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3 孤獨．寂寞(吞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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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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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樓主發表於: 2007-05-04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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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3 孤獨．寂寞(吞赦?)

他是魔。

見僧殺僧，斬佛斬業的魔物。

一刀劃下，不帶任何情感，眼前血流成河仍是不哭不笑。

殘忍、冷酷，都與他畫上等號。

任由人類在自己面前哀號，冷冷看著，只是看著。

魔的生活，似乎就是這樣。

殺人或是被殺。

魔的世界，力量即是一切，沒有什麼可以改變。

※※※

不知從何時開始，眼中所見只有單一顏色。

黑漆漆一片，不知前路也看不見過去，耳朵所聽是赦生道終年不息的雷聲。

千年來他只有狼獸為伴，守著白茫茫的赦生道。

黑暗荒蕪之地，他駐守在那裡。

狂華曾諷刺的說，赦生道是只有鬼住的地方，連魔都不願靠近。

他沒有辯解，只是默默的轉身離去。

雖然，自己也認為神無道的環境沒好到哪去，但卻懶的多去說些什麼。

不喜歡，可以不來，反駁沒有意義，浪費唇舌罷了。

寧願享受一人一獸孤獨樂趣。

但有個魔除外。

那人是少數會在任務外時間造訪赦生道，而且總是不請自來。

紅髮、白衣。

這樣的裝扮在自己的地盤上十分顯眼，他始終不曾忘卻。

那人總是喜歡坐在他對面與他說話，談天談地，說狂華最近不知為何脾氣難得火爆，天荒如何在他的天荒道種了許多櫻花等等，大至現在魔界大局，小至雞毛蒜皮。

心情好時會回答他一二句，有時只聽到他的聲音回盪在赦生道。

在這樣的相處模式下，日子又緩緩推進一些。

似乎，有什麼改變。

※※※

「吾要離開了。」某天紅髮的魔這樣對他說著。

「…保重。」不問他往何處，不問他何時歸來，只是短短的二字，希望還有相遇機會。

「能聽到你說這二字，足矣。」聞言紅髮魔物微微笑開，揮揮手轉身瀟灑離去。

此後杳無人煙的赦生道，更加寂靜，只於那依然不息的雷聲，偶而幾聲狼獸低鳴。

之後的事混亂的讓自己記不清，烙上封印的自己，無法言語、眼見是無止境黑暗。

『你明白何謂孤獨寂寞嗎？據說那是一種絕望苦澀的感受。』記憶中他這樣問過自己。

『不明白。』絕望？苦澀？那是什麼？

『吾亦不明白，聽人說是哀傷的一種。』

『何謂思念呢？』前幾天從牢裡的那些人類口中聽到的詞，變成疑問放在心中。

『這嘛…應是一種無邊無際的感覺吧。』

好抽象的答案，當時的自己只是如此想。

而現在呢？想法只能放在心中與自己分享，又開始想著吞佛常來與他閒聊的那段日子，這是不是所謂的孤獨與思念呢？

若是，那寧願不變。

※※※

隨著異度魔界入口的打開，明白他回來了。

該不該去找他呢？許久不見，是否如同從前那樣？

正當還在思考的時候，熟悉氣息踏入他的領域中。

「…好久不見。」不冷不熱的語氣，讓看不到對方面容的赦生，捉模不到他的情緒。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吾離開後，吾沒發生什麼事，你發生什麼事了？」仍是這樣的語氣。

「什麼都沒發生嗎？」若是沒改變，為何你對我的語氣改變了？

「一劍封禪對我而言那只是個過程。」

「自欺欺人最是可悲。」是啊，這就是你的改變，是你那個人格改變部份的個性，一劍封禪，還是影響到你吞佛了吧。

「哈…自欺欺人是嗎…」笑中隱隱約約的苦澀，耳朵變的額外靈敏的自己又怎會聽不出，在魔界的確是很多事情不能說出口，哀傷、難過等一切負面情緒是不被允的，包括愛情、友情。

「你…懂了嗎？」忍不住，還是問出口。

「懂何事？」坐在以往常坐的地方，一如以往的景象，還是什麼改變了吧？

「孤獨、思念。」輕輕在空中劃出這二個詞。

「...似懂非懂，但…」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吞佛未完的話語，語中淡淡失落，他亦是懂得吧，只是不明白，那是失落的思念，那是只有自己獨自才能嘗到的孤獨。

吞佛無語，赦生亦然。

終究，要面對改變嗎？

※※※

我是魔。

見僧殺僧，斬佛斬業的魔物。

魔不會哭泣，不會難過，不會傷心。

皆因魔不懂。

學會心痛，學會哀傷，學會何謂擁有與失去。

臉上的水珠是什麼？

水珠名喚眼淚。

我是魔，是個永遠獨自品嚐孤獨與思念的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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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算是舊文吧^^

那時候還滿喜歡吞佛與赦生相處的感覺~就寫了此文

也還是請大家多指教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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