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01 相思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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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s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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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3-02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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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1 相思淚

(上)
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淒淒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摘譯長相思二首其一李白著

軟適的床，粉淡的帷帳，檀香木所製成的桌椅及一個女用梳妝台和淡淡的藥草香。這是慕少艾醒來第一眼所看到的景象。他不明白他為何在此，他不是死了嗎？究竟是誰就了他呢？羽仔他好嗎？慕少艾輕起身發覺身體疼痛異常，他苦笑著，幫羽仔轉嫁刀氣又受鬼梁府主一掌身體不痛才怪。他下了床往房門走去，突然一陣熟悉的琴音傳來，如泣如訴的令人揪心。慕少艾不顧身體的劇痛，推開房門便往外跑。他尋著這令他熟悉又痛心的琴音至一座涼亭外。

他看到一名女子撫琴輕彈，他用有點微啞的聲音輕喊著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女子：「蓮月.....」

女子聽聞他的叫喚，輕抬起她那已淚流滿面的面容。這一聲蓮月她不知等了多少春秋、過了幾個寒冬，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在自個的面前她反到不知要說些什麼。她起身輕拭面頰上的淚珠，端起裝有湯藥的碗到慕少艾面前：「你醒了，快把藥喝下去。」她笑看著他把藥喝下又說：「你傷的很重每天都得按時吃藥才行，不然我用的翳流密術會沒有效的。」

慕少艾看著總是笑臉迎人的她：「蓮月妳為何要救我，妳明知道我....」他說到一半蓮月突然吻上他的雙唇阻止了他要說的話。他知道她現在的舉動，也明白她眼中的哀傷，但卻是無法磨滅他殺了她唯一的親人，滅了她唯一的家鄉的事實。

蓮月離開他的雙唇，雙眼迷濛哽咽的說：「少艾我求你別說了好不好？我現在只想和你平平靜靜的在一起，所以別說以前的事可好？我不想再一次的失去你。」

「妳這又是何苦呢！我不值得妳這樣的付出。」慕少艾望著蓮月，他不知當初的決定是對或是錯了，傷她是不得已卻無法讓她恨他。為什麼她要如此的痴心，如此的讓他狠不下心呢？

蓮月緊抱住他搖著頭說：「值得，你當然值得。你是我的夫君啊！我知道當年你娶我是兄長的逼迫、是想測試你是否對他忠心，但我的情是騙不了人，我真的愛著你啊！不要再把我推的遠遠的，不要再讓我流下無數的相思淚了。」她明白他的無奈之處，兄長與族人們的惡行惡狀讓他與忠烈王不得不鏟除。也明白自個無法待在他身旁。

慕少艾不得不動容，眼前的女子比以往來的堅強也來的脆弱，矛盾的心情、憾心的字句，讓他對此情有了一絲絲的期望。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他還有資格擁有這份情嗎？

「妳....唉！妳為何要如此的痴心、癡情呢？妳可知這會讓我無法狠心的離開妳啊！」

蓮月輕笑，雙眸柔情似水的望著他：「那就永永遠遠的別離開我，不管翳流；不管武林，就我們兩平平靜靜的過一生。」

慕少艾不言不語緊緊的抱住她，他知道此時此刻他的雙手正擁著名為幸福的東西。

再蓮月一個多月的細心照料下，慕少艾所受的刀、掌傷已不復見。這一日他為幫蓮月整理藥草，在藥櫃中看到一個個精緻透明的小瓶子排列在最下層。他打開倒一點在掌心上輕嘗，味道鹹鹹的有如淚水一般。他雙眉微凝，心想這瓶中的液體是何緣故時，蓮月一把從他手中拿走瓶子雙頰微紅的看著他。

「你....你不是在整理藥草嗎？」她慌忙的說著趕緊把手中的小瓶子收回藥櫃中。

他看著慌亂的她心中的疑慮更甚，便說：「蓮月那瓶子裝的是什麼？」

她望著他淡笑著說：「那是相思淚。」她走至桌旁整理藥草，一邊用一邊說：「每回我一想起你淚水便會不停的流下，之後我就會把淚水裝在小瓶子裡。聽說把相思淚收集下來，日夜所思之人便會回到身邊。所以我收集著自個的淚水，希望能與你再度相逢。」說完她不禁又留下兩行清淚。

慕少艾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緊抱住她：「蓮月對不起，這段日子讓妳受了不少委屈。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在丟下妳了。」他深深的吻著她，藉此說明他的決心。

庭園中琴聲悠悠，蓮月彈著琴輕笑的看向慕少艾：「夫君所想何事呢？」

只見他望著天輕嘆：「唉！沒什麼，只是許久不曾這麼悠閒了，有點感慨罷了。」想想他這一生從認萍生至現在的慕少艾，他也只能說人生無常啊！

蓮月笑著說：「誰叫你最近一直奔走武林，為刀戟戡魔之事煩心。也難怪現在你平靜了反而覺得怪。呵呵......你喔....看來要阿九才有法子制的了你。」

「呼呼，幾年不見妳的小嘴兒到變的挺會調侃人了嘛！看來以後我說話要小心點囉！」他雙手抱心倒退幾步的說著，逗的她笑聲連連，整個忘憂谷頓時生意盎然、生氣勃勃。

蓮月看著慕少艾開懷的樣子及這祥和平靜的生活，心中既喜也憂，深怕這一切只是個夢。她緩緩的走向他並抱住了他：「少艾告訴我這不是夢，對不？」少艾也回抱住她：「傻瓜，這當然不是夢啊！我會永遠待在你身邊的。」蓮月笑著依偎著他，她知道幸福就在此時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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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01 相思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