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10 聯莊10，9F [朱慕.問俏.酒琴.杏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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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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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樓主發表於: 2022-08-04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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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聯莊10，9F [朱慕.問俏.酒琴.杏默]

聯莊

其一

循茶馬道一經雲州某村北口，得遇此茶酒肆。
四張桌，兩口鍋，一爐一灶，煮茶燙酒、烤麵烙餅俱全。

西桌酒客仨。
兩人對坐，麵餅就酒水，熟絡閒話。
一摞摞籮筐同擔竿堆垛座旁。越山一趟，往來三五村里，本是尋常景況。

一人獨佔鄰桌，與那二人卻也識得。酒來，執壺相敬，寒暄一二。原是茶馬道嚮導，與這一帶或定居或走闖的百姓多有數面之緣。
這人吃酒無杯，仰首先去半壺，酒缸來，壺也就空了。慣常他負缸便走，今日只把揹架挪近缸邊挨著。
第二壺酒，猶如手執薄透小巧的瑪瑙杯盛裝了半盞葡萄酒，他慢慢地啜著，緩緩咽下。
繫在他深紅包頭巾的銀環銀葉，銀芒慢悠悠迴流。
山澗游魚這林蔭避入那石影，往往復復，疊疊重重，炎日下與水波融溶一曲，連綿未盡。

東桌少有穩穩落座的來客。他們匆匆漱口潤喉，即拔足趕路。抵達哪個村寨裡，方是真正休憩用茶的時候。

打北邊快步走近一名長身漢。
亮亮晃晃一襲白錦白紗行裝，飾紅地綴金銀紋錦，束髮冠戴，貴氣嚴整。
西桌的談笑聲游游移移漸次弱了下去。

白衣漢子下頦蓄髭，俐落修潔，面皮保養得也好，穿章打扮雖與此地格格不入，但凡走闖過江湖，便不以為罕見。
惹人側目驚疑者，是那興許該出現在奇形怪貌精怪妖魔的臉上的眼睛。碧綠通瑩，堅硬透亮，像翠玉。
這個樣兒，不像漢人，不像苗人，老實講也不像妖魔精怪，只是……被那雙銳利的綠眼睛一掃，總有些發怵。

獨坐酒客可不怕。對於看似能與酒海相鬥百回合的江湖人，他抱有點興趣。
然而，闊步昂首迎初秋豔陽而來的白衣人，平平凡凡簡簡單單望店家叫了茶，坐也不坐，忙忙漱兩口，桌面留下茶錢小帳，旋身一逕朝村東疏疏落落的雜木林大踏步而去。
怎麼讓店家同酒客半期待半駭怕屏息歛眸偷著覷著抑是堂而皇之正眼瞅著，白衣人似不曾注意，亦早已遠遠拋諸腦後。
獨飲者彷彿嘆了口氣，抑或僅僅微一蹙眉，目送穿行雜木林的背影。

江湖人奔往那方向，十有八九為訪雲州山莊。喜事喪事，麻煩事無聊事，旁人的事。

酒罷。

酒客們各自挑了扁擔、揹了酒缸上路。
一時孤零零的店家一呆，原猜那什麼嚮導，待這兒要會合誰人呢？

聯莊其一
吾蓁於20220804乞巧節

是應景，但沒寫。

顯然我至少是何前輩的眼粉（無誤）。
前輩美麗的眼睛不需要是哪裡的星辰大海，不過跟我大本命的眼睛不相上下而已。

以防萬一，致知名不具謎樣小夥伴：我不是，我沒有。
（這次還不是，這次還沒有。）

[ 此帖被吾蓁在2022-10-10 09:36重新編輯 ]

＊＊＊＊＊＊＊＊＊＊＊＊＊＊＊＊＊＊＊＊＊
＊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指標：展昭。　　　　　　　　　　　　　＊
＊布袋戲本命／驅動／擴充：定風愁。　　　＊　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清‧關秋芙
＊　　　　　沐流塵、朱痕、溫皇、何問天。＊
＊　　一頁書、洺雙、鱗王、蒼狼、風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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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1樓發表於: 2022-08-07 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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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莊

其二

世道不同，世風日下，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倘使威風凜凜一統魔妖的修羅帝尊紮紮實實抱著愛刀逆神蹲在正氣山莊守豬圈如是情事真實存在，中原俏如來這樣一位白白淨淨細皮嫩肉的當代唐僧幫著無頭山莊莊主前苗疆戰神天地不容藏鏡人餵豬宰豬當是確鑿無疑的事實。
然則，修羅帝尊亦曾屬比丘眾，而俏如來早已還俗不忌諸戒；無頭山莊甫將同名匾高掛便在莊主母親水夫人一聲輕嘆下易名正氣山莊，與「那座」正氣山莊一模一樣的「正氣山莊」；藏鏡人倒仍自稱天地不容客，也確實是「這座」正氣山莊的主人，意即，若有份地契，上頭該書有其姓名羅碧。
並有兩座正氣山莊，比劃起來著實令人困擾，莊主本人尤感厭煩，終究一不留神，眾人喊慣了「雲州山莊」。饒是天地不容客，也沒法警醒各界：莊主他本人同樣不滿雲州山莊這異名。

中俏如來──是，或已不是當代墨家鉅子──挽起袍袖、撩高衣裳，正舉將豬食團推送到被叔父雙手掰開著的豬嘴裡。

戮世摩羅在心裡嘟囔一連串關於他親大哥一身白衣除了巡迴九界風塵僕僕沾染人類鮮血毒血以外根本從不會弄髒，區區豬食豬涎提防個啥……蔫蔫吐出聲口的是：「本帝尊厭膩和平。」※

羅碧哼一聲都懶。
是或不是鉅子的俏如來安撫道：「今年，該夠網……妖神將果腹。」

「哦？四方來祭五臟廟的人類不少？」

「聽聞這年特殊。加上新入的我們，十五聯莊同時準備，妖神將、邪神將與策君料有口福。」

說起修羅策君也就是那公子開明兼故事裡的唐僧本魔，早年吃人吃得怕不比書裡的妖怪少吧？
「親愛的大哥啊！你竟注意到本帝尊迄今尚未學會品味人肉這難以啟齒的缺點，本帝尊驚異之餘甚感欣慰。」

「要嚐不慣豬臊味，我們莊裡也備辦有烏雞和黃魚，或者吾陪你茹素亦無……」……不可。

「我不吃素！」

俏如來輕輕頷首，添勁兒再餵一捧豬食團。

戮世摩羅憤然瞪視是或不是鉅子的大哥俏如來。其時，它從俏如來衣襟悄然跌落，剛巧還讓層疊白紗穩穩兜了，橫陳俏如來單膝點地半跪的膝間。
作為第一、第二，或第三發現者，戮世摩羅無言以對將荷包袋塞在胸口的大哥。

羅碧劍眉幾不可辨一挑後判定不可無視。
「若是普通青羊，羊角方向不對。」

俏如來低頭瞧瞧，緗色荷包，青色繡線，單純勾出側身兀立的獨角羊輪廓──「這是僅有一支角的青羊。」他的嘴角上揚作笑弧，而神情莊嚴地回應。
在戮世摩羅彈射的氣勁到達前，俏如來挽著紗袍維持荷包乾乾淨淨仍收將懷裡。
「叔父，繼續？」

「嗯。」

戮世摩羅決定三天後與妖神將他們就約在那禿東禿西狀似啥也不遮掩不了的林子裡。
前兒，俏如來雜木林回來時也掛著這樣的笑臉。
雜木林背後，襯著一隅灰黑的雲塊和胭脂紅的天，相對另一方灰藍的天吊著霜白月痕。雖不願放馬後炮地聲稱當時有什麼預感，但戮世摩羅自問並非沒來由地保持靜默，不干擾俏如來那短短一路獨處至回返雲州山莊。

不敢說那個傍晚俏如來定未發覺他這貼心弟弟整路的尾隨便是。

聯莊其二
吾蓁於20220807立秋

隨手估狗，聯莊寫成「聯庄」的樣子～清庄和聯甲，但我完全沒有要寫清代，只是趁便寫個日記（？）～就這麼著。

※起初寫了這句式但不曉得為啥感覺順，後來想到大概因為「皇帝意欲和平」（《銀河英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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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2樓發表於: 2022-08-08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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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莊

其三

青線勾勒的獬豸神羊，抖抖擻擻，昂然立於荷包袋背面；正面，毛皮柔順的白狐，似擁九尾，安枕在自己蓬鬆的尾巴上蜷臥入眠。
並非多麼高明的繡工，只是韻致鮮活，情態如生。

荷包袋內，倒有一雙細巧香包，一者顏色簇新，精繡一隻綿羊；一者約莫是魯繡，已然陳舊，圖樣辨不清了。幸得荷包主人一顆心，一個樣地珍重愛惜。

聯莊其三

吾蓁於20220808何問天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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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2-08-12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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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莊

其四

一敝衣襤褸的男孩，抵肩扛著、半拽引著差不多破敗的草蓆，獨個兒傴傴走向村郊。
顧不上展平草蓆，男孩昏沉沉將身倒在蓆面，敞開四肢，仰望他已看不清的青天。
繁花波浪般拍擊青空，白雲抹紅潑灑在晴藍穹幕，滴落幾許哀憫。像人們對於它，讚頌後亦生嘆惋，長息後或生希冀，期盼黃熟的杏。

村民告訴遠來而碰巧發現男孩的老者，那孩子討要草蓆時說要躲到村外，正好躺在東郊盛開的花樹下賞賞花舒舒心等死，蓆一捲便可焚燒，應不教這裡人也沾染疫病……

另一男孩好似因為心口疼，喘不過氣，或渾身冷汗著時不舒服而醒來。
他肯定自己發燒了，燒迷糊了。他該坐在鄰人趕的老騾車尾端，一顛一顛，小心翼翼捧著木盆，盆里沁涼的溪水半滿，水裡游著他好不容易逮著的特別漂亮的魚兒。
可不妙。
他知曉。記得年紀更小的時候，自己還有個小弟弟，那天一早聽說病了，不能起床。他倆在屋裡。弟弟只道渴，要喝水。
他還不會燒水，只得倒碗涼水給弟弟喝，囑咐著別喝多，涼水對身體不好。可是弟弟身上好燙，弟弟渴，想喝水。他再為弟弟倒了涼水。

男孩想不起弟弟什麼時候死了。夜裡？白天？
「這次風寒……負荷……半心……」
男孩想念他失落在不知何時哪處的魚兒，沒有能聽進屋外與爹娘交談的陌生話音。

那年春華，彼年秋實，俱不存於淡去的舊憶。

有神醫，能掌生握死；有神醫，可為人開膛換心。

重生的杏花在數十年後盂蘭盆節散盡。

替天生半心的青年換心的醫者，在泛著花馥薰芳的醁江酒海裡成為一條魚。

那嗜酒的嚮導──就算是嚮導吧──無名氏，回到他的山，隨興走出一痕外人難辨的野徑，駐足他或亦不曾遇的無名澗。

他卸下酒缸，朝澗心一摜。
果不其然，砸了個支離，驚跳起好多些銀閃閃的游魚。魚兒百傳千，千傳萬，傳來的回聲似清晰又迷濛，酒香漫溢。

「……難相處的壞朋友……」

聯莊其四

吾蓁於20220812中元，朱痕農曆生日

平常因為時節不對，不太會在中元節寫冥醫（沒寫吧？←忽然遲疑），不過反正這個時期（？）情節剛好幾乎完全自創就趁機跟阿九（？）或慕藥師湊對（？）了。
感謝幽冥君客串了二十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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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2-08-14 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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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莊

其五

浪飄萍驚醒時，整顆腦袋裡傾覆了七橫八豎亂糟糟雜沓的夢境。他費了好大工夫挑揀回真實記憶收存，譬如摯友埋怨他倒酒入河餵死了魚，其餘的，不屬於這裡。

此地，遙山遠水，這些年再不見不相干的人，總也不該有不相干的夢吧！

該有如畫江山碧松影與他的紙筆墨彩，有笑著喚碧松影為大哥的逍遙遊抱琴來，有年輕的自己踏著輕快步伐兩手滿攜三人份的酒同行。

流水知音，哪個能及？

趁另二人舉酒仰飲，最年少那人收斂笑意，一本正經，休琴提筆，為如畫江山筆下漁翁的交領添朵紅花；最年長的，擱酒再取筆一支，反持輕將不世並琴絃一敲。

叱酒當歌。

逍遙遊便就絃音餘韻也把酒抿了抿。

當歌無常。歌無常。

無常元帥揮指烏鞭，烏錐馬蹄踏進酆都。

數年後，來了──無常。

而今，琴休，譜忘，桃源大地已無絲縷纖毫昔年遺術的殘跡，曾眺望那一切的人們皆不在了。

遠水，遙山，照耀著滿目寂然的夜月仍圓而亮，無那不相干的塵寰瑣事窮縈繞。

聯莊其五

吾蓁於20220814

昨（？）晚（？）3點被月亮亮醒了（？）。

這段是不小心讓它跑出來的（疑似朱痕老大帶的，他摜酒缸就沒先提醒我）（再一句半劇感只在前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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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2-08-19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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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六

琴聲忽歇。

撲騰出水的魚，拍撒了一身水淋淋，酒沫紛濺，一時打散盤面。
棋枰粉碎，白花遍地。溫軟，爛漫，紅豔豔的。

三人圍坐。
對坐其一，雅正寧謐，只捧鏡拂拭；長睫低垂，似絕於外物。
另一人，容止端秀，靜極則冷；琴橫膝頭，聞於浮生，曰「不世並」。

第三人初不識他倆，耽此觀花賞景迄今，彼此熟稔許多。
他長眉白髮、豐頰紅唇常含笑；水煙管總不離手，抽得卻已不太多。
「哎呀呀！對不住美人。老人家我改日與那難相處的壞朋友說清楚，莫要強灌你的魚。」

「他不是氣你的朋友，更不心疼魚。」

「雲棋水鏡，你不妨照舊，低頭自便。」

「嗯。」黓龍君端詳銅鏡。「吾專注於斯，與慕藥師同樣，沒察覺你心音又亂，琴思難繼。」

「呼呼……」
慕少艾笑眯眯欣賞逍遙遊光滑細膩的臉龐怒起薄霞，是近乎黓龍君唇色的柔美檀紅。安安靜靜的美人自是耐看，偶得豔色，益發可喜。

話說回頭，悠然此間，抹不去濁世骯髒留在他額首眉宇的深刻，歲歲年年被老友扎個七竅生煙，倒一絲絲兒皺紋未添，美人吶得天獨厚……

「萬幸，談不上老友。」

「藥師的面皮，略增笑紋否？」

「欸呀？……呼呼！老人家健忘。」

二三白花蹁躚，輕輕翻躍到逍遙遊跟前。
他歛目瞥眼，哼了聲。復將琴撫。

慕少艾捋眉瞇眼，安頓自個兒，聆賞又片刻。
睜眼，瞅兩位美人暫且不鬧──意指，一個現放下不惱，一個不追擊逗弄──舒舒坦坦、高高興興起身，拱拱手，甩開寬袍大袖，邁步如風，俄而行遠。

聯莊其六

吾蓁於20220819朱痕生日

（雖說老大彷彿只有剛買的酒登場了。

年初跑去別人家許願今年不能再疏於為老大慶生，所以拚出了一些些。

[ 此帖被吾蓁在2022-08-20 07: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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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2-08-26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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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

見網中人獨佔一頭牲禮的沉靜，甚至不太尋常的安逸模樣，俏如來唇角微揚，望大弟言道：「能讓妖神將滿意，真是太好了。」

戮世摩羅撇撇嘴，「很好、很好，要是其他菜品也少點調味會更好，如今本帝尊慣吃的原味蒸煮和原味燒烤大半在那個繭裡……」他朝網中人方向擺手，「剩下的都被──」

俏如來扒了小半口飯，掩去眼角和嘴邊的幾許同情。自己碗裡的五彩飯已見了底，大弟碗裡尚餘七分。

雖說掩飾得不怎麼成功，念在真心誠意努力過了的份上戮世摩羅寬宏地適時表達感動，他幽幽誇讚：「怪道我的好大哥你口齒辛辣舉世無雙，這是和嗜辣食性互相磨礪的成果吧！」

「這……實因為叔父不吃，總不好浪費。」
俏如來抱歉地望向另一桌的霸者，適才對搶不加辣菜肴氣勢洶洶搶得歡聲雷動也心滿意足的公子開明及天地不容客。

堂堂帝尊何曾受過這麼大委屈，不，他一般遭遇的委屈可嚴峻得多，戮世摩羅感慨地褒揚了自我一會兒，決定成熟練達地埋首吞完染著不同草葉香的飯。
假使史精忠膽敢提到什麼吃齋吃素，他準把連日見聞抖出來質問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送了定情物後拍拍屁股消失得一乾二淨這個月眼看將盡也沒再露個影跡，本帝尊除外，誰敢耍本帝尊的親大哥？

聯莊其七

吾蓁於20220826農曆七月廿九應景

終於看到完結的可能性OTL
貿然讓它自己寫，一路著實惶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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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2-09-04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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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八

「你為何不走？」

「白首杏花，心懷熱血。」
黓龍君似對鏡低語，平素拭鏡的軟布仍在手，仍揩抹著銅鏡，慢慢摩挲，慢慢地應話。
「瞧不上的是你，你又為何不走？」

逍遙遊便只問琴，不理黓龍君。

黓龍君拋卻銅鏡。
鏡面鋥亮，照映天光。它承載了白花數朵，聽憑魚兒推送去矣。

聯莊其八

吾蓁於20220904

颱風天，忙著在家抹（ma）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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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2-09-10 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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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九

杏花君揣著那面鏡子趕回，但見好友抱膝獨坐，雖則打直了背脊，而眉睫垂斂，狀似假寐。
一躬身，杏花君也便在好友南側屈膝盤坐，整整衣襬，擱銅鏡於膝頭。

排罷棋譜，默蒼離探取銅鏡，輕扯了扯衣裳挪位向北，重新安坐。

「蒼離啊！」待好友倚上自己後背，杏花君才問：「那小子終於想開啦？」

「非為想不開，只不過他是陰陽學宗嬌養大的傻瓜。」

「啊？」

「為另一個傻瓜的許諾：『你若沒回來，我會去找你。』」

「所以他賴這兒等人來找。哼嗯！不對，他回去不就得了？」

「或者他認為，他不希望他回去。」

「據我聽聞的家長里短──現如今哪有那種可能？」

「嗯。」

「找來倒不難，但記得蒼離你提過，叱酒當歌他是離不開那地方，彼時我還想著真諷刺啊！」

「嗯。『叱酒當歌無法離開遙山遠水。』」
默蒼離複述自己曾說的。

「休琴忘譜該不會不曉得這樁事？」

「曉得。」

「那……」

默蒼離緩緩睜眼，端詳，並拂拭起他的銅鏡。

「好、好，我懂，他們是傻瓜。反正他總算願意離開這裡，那女人不致來喊門，不干我們的事了。」

「泰玥皇錦。」

「是啊！返程被她擋道，放話說你若找休琴忘譜的麻煩，她就與義兄夫君同來找我麻煩。」

「一排紙老虎。」

「蒼……」
那黃符紙摺的小老虎，落在杏花君甫拿在手裡的算盤上。
「……你真正有閒情做這些小玩意兒，是好事。」

「物盡其用。」

眨巴眼，杏花君的算盤，已蹲滿五隻成排黃油油的紙老虎。
擦了一圈，又一圈，默蒼離暫停擦拭自己的鏡子，隨而轉身攀來，揪下他算盤的一條藍穗。
「喂、喂！」

紙老虎之間，輕飄飄搖落一朵鮮妍含露的紫丁香，與群虎顫巍巍擠在一塊兒。
陣風起，它們旋即乘風颺遠。
「嗯。不干吾等的事。」

聯莊其九

吾蓁於20220910中秋

算是...應景...吧～
雖然紫丁香開花季節不太對但這裡不必對。

[ 此帖被吾蓁在2022-09-11 08: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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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22-10-10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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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十

「莫操煩，你誤會了。」
回應戮世摩羅的表情，俏如來報以貨真價實的和煦笑意。
「何前輩是提前特來解釋，今年要在張幫主那邊過。」

「何問天！」
戮世摩羅見過他。
「哼！天龍幫早沒了……他們哪邊過？」

「的確與天龍幫無關。」
略過弟弟一言未竟便滲入話音的心虛，俏如來端住笑容，續道：「張幫主找到了家人，而他的親人們都想見見他與他師尊。」

「嘖。兩代光棍通吃張家全體女眷啊？尤其張引弦那細皮嫩肉的小白臉……」

他細皮嫩肉的大哥聽他說如此，明媚笑顏毫不勉強地愈見暖融融。

戮世摩羅轉開臉，只要他永不承認，就視同先前不曾有過失言。

聯莊其十

吾蓁於20221010

照例（？）的慶生，今年因為有小張所以不用強迫溫溫出門。

～順便也當成遲到的（其實是寫得過分不好所以省略了的）教師節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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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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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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