友關心彼此，會比悲慘的婚姻、不被愛的寂寞的兒女那樣的結果好得多。
　　年輕的孩子懂什麼愛。荻花題葉想。但他自己何嘗不是被年少時的愛情與嫉妒折磨得痛不欲生，傷心得支離破碎。
　　「這是你的不對。」乘著酒意，荻花題葉忽然感到難得的憤懣。「愛得不夠，就愛到夠為止，愛到對為止。如果不這麼做，就什麼都沒有。」
　　除了對雪的愛，他真是一無所有。只有雪無論如何都接受他，理解他。只是不愛他。
　　「昊辰有喜歡的女孩子嗎？」蒼越孤鳴的眼神顯得冷靜又克制。
　　「我只愛過她一個女人。」
　　但雪不愛他，不愛任何人。因為與人相愛太難了。光是活下去，就耗盡玲瓏雪霏所有的力氣。所以她誰也不愛，更不要求任何人的愛憐，儘管得到也會拒絕。她拒絕了荻花題葉那麼多次，他不知道人原來可以反覆心碎。
　　荻花題葉又嚥下一杯酒。
　　蒼狼覺得昊辰可能喝太多了。雖然年輕，但他事實上是兩人中對酒精更有經驗的人。但是想要阻止的時候，荻花題葉已經醉眼朦朧。
　　他終於做了一件剛剛在浴室就很想做的事情。
　　這樣做其實有點奇怪。太親密了。
　　昊辰只對飛凕做過這件事，因為那是他弟弟。
　　但酒精帶走了人的自制力。於是昊辰終於俯身伸手，瞇著眼睛，靠近蒼狼，用指尖將襯衫上的半條線頭拈下。
　　頸間呼吸可聞。
　　蒼狼在短短的一兩秒內，以為那是一個吻的醞釀的前奏。
　　荻花題葉對於去除這個瑕疵感到非常滿意，甚至發出滿意的輕笑聲，像是輕輕的一哼：哼，看我解決你這個不得體的小麻煩。
　　蒼狼在他得意的表情前輕輕微笑，不動聲色地將玻璃酒杯移開。
　　「該睡了。」不能再喝了，昊辰明天可能會宿醉。
　　但只有一張床。
　　「……你先睡，我再睡。」沒有殺手會在這種情況下與旁人同眠。荻花題葉本能地處理起這個狀況。雖然蒼狼不會傷害他，但這仍是生存的原則。
　　客人在換上主人從衣櫃間隨便翻出的睡衣睡褲之後聽話地躺下，雙手交疊在胸前，閉上眼睛。
　　等他睡著，我再睡。荻花題葉坐在床墊的另一邊，在陣陣上湧的醉意裡堅持著清醒。
　　他若一有動靜我就醒來。
　　整個屋子都關燈之後，只有窗簾底下透進依稀的微光。
　　昊辰將手放在蒼狼頭上。
　　「睡吧睡吧……晚安……」
　　那手是多麼溫柔啊。蒼狼在長大之後才知道，原來父母應該會哄孩子入睡。不是保母也不是叔叔的手。
　　睡吧睡吧。那手是多麼溫柔啊。
　　蒼狼一點都不醉，但卻覺得身上發熱。
　　剛才他為什麼不是要親我呢？
　　藉由睡前那點朦朧的隱於黑暗的一點都不正當的迷糊中，蒼狼想著這個問題，就像那不是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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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4)

24樓發表於: 2021-05-11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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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21樓(未沫) 的帖子

好吧只好請太太讓蒼花結婚這樣我也可以接受（我看了下課再來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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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21-05-1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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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蒼花寫的太好了，看完上一篇，火速來看這一篇。史密斯夫婦PARO真的好帶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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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方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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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4)

26樓發表於: 2021-05-12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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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真的太可愛了吧
可愛點讓我細細說來
1.給我一個徵召，我就立刻去找他
2.這花開得真好，拍下來給那孩子看一看
3.看我解決你這個不得體的小麻煩
4.他睡了我在睡，睡吧睡吧~晚安

學宗宗主和裕鉑，這篇劇情感覺會放在道域上，繼上篇苗疆全員吃狗糧後，該道域全員吃狗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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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樓發表於: 2021-05-17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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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隔天早上荻花題葉宿醉醒來時，蒼狼已經做好早餐。
　　「我們應該喝了一樣多的酒吧。」
　　蒼狼用靦腆的表情回答這抱怨：「聽說苗疆人的基因比較容易消化酒精。」
　　因為頭疼，荻花題葉坐在矮桌邊，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拿起咖啡就喝。
　　雖然這個家的布置沒有太多生活的氣息，但身為注重體能的殺手，他倒是在冰箱裡塞了不少營養吃食。蒼狼簡單加工那些食材，兩人席地而坐邊聊天邊開動。
　　「你不用去上課什麼的嗎？」
　　「還要兩個星期才開課，現在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
　　「我的暗室在樓下，要不要去學洗相片？」這是好久以前的約定了，但他一直記得。約好的那部電影也一直沒看。
　　「要。」
　　但吃完飯還在洗碗的時候，殺手忽然接到公司來電。荻花題葉滿臉厭惡，意識到蒼狼在看就換了個臉色。
　　「同事臨時找我，我得過去，你一個人待著可以嗎？」
　　「我可以看書嗎？」
　　「屋子裡的東西你都可以用，我的衣櫃在那邊。」他沒在這裡放任何與工作有關的東西，槍枝與藥物都鎖在保險櫃裡。
　　結果是有臨時急件，因為對象是女性，所以現在只有荻花題葉一人能夠處理。他不冷不熱的頂了兩句，泰玥皇錦差點隔著電話線路伸出槍管。
　　幾個小時後他出現在碼頭，在郵輪下接了客人，馳車離開港口，沒進城，直往山區開去。客人的乘車計畫是在時間內抵達目的地，完成交易後再回去搭船。
　　司機邊開車邊接通來電。
　　「抱歉，我這邊還在忙……你別等我，先吃飯，不要餓到……鑰匙在門口的花瓶下……對，有超市，你去門口問保全就知道了……好……」
　　「女朋友嗎？」客人問。她是外貌幹練的女性，詢問聊天的語氣毫不突兀。
　　「不是。」荻花題葉笑了一下。他不該和目標交談，但左右無事，而且蒼狼乖巧的語氣讓臨時加班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是小我幾歲的男孩子，還在上大學，他為人有點太好了……比我弟弟還像弟弟。他好像是孤兒的樣子，我不介意對他好一點。」
　　飛凕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也不會介意讓他生氣，而且他們四兄妹以前總是要一起行動……從沒有人像蒼狼那樣與他單獨相處時總是微笑，彷彿樂在其中。
　　「憐惜的感情總是容易變成愛情，你用那種語氣說話，聽起來彷彿是有個小男朋友。」
　　「……哈。我沒這樣想過。」
　　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蒼狼在他這裡什麼也得不到。
　　大概吧……除了那張名片以外。如果蒼狼在苗疆遇到什麼危險，他是一定會去的。為他免費殺幾個人，還算不上什麼大事。
　　可是那對他荻花題葉有什麼好處？
　　大概是因為沒有人會用那種眼神看他，也沒有人對他說過，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也很開心……沒有人喜歡與他獨處。沒有人像蒼狼那樣對待過他。對他好而不求回報，哪怕倨傲如荻花題葉如今也能感受出這點，雪倒是比他更早看透。
　　行駛中的汽車忽然熄火，停在路上無法再次發動。
　　「我檢查一下，馬上就好。」
　　司機下車時順勢從懷中掏出加裝消音器的手槍，第一槍就命中後座的目標，第二槍與第三槍是為了保險起見。他沒有碰觸目標隨身攜帶的公事包。
　　殺手迅速到後車廂拖出另一具屍體，安置在駕駛座，然後放開汽車煞車，在它衝進荒田前啟動爆炸裝置，幾秒內汽車燃起熊熊大火，比暮色還要烈豔。
　　荻花題葉離開柏油路，很快在數十公尺外找到棄置的倉庫，騎上備在裡面的重機離開現場。他又花了很多時間才回到城裡，其時夜已深，而且還下著雨，又濕又冷，是個讓人失望的夜晚。
　　蒼狼已經走了吧。雖然手機一直沒收到訊息。
　　但開門的瞬間他察覺到光線，於是馬上進入戒備的無聲模式。
　　廚房的燈開了一半，陽台窗簾是敞開的，密密麻麻的雨絲在玻璃上撞擊著跳躍，但他仍舊能聽見沉睡的呼吸聲。
　　蒼狼在床墊上安靜睡著，彷彿這個空間與外面的黑夜和雨毫無關聯……
　　看來他今天也過得很充實。
　　瓦斯爐上的煮鍋裡裝著苗疆風的燉肉，大塊蘿蔔、牛肉牛筋、野菇，還有看起來不知道是什麼的香料葉，湯汁上浮著紅油，看起來又香又鹹。
　　電鍋裡有正在保溫的紅豆千層糕，荻花題葉忍不住拈起一塊來吃，滋味甜潤。這不可能是在家裡做的，他家沒有蒸籠跟擀麵棍，看來蒼狼出去採買了不少東西。
　　冰箱裡多了幾盒精緻菜餚與白飯，看來是等過他回來吃晚飯，只是沒有等到。

　　他躡手躡腳走過去，就連自己都沒聽見腳步聲。這次沒忍住，荻花題葉伸手刮了刮那顆狼鼻子。這鼻子長得真好看，山根很挺，鼻尖也可愛。挑剔如他也找不出蒼狼臉上哪裡有不好看的地方。
　　蒼越孤鳴瞬間就醒了。他睜大眼睛，全身寒毛直豎。孤鳴家的少主在睡夢中也充滿防備，但修真院最專業的殺手的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張熟悉的臉帶著微笑，輕聲發出噓……的聲音。窗外有規律的、安穩的雨聲。
　　蒼狼放鬆下來。
　　他感受到那呼吸，那微笑的神態。這是不會傷害他的人。
　　荻花題葉其實沒有笑，只是眼角微微勾起。他想讓人覺得自己在笑的時候，總是能笑得很好看。這次他沒有笑，眼睛裡卻滿是笑意。
　　「你煮了好吃的給我吃嗎？」
　　蒼狼點頭，但沒有說話，他不想要破壞此時此刻。他記得去年，他們去海邊的時候，即使相隔很遠坐著，也能感覺到身側有種長長的、濃濁的悲傷的暗流。
　　但是，那種感覺現在已經消失了。
　　好像在某個黑暗的地方，像這樣的雨夜裡，有盞燈被輕輕地亮起。
　　燈在離他們有點遠的地方，荻花題葉凝視那個喜歡和他獨處的人。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他凝視那令人屏息的藍眼。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什麼好處也沒有。
　　（在這毫無光明，只有殺害與被殺害的血腥人生中，他們不可能得到別的東西，所有嘗試都只會傷害到自己。這種渴望是有害的、危險、令人想要逃跑。）
　　只是從沒有人像這樣等他一起吃飯。只為了等他，為了他一個人，記得他喜歡吃的東西。
　　（他不想逃跑。他想奔向此處。）
　　奇特的是，昊辰的感官變得有些遲鈍。這種事情從未發生過。
　　（那種感覺比「恐懼」還要強烈，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太好的東西，因此而咬緊牙關，瑟瑟發抖，渴望如火焚。那不是他曾有過的任何一種恐懼。）
　　剛才他用指尖碰著鼻尖，這次換用鼻尖輕蹭鼻尖，然後又後退，等待對方的前進。
　　「蒼狼。」他低聲問，比雨聲還要輕柔：「你要不要當我的小男朋友？」

做人失敗沒關係，做魚成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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