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7 【日月】陰陽合璧，尾聲（贈妃茗） 1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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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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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樓主發表於: 2010-07-27 18:4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7 【日月】陰陽合璧，尾聲（贈妃茗） 11F

《上》

　　琉璃仙境不是個好地方。

　　對，你沒看錯，其實這已經是好點的說法，依據談無慾所言，應該是個爛地方才是。

　　「說認真的，琉璃仙境鳥語花香、高山流水，無疑是個美麗的所在，壞就壞在一個素還真……勞煩。」遞上尚有餘溫的空杯，月才子一臉平靜地說著。

　　接過滿溢茶香的佳茗，他聞了聞，舒緩眉間的糾結，才徐徐道：更正，是壞在素還真引來的麻煩。

　　不過他本身就是個麻煩，無異。

　　風雅之事在琉璃仙境是看不到的，就算尋著了也一定不如表面那樣，不論是琴棋書畫，無一悻免，用途也多著：佈局論勢談判合作。

　　還有個最匪疑所思的地方，房間。

　　除了管家屈世途的寢室外，沒有完好的人住過——也就是傷患——包括素還真自己。

　　回到故事重點……

　　「素還真……」施了點內力傳出心音，現下他的狀況差到連說話都吃緊。

　　「千里傳音傷神，你還是好好歇息吧。」

　　執起了外邊還躺在被內的手，湊到唇畔輕點著，談無慾沒什麼反應，這樣的相處模式對他們而言稀鬆平常。

　　他很少看到素還真驚慌而不能自己的模樣，況且儘管發生了也不明顯，不過真的要看到也不難，儘管很短暫。

　　只要局勢有他意料之外的走向時，甚至……有人因此而受傷。素還真此時會有兩種反應：

　　失態後的淡定，及嘆息下的平靜。

　　前者是對葉小釵，後者是對他。

　　素還真待站半刻，腳步完全沒有移動，視線也是，看著已然熟睡的談無慾，那眼神，不單純只是同門師兄弟的關係。

　　事實上也非是這麼簡單，至少他們曾有過一段雙修的日子。

　　那陣子的記憶比什麼都還鮮明，還記得主動提出終止的是他自己，只因為素還真發現，在其中一次的雙修中，他竟感受到身體的渴望，僅管是多麼微小，他還是敏銳地察覺了。當時雖比同齡孩童較為懂事卻仍血氣未定，沒有馬上收手，之後也無不妥，但是等他認為有問題時……

　　已經無法收拾。

　　雙修這事通常被視為旁門左道，雖可一夕之間修為大增，可道德倫理上的壓力仍是不容小覷，若為人知曉，或許還會是未來的絆腳石。

　　所以，兩人會這麼作完全是一場意外。

　　無意間得來的書冊，每翻開一頁，都在挑戰兩人對接受這件事的極限，初期談無慾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面帶尷尬，掉頭便要離開，素還真只是笑著拉住他，隨口問問，卻換來劇烈的掙扎和倉皇的背影，想到就覺得可愛。

　　越高難度的武功，當然有更高難度的門檻，經驗是由不斷的練習中累積，但瓶頸的突破口仍是很重要。

　　在素還真半哄之下，談無慾終於點頭答應。

　　但誰上誰下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陰陽調和，所謂『陽和』自然是指陽元入體，此消彼長，反而言則是『調陰』。」素還真如是解釋。

　　第一次緊張是無可避免的，就連向來從容看待的素還真，都對緊繃的談無慾莫可奈何，加上毫無技巧可言，幾乎只有痛覺，咬著牙安靜地作到結束，而這場雙修下來也讓談無慾在床上躺了幾天。

　　雖然過程很慘烈，但效果的確不可否認，所以有一就有二，行過幾次下來也就不那麼尷尬，素還真也掌握了分寸，心境上就大膽許多。

　　於是私下的作業在無人知曉中悄悄進行。

　　直到無忌天子也收入門下。

　　知道自己當上師兄，談無慾的反應其實是有些高興的，把一直被素還真壓抑的某種待人處事態度給搬上檯面，擺著師兄的架子，卻仍是和師弟相處得不錯，這樣的舉動讓素還真大開眼界。

　　如此，兩人就必須更加低調了，幸好他們都沒有途求方便而依賴這種方法，該要獨自突破的還是盡守本分，只有在真的難以解決之時，才行雙修。

　　一日談無慾見無忌在草坪上習劍，平衡處理抓不到要領，談無慾便上前指點，莫約兩個時辰，這小小的困境就給瓦解了。無忌道謝，然後興奮地想和師傅與大師兄分享成果，一蹦一跳像隻白兔似的衝回，留下夕陽餘暉給談無慾。

　　他佇立片刻，不知思量著什麼事，直到聽見叫喚才入屋內。

　　那天，素還真溜進他房裡說，過了今晚，明聖劍法便可完全練成。面上依舊是那如沐春風的笑容。

　　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素還真進入他體內，他忽然有種情緒湧上來，趴陷枕頭悶聲問到：「師兄和無忌……也會這樣麼？」

　　「如果無忌也遇上瓶頸，怎樣了？」

　　「沒什麼。」

　　素還真不明就裡，只知道當下想要看看談無慾是何表情。

　　之後，談無慾再也不曾喊過素還真師兄了。

　　該長大了，這是談無慾對素還真說的。

　　接下來的行事全變了樣，談無慾開始頻頻婉拒，且年紀越加增長就表現得越加明顯，在寥寥數次冷淡應對的夜，素還真心感疑惑，可能就那瞬間想岔了，差點著了道，心魔因此而生，才在強烈抵抗下提出完全終止。

　　他沒漏看談無慾漠然下的哀傷。

　　隨著年歲的流逝，兩人脫離了逞兇鬥狠的年紀而趨向成熟、學習有成，開啟了出師下山的話題，但談無慾只覺尚有很多不如素還真的地方，煩躁之下想要繼續於山上修練，故不重視這樣的話題。

　　其實他很完美，卻還不夠完美。

　　鑽牛角尖到最後進死胡同，個性也漸漸在所以因素的影響下尖銳了，開始處處與素還真針鋒相對。

　　他本來就是練陰性的武功，這樣焦躁又如何成就累積？

　　素還真理所當然看破。

　　黃昏的顏色不適合談無慾，他合該是在黑暗中最皎潔清高的月，陽光的照耀對如今的他只會搶走風采，並不是能力不足，而是本質不同，顯現的自然不同。

　　談無慾劍法越舞越快，竟無法停下，只能咬著牙收斂氣息，卻徒勞無功。素還真見狀上前，以太極柔克剛，氣旋在兩人周邊，最後落在劍身上，像是鎖鍊拖慢了速度，然後他握住了劍柄，連同對方的手。

　　素還真輕嘆口氣，再這樣下去走火入魔只是遲早的事：「若有困難，今夜可行……」

　　「不需要！」談無慾只是甩開，披風劃開弧擋住視線：「人不能老是走捷徑，素還真。」他丟下這句話，頭也沒回就走了。

　　那是素還真初次下山前的最後一個夜晚。

－－－

≠後記：

　拼命還債中，這次是愛妻的生日賀文（比無攸的欠更久）
　目前普遍，下篇有肉但篇幅不保證XD
　反正愛妻想要吾乖乖寫就是了ˊˇˋ
　雖然忙得不可開交，但千萬記得來簽收啊～（揮手）

[ 此帖被叛逆銀翼在2012-10-19 02:3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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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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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95)

1樓發表於: 2010-07-27 20: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愛妻飛奔來了ＸＤ

雖然妳自己說目前普通，可是這個題材讓我好有遐想／／／／
我想像中的半斗坪歲月應該是很兩小無猜的純情模式（啥）
不過這個好讚／／／／

其實我一直很想看看素素驚慌失措的模樣ＸＤ
雖然明明知道不可能

我喜歡這篇裡面素素與談談各自的心思部份，很有他們自己的感覺～
敲碗等肉ＸＤ

一首作品，一經作者完成後，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容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觀點來詮釋它。

完售本電子書在BOOKY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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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s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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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2樓發表於: 2010-07-28 17: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如果無忌也遇上瓶頸”...
师兄桑故意的么？- =
还是真的不明就里？

ps.很喜欢银翼的这篇文章。
请麦坑啊T T

仙人掌上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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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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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3樓發表於: 2010-07-31 16: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妃茗于2010-07-27 20:19發表的 : 4fty~0i=z
愛妻飛奔來了ＸＤ zh%qS~8Yv
o@3B(j;J`
雖然妳自己說目前普通，可是這個題材讓我好有遐想／／／／ pds*2p)2
我想像中的半斗坪歲月應該是很兩小無猜的純情模式（啥） X2^_~<I{,
不過這個好讚／／／／ t#5:\U5r.
....... Vv4H:BK$

遐想嗎？XD
其實正劇裡素還真緊張很多次，但到驚慌倒是少了w
就知道你愛肉（笑）

感謝回覆和小花（大心）

引用
引用第2樓elis121于2010-07-28 17:47發表的 : r6t&E%b
“如果無忌也遇上瓶頸”... ;SY.WfVA7
师兄桑故意的么？- = JZ=5Bpw
还是真的不明就里？ "w&/m}E,[
%[Zz0|A
ps.很喜欢银翼的这篇文章。 .C= I^
....... m}5q]N";x

是真的不明就裡ＸＤ
那時候都還什麼也不清楚。
很高興你的喜歡ˇ

感謝回文和小花（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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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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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4樓發表於: 2010-07-31 16: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中》

　　沒有素還真的日子，談無慾形容不出來。

　　可能是品茶時沒有茶香，可是茶依舊好喝；又或者是流星飛過，卻沒有許下願望，那種無傷大雅的遺憾。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談無慾心中的不協調感就越是嚴重，儘管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自己心裡還是明白有所不同，但不知有何不同。

　　待他結識儒門，疏樓龍宿只是笑著一口白牙，說他不能懂自己更多。

　　「不說話就能讓人煩躁，擺在哪都覺得佔地方，可當那人不見了，就好像夏天缺了蟬聲，平常聽著習慣，安靜下來反倒覺得吵了。」

　　安靜得惱人嗎？

　　那都是後話了。

　　談無慾當初可就賭著氣不吭一聲，當作沒這回事，繼續自己安排的修行，絲毫沒有懈怠。

　　那陣子無忌總是喜歡把素還真掛在嘴上，因為不想聽見令他心煩的名姓，他只好整日在外練劍，比起武功，無忌更喜歡研究小東西，時常待在屋內，自然就不會有人干擾到他了。

　　山上的生活難免枯燥乏味，一成不變的作息和勞心勞力的學習，不要說遊玩，連放鬆休憩的時間都少得可憐。清心寡慾，真是清心寡慾嗎？到底是不懂得娛樂，還是想以忙碌來寄託些什麼東西？

　　答案明顯，他不想承認。

　　用力揮著手中沉甸甸的鐵劍，緊握的掌心有點僵硬，虎口也微微痠麻，但他只是使了更多的氣力，彷彿劍柄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難解到想把它捏碎的程度。

　　毒辣的熱狠狠照在他身上整天，談無慾對著小池子理了衣冠，用袖口抹去俄邊的汗珠，看看天色，決定在樹下坐到無忌來找他回去，於是開始對著遠方片片雲朵發著呆。放空很容易就開始神遊，至於神遊的主題還能有什麼，前面已經說過他沒有娛樂，當然還是那個霸占他一半生命的人。

　　其實看著素還真下山，談無慾也是想跟進的。

　　他的人生好似總追著素還真跑，但不管他跑得快還是跑得慢，自己永遠也追不上，既不肯放棄，也不知道是哪裡執著，就只是這樣追著，追得很純粹。如今素還真不在了，眼前的目標失了蹤影，那人越過山頭加速往山下衝去，自己卻只能看著他隱沒在山頭另一側，苦苦趕在後頭，盲目地衝刺，只希望不要離對方過於遙遠。

　　明明是場賽跑，卻是場沒有勝算亦沒有輸贏的比賽，只能期許程度的差距能可縮小、能夠並肩而立。

　　突然覺得抱持此種想法的自己很沒有骨氣，憤而向池水劃過一劍，掀起波濤洶湧，濺出的水在夕陽照耀下閃閃發光，像是鮮血潑在身上。

　　抬起的指尖沾著面頰上的水珠，再望向落下的太陽，天地一瞬，即是黑夜。

　　「可惡！」他低罵一聲，旋起披風，背對而離。

　　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有那麼一點想念素還真。

※

　　以素還真的能力手腕，不出一年也開始有些傳言：頭帶蓮冠、兩道漩眉的白髮小夥子，年紀輕輕便智謀過人，武藝也非泛泛之輩，解決了數起小事件，從容不迫的態度令人敬佩，見過的人都對那溫潤的笑顏印象深刻，乍看之下還是個上京赴考的書生呢，沒想到竟是走跳江湖的人。

　　與師弟師尊用膳時，聽無忌語氣中的雀躍，自己冷卻已久的鬥爭心稍微燃燒起來了，但他還必須忍，紮實穩健比什麼都重要，他從不心急，專心一致只想著達到自己訂下的目標，只要覺得還不夠，就沒必要進行下一步。

　　按步就班地走，一定能有一天能夠超越素還真。

　　什麼都不要多想，只要去做就對了。

　　將掩著的窗給全開了，讓光線透進來，暖風送來，隱約嗅到股蓮香，大概是遠方正對著的那池蓮花傳來的。

　　這幾日談無慾都在自己房內，因為不眠不休地練武導致內息失調，在無忌提醒時被聽了去，於是罰禁足。

　　握著筆的手擱在那，原想寫些字的他靜不下心，只好隨意挑本心法，盤坐床榻細細研讀，偶爾低聲覆誦，牢牢記住後便不再忘記，花了半個時辰讀完，又花了半個時辰讓真氣在體內走過一次，然後……

　　沒事做了。

　　就說在山上的日子沒有娛樂，無聊得要命。

　　回到桌前想把方才半途而廢的功課給寫完，抬筆在硯台上點著墨，深吐口氣才開始下筆，這次倒是順利多了，沒有煩悶的感覺積在胸口，沉默地刻著一個個不屬於他的字跡。

　　很快的，空白的宣紙被密密麻麻的字所掩蓋，正當談無慾想寫下最後一行，外頭突然傳來無忌的吶喊，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大師兄回來了！」

　　手一顫，準頭就這麼歪了，他對著那一筆發愣，心想。

　　素還真回來了。

───

≠後記：

　什麼都不要問，吾真的不明白哪來的《中》……
　下篇是肉，真的，應該（喂）
　其實本來要寫地天結果被這周給雷了Orz
　吾會乖乖填坑，拜託不要懲罰吾TVT

[ 此帖被叛逆銀翼在2012-10-19 02:3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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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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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5樓發表於: 2010-08-01 13: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日月~日月~日月耶~~(灑花花~~)

小小憋扭的談談好可愛啊~~
師兄從小就喜歡欺負人家XD

感情路坎坷啊~

浸在文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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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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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6樓發表於: 2010-08-01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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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5樓自由于2010-08-01 13:00發表的 : YFqZe6g0$
日月~日月~日月耶~~(灑花花~~) o^PuhVu
@g\;` #l
小小憋扭的談談好可愛啊~~ J)huy\>,
師兄從小就喜歡欺負人家XD i[_|%'p
?cxr%`E
....... I61%H9;

因為小時候比較好欺負（錯）
雖然長大也……（被捅）

感謝回覆（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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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7樓發表於: 2010-08-01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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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 此帖被叛逆銀翼在2012-10-19 02:3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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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hnu

冷靜與自制都是需要時間來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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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75)

8樓發表於: 2010-08-01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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