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8 【欲风】谣言止于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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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4-08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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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8 【欲风】谣言止于智者

* 先前给朋友写的欲风搞笑段子

* 角色属于金光OOC属于我/不仅OOC甚至傻白甜/还特别搞笑/别骂我呜呜呜

师相谈恋爱了。

北冥封宇是听午砗磲说的，准确地来说是听午砗磲同申玳瑁讲的。

那天北冥封宇心血来潮，想去浪辰台找欲星移，隔着大老远北冥封宇就看见右文丞跟左将军两条鱼在浪辰台门口头碰头嘀嘀咕咕，声音很小听不见在说什么。午砗磲那条鱼一向都是一副小苦瓜样，皱巴着一张脸，嘴里的话一句接一句的往外头蹦，又刻意控制了音量，看起来倒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左将军也拧着眉毛，少有地听得那样仔细又认真。

俩鱼都没注意到渐渐走近的鳞王，北冥封宇只抓住了零星的一两个字眼，大约是说欲星移谈恋爱了，对象不晓得是从哪里认识的外境人，送了师相定情信物，师相喜欢得很，没事就拿着看，还笑！

“你是不知道啊左将军，我跟着师相虽说没有百年，但是十年也总该有了吧，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相这副模样，唉，也不知道师相以后要是成了亲还回不回海境，海境可离不得师相啊……”午砗磲仍是一脸的忧心忡忡，领着申玳瑁转头准备走，却一头碰上躲在背后认真听八卦的北冥封宇，吓得差点摔个屁股蹲，颤颤巍巍地喊了两声王上。

北冥封宇十分坦然，应了一句右文丞，又喊了一声左将军，全然没有偷听被抓包的窘迫。打完招呼两条鱼就想开溜，还没溜两步又给北冥封宇叫住了，问他们知不知道师相究竟是和什么人谈恋爱，仿佛他并不是来找欲星移的，而是专门来关心师相的感情状况，说得也很有技巧，“师相终究是我海境的师相，即便要与外境人相恋，也理当让我们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姑娘，相貌如何，人品怎样。本王虽然相信师相的眼光，但事关师相一生的幸福，没有亲眼见过，本王总是不放心。”

“可是王上，师相喜欢的兴许不是姑娘，”申玳瑁十分严肃，“右文丞说，他看见那个定情信物，好像是个酒葫芦。”

“酒葫芦？”饶是见过世面的鳞王也愣了愣，片刻才笑出来，“本王并非不开明，倘若是师相的选择，自然也当尊重，不过——万一是个有个性的姑娘呢？师相的性子，要是喜欢上一个豪爽的江湖女子，也未可知。师相自己没有开口，可不许在外面胡说。”

申玳瑁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浪辰台紧闭的大门：“要是能直接问师相就好了。”

右文丞又朝着鳞王鞠了一躬：“师相先前交代，他要去趟苗疆。”

“苗疆？师相这些年，越来越喜欢外出了，”北冥封宇也跟着看了一眼浪辰台的门，两扇严丝合缝就差挂一个闲人免进有事请早的牌子，他那双海一样蓝的眼睛从门上头转回到两个臣子身上，好像想起来什么要紧的事情，弯着眉毛问了一句，“先前你们说，师相的定情信物，是个酒葫芦？”

风逍遥谈恋爱了。

御兵韬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连苍越孤鸣都比他先晓得，他同苍越孤鸣说起的时候苍越孤鸣还吓了一跳，好像很是诧异居然他才知道。而苍越孤鸣呢，是听千雪孤鸣说的，千雪孤鸣呢，又是听小七说的。

至于小七嘛，就他本人的说法，最近大家都在传这件事，说是有天晚上夜半三更，来了个人要给新上任的军长送酒，用的是军长自己的那只酒葫芦，扎了薄薄的红绡系了细细的红绳，一看就是定情的装饰。

来人遮着头面说要进军营寻军长——铁军卫的营帐哪能外人随便进出，还找军长——几个小兵不太客气要赶人，结果谁晓得人家功夫一等一的好，一晃眼就进了营，直接进了军长的帐。他们连忙跟着冲过去，军长却说没事，听着心情很好的样子，说有人给他送酒来了，是他的好朋友，让我们不用管了，结果才喝一口呢，不晓得里面发生了什么，那一口全给喷布帘子上了，那几个小兵也没敢问。

千雪孤鸣听得摇头晃脑，脸上的笑意颇有点凑热闹的意思，谁要找对象谁谈起来恋爱谁人要成亲谁家要生小孩，他最爱听这样的事：“好难得，我看他平常那样喜欢饮酒，一身酒气最不好讨姑娘喜欢，还真给他撞上个不嫌的！”

小七看着千雪孤鸣，吞吞吐吐支吾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整话：“千雪王爷……那个人、那个人，好像是个……男人。”他说那几个小兵虽然没进去但听得很清楚，那人一看军长喷酒就笑了，声音一听就是个男人，军长还可怜巴巴地让人莫要再笑了，别老欺负他。

千雪孤鸣听得简直眼睛要跟脑袋一块大，连忙急吼吼跑去找苍越孤鸣说了这件事，苍越孤鸣想了很久，召来了御兵韬，想着商议看看应当如何。这样的事情苍越孤鸣虽说不是没有听说过，但到底是第一次遇上，还是有所不同，他拿不定主意，想着军师见多识广，这件事也肯定早早就知道了，就想同他谈谈，听听军师是个什么看法，结果御兵韬压根儿就不晓得这件事，苍越孤鸣只好把小七和千雪孤鸣都找了过来，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御兵韬听完了之后第一反应是想冲去军营把风逍遥提溜出来问清楚，都当军长的人了一天天的还这么胡闹，又想到这件事他居然一直都没听到什么风声，一方面可能是大家都觉得这件事比较隐秘不太好和他开口，另一方面可能是风逍遥自己面子上挂不住没好意思同他说。

御兵韬思前想后，打发小七去把他们说的那个扎了红绡系了红绳的酒葫芦拿出来给他看看，说不定能靠着其中的蛛丝马迹知道些什么，多少做点准备有些了解，总比到时候突然领着人来同他们说“王上，老大仔，我跟我对象走啦”要强吧？

小七不辱使命，趁着军长出去到处巡查溜去主帐把葫芦给顺了回来。御兵韬打开葫芦，没闻见酒味儿，倒是一股子浓郁的茶香。御兵韬盯着那张红绡看了又看，翻过来覆过去研究上面的纹样，越看表情越凝重，过了好半天才把绡纱摊开推到苍越孤鸣面前，说：“王上，这是海境鲛人一族才会织的绡纱，如果臣没有记错，这花纹和欲星移的服饰上是一样的。”

风逍遥巡查结束就收到了苗王的传召，说是还有千雪王爷和军师，大家都在苗王宫等他。他脑子转了半天，没转出来个结果，干脆也不想了，径直往苗王宫去了，一进殿就看见王上坐在王座上，千雪孤鸣和御兵韬一边一个，都在看着他。

“你同欲星移的事情，我和王上已经知晓了。”御兵韬把脸孔藏在面具背后，看不清眼神与表情，苍越孤鸣继位以来就是惯例的不苟言笑，只有千雪孤鸣咬着牙地抓着笑藏刀的刀鞘仿佛比他还要紧张。

风逍遥心下一凛——什么，托鱼仔帮忙带点海境佳酿尝尝味道这样的小事情，竟然还惊动了老大仔和王上吗？前段时间老大仔出了新政令，确实是有命令禁止私下与苗疆之外的往来买卖，哇，这回不会是要拿我做例子杀鸡儆猴吧？可那是鱼仔免费带给我的海境手信，应该不能算走私吧……

御兵韬的声音四平八稳：“我和王上商议过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算局外人，不该过度干涉。”

是啦是啦，我也有拿苗疆好酒给他尝尝味道嘛，总归是你来我往礼尚往来，尝完人家就走了，我又没让他带回去，没有泄露苗疆酿造机密，不是间谍罪，肯定也没有影响到苗疆国家安全，完全就没有犯法，哪里需要干涉啦！

“人总有七情六欲，军人也是一样，自然应当体谅，”御兵韬背着手从这边走到了另一边，下了最后通牒，“但无论如何，你不能离开苗疆。”

风逍遥想也没想：“当然不会啊，除了苗疆，哪里还有免费的风月无边给我饮到饱？”

学军师板了大半盏茶时间的脸，苍越孤鸣仿佛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靠在王座上笑了出来：“哈，想不到留下军长的竟然是风月无边，鳞王若是知道海境师相在军长这里还不及风月无边，不晓得要说些什么。”

“烧酒命，烧酒命，为了烧酒……”风逍遥的口头禅念了一半，抓住苍越孤鸣说的海境师相，愣了愣，颇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同鱼仔有什么关系？”

千雪孤鸣只当做他在不好意思就没理他，也不抓刀鞘了，放松下来搓着手转过去问苍越孤鸣：“既然这样，那就是欲星移来我们苗疆了吧？苍狼，你是不是得给他封一个什么官职啊，人家毕竟是海境的师相，来了苗疆总不能亏待他啊。”

风逍遥更懵了：“啊？鱼仔来苗疆干什么？”

御兵韬转过身来，把背着手改成了抱着手：“这个暂且不急，得先找忆无心选个日子把亲事定下来，风逍遥是苗疆军长，欲星移又是海境师相，马虎不得。”

千雪孤鸣连连点头，他喜欢这种热闹的喜事，掰着手指头就开始盘算：“哦哦说得对，那婚礼在哪里办比较好？还有请客，道域和中原都是肯定要请的，不是讲风逍遥原来是道域的嘛，那边的亲戚肯定很多的。还有黑水城和正气山庄，海境的人也很多吧，毕竟是一境呢……喜柬谁来写啊？他们海境的婚俗也不晓得和我们苗疆是不是一样的……”

风逍遥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连忙喊住准备出去安排人手的狼主：“等一下！等一下！哪个要结婚啊？”

“你啊！”

“我？我和谁啊？”

“欲星移啊！”

风逍遥捧着扎了红绡的酒葫芦，听完小七说又听千雪王爷说，听完千雪王爷说又听王上说，听完王上说还要听御兵韬说，从小小的私下往来到和神秘来人恋爱的流言，一块小小的绡纱竟然成了他和欲星移搞对象的证据，最后甚至上升到两境之间的和平问题。听得风逍遥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因为他是当事人，估计都要相信了。

风逍遥三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意识到谣言的可怕之处，此前虽也有经历，可到底他非是事中人，论起人中事总有点轻飘飘，更多的还是气愤，眼下却是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他低头瞄了一眼手里的酒葫芦，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放下了：“我怎么会和鱼仔谈恋爱！他可是个男人啊！”

“军长这样说，孤王也不得不相信，”默默听完全部的苍越孤鸣有点想笑，但碍于场合又没好意思笑出来，只能假装严肃，“便当作是件军中轶事吧，军中无趣，劳军长要给将士们做笑料了。”

御兵韬板着脸喊了一声“王上”，又转脸来瞪风逍遥一眼，说了些清者自清不许胡闹之类的废话就喊他走人了，只有千雪孤鸣颇有点遗憾的模样，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跟着他一同回军营：“我还想能喝你一杯喜酒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王爷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风逍遥苦着一张脸，想喝口酒缓缓心情却再看见葫芦上面的红绡，一下子又没了心情，才回到铁军卫的大营就来了个小兵，结结巴巴说是有人在等军长。风逍遥没多想就让人直接进帐来，结果进来了一溜人，挨着往他的帐里面搬东西，搬了一箱又一箱，等到快把他的帐都塞满的时候，终于进来一个人，先是朝着风逍遥和千雪孤鸣各鞠了一躬，抬起头来似乎很不大适应地背着手，咬着字眼儿说自己是海境的右文丞。

风逍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朝太师椅上头一坐，往里头挪。那张椅原先是御兵韬坐的，椅面很大，铺了一层细细软软的皮草垫子，风逍遥没事就爱悠悠在上头挪来挪去找好地方坐：“我听说过，你是鱼仔的手下，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此番，我是奉王命而来。”午砗磲鲜少出海境，与这位铁军卫军长并无多少交情，可到底是领了鳞王的旨，一方面是来接触一下打探打探虚实，另一方面也有要替他们师相撑撑场面的意思。他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客客气气地又朝风逍遥鞠了一躬，神情看着十分局促，背着的手抬到前面来，又藏回袖子里：“既然风先生，呃、风阁下，同我境师相相好，我王与师相一向交好，理当前来致意。”

“什么相好……”风逍遥正盘着腿往太师椅里头挪呢，屁股都没挪稳当，午砗磲几句话把他吓得一下从椅子里弹起来，连忙跳过去抓住午砗磲肩膀“这事儿海境也在传了？”

“我……我也是奉命而来，风先生……风阁下，师相乃我海境一境之相，为海境鞠躬尽瘁，此事事关师相一生，我境至鳞王下至百姓，都应关心，”午砗磲给吓了一大跳，这样大大咧咧的人他见得少，还是武将，他熟悉的武将就申玳瑁一个，又下意识想鞠个躬，可惜肩给人抓住了动弹不得，只得连连拱手，“风先生……风阁下与师相两情相悦，是海境与苗疆之幸……当、当然是要来致意的。”

风逍遥给左一个风先生右一个风阁下听得好不容易小下去的脑子又大了一大圈，把才对着御兵韬和苍越孤鸣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午砗磲越听心里越急，脚趾快在地上抠出来一个洞，风逍遥还让他把东西搬回去，他哪里敢，那可是鳞王亲自下的旨要他交到风逍遥手上的，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怎么做右文丞？赶紧把东西都放下了急匆匆就走了。倒是风逍遥，好不容易把人送走，憋着一口气抱着手缩进了太师椅，看着跟要发火一样。

千雪孤鸣目送午砗磲离去，转过来随手摸了个最小的箱子打开，差点没给那一箱子的光耀华彩闪得眼睛都要瞎掉了——一箱子满满当当冒尖尖的冰晶玉——千雪孤鸣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捧着箱子仿佛做梦宛若中奖一样地望着风逍遥：“……风仔，你真的没有同欲星移谈恋爱哦？”

风逍遥去了趟海境。

他本来想把午砗磲送过来的那几大箱东西全都带上，奈何他一个人实在是力气有限，能带上的东西确实不多，只能先带上了那一箱子的冰晶玉，就循着从前欲星移说过的路沿着寻过去了，一路上竟是畅行无阻。背后偶尔有些还惊人嘟嘟哝哝，他仗着身手好，从前在海境也呆过两天，尚算是比较熟悉，所以特意凑近偷听了几句，竟抓住了些“那人是师相相好”“师相为他相思成疾”之类的话。

风逍遥一下就顾不上还那箱冰晶玉的事情了，人言可畏的道理他刚体会过，谁晓得事情已经在海境传开了，只怕鱼仔不是相思成疾，而是给他活活气病的。风逍遥朝王宫的步子转了个弯，直奔浪辰台而去。门关着自然是闭门谢客的意思，风逍遥突然有点内疚，鱼仔这都不见人了，肯定是气狠了，他瞅了一眼低矮的院墙，索性翻身就跳了进去。

他本来以为他看到的应该是个病恹恹的欲星移，要么躺在病榻上，要么藏在书房里，肯定是没什么生气的模样，说不定还要忙政事，估摸着跟他们老大仔差不多，夜半三更还在看兵书，换成欲星移一定是一边咳嗽一边看奏折。谁晓得，欲星移正窝在庭院里的摇椅上，捧着几份小报读得津津有味，有一搭没一搭往一边的水池里头扔鱼食，池子里头的红鲤转着圈地找食吃，一圈一圈聚拢了又散。

一瞬间，风逍遥有点懵，都不晓得自己应该先懵鱼仔到底有没有病还是懵海境究竟能不能养淡水鱼。欲星移听见响动，略略抬了抬眼皮，瞅见墙边上被花草丛弄得一身狼狈的风逍遥，噗得笑出来：“哈，逍仔。”

风逍遥难得的有点窘迫，从草丛里跳出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池塘边上走过来：“鱼仔，我听说你病了。”

“哦？病了？”欲星移把小报卷了卷，不甚在意朝往边上一放，脸上的笑意未减，“听何人说的？在哪听说的？我怎么得病了？得的什么病？”

风逍遥眼睛尖，瞥见欲星移手上的小报，标题起得极为醒目“海境师相相思成疾竟是为他——负心军长翻脸不认人”，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大片，没大好意思地冲欲星移指了指那份报纸：“那个……这个……这件事是我不对……对不起啊鱼仔，连我们王上你们鳞王都信了这种谣言……对不起喔……”

“的确是你不对啊，若非是军长想尝尝海境佳酿……我自己应下来的事情，交予别人我实在不放心，总是得我亲自走一遭……虽说事情是小事，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欲星移施施然晃着摇椅，语调慢慢悠悠，话是一车接着一车的来，“我可是好亏，不过是去了一趟万里边城，回来就听说我多了个苗疆恋人，问了问才晓得还是铁军卫新上任的军长，都不知是做人失败还是做人成功，逍仔啊——你当如何赔我？”

风逍遥越听越窘迫，简直都要傻眼了，耷拉着耳朵坐在一边，比去苗疆送礼的午砗磲还要紧张：“这……这……你要我怎么赔啊？不是说谣言止于智者，你想想办法啊！”

风逍遥既忐忑还内疚，缩着脑袋拿眼睛偷偷瞄欲星移。欲星移把那两张小报又捡了回来，正好翻见那页祝他俩喜结连理的。欲星移的手指在那两行字上面移过来划过去，沉吟了好一阵，倒像是真有认真思索了似的开了尊口：“不如，把你赔给我吧？”

“……啊？”风逍遥抬起头，这回是真的傻眼了。

“不是你说的，谣言止于智者？我可是在帮你啊。”薄而轻软的唇从眉心落到唇边，风逍遥只觉得欲星移的脸离自己太近了，近得都快要喘不过气了。风逍遥听见欲星移在自己耳边说话：“你看，你很喜欢的。”

轻飘飘，甜腻腻，像他从前吃过的棉花糖。

他还真的很喜欢。

END

“哐当——”

风逍遥被吓得回了头，看见书房里头瞠目结舌的午砗磲，手上的毛笔往下落了好大一滴墨，不晓得有没有崭卷。欲星移把小报往风逍遥怀里一塞，朝那头比了个手势：

“右文丞，笔洗打翻磕着了，要赔啊。”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