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7 【金银双秀】到白头（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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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看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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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樓主發表於: 2021-12-08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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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7 【金银双秀】到白头（孤鸿）

之前中元节的刀

be预警，仙山he预警

分割线——————————————————

凌晨3点的天还是青色的，倦收天已经没有了睡意，转头看了一会身边熟睡的人后轻轻坐起来

眼前朦朦胧胧只能看清家具轮廓，他在床头柜上摸索到老花镜戴上后走出了房间，像往常那样温两杯蜂蜜水后坐在客厅阳台的摇椅上等待日出

早春的太阳带着光和热缓缓升起，融化着城市里残存的冰雪

“阿倦，你今天也起的这么早啊”原无乡喝着蜂蜜水坐到了另一边的摇椅里

“嗯，睡不着了，正好看看日出，你这两天起来的也很早啊，这才4点半”倦收天看向原无乡

原无乡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唉，可能因为咱们到了岁数吧，越老越没觉了都，正好来晒晒太阳补补钙”

两人一起躺在暖洋洋的太阳下享受着静谧的时光

过了不知多久，原无乡活动手腕问道“你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啊，今天想吃点什么？”

“吃饼吧，好久没吃胡萝卜饼了，你的手又开始痛了？今天我做饼给你吃”

“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不过要先去买点胡萝卜，咱们去逛逛超市吧”原无乡提议

二人慢慢起身走向厨房，简单的准备了一顿早餐

倦收天和原无乡两人叱咤警界风云几十年，即使他们已经退休了，江湖上依旧流传着他们的“传说”，什么两个月神速破获巨大传销组织、为打击境外黑涩会深度卧底险象重重身负重伤等等

自两人光荣退休已经悠悠闲闲过了10多年，他们的家也从市中心搬到了海边，小翠和莫寻踪一个在大学教书，另一个也在警队工作。

虽然不住在一起，但小翠和小莫会常常来看他们并添置一些东西

可能是年纪越来越大的缘故，年轻时的旧伤找上门来，他们总会时不时这里痛那里痛的，为此小莫买了一个高级按摩椅，小翠甚至想买一个老人代步车，然后就被原无乡和倦收天以“我们还没老到走不动”为由拒绝了

早饭过后，二人穿厚厚的衣服拉着买菜小车出了门

他们在途中时而观赏风景，时而谈论哪家的糕点好吃，或者哪家店关门了真是很可惜，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超市

工作日的超市里并没有多少人，二人挑了一些胡萝卜后又向糕点区进发，倦收天发现了原无乡爱吃的手工胡萝卜小饼干说道“今天有你爱吃的胡萝卜小饼干”

“来一点来一点，天知道超市下次什么时候能做胡萝卜饼干”

“阿倦，这里有你爱吃的双皮奶，我拿两盒了”

半个小时后采购完毕，两人拉着小车回家，走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时倦收天表示有些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会，二人就将小车存到了海边公园的门卫处然后走向海边

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近看清澈透亮，海面下圆圆的小石子闪耀着细碎的光芒，向远方眺望则波光粼粼，海天一色

两人手拉着手沿海边漫步，倦收天一反常态的紧紧拉着原无乡的手不肯放开

原无乡脑子里莫名的冒出了一个念头

[我要记住他手掌的温度]

不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倦收天的手掌上，细细的感受他掌心的温度和已经苍老起皱的手掌纹路，两人一路无话

倦收天穿上了围裙准备煎饼，回头发现原无乡正坐在餐桌旁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倦收天转开了目光轻咳一声“多少年的老夫老夫了也不是没看到过我做饭，你去看会电视，很快就吃饭了”

原无乡忍不住笑道“我突然想到你第一次自己在家做饼，结果差点把房子点了，后来我帮你灭了火又重新做了一份”

“第一次经验不足么，你后来做的饼酥脆香软，味道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倦收天陷入了回忆中微笑着

“那今天就一起来做饼，看能不能像那次一样美味”原无乡起身加入了美食制作

餐桌上，倦收天关上灯点了蜡烛，还拿出了红酒

“今天是什么纪念日么？搞得这么隆重”原无乡惊讶道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这样吃过了”倦收天宠溺的看着原无乡，氛围变得极为浪漫

原无乡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夫了，还搞这种调调，你怎么才吃了一块就不吃了”

“我吃饱了，坐一会消消食”

把碗筷放入洗碗机后，原无乡打了洗脚水一边看电视一边泡脚，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泡着泡着他突然想起来忘记拿毛巾了刚要开口，倦收天就已经把毛巾递过来了“又忘了拿毛巾吧”“有你我就不用记得了”

泡完脚的二人依在沙发上看电视，倦收天突然靠在了原无乡的肩上，原无乡温柔的抚摸着他早已花白的头发

“北大芳秀累了么？累了就好好的睡一觉吧”

“嗯，无乡，我爱你”

“我也爱你”

“阿……阿倦”

耳旁没有了回音也没有了气息，原无乡的泪落了下来

倦收天最近萎靡的精神，减少的食量，变差的体力，无故的发呆，连看日出都已经没有了兴趣

知天命而顺天命

老天已经给了他们几十年相知相伴的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都深知早晚有一天二人会阴阳相隔

今天倦收天的精神突然变的很好，话也多了起来，就仿佛回到了他们刚刚退休的日子一样放松惬意，他们有大把的时光可以做任何事情

原无乡心里隐隐有了预感，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虽然他永远也不想让这一天到来

但他会装作不知道，倦收天想怎么度过这一天，他就陪着他怎么度过这一天

倦收天早早的就有了预感，预感到了自己大限将至，即使他们已经浪漫的度过了很多很多年，但他依旧想一直握住原无乡的手舍不得放开

所以他选择和原无乡回顾确定关系那天一起做过的事情

一起看日出，做饭，逛超市，散步，吃烛光晚餐，互相表达爱意

倦收天葬礼办的很简单，只有一些好友来吊唁，原无乡的状态很好，没有痛哭，没有一蹶不振，而是自己操持了整个葬礼，在小莫和小翠的陪伴下回家

小莫和小翠非常担心原无乡，他们知道师父二人对彼此的意义，所以想让原无乡去他们两人家中小住，但原无乡拒绝了，没有人能够劝他

原无乡打开电视，播放着他和倦收天还没有看完的电视剧，突然想到了自己一天还没吃东西，打开冰箱看见一盒双皮奶，是倦收天的那份，还有一些没吃完的胡萝卜饼干

他全部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打好洗脚水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双皮奶，突然发现自己忘记拿毛巾了“阿倦，我忘记拿毛巾了”

无人回应，他面对空落落的屋子突然愣住了，然后想起阿倦已经不在了

阿倦也不会再像往常那样，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边看电视一起吃胡萝卜饼干，他们也不会再一起牵着手在海边散步，也不会再一起拉着小车去逛超市

原无乡的心脏越来越紧，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无法呼吸

蓦地，他抱住头大声的哭了起来

只有家具们还在原来的位置上默默的听着他的哭声

倦收天已经离开了134天，在活着的时候我们浑浑噩噩的不知时间，但在死后我们却一天数着一天有了日子

小莫和小翠来的比以往更勤了，照旧极力的劝说原无乡和他们一起去旅旅游，但原无乡不为所动

他依旧在每天早上温两杯蜂蜜水，在另一杯凉掉后一饮而尽

逛超市的时候依旧会拿两杯双皮奶，然后晚上把两杯双皮奶一点一点吃掉

依旧会在睡前一边泡脚一边看电视，只是会记得把毛巾拿到客厅

渐渐的，他对任何事物都没什么兴趣了，每天重复着单调的轨迹，时而给常常来看望他的小翠和小莫做他们喜欢吃的菜

又一年的早春，原无乡早早的就醒了，天气很好，他坐在客厅的摇椅上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慢慢的过去，太阳缓缓的升起照耀着大地，他身上暖洋洋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在阳光里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金发少年

他伸出手想牵住那少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变轻了，日渐枯萎的身体所带来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他变回了青葱少年

银发少年牵住了金发少年的手，一起走向阳光中

原无乡的葬礼按他生前意愿也十分简单，由莫寻踪和小翠一同主持，他们将原无乡和倦收天的骨灰安放在二老的家中

安置好骨灰后环顾四周，干净整洁的屋子到处都充斥着生活的气息，仿佛二老只是一同出去，晚点就会回来一样

莫寻踪和小翠离开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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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07 【金银双秀】到白头（孤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