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5 【双邪/雪吞】守护崩坏世界线之日在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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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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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12-25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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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 【双邪/雪吞】守护崩坏世界线之日在校园

*二人论，后期可能会有车。

(一)“命中注定要与某些人纠缠吗？”

剑雪跟一剑封禅都是一莲托生班里的，有天晚上放学回家，剑雪走在没有路灯的窄巷子里，碰到打架受伤的一剑封禅。一剑封禅打赢了，但累得够呛，其他人都散了，他浑身疼得难受，直接躺倒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闭眼休息。
剑雪打着手电，圆形的光照在那颗枕着书包的脑袋上，轻轻唤了一句“一剑封禅”，一剑封禅睁开左眼，被光晃得又眯起来，懒得作声。剑雪走过来，默不作声握着他细长的胳膊往肩上一挂，将他背起来走了，两只手还提着两人的书包。
“喂，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我家。”
剑雪把他带回家，叫一剑封禅坐在低矮的单人床边脱掉上衣，举着棉签沾了酒精给他擦伤口。一剑封禅身上不少破皮流血的蹭伤，棉签摁上去，疼得肚皮一抽一紧，却没吭声。他盯着剑雪认真的面庞，有意找几句话说，可头脑还没从激烈斗殴一挑七的痛快中回过味来，又直觉剑雪不太高兴，一时开不了口。
棉签一路向下，剑雪伸出手指摸了摸一剑封禅腹部的大块淤青，中心发黑，想着等下用红花油给他揉开。接着，他蹲下来，拽了拽一剑封禅的裤子边缘。
他蹲在一剑封禅两条长腿中间，好像要用灼灼目光解开那粒紧闭的纽扣再扯下裤链，一剑封禅抠着手底下的床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腿上没伤，不用脱吧。”
剑雪捏他右腿的膝盖骨：“刮伤很深，必须处理。”一剑封禅这时才发现膝盖上方有一道口子，大概是切口锋利的薄皮钢棍戳出来的，无奈身上这条是紧身牛仔裤，连裤腿都挽不起来。
脑海中浮现出凶手的样貌，一剑封禅冷哼一声，明天一定要给他好看。
“一剑封禅，”剑雪仰起脸叫他，“你害羞吗？”
一剑封禅噎了一下，别过头冲着墙壁，手上终于开始动作，自暴自弃般地说：“好、好、好，随便你摸好了。”剑雪坚持，他只好在那样澄澈专注的眼神注视下，把裤子剥葱一样褪下来，堆在脚腕。用不了三秒钟，他只穿着一条白色内裤坐在剑雪跟前，内裤甚至有点透光。更要命的是，剑雪整个身体还夹在他赤条条的腿间。
膝盖上那道伤看起来是一条血沟，剐掉了一小块肉，剑雪无名态度郑重，告诉一剑封禅，别再动手，否则留疤。他利落地消了毒抹了药，盖上一块棉布，绷带一圈一圈紧紧缠上去。
“绑那么紧，血液不流通，万一给你搞到坏死，可是要截肢的喔。”
“腿上的伤，若不绑紧，容易松脱。”剑雪头也不抬，咬着医用胶带撕下一段，贴住绷带末端。
“哦，你很有经验嘛，比我还懂，”一剑封禅那点不好意思逐渐消散，手指一勾，把剑雪丰润唇间衔着的胶带圈拿下来，“等我休养好，一定去找他们一一讨回。”
小腿肚上还有两道瘀痕，剑雪跪坐着，倒了红花油在双手掌心，搓得发热了，捂在他结实的小腿上，三轻一重地揉散淤血：“次次都用暴力解决，不怕出事吗？”
一剑封禅道：“我有分寸，又没叫你来；别让一莲托生知道，不然他又要讲是我带坏你。”说着，他想起上回赴约去和邓九五干架，剑雪非要跟来，结果在半路上一个黑灯瞎火的地方，被一板砖偷袭过来，砸破了头，事后缝了十三针。一莲托生为此把一剑封禅叫到办公室唠叨了一上午“宽和仁忍”，烦得他想杀人。
只是，剑雪在满脸满颈是血的情况下，还有力气对付地理司，出手冷静，毫无留情，倒是非常出乎一剑封禅的意料。
他伸手，摸了摸剑雪额上的疤。剑雪任由粗糙的指腹抚在脸上，他掌心滚烫，熨贴着一剑封禅发凉的皮肉，半阖起眼，道：“下次，你陷入危境，未必然有同样的好运。”
“这么为我着想，嗯，若我说非打他不可呢？剑雪，你又要如何？”
剑雪站起来，握着一剑封禅的肩膀，不容抗拒地将他推倒在床上，撑在他身躯上，碧蓝的双眼一如雪涧中的坚冰，凝望一剑封禅眼底：“奉陪到底。”
这一举动令人猝不及防，一剑封禅顺着他施加的力道躺下，听得这般回答，昂首放肆地笑起来：“哈哈哈……剑雪，你跟我，果然是一样痴狂。那我们…….”
也许是笑得太急，牵动了胸口的内伤，一剑封禅呛咳了几下，打断了豪言。此时他发现，剑雪正骑跨在他大腿上，方才就那样安静地坐在他身上，一直看着他，实在是……....他脸颊泛起诡异的红，仰面对着天花板忍耐，剑雪叮嘱了句“别太激动”，又往手里倒了点红花油，为他揉肚子上的瘀伤。那处不比腿，是相当敏感且致命的地方，剑雪的手骨不算软，在上面来回按压着，一阵阵钝痛，皮肉摩擦间，又觉得肿烫麻痒，滋味很不好受。
听他喘得急了些，剑雪放轻动作，油润的触感在他肚皮上滑来滑去，其他部位还时不时蹭到他腰胯和腿缝。少年人血气足，一剑封禅越皱眉避开视线，越是心潮翻涌，经过这番火辣的刺激，下面悄悄立起来，无所遁形。

不小心擦枪走火，稀里糊涂互相摸出来之后，一剑封禅坐在床头，剑雪靠在一剑封禅肩膀上，手心湿黏，指缝挂满两人的东西。一剑封禅瘦，浑身上下没几两多余的肉，凸起的肩骨硌着剑雪柔软的脸颊。剑雪闭着眼喘了一会儿，呼吸平复，潮热渐渐散去，起身说去洗澡。他步伐和往常一样从容，一剑封禅却见他用手腕夹着浴室门把手，摇了两次才摇开门，便知道他其实并不平静，他心乱了，被自己搞乱的。
门打开，剑雪从蒸腾的水汽里扑出来，穿着白粉的睡衣，踩着碎花拖鞋，提着一团和透红的手背一样冒热气的米黄色大毛巾要给一剑封禅擦身体，一剑封禅别过眼，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不然连累某人要洗两次澡。
清理完换掉床单，到了晚安时间，床很窄，他们就缩在一起，枕着海绵宝宝枕头，盖着一条印满莲花的被子，一人一句讲小话，讲着讲着脑袋靠上，眼皮关上，只闻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吐出的热气吹洒在脖子和额头上，暖乎乎的，手脚缠到一起。
第二天早晨，一剑封禅睁开眼，猛地弹坐起来，冷冷打量陌生的环境，棉被堆在腰上，转眼看见剑雪背对着他在书桌前收拾东西，才想起来昨天在剑雪家发生的事，脸不由得热了一会，他哼了一声，很快又消退了。忽然，他看到剑雪从抽屉里找出一瓶药，偷偷吞了两片，他大为震惊，那是避孕药吗，烦躁地抓头发，心想男的会怀孕吗，会吗，当真吗，剑雪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他要不要也吃……..
剑雪回头，一剑封禅还在揉蓬乱的脑袋，身上的淤青和手肘上的擦伤还没好转，他就捏着药、端着水杯走过来，把药片推到一剑封禅嘴唇里。
一剑封禅懵懵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吞下去，问道，为什么给我吃。剑雪无名说，这是钙片，补充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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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12-25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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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这辈子的发带，戴得更早了呢……”

剑雪无名已经整整一早上不见人影了。
测试中，教室里很安静，只有一大片低垂的后脑勺。一剑封禅右手夹着笔在捻纸角，纸尖被他搓成一个卷又用力拨开，倔强地压在指腹下，一松手再弹回去，反反复复磨出了毛边。他无心写题，眉头皱起，直直盯着讲台上的人：一莲托生眯着眼，视线不知飘落在何处，手掌一下下爱抚褪色的保温杯，安然不动，好像完全没发现教室里少了一个乖巧的学生，多了一套空空的桌椅。
昨天剑雪还好好的，说今天下午会放得早，约了他一起去后山练曲子。剑雪向来是好学生，不会无故缺考的，假如请了假，也会托楼上的蝴蝶给他带话，告知他出了什么事、得了什么病、要不要他陪。然而蝴蝶君今早见到他，只打了个可有可无的招呼，伴着一阵金粉香风匆匆掠过，什么都没说。
剑雪的座位就在一剑封禅前面，静悄悄地躺着。一剑封禅的心提起来，眉头拧紧，一阵猛然拔高的惊惶让他浑身紧绷着打了个颤，从上个星期他打架受伤被剑雪捡回家之后，邓九五又带人来找了几次麻烦。他们不仅针对他，对助阵的剑雪也有相同的敌意，曾扬言要他们彻底消失在这座城市里。邓九五一干人不择手段，偷袭、暗算，奸计频出，剑雪额心那道崎岖的深红色的疤就是拜他们所赐。那夜他血漫满脸、鲜红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模样，至今仍叫一剑封禅心惊肉跳。
而此刻，角落里同样纹丝不动的、属于地理司的座位，令一剑封禅的心越发不安了。
一阵呼啸的风从窗子挤进来，剑雪桌上搁着一张空白试卷，被风“哗”地卷起半边，搭在另一半上，拱成一座颤颤巍巍的桥，在烈风中摇晃。一剑封禅指间卷曲的纸角被扯下来，捺进拳缝里。
铃声响，测验结束，一莲托生拿起保温杯往胳膊里一夹，抱起一大摞试卷，慢悠悠走出教室。
一剑封禅“噌”地站起来，脸色阴沉，紧跟上去，眼见老头晃进办公室。他靠在办公室门外的走廊栏杆上，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一莲托生抓起座机听筒，嘎啦嘎啦转了几圈，拨出一个电话，无人接听，他只好挂断；再拨第二个，接通了。
脚刚探出办公室，蹲守在外的一剑封禅迎面堵上他，一莲托生两簇白花花毛茸茸的眉头挑起来。
“剑邪人呢？别告诉我，你没联系上他。”一剑封禅语气不善。
果然如此。一莲托生眉毛落回原处，脸上没有一丝讶异，平静地说：“哦，我往他家里打了电话，他生病了，不很严重，在家静养呢。”视线落在人邪脸上，一莲托生仔细观察他表情的细微变化，确认他没听到刚才的电话内容，又笑眯眯地说：“我待会儿要找几个学生做家庭访视，顺路探望亲爱的剑邪同学，你有什么要跟他说的，不如我替你转达。”
这老头看似慈祥，实则奸诈无比，一剑封禅从小到大不知被他骗过多少次。
这次也是。剑雪这样的好学生，没有突发情况怎么可能不提前请假。
他问：“剑雪还讲了什么？”
“剑邪同学说，他嗓子不舒服，应该是重感冒，昏昏沉沉的……还特别拜托我告诉你，请你免担心，他无须照顾，”一莲托生拍拍人邪的肩头，“一剑封禅，他是没什么大碍，但你可不能再逃课了，再挨过一次处分就要开除了啊。你舍得跟你的好朋友剑雪分开吗？”
一剑封禅曾屡次公然斗殴，档案上记了太多次严重处分，因着一莲托生为他周全，才免遭开除。校方从一莲托生处知道他有非比寻常的背景，加之对中学小混混们逞凶斗狠的行为见怪不怪，便不放在心上，以为一群小孩能捅出什么篓子来，于是也就在职权限度内轻轻放过了。直到那回。
剑雪看到一剑封禅耳廓被打裂了一个口子，坚持随一剑封禅回家，言称要保护他。一剑封禅拗不过他，答应了，两人一前一后，背着书包消失在窄巷口。
窄巷正朝东，那夜的月亮浑圆巨大，散发幽光，表面的斑纹和沉瘀清晰可见，如高悬的白色眼珠，静默地映着人世间的污秽。它辉煌地吊着，在深不见底的夜幕下，洒下一路锦缎般的月色，雪白的小路，漆黑的砖墙，蜿蜒缠绵到尽头。
一剑封禅回头瞟了眼，见剑雪神情紧绷，便随口道，今晚的月亮莫名地低啊，有种坠落的感觉。
剑雪仰起脸，面庞从刘海的阴影里脱出，在月亮下镀了一层银辉，如一轮玉盘，低声说：“嗯，良宵好景，可惜。”
可惜什么？
剑雪加快步伐，绕过一剑封禅，走到他前方。恰到了将将接近巷尾处，他半回过身，眼中透出几分留恋，对一剑封禅道，今人不见古时月，月是唯一，而所见者不同，今夜过后，就见不到这般……
话音未落，他的肩膀越过墙面，“砰”一声，剑雪像被石子击中的坠落的鸟一样倒下去。一剑封禅抬手接住他的身体，低头瞧去，额头中央绽开一朵血花，正汩汩涌出鲜红的泉水，转瞬间就淹没了苍白的面容。
墙后窜出一道道黑影，巷子口堵死了。原来邓九五的小弟们早埋伏在那里，正等着一剑封禅过来。为首的一个人，手里的板砖裂成两半，染着血的碎砖叩叩叩滚落在地。
这一下，恐怕会要了剑雪的命。
血色在白衬衫上迅速蔓延，渐渐染红了一剑封禅的视野。一剑封禅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发颤，久违地感到理智、情感、习惯等一切熟悉的事物快速剥离、脱落，他解下身为一剑封禅的全部，腑脏中汹涌翻腾的、岩浆般的气血再难压制，某种渴望叫嚣着击破牢笼，爆冲直上，贯彻全身，眼白霎见一抹血红。他把剑雪轻放在地上，再然后的事便在脑海里模糊不清。
他疯了，所有人都确信他被邪灵附体或患有某种精神疾病，或许这才是他被称为人邪的原因。他的举动不是源于愤怒和肾上腺素，他由衷渴望着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如一团毁灭的火焰席卷遍地。
混混们胆怯了，眼前的人邪把他们一个接一个用拳头打散在地，每一击都命中要害，倒下的人就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而剑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顶着血淋淋的半身，抽出书包侧边的伸缩甩棍，追上去毫不留情打晕了几个，对着头敲的。对方见情势不对，从前温吞的好学生如今拖着带血的长发，下手不亚于一剑封禅，像一尊索命厉鬼，终于感到害怕，纷纷落荒而逃。直到尘埃平息，空气中听不见多余的呼吸声，一剑封禅才清醒过来，喘着气从后抱过有些站不稳的剑雪，手掌轻轻按在他胸下，摸到一手湿黏黏的。
三好学生跟人动手，头破血流送进急诊，整件衬衫衣领往下几乎全是血，额心缝了十三针，还落了疤，破了相。在那之后，剑雪一直戴着发带上学，无他，只是不愿疤痕吓到别人。同天进急诊的还有十七个无业青年。那次闹得太大，当地新闻见报，校纪检委圣踪极力主张开除“率先挑事”的一剑封禅，校方下了最后通牒，一剑封禅再违纪一次就自动退学，绝无宽容余地。
于是邓九五谋划着抓住一剑封禅违纪的辫子，先让他脱离一莲托生的监护，再拆开他和剑雪无名，逐个击破。他最近总叫人围堵一剑封禅，等两方一缠斗起来，就叫警察和校内的巡察队来抓人。所幸一剑封禅身法了得，眨眼间就消失无踪，没人能当场逮住他。
一莲托生一番温言细语，似乎抚平了人邪心头的焦灼火气，躁郁伴着疑虑的神情慢慢收敛，一剑封禅恢复了表面上的沉静：“那你告诉我，地理司又在哪里。”
“哦，没想到你这么关心他，地理司家的电话打不通嘛，圣踪老师是他叔叔，我待会儿得去问问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一莲托生蹙起两条白眉毛，像两片雪山山脉轰然撞在一起，在他的面部地区激起连锁反应，层层叠叠改了走向的皱纹下，发亮的小眼睛都染上了几分忧愁黯淡。
“我有话，必须亲口讲与剑邪。”
“这不太好吧，他说了不用劳烦你去看他，。”
一剑封禅对他“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匆匆离去的背影急速消失，一莲托生捋捋胡子，心中叹气，真是精明，还是瞒不住他，算了，直接开张假条叫他自己去找剑雪无名吧，剑雪那孩子不知跑哪去了，上次给人开了脑袋，是因为没防备，以他的本事，总不至于再栽一次。
等他捏着签好的假条再走进教室，三个空荡荡的座位摆在那里。一剑封禅也不见人影了。

#只此青绿•布袋戏绿色系角色36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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