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18 【白雲散記】論劍（蒼） 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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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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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樓主發表於: 2007-07-12 01:3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18 【白雲散記】論劍（蒼） 5F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每個人心中，有一座不同的白雲山；不同的年月，也存在著不一樣的白雲山。
雲朵散成片片，分在時空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縱是飛散，有些東西，總是不變的……

【白雲散記】時雨（赤雲染）

“又下雨了啊～～”
“今天都已經是第三場了呢。”

這幾日雨水頗多。
晨時落一場，午時落一場。
到了如今，時近黃昏，天色提前急速就暗了下來。
伴著滾滾雷聲，道院的守值道生不斷地進進出出。
有些人趕忙收回晾曬在外面的物品，比如說是藥材，比如說是才剛洗好的衣袍；
有些人則望伙房的方向而去，還背上搶收下來的柴草。
——天上再有不測之風雲，一日運行至此，也是該造晚飯的時候了。

看見這場雨，我是很歡喜的。
就在三四天前，地面上仍是大旱。
如若再干旱下去，今年農田只怕就要顆粒無收。
如今天降甘霖，可見上天對蒼生仍是有所體憫的。
“雲染，妳怎麼坐在這？雨都下下來了，小心被打濕又要著涼啦！”
翠師兄不知什麼時候就進來了，一邊說，一邊大驚小怪地關上那邊的窗門。

我依依不舍地轉過身來。
“我看了幾個房間人都不在。黃商子他們呢？”
“他們都跟著絃首上封雲山設壇祈雨了。”
前線再是吃緊，民眾的生計更是燃眉之急。

“哦，原來如此。”
翠師兄恍然大悟似的，一轉頭，驀然瞥見桌上的紙包。
“這是？”
“茶葉，白雪飄從封雲山帶回來的，說是對身體好。”

說起這個我便有了些怨念。
小時候與白雪飄都是一個師尊所帶，彼此間最是親近不過；
後來封了十道，成為六絃，彼此卻生分了起來。
就如同是這次抽空回來，也不過是略略問候幾句便走了。
那種年少老成，都快要趕得上本來年紀最大的黃商子呢。

“師兄你今天才回來啊？”
“是啊，苦境可比道境大多了呢。”
翠師兄看見我就笑了：
“怎麼？不相信？我是說真的啦～”
“要哄我也不是這麼個說法啦，”我說：“明明苦集滅道四境就是一樣的大。”

宗主曾言道，開戰在即。
翠師兄這一趟去苦境，一是要送宗主的書信到萬聖巖，二來便是要聯絡在苦境的玄宗支派。
雖是只怕萬一，仍是謹慎為上。

翠師兄依然是笑：
“道境的路明直好走，目標明確，不多時便到了；苦境的路屈曲彎折，路是愈行愈多，地方自然是愈行愈大了。”
我撇了撇嘴：“這苦境我又不是沒去過……”
“哦，是了。”翠師兄說：“我倒忘記你也是曾去過苦境的——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你還小著啦～”

是的，我那時確實還小——興許只有六、七歲？也記不得了。
只記得在大雪紛飛的時節跟了絃首離了玄宗，去了苦境，一路上行得曲曲折折、彎彎繞繞，最後上了一座白雲綿綿的山。
山上的主人是絃首的朋友，沉默寡言。沒讓絃首多說幾句就答應讓我留住幾日。
——估計他情愿倒不是十分情愿，只是不擅長推托而已。
這是我在當時就知道了的。

前些年的三境證道會，知曉他來，我也偶然去看幾眼。
模樣並不曾大變，連裝束都一如既往。
——只比記憶中，愈發地軒昂了。

“其實我這次，也上過白雲山來。”翠師兄說。
“哦？為什么？”
宗主並不曾說起，這次需要萍山練雲人之助啊……
“絃首本月里本與藺前輩有約。現在大戰當前，這約便赴不成。既然路過，自然該說一聲為好。”
我心中暗嘆果然還是翠師兄慮得周到，絃首自去封雲山，估計早把這約忘得一干二凈了……

“是啊～他還問起妳來著。”
……
……啊？
……啊啊？？
“我？幹、幹嘛啊？”
我捂著心口，鎮靜下來：
“為什麼是要問到我？”

“是為著什麼我是不知道啦……”
翠師兄一邊說一邊回憶道：
“他說‘當年那個小道友現在怎樣了？’。我一開始還反應不過來，因為當初和他見過面的還有白雪飄啦。後來他頓了下，又補充說‘就是那個……說要學琴的小道友。’我才知道說的是妳。”

我一時間就沉默下來了。
既不想去問翠師兄說了些什麼，也不想去問他究竟還問過些什麼。
其實不必想也知道，翠師兄說的無非也是“她現在已經是六絃之一，可以獨當一面了”，而他的回答也無非是“很好很好”之類。
再怎麼說，其實都也只把我當孩子看吧。

“哎呀～”翠師兄忽然拍了下自己的頭：“我忘記說起你的名字了，不知道他還記得不。”
一路聽下來都只是“小道友”長“小道友”短，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把我的名字給忘記了。
翠師兄還在那邊“哎呀哎呀”個不停——他是大事不糊涂，卻總愛為小事煩惱。
“沒關系啦～真的沒有關系啊～以後我自己跟他說不就好了～”

說實話，我真的還比較情愿有天看見那位前輩的時候，可以親自上去跟他說：
“哦～～～你就是那個技驚四座的雲飄渺藺無雙啊——這邊廂赤雲染有禮～赤雲染稽首～”
雖然我也知道這麼想是比較小氣，不過……也就作為一點不說出口的私心好了。
反正也不一定能再見面呢。

這時候雨停了，紅紅的晚霞，渲染了天邊一片。
翠師兄站起身來——在我這邊耽擱得夠久了，也往其他地方去。
“莫要氣悶啦～心情好了，傷也好得快些。”
“嗯。”我點頭答應。

其實我的心情，現在卻是明朗一片。
想起了在那白雲綿綿的山上，兩三間簡單的草廬。
想起了喜歡在蘿卜田上蹦蹦跳跳的、一黑一白的兩隻小兔。
想起了有人為我關起一扇窗，打開一扇門，在風雪天里撐起了一片晴空……

淅瀝，淅瀝淅瀝。
這時節的雨，仍是多的。

[ 此貼被雲殤在2007-07-18 20:4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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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17)

1樓發表於: 2007-07-12 06: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哦～～你就是那個技驚四座的雲飄渺藺無雙啊－－這邊廂赤雲染有禮～赤雲染稽首”
”嗯～你是－－ (憶起早年那道白影，驚喜) 啊～你就是那個小道友！小道友～別來無恙？”
”(怒==+) 赤雲染承蒙藺前輩關心！赤雲染現在已．是．六．弦．之．一了！”
”喔～小道友天性聰穎，果有一番成就！記得小道友之前想要學琴，有玄首在旁指導，想來小道友現在定是琴藝高超”
然後....不管赤雲染的明示暗諷，再三強調她的名宇，呆頭鵝的藺無雙仍是"小道友"長"小道友"短的....活活把赤雲染給氣個半死～^++^
（哇啊～～某白目讀者被赤雲染用琴給擊飛～＞Ｏ＜）

這篇還是一如往昔地，淡淡的....好溫馨啊～＞////＜（赤雲染：你確定～==+）
喜歡最後那段的描述，尤其是<<想起有人為我關起一扇窗，打開一扇門，在風雪天里撐起一片晴空....>>
言詞雖然輕描淡寫，但意味深遠啊～^P^
少女的心，總是難以捉摸，又惹人憐愛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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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07-07-13 03: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最喜欢的就是楼主大人笔下这种温馨的感觉^_^
一点说不出口的私心，那种浅浅的思念和淡淡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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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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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3樓發表於: 2007-07-14 00: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覺得好好看…
樓主何仿繼續寫續文呢？
我一定會來給你捧場的。
繼續加油吧！

沉浸……在情裡頭。
蒙混在愛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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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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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4樓發表於: 2007-07-14 08: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x10
你的回言再次讓我差點笑滾在電腦屏幕前了～XD
我明明就是寫得如此嚴肅嘛，怎麼經你一翻譯就搞笑了十倍不止～噗～
這篇里的雲染，雖然已經是長大了，還是免不了還有小女孩的脾氣
以後的雲染，定然是會更加成熟，只是現在還是暫且這樣吧^^

<<當時的那個場景私心里還是非常喜愛的=/////=所以現在小小地來給它重溫一下XD

to 星云
非常感謝欣賞U/////U
因為我自己也很喜歡溫馨的故事和感覺哦～～
這邊有誰能猜到白雪飄心思的請舉手來XD

to 一步蓮華
謝謝欣賞～～～～
我正是打算要寫成系列小短文的，這只是開篇的第一章XD
請一定要來繼續支持啦～～～（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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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7-07-19 04: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白雲散記】論劍（蒼）

我說藺無雙這個人很小氣，估計很多人都不會相信。
但他就是很小氣，真的。

比如說白雲山上只有一棵桃樹，那是我送的；
比如說白雲山上只有一對兔子，那也是我送的；
比如說白雲山上只有一塊蘿卜田，也還是我送的。
而那座白雲山卻是常年雲深霧鎖，自山腳看不見山頭；
而那座白雲山的主人，就算有人來訪，就算有好友來訪，也就是將封界開出一條又窄又小的通路放人進入，而且每次的方向都不同。
——真不夠意思。

雖然作為朋友，我對這位小氣的仁兄已經規勸過無數次。
——修道講究的是環境清凈、心無旁騖，但這卻不是單單獨處一室就修得來的。
——修道無非踐行，平時就多摘兩個桃子、多拔兩個蘿卜，也是非常有益身心的活動。
——修道貴在交流，有空就多跟其他道友走動走動～摘下來的桃子、拔出來的蘿卜，吃不了的也不要浪費，要是拿來玄宗一定可以消滅得干干凈凈，絕對不負天上雨露地下泥土。
但是他總是要辯說，事實上他也有去玄宗啊，時不時也還有去拜訪苦境的其他道友，比如說是古林食堂里的食療愛好者。
我說：“對哦，比如還有萍山呢。”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一陣才說：
“至多一年兩三回。”

這天我到白雲山的時候，天還沒大亮。
山上的霧似乎更大了，就算瞇著眼也不大認得清道路。
是今天天氣不好還是山上那個人沒心情又在玩自閉了實在不得而知。
這時候腦子里忽然響起了赤雲染的聲音：
“絃首，您要是沒睡醒的話就算睜了眼也是看不清路的。”
——什麼嘛……難得閑暇，居然還不能睡個飽，可是一件十分讓人難過的事情那～
如果不是翠山行說我上次失約未至，怎樣都得親自上門致意才是合禮，那麼我現在還不是……算了，接下去還是不要說的好。

摸黑前進了好一陣，本來都已經要打算在路邊隨便找一棵樹靠著睡個回籠覺——遲遲沒有開出通路，估計主人也是不在家的居多。
誰知天意難測，這座白雲山更加難測，偏生就在我已經不打算走的時候現出了一條明亮平直的通路。
此山的主人就站在通路的盡頭，手按著拂塵，隨身的佩劍背在身後；而衣擺尚染著風塵，大概也是剛回來未久。
——竟是一副嚴陣以待。
我禁不住倒退了兩步：難不成是要開打？
翠山行明明跟我說，他不介意的啊……
他看著我，皺了下眉頭：“上山那麼多回，還是認不清路嗎？”
——呼……原來是這個意思而已嗎……
“拜托——你把這山弄得跟個迷陣似的，還每次都在變，誰認得清？”
“哈，術陣一類，難道還會難得倒你嗎？”
“難是難不倒，但在別人家門前動手始終不好……”
對於轟掉別人一座山再重新修復這回事，我可是沒有經驗的……請人修嘛，那可是要花錢的。

他眉角一挑，正是挑戰的神情：
“若有本事，你可以把我這白雲山轟掉，吾不會有半句怨言。”
說到底難道還是記恨我失約的事情嗎……
當下里一挽袖子——誰怕誰啊？
“來來來，動手就動手～我不是還欠你一場架沒有打麼？這次就用你背上的劍來定個輸贏～”
（翠：絃首……形象啊ORZ）

“切磋可以，然吾不會與你用劍。”他卻說。
“啊？”我一時有些愕然，不禁問：“為什麼？”
我與他相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早曉得他是掌劍雙修，卻從不曾見他用劍。
從前不曾用劍，是說還沒有一柄名器可趁他的手；
如今，總不能說連明玥也配他不起吧？

“吾曾立下一誓，明玥之劍只為一人而出。所以，此劍吾不會與你比試。”
果然就是這個原因啊……不過他這樣說，倒讓我不知該如何接下去才好了。
“更加不能被你拿來當賭約= =+”
“喂～我是這種人嗎？”
“事實總是證明吾之判斷= =++”
“你……冤啊——”

待我正要申訴一番本人之人格與明玥的歸屬實無必然之聯系，卻見他驀地似出神了。
視線落在我身後，無比專注。
不用回頭，不用感應，看見這個眼神也知道來者何人。
來人帶一身霞彩，為滿山雲朵染上了霓色。

我與練雲人點頭致意：
“上次一戰，有勞雲人助陣了。”
雲人笑道：“除魔衛道，本是應該。”
然後轉過來對藺無雙說：
“吾此上白雲山其實是……”
“嗯？……何事？好友直說無妨。”
“其實……是為我小弟的無禮，來向你致歉。”

他沉默了一下。
“嫡親血緣，狂龍……也僅是關心妳之故。”
“你不用為他說情，他是我的小弟，吾再清楚不過。”
“不過是幾句爭執，好友無需掛懷。”

聞說雲人之弟是個出了名的惡人，頑劣不馴，詭詐萬端。
不知道這狂龍是與他有了什麼沖突，竟要雲人親來排解。
然看他指尖上還殘余著雲氣——大概不但是遇上，甚至已經動過手了。
他平素涵養甚佳，若是出手，那定是有非出手不可的緣由。
我能發現，雲人自然也了然在心。

雲人輕嘆了一口氣，大約是見他堅持，也就不再多言。
回頭問我：“這日絃首來得甚早。”
“是啊……”
一大早被人攆起來，一路從道境摸黑前進，好幾次差點想睡死在路邊……
不過趁這機會一定得申訴一下——
“我本是一心一意過來與他論劍，但他卻說不能與我動劍。”
“哦？為什麼？”
“哦——他說……”
雖然偷眼看見他的臉色已經由白轉紅、由紅轉黑，但我還是決定不怕死地繼續說下去。
“他說，明玥只為一人而出。”

“……哦——”
雲人轉過頭去，看著他：
“此言當真？”
他先是微怔，隨即正色道：“當真。”
“很好。”她秀眉一軒，手上玉如意隨即回轉出太極之形：“亮劍吧。”
聞言，他唇角一揚，肩後白毫顫動，只聽見“鏘”一聲，長劍已然在手。
“指教了。”

這一戰，沒有戰得風雲涌動，也沒有戰得山崩地裂。
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時辰已到，點到為止。
如果說明玥只為一人而出，那麼也只有明玥能為這一個人而出。
我是這樣覺得的。

“我該回去了。”
“我也應該回萍山去了。”
“讓吾來送妳一程吧。”
她微微頷首，兩人就一起走在前面。
喂——你們不是就那麼乾脆地無視了我的存在吧？！
厚此薄彼……厚此薄彼……不公平、不公平啊～～～
“蘿卜和桃子都拿夠了吧？還舍不得走嗎？= =+”
“……”

是吧？他真就是這麼小氣。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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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7-07-19 05: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那一句"絃首，您要是沒睡醒的話就算睜了眼也是看不清路的"XD
所以說老大你再怎麼瞇眼都找不到路的啦XD

哈哈~阿蒼你被徹底無視啦(大笑)
誰叫你要當電燈泡XD
"明玥只為一人出"也可以這樣解釋阿=ˇ=
這文有點溫馨又帶點搞笑
看著心情變好了^ ^
大大請繼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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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0)

7樓發表於: 2007-07-19 06: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笑了
因為某仙人的最後一句話
''還捨不得走嘛= =++''~~~XXD(拍桌)

阿雙雙跟雲人那段真好
果然是:明玥只為一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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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7-07-24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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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星期都外出了，回覆來遲還望見諒^^bb

to fukalzefy
我覺得蒼其實有點近視眼（啥？）
妨礙人戀愛是要被馬踢死的啦絃首大人XDDDD
不過某人除了不太識趣這點之外，還是很可愛的=w=

to 璽珍
他當然不捨得走啊～東西都還沒拿完呢～（喂）
搔頭，總之偉大的絃首大人的形象，被我敗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XD

我很喜歡雲人說“亮劍”的一瞬間，就是為了那個而寫這篇文的>//////<
（所以說絃首您從頭至尾真的就是電燈泡麼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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