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傳說　疏樓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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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小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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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5-05-10 08:2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傳說　疏樓再會

北嶼皇城偏西北，有一小鎮。此鎮周圍有三座山圍繞，西、北連山，又東南有一斜山橫擺；出入有二，東、西南各一個。

此鎮平凡十分，眾家鄉能論的事也只有隔壁家的老母雞下了幾顆蛋、昨日那老陳家女兒相親的對象、結果如何等等的。就是談不上江湖事事。

是說，平凡歸平凡，倒也是富庶鄉鎮一處。鎮中央有一茶館，是鎮上唯一的茶館。外觀全由竹子構成，大門右側擺了一長杆，上掛了一長布，布上有二字──疏樓。

疏樓茶館的老闆鎮民皆知，卻不常見他身影。據言，他是個十分風趣的人，學識不錯，偶爾會在一書墊講學，說話總是帶有濃厚的儒家口音。不管是何時何地，他總是帶著一抹微笑，一抹淡淡的…微笑。

一如往常的，烈陽一過、粗活做完，便是眾人前往疏樓飲茶閒聊的時間。

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一樣是喀瓜子、純解悶，在疏樓的一角落處──

「老李，你聽說了嗎？老默的兒子被召進儒門天下了。」老王一手拿杯，另一手提著箸、夾著小菜，邊與坐在對面的老李閒話家常。

「那個開書堂的老默？」老張聽到那話兒，險險沒把那剛喝的茶水給噴出來。

「是呀，就是那個老默。」把小菜移遠些，免的著那茶水沾染到。「被召的是他那二兒子．顏煋。」

「阿阿～是那小子呀！他的頭腦好的呢！！被召是應該的、應該的，這也不負老默那麼苦心的栽培他了！！」老張一邊拍手叫好，一邊拿起茶杯打算一飲而盡。不過，就只差那一、二分的距離，老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等，老默他不是有個兄弟也進了儒門天下？還為了那叛…什麼的死於非命嗎？」

江湖事事，他們是不知。不過，自個兒好友家發生不幸的事，他們倒是十分了解。

「是呀…老默好像還未答應。」回想起昨日巧遇的白衣人，他那裝扮似一個道士，怎又會幫儒門天下召人呢？「對了…老張呀，你昨天有沒有遇到一個白衣道士呀？」

「昨天？道士？」想了一會，老張狐疑說道，「是那手拿拂塵，背後背有一怪劍的傢伙？」

「對、對，就是他！他就是去老默家召顏煋入儒門天下的人。」

「耶？這就奇怪了，一個道士跟儒門天下有何關聯呀？」喝一口茶，「那道士好像也是江湖中人呀…」

兩人在下樓的對談，全給一位站在閣上觀看的人聽著了。

那人嘴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走入閣內，窗外的風吹入內，揚起了他的紫中帶銀的髮絲，「呵…終究還是來了……」

一瞬，閣內無人，只留下些許的曇花香……

默家，代代都以創書堂為本業。現今的默家育有兩柱香火：長男為鎮上的小官吏，成就不大，讓默老當家有些失望；而么子．默顏煋天資頗為不錯，倘若加以培育，許為大器之材。

默家大廳擺飾落落大方，連通大門走道的兩旁，各有一排待客的茶几與椅子；走道盡頭，置有二椅一几，是為正座。而周圍，則有幾只書架子至於牆邊。

戌時剛過不久，打更人早已遠去。默家大廳還亮著，默家的當家更是坐在正座，茶几上擺著兩盞茶，似是等待另一人的到來。

一段時間過去，一道身影伴隨著清淡的曇花香緩緩到來，微笑依舊，淡紫的外掛隨身形而擺動。進入廳內，隨意選一椅坐下，無視於那準備以久茶茗所對應的位置。「是發生何事，需要汝急著找吾？」

「疏樓…老闆，你知道最近有人來找煋兒嗎？」默老當家尊敬的問道，只見那人不在意的笑著。

「疏樓乃此鎮唯一的茶館，就算是小事一件也會傳到那。汝想，吾會不知嗎？」說道，便起身向大門走去。

「等、等等！」見勢不對，默老當家立即起身攔人，「你身為煋兒的老師，難道不反對煋兒入儒門天下嗎？」

人停在門前，笑意頗深，「若汝想讓那人贖罪的話…吾是不反對…一切全由顏惺決定吧。」語畢，髮絲飄散、衣擺揮動，人便離開大廳。

一踏出默家大門，便發現有一人站於那路的末端。只見那人身著一身素白，卻被明月照的光亮。疏樓老闆瞄了他一眼，便帶著讓人不解的笑容轉身回疏樓去了。

疏樓內院，水煙輕飄，茶香滿溢，圍繞著院內唯一的六角亭。四周花草分散，簇的似緊，連於亭子的小道上也有幾株零星的花草。

月夜，露水沾於葉尖，欲欲滴下；微白露於花苞之前，待展芬芳。

手執壺，兩只杯內茶水八分滿。亭內人微微一笑，「好友，既然都來了，何不現身？」

話語一落，一白身影現身，走於道上，腳步有些絮亂，臉上的神情令亭內人感到有些好笑。

「感情汝是落堐摔傷了腳筋？要不，步伐怎亂的不似吾當年認識的劍子仙跡？」笑意明顯調侃，他知曉原因的，只是不喜見那寫滿歉意與驚訝的表情。

「龍宿…」臉上的歉意變苦笑，相處久了，自會知道對方調侃自己的用意為何。只是，他還是歉於那時對夜重生一事過於急躁，而險些害他送死；他也驚於那事過後，龍宿竟還把他視為『好友』…劍子步伐回穩，拂塵甩於後背，眉頭一鬆，嘴角上揚。這場景、這等待與相會的感覺…令他懷念…

見劍子臉上的笑意，龍宿也開笑顏，「好久不見了…耶？這倒也不是，吾們剛才在大街上遇到。」把一只茶杯移放在自己對面的位上。「不上來喝杯茶嗎？」

劍子緩慢走上台階，一入亭便理說當然的坐於龍宿對面。「太久沒喝你泡的茶…令劍子十分懷念呢！」一笑，取杯細嚐，「嗯～果然是茶香溢口，風味十足…令人讚不絕口呀！」

「耶～劍子，汝的個性真是百年不變，就是愛開吾的玩笑。」再爲劍子倒一杯，龍宿的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爲表汝剛那微微的聽頓，等等汝得泡茶以表歉意，不得回拒！」

一聽這不成理由的要求，劍子險些把茶水噴出，硬是嚥了下去，乾咳了幾聲。「是、是，疏樓老闆說是便是了。」撫著自己的胸口好喘過氣來，劍子哭笑不得的回應道。

一陣寒喧問暖後，龍宿有意無意的問道：「劍子，儒門天下何時親自招攬人才，吾怎不知？」現在儒首是誰，他是不知，但歷代收才子的方法應是不會隨意更改才是。

「………」劍子未回語，龍宿又接道：「吾知道汝想替默家補償些什麼…不過，顏煋這孩子還是待在這，不被那些儒子欺侮…這對他才是好的。」他做過儒首，亦做過儒子，知曉這些事情太多了。有時，儒門也像皇宮內的爭鬥…一般殘酷呀！

「你知道？」劍子苦笑，果真是認識久了，自個兒的性子都被眼前人摸的一清二楚。連想做的事也被猜的準確無誤？

瞟見劍子的神情，「況且…有吾做他的老師，汝想他還需要去儒門天下嗎？」壞心一笑，使的劍子微征，而後大笑。「的確…有天下第一的儒門才師教導，絕不會遜於儒門天下的！」

「好說、好說。」龍宿習慣性的執扇輕搖，卻發現手上並任何東西，不由得苦笑扶額輕搖頭，「真是改不掉這習慣…」

在龍宿搖頭之際，劍子突地發覺他前額髮際旁分，覆蓋那額上的紅印。髮際微晃，那若隱若現的紅印上竟有一很明顯的疤。「龍宿…」劍子猛地向前傾，一手抓住龍宿扶額的手，一手撥開那覆額的髮際。紅印顯露，一痕不算深的疤蓋在上頭，使紅印被斜分為二。

龍宿一驚，倒也沒反抗，只是笑的輕鬆。「這無須在意。」以另一手移開劍子的手，另被劍子緊握的手，掙了掙，示意劍子鬆開。

「你自己劃的？」鬆手、回坐，簡單的問句包含著一絲憐意。

龍宿執起微冷的茶水，「劍子，要取得某些東西，就得先犧牲些什麼…」語氣有些寞落，現今的生活不染紅塵，他犧牲了什麼，他自己知曉。無奈輕笑，「喝茶吧！疏樓可是不喜沉重的。」

順龍宿的意，轉個氣氛，「茶冷了，吾剛欠你一次，就讓吾重泡吧！」取走龍宿的杯子，連同壺內的茶水倒於花圃。待水一熱，亭內又溢起淡淡的茶香……

時間飛逝，兩人一聊竟是二、三時辰。月光越照越斜，院內的花苞似是受月光牽引，緩緩地展開那美麗的白色花瓣。頓時，滿院的曇花盛開，花香雖濃，卻不令人感到反感，倒覺得舒適、清爽。

「好似仙境…」劍子執著茶杯觀愣了，那表情呆的龍宿直道好笑。

「仙境呀…可比真的差遠了。」隨意回道，此景雖不是天天看的著，卻也見了數次有。美歸美，幾個時辰候，他們還不是凋零盡了？

劍子回神，「倒也是離那算近的了。」

「耶～美景記在心上就好，何必論他與誰近？」龍宿笑然執壺在倒茶，「劍子，此回的最後話題為何？」

兩人已不似從前，一人似隱居，一退就不再參與江湖事；而另一人則是失蹤，心灰意冷，對江湖事已不想再插手。

望天看著星雲，劍子頓了一會，「龍宿…你覺得吾應該再次插手嗎？」

龍宿笑而不語，過一會才道：「汝覺淂紅塵醉人嗎？染上了，就只能沉醉其中？」

劍子回頭看著龍宿，兩人對看長久不語。

而後……

「吾看我們還是喝茶好，有時茶比酒醉人呀……」有些看開，臉上笑意輕鬆。

「感情汝是要賴在吾著不走了？」說者笑意盎然。

「疏樓不是以賣茶為主的茶館嗎？在這鎮上又只有這一間，吾不來這是要去哪？」

「耶～誰說汝一定要在此鎮？這附近還有其他城鎮呀。」

「既有好友在此，何必捨近求遠呢？」

「唉唉…劍子汝真是……」

兩人你一語我一話的，院內盛開的曇花似在聽他們談話，越開越美…就像是為他們展開笑顏一般……

月光雲遮，霧意迷濛，話語奚落，一切漸漸被迷霧所掩……只聽那霧裡偶會傳出幾聲笑聲……

傳說　疏樓再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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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怪……越打越怪……|||bb
每每打文的意境都很怪……
(果然不是打文的料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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