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9 【一切皆如果】1，來亂時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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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昔時情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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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樓主發表於: 2007-01-09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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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9 【一切皆如果】1，來亂時空的|||

註：一切都是昨夜之夢阿，如文有續那是奇跡，如文無續也是一種美麗……聊慰近日心情不佳的shoulder親///@@

來亂的，時空交錯，亂七八糟……|||||

一

如果——

當然那是一種假設。

襲滅天來後來是這麼想的：如果在既定的命軌中出現一次意外，會是有趣的挑戰。對於魔之尊者而言，有何不可？

前往傲峰十二顛的途中，曾與兩個男人擦肩而過。他所做的也許出乎一個魔該為之事——僅僅拉了拉黑色兜帽的外沿，擋去了風雪的侵襲，而在見到簫中劍與那位明明說是耳聾卻又能與寶貝兒對話無礙的冷霜城之前，發生了一件事……

怪事，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如果一腳踏進冰層，碎裂的冰渦急速旋轉，星辰隨之浮在頭頂，即使是魔也睜不開眼，無法思考，無法施展能為只能以功體抵禦寒氣……那麼一切的一切，只有等待塵埃落定，再一一細做計較。然而，魔者睜開眼的剎那，發現身體是漂浮在海水中，微捲起的浪濤不足以將他淹沒。

嗯……依然是黑夜……那滿天的星子依舊閃爍著亙古的光芒。莫非……傲峰十二顛別有洞天？亦或者，這才是後三峰的真正位置？疑問的同時，眼神一閃，發現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還漂浮著一個人，儘管夜色漆黑，但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映出最為熟悉的一抹紫銀之色，那是——

「醒了？」那人仰面朝天，淡淡地問。

「蒼？」襲滅天來微提嗓音，不無訝然，也無意掩飾。此刻的海是寧靜的，不代表沒有湧動之聲，想要傳遞給對方最清晰的音質，也唯有如此。

「是吾。」

「這是汝之術法？」襲滅天來露出魔者的招牌笑容，嘴角曼勾。

「非也。」蒼雙手搭在胸前，相互交握。心平氣和道：「你可以試試，在這個空間根本無法施展術法。」

襲滅天來聽罷，手指一轉念珠，果真毫無動靜。偏過頭，看了看泡在海水裡依然安之若素的道者，興味十足道：「是緣麼？」

「是造化。」道者抿唇輕語。

「緣分」兩字不是這麼用的，非要扯上「緣」，大抵九成九的人也會把跟魔之尊者相處的點滴叫做「孽緣」。

「哦……那麼六絃之首有何打算？」襲滅天來好整以暇地問。

「想。」道者又閉上了眼。

若不是夜晚的海面溫度極低，人的心跳以及呼吸超出往常，大概不少人會當他睡著。襲滅天來一側身，近乎欣賞一般端詳著道者的側臉，「就這樣在泡在水裡？」

「沒什麼不好。」蒼輕輕地吸了一口海上的空氣，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

那瞬間，襲滅天來彷彿看到了一隻回歸自然的松鼠在幸福地啃榛子（麥追究為什麼是松鼠-W-），不由得瞇了眼，「這種連想死都不能的浮力，也就適合道門的『無為』了。」他當然清楚明褒暗諷對蒼本人是毫無效果的，不過，同樣泡在水裡無所事事對於魔者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他還有靈玉之事需要解決。

術法不能施展，那麼武功總可以吧？

襲滅天來雙足一點水面，漣漪散開，在夜風中渡海，來到岸上，遠遠望著那個還在海中老神自在的道者，開始懷疑六弦之首是屬「魚」的。忽然腦海浮現「天波浩渺」四字，「哈」地魅然一笑，四處查看了一圈，重新回到岸邊。

「還要繼續躺下去？」

「又如何？」道者不為所動。

「這裡無魚無蝦，不是天波浩渺也不是菩提天池。」魔者冷冷地笑，「也許外面還有一些汝會感興趣的。」

話音未落，飄逸的紫色身影閃至眼前，身上並無濡濕，顯然是以他的太極印護住了原身，不像他——現在還是落湯雞一隻，不過無妨，換成一步蓮華的話，比較糟糕，一身白衣濕了水跟沒穿一樣，黑色的袈裟就是這點比較好，除了耐髒還耐看。

「要吾看什麼？」蒼迷濛的紫眸動了動，拂塵一掃，散去了海岸邊的霧氣。

襲滅天來轉著佛珠的那隻手一點不遠處，「那個東西。」

蒼順勢望去，但見一樣奇怪的物品放在樹林中。這東西下面有個四個圓圓的輪子，整體看來比較像苦境的馬車，不過質地像鐵類，四周還有類似鏡子的透明隔板駕在狀似門的槽內，可以從中窺視該樣物品的內在構造，總得來說，極為精美，

「嗯？」蒼剛打算說什麼，發現襲滅天來已經進入了那東西。

魔者在不明物的內部折騰了一會兒，不知碰到了什麼，那透明的隔板自動降下，然後他一手搭在隔板的邊縫上，一手敲了敲正前方最大塊的透明板，「不敢進來麼？」

蒼別過眼不去看他，緩緩走到跟前，看準了一個突兀的把手，拂塵一勾，「啪」得一下將那扇帶著透明隔板的門給整個扯了下來——

襲滅望著一手門板一手負在身後的蒼，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在右側一個同樣是門板的位置上扣住把手，向上一推，那扇門自動打開，然後，他拉了一下帽沿，別有意味道：「有破壞力的不只是魔者哦……」

蒼也沒有料想到那扇門如此輕如此薄，完全禁不住他的「輕輕」一拽。但是，也不至於被他將了一軍，淡然自若地坐在魔者左邊，望著眼前一堆形狀古怪的東西，有些茫然。

「這東西應該是一種『腳力』。」襲滅天來按下一個按鈕，在他們兩人最前方放射出兩道淡黃色的光芒，一左一右，照亮了晦暗的林子。

「竟是還有光——」蒼陷入沉思。

襲滅天來發現了坐位邊也有按鈕，伸手一點，頓時，兩人的椅子背後深處一條緊緊的帶子順勢勒住了他們的腰身，蒼反射性地掙脫，足下一蹬，不知踩到了什麼，「吱」一聲，被襲滅天來稱呼為腳力的東西飛一般向前衝去，襲滅天來在跟前那片按鈕上到處亂敲，發現無效，而眼看就要撞到最近的一棵樹上，索性撞大運一般抓住那個圓圓的把手轉了一下，奇跡般改變了方向，向另外一顆樹撞去，於是他又撥動那個把手，使得前進方向再度轉變，但是那「腳力」不知如何停下，只有不斷撥動手把，最後的結果是——

原地打轉。

蒼被轉得有些頭暈，靠在身後的椅子上，輕輕地摀住了唇。

襲滅一邊轉動手把一邊忙裡抽閒看了他一眼，「喂，六絃之首不行了麼？」

「唔——」話未說完，蒼的胃裡一陣翻騰，忍不住要吐，但兩人所處空間狹小，只有向剛才被他拽掉門的那個方向探頭，扶著座位一起身，感到掌心按到的東西一震，身上勒著的那根帶子驟然鬆掉，加上往外探的去勢，整個人就要被旋轉得離心力甩出去。

襲滅天來是在大腦中樞神經做出指示以前行動的，千鈞一髮，空出的手將蒼攔腰摟回，平日只覺六絃之首仙風道骨，不想衣袍之下的身軀如此削瘦，但是，瘦歸瘦，襲滅摸得出來那習武之人的身子自然是比一般人要有彈勁，於是，他摸得也很滿意。

蒼被背上那只灼熱的大手壓在魔者寬闊的懷中，胃受到一陣衝撞，又被上下其手摸了一把，乾脆也不再客氣，直接對襲滅一「吐」為快！

襲滅天來似乎並不介意胸前被蒼刻意「滋潤」，反而拍了拍他的脊樑，誘禍般在道者白皙的耳邊輕輕撩撥那沉鬱的氣息，「這麼急於對吾一吐衷腸麼？」

「還要玩下去？」蒼一斂眉，突然說。

「嗯？」

「那就接招——」

接著，轟隆隆一聲巨響，在紫色與黑色的兩道強勁真氣撞擊下，那輛無辜可憐的「腳力」支離破碎，只剩下片片殘骸！

蒼一甩拂塵，修長的手指理順胸前的褐髮。

而魔者則是輕點眉心，露出不置可否的一抹笑——

「一步先生——」

啊哩？這是蝦米狀況？

魔者與道者皆是一怔，面面相覷，然後同時移動視線。

一群人坐在近似那輛爆破的「腳力」中向他們兩人駛來，其中有一名拿著偌大字典的老者不斷揮舞手臂，蒼老的嗓音不斷重複一句話：「先生，別再跑了！」

襲滅天來看向蒼。

蒼側過身，清冷地說道：「不是吾。」

「難道會是吾麼？」

那口吻，分明是愜意而玩味的。

[ 此貼被liyingwei在2007-01-09 03: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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