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7.21 【綺最】且寄清風（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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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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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7-21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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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1 【綺最】且寄清風（短篇完）

管理提醒︰本帖被妃茗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4-07-28)

     最光阴做了一个梦。

     他已过了叛逆的年纪，然而这个梦发生的时间却恰似为反驳城主作出的回应。那日他在园中与城主论起错乱时序的修复，饮岁提了壶在两人的空杯中续入新茶。沉在杯底的花蕾已经微微张开，被水一冲，又翻滚着漂浮了起来。他的眼睛盯着那抹跳动的艳色，静待它恢复先前优雅的姿态，而城主刻意放低的声音，就在此刻响了起来。

     “你最近有没有做过梦？”

     他摇摇低垂的头，并未注意到城主与饮岁交换的目光。没有回音，他确信自己给出了令人满意的答案。掌管时间者理应无悲无喜，无爱无惧。他没有梦，可见那颗心是如城主所愿的不起一点波澜了。

     他没想到那夜自己刚合上眼，梦就来了。

     当苦境的少年们在睡梦中鸟一样张开翅膀，殊离山上的最光阴正低头看着流云拂过自己的衣袖。比之他人，最光阴的梦更像是一场背对着月亮的坠落。

     他梦见自己抱膝坐在一条船上。周遭弥漫着的水汽如刚饮过血的刀，幽幽的散发着森冷而腥甜的味道。船身在波动的水声中微微颠荡，却没有一块可以碾碎的浮光。沉沉夜色中他茫然的将双目合上又睁开，垂下的头也怀着最后的希望向上仰了起来。然而他看到的仍是黑漆漆的一片，黑的分不清水与天，黑的辨不出近与远。

     那一瞬间他无法自拔的陷入了失去眼睛的恐慌。他想自己的眼眶必已空空如洞，否则怎会接不住天上落下的点点繁星？挣扎着想要以嘶喊将无边黑暗刺透，他张了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嵌入了一枚塞子，万般绝望都闷在胸臆，喑哑着溅不出一滴。唯有凉风源源不断的灌入他的身体。我是谁？他听见自己的内部发出了空洞回响，仿佛那风是吹进了一口幽深干涸的井里。

     他在风里抖得如同一只蝉蜕。眼泪无声的涌了出来，滚下脸颊汇成了两条清浅溪流。无边黑暗中，他看不到自己的归途，也望不见自己的前路。他只能等待着风敲碎或涨破自己中空的身体。届时他的一只眼睛或许会落在船上，却依然不能见证其余的部分是如何被瓦解蚕食，最终溶解在不开的混沌里。

     而那条船不知他心中的忧惧，只是漠然的载着他和他的泪水，不断向前，向前，向前。

     那个人来的悄无声息，投在水面的清辉是他唯一的伴随。冷寂暗夜中，缓缓摊开的微光随着波流漂摇起伏，像一簇将柔美肢体尽情舒展的银白水草。它的出现最先唤醒了最光阴早已死去的眼睛。他看着它就像是抚摸着割在指尖的一个温柔的伤口，僵直的身体与麻木的感知在这甜蜜的疼痛中一并复生。

     他的余光瞥见自己肩头被勾勒出了模糊的线条，勉勉强强的与周遭的昏暗划定了界限。将头微微扭转，他才发现船尾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白衣公子。滚滚水珠沿着那人的发梢袖口不断滴落，他却难得的维持了从容优雅的气度。摇着扇子施施然的走到近前，他俯身向着默然少年轻轻一笑，弯了眉眼。

     张开的手指像一朵失眠的白玉兰，在夜风中拂过最光阴泪痕未干的脸。最光阴的脸很凉，然而比之他的手指，却好似一块温热的豆腐。起初他并未察觉到自己身上散出的寒气。他的心是软的，眼前的少年也是软的，目中的水汽虽未消弭，却依然乖顺的任他拭去了泪滴。直到他的嘴唇贴上少年合起的眼睑，他才感觉到那块细嫩的肌肤抑制不住的轻微战栗。

     他松开手指，在最光阴睁开眼前慌乱的藏起了脸上的尴尬，只余一抹歉然寂寥的挂在嘴角。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半步，他正要直起身子，最光阴却蓦地抬手环住他的腰，不由分说的将头埋入了他冷冰冰湿淋淋的怀抱。

     他从未见过如此强硬的撒娇，眼见最光阴如此，也不由觉出了几分好笑。指节在少年头顶轻轻叩了叩，怀中之人这才抬起了头。他看见最光阴眼中朦胧的水汽已悉数散去，幽沉的夜中，那一双眸子恰如明月皎皎。

     ——我身上很凉，你不要靠过来。

     ——正是因为你身上很凉，我才不能不靠过来。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然后一齐露齿而笑。


     久久抱着那人的身体，最光阴的体温透过湿欲成冰的白衣，将若有若无的牡丹冷香也烘的带了几分暖意。那清甜的气息令他想起久远前饮过的雪脯酒，三口入喉，人便恍恍惚惚的有了醉意。他在回忆里迷迷糊糊的流出一丝浅笑，那人恰在此刻俯下身子，将下颌在他头顶轻轻蹭了蹭。这个亲昵的动作将他心中刚刚沉静下来的柔情再次唤醒。抬起的手如藤蔓般沿着那人胸口一路爬上，直到指尖触到那只翠玉珊瑚似的耳朵。摸索着描过它优美的轮廓，最终他含羞草一样收拢了手指，代替嘴唇将它软软的噙住了。

     仰起头，他的眼前已是一片迷离，只依稀感到那个人的脸在向自己凑近，如一只被辘轳吊起的木桶一点点的下到井里。花的香气似乎浓了些，略微稀释了夜的寒意。那人霜雪般的发丝滑落下肩头，像一条铺展开的丝衾款款覆上他的身体。

     于是他干脆的合上了眼睛。再临的黑暗里，他听见自己低低的唤了声九千胜。

     他不知道，这世间之物，越是绮丽旖旎，就越难以留住。那一声呢喃已是细如蚊蝇，却终究还是震碎了这场欢梦。睁开双眼，他面对的仍是头顶银色的帷帐，金线勾出的三足乌栩栩维持了展翅的姿态，却从未飞出过这无形的囚困牢笼。

     随饮岁一同步入的晨曦，于刚从梦中苏醒的他而言又是一种刺激。抬手阻挡照在脸上的熹微光亮，他的指尖却触到了腮边干涸的泪痕。呆呆的注视着帐顶一动不动，他听见饮岁将盛了清水的铜盆放在桌上，然后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

     “你又何必庸人自扰，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啊。”

     他一言不发的侧过身去，任饮岁将忧愁的目光粘在自己的脊背上。他的脑中一片空白，连梦中之人的形貌也隐在一片雾气中。对此他倒是无心回忆。那人是他遗落在心上的一颗种子，纵是不去捡拾，过段时日也自会生根萌芽。他唯一的困惑仿佛只是自己为何要如此茫然的躺在这里。远去的脚步从他的左耳钻进去，又从右耳钻出来。而他的神色木然依旧，似乎不知它意味着离开。

     敞开的房门外，盛放的花朵在清风中抖落了一身露水。由着渐高的日头在脸上镀上一层明色，又差遣馥郁香气闯进屋子，要他去评判它们当中谁最鲜妍可爱。然而他却无意于良辰好景。那甜腻的味道将他原本平静的心搅得慌乱，如喜洁之人被飞驰过的马车溅了一身泥点。这种烦躁感令他格外怀念起昨夜梦中闻到的香气，清雅悠长，像一缕袅袅升起的烟。他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它却穿过他的指尖飘忽着渐飞渐远。

     而眼下纠缠的花香恰与之相反，像是一只执着于讨嫌的蚊子，任他一次次挥袖驱赶，也要一次次的贴上他的鼻尖，强迫他看清那场梦的莫名与荒诞。最终他忍无可忍的下了床，趿着鞋子想要将门掩上。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花园，他发现从城主最喜爱的虞美人上掠过的飞鸟身形是殊离山顶少见的娇小。它在他无波无澜的眼中做了刹那停留，随即便没入枝桠的层叠阴影，如钻进云彩的新月般失去了行踪。

     环顾四周搜寻它的落处，他的视线擦过廊下悬着的金丝鸟笼，投向了远处争芳斗艳的花丛和澄碧如洗的天空。最终他看见那只鸟儿拍打着翅膀向日晷所在的方向飞去了。年轻的晷司这才想起眼下的惬意悠闲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匆匆整衣洗面疾步离开了房间，昨夜的梦像一张写了那人名字的纸，此刻被他随手揉成了一团，与今晨饮岁端来的茶水糕饼一并远远抛到脑后去了。

     当最光阴依着生命谱将眼前的大小时计一一拧上发条，他并不知道被自己丢弃的那团纸已被饮岁捡了起来，捋平交给城主了。

     时近正午，殊离山顶清冷的空气已被高升的太阳烘暖。徐徐和风拨开时间天池畔细密生长的野草，拖长的尾巴搅乱了漂在水面的点点光斑。琳琅倒影被层层涟漪扭曲了形状，纵有柳条轻抚，也仍是难以抚平。在可听见蓓蕾初绽蝴蝶振翅的静谧中，城主负手立在池畔。眼前的绮丽风光并未淡化他因重重心事沉郁下来的脸色，微蹙的眉头和下垂的嘴角使他的面孔看上去如同一朵积满了雨水的云。

     将目光投向沉在池底的白衣人影，城主无从知晓那人与最光阴分享了怎样的梦。无论悲欢，最光阴终有醒来之刻，而他的一颦一笑，却只能在梦中保持鲜活。哀怜之色自城主眼中流露而出，滴入天池，一泓清水便也随之带了苦涩。而那人对此无知无觉，只是躺在徘徊不去的天光云影里，任倾泻而下的阳光将自己温柔拥抱。

     你这个人啊，明明说过梦中要做那山中樵、水边渔，沽酒于市井，快梦于天涯……可是为什么，你却还是梦见他了呢？

     你应当睁开双眼，看看这蓝天白云，看看这绿水青山，看看这一草一木都因光之少年的回归而熠熠闪闪。看过了，你便会明白此间的最光阴已无须挂念。

     倘若这些仍无法令你心安，不妨去找他真真切切的看上一眼。你走到时间树下就会发现他已经睡着，头垂在胸口，却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你可以悄悄为他将散开的头发理好，而他醒来的时候，只会以为是风不曾来捣乱。

     …………

     绮罗生，你既放不下，为何不睁开双眼看上一看？

     是陷入沉眠的你无法听见，是你害怕醒来又是沧海桑田，还是你顾虑若与他见过，再次入睡时，会舍不得？

     他像是喝醉了酒般絮叨个不停，说到最后，蓦地喉中一哽，再发不出声，眼中的悲悯却又浓了几分。在那哀戚目光的注视下，日晖脉脉依旧，人不得语，依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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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4-07-21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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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楼主太太写得好棒
这种怅惘的感觉好让人心碎

水中之馬，必有陸地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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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梅之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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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4-07-21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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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文还是一样的好看，细腻优美，深深的怅惘和感情都融入在细节之处，铺就了全文。真是意犹未尽，想让人反复阅读啊V

小最在梦中梦到了九千胜吗。这个冰冷冷的拥抱真是太心酸又短暂。湿的是因为绮罗生泡在时间天池吧233

不过不太明白为什么小最又失忆了……这样绮罗生不是不敢醒来了？233不过确实是，醒了才有希望，最光阴需要你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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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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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4-07-22 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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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绮罗生！醒来吧！缺少了你小最的人生是不会幸福的！
有江湖传言说下周新剧绮罗生醒了，是真的吗……不知道小最最终会不会得到幸福呢……

http://weibo.com/deartartar/
来我家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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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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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4-07-22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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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感慨，是阿，既放不下何不張眼看看
這種類似魂魄入夢讓醒著的人心理感慨萬千
Q_Q想要最最開開心心的
想要他們幸福的我們，看了好捨不得~

墨如蒼流，主俏如來X蒼狼，歡迎小夥伴一起萌萌derQQ群號：346680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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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4-07-23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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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陰又忘記了，感覺好悲傷。
不過，綺羅生的夢，果然會有最光陰呢！真希望他能快清醒過來，跟最光陰在一起。

帶著那份夢，走向築夢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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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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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4-07-24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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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江水深于2014-07-21 21:46發表的 : 2E;%=e
啊……楼主太太写得好棒 rLw[y$2
这种怅惘的感觉好让人心碎 t`1]U4s&I

谢谢喜欢
考虑到剧里的结局，最初的设想是写成焦湖庙玉枕那样的故事
不过自觉驾驭不了，就只能写成这样了QAQ

引用
引用第2樓取梅之疏于2014-07-21 23:50發表的 : WJSHLy<a
楼主的文还是一样的好看，细腻优美，深深的怅惘和感情都融入在细节之处，铺就了全文。真是意犹未尽，想让人反复阅读啊V qp_ `Fj:
j5Wx*~@(
小最在梦中梦到了九千胜吗。这个冰冷冷的拥抱真是太心酸又短暂。湿的是因为绮罗生泡在时间天池吧233 i+x6aQ24
@[b:([
不过不太明白为什么小最又失忆了……这样绮罗生不是不敢醒来了？233不过确实是，醒了才有希望，最光阴需要你啊，唉 --%2=.X=

其实也不是失忆……说起来的话，大概可以归结于时间的作用和他身为晷司对感情有意无意的克制。
这篇文的设定是绮罗生陷入沉眠许多年后，在长久的等待里最光阴的心态必然会发生变化，类似于“人到情多情转薄”。对九千胜的感情不是被时间磨灭了，而是逐渐融入了一呼一吸的寻常里。浓夭淡久，九千胜之于最光阴就像一枚注定落在心上的种子，即使被土覆盖住一时看不见了，也不至于为此惊慌，因为知道它一定会扎根发芽开花的。
当年九千胜在苦境重生，最光阴可以为了与他重逢不断寻觅，如今绮罗生睡在时间天池中，而等待又是只能顺其自然的事情。绮罗生的时间已经停滞，而最光阴作为晷司有他必须担起的职责，不能一直踏步不前。成为晷司是城主的期望更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所以在梦里他可以抱住九千胜，而醒来后感情就要有意无意的收敛克制，使自己的言行与晷司的身份相应。
大意差不多就是这样，这么明说出来有种莫名的羞耻感……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理解><
P.S.谢谢姑娘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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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3樓竹夜于2014-07-22 07:42發表的 : XK/@!ud"`
来吧绮罗生！醒来吧！缺少了你小最的人生是不会幸福的！ rH:X/i;D
有江湖传言说下周新剧绮罗生醒了，是真的吗……不知道小最最终会不会得到幸福呢…… GK+\-U)v

其实这篇原本是打算在7.29.那天发出来的，为了“绮爱狗”XD
不过抢先看似乎出现了变数，所以只好早早发出来
绮罗生不醒过来的话，不只最光阴会活得了无生趣，提前发文也没有意义啦><

引用
引用第4樓紹千妃于2014-07-22 22:41發表的 : %+!9
有種感慨，是阿，既放不下何不張眼看看 ;F(01
這種類似魂魄入夢讓醒著的人心理感慨萬千 q4ko}jn
Q_Q想要最最開開心心的 U?ic$J]N
想要他們幸福的我們，看了好捨不得~ kGqf@ I+

其实换一个角度想，虽然梦醒意味着回到了没有那个人陪伴的现实，但那种即使不能相守也要以梦为媒来到你身边的情意却是始终不变^^
另外不针对这篇来说，我也很喜欢戏中时间城一家其乐融融的氛围。虽然不敢说自己在码字时试图“还原”一个乖巧的最光阴，但这种脑补确实是满足了我的小小私心=w=

引用
引用第5樓歷史本文于2014-07-23 19:46發表的 : # %y{mn
最光陰又忘記了，感覺好悲傷。 ;<@O^_+
不過，綺羅生的夢，果然會有最光陰呢！真希望他能快清醒過來，跟最光陰在一起。 .*f4e3

也不是忘得一干二净啦，只不过是一种比之沉湎相对淡然的态度。
或许这种心态会更利于早日养好魂魄，绮罗生就可以早点醒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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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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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8)

7樓發表於: 2014-07-2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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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楼主太太楼上的补充，觉得更难受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最光阴和九千胜都会觉得很难受
微苦的感觉

水中之馬，必有陸地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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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me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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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4-08-21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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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楼主的文笔，不管我心里的感觉是怅惘，是迷茫，还是苦涩，被我一写就成了流水账……向楼主学习，哪天起码写成个高中生作文^V^
新剧他俩又出了，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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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brielcy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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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17-07-18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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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的文笔绮罗生快醒来吧小最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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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21 【綺最】且寄清風（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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