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霹靂論壇 04.05 只因你，讓青史絕唱於千古——赭杉軍清明紀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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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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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4-05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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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5 只因你，讓青史絕唱於千古——赭杉軍清明紀念文

为问杜鹃，抵死催归，汝胡不归。似辽东白鹤，尚寻华表，海中玄鸟，犹记乌衣。吴蜀非遥，羽毛自好，合趁东风飞向西。何为者，却身羁荒树，血洒芳枝？ : Nf-}"
兴亡常事休悲，算人世荣华都几时。看锦江好在，卧龙已矣，玉山无恙，跃马何之。不解自宽，徒然相劝，我辈行藏君岂知。闽山路，待封侯事了，归去非迟。 b\U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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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人杰《沁園春•問杜鵑》

前段日子，才真的把天罪前面的劇情補起來，終於還是咬著牙看完那段劇情了。
事實上，我何嘗不知道自己這個是一種鴕鳥心態。
明明早在去年，赭杉軍就已經離開了，卻直到最近才敢去面對。
經過一段時間平復了過於激動的情緒，總算在清明這樣的日子，能平靜地訴說這些心情。
說到底，我還是放不開也放不下，耿耿于懷念念不忘的就是執著那些東西。
或許，不明白的人認為這是極其可笑幼稚的行為，然而明白的人就會知道，那種在心底裡無處訴說的悲痛與憤怒，連文字都沒有辦法表達的蒼白與無力，是多么讓人無奈。

我不想在這裡說，我對那個沒有結局的結局有多么的不滿。
我純粹只是想說，赭杉軍這個人啊，真的讓我很喜歡。

開篇那厥詞我很喜歡，昔日月華曾經拿來與我們說，這詞活像就是在寫藥師。
如今看來，我覺得這厥詞更適合赭杉軍吧。
上闕真的倒是問得叫一個悲從中來：杜鵑啊杜鵑，你為何而不歸？你的歸途不算遙遠，為何你要深陷萬劫，血灑芳枝呢？
我覺得還真的是問絕了，因為我也想問問赭杉軍：赭杉啊赭杉，哪怕蒼生無辜，而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承認，我很心酸。
并不是要計較值與不值的問題，僅僅是因為這個人的心，太過悲憫了。

曾經跟人討論過，赭杉軍是個溫暖的高人。
我覺得，他確實如此，溫柔而悲憫，卻在內心始終有著自己的一份堅持。
相比蒼而言，赭杉軍顯得感性遠大於理性。

我第一次對赭杉軍有這樣的感覺，是在墨塵音最後一戰，他那聲驚天動地的悲慟，讓我至今也深深為之震撼。
或許，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來他內心的慌亂與無措，他只說，我相信墨塵音。
然而，這遲來的一步，眼看相依為命的摯友倒在自己懷裡的瞬間，又有誰，比赭杉軍更悲痛呢？
我甚至不知道赭杉軍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情，將墨塵音背回去。
走過當年墨塵音護他走過的那段路，問他一句“好友，你會感覺到冷么”，然後為他拂去一身風雪。我真的不敢想象。
我只知道，這個男人的情誼之深，讓我深深地為之動容。

赭杉軍看起來，很嚴肅，也很正經。
然而，在他與墨塵音的相處，以及他與天草二十六的相處看來，卻是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絲毫不讓人覺得有世外高人的疏離感。
他遠不是表面上那么肅穆吧。
曾經，墨塵音也說他是個剛毅木訥之人。
然而，我到底覺得赭杉軍在這樣的表面下，也是十分機智靈巧的一面。
只是，赭杉軍這個人啊，真的就是個為摯友為蒼生，甘愿傻得徹底的好人。

因為溫柔而悲憫，情重也情深，所以，才不問歸途的。
才甘愿深陷萬劫，仍然肯相信人性里最初那和善的一面。
這樣的赭杉軍，我怎么能不一邊為之驕傲，又一邊為之神傷呢？

這詞的下闕，卻寫得豪氣也是闊達。
開篇一句“興亡常事休悲，算人世榮華都幾時”——一如赭杉軍看淡名利生死的心性。
最後一句“待封侯事了，歸去非遲”——好一句“歸去非遲”！等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回去也不遲，這種悲憫，難道不正是在寫赭杉么？
中間一句“我輩行藏君豈知”真正擲地有聲，仿佛我能相信赭杉未曾離去一般。
我奢望如果有朝一日，天下太平，四海盛世開啟，赭杉軍真的就會回來。一如我最初見到他之時。

其實，我也是明白的，正是如此的心性，赭杉軍甚至連自己身後事也不曾想過吧。
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
他在乎摯友，在乎玄宗，在乎蒼生，卻不曾在乎過自己。
我不想說什麽人格高尚之類空洞的贊美詞。
然而，我確實除了一句“只因你，讓青史絕唱於千古”就蒼白得找不到別的語句來形容赭杉。
赭杉軍這樣的人，真的是，有時候會讓我啞口無言。
但無論如何都好，我只覺得，赭杉值得。不僅僅是值得墨塵音為他付出一切，而且是值得我如此地喜歡他。

最後，他選擇因“朋友”而作為他的道終之道。
雖然我終究是怨念過這樣的收場，因為我始終認為，赭杉軍會為了天下蒼生戰到最後一刻。
可是，這篇文寫下來之後，我發現我又回到了最初我說赭杉軍最後一戰的狀態。
赭杉軍始終就是堅持了自己的選擇，他重情誼，選擇為情誼而戰至最後一刻。
我大概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我不想追究究竟那個人值不值得他這么去做，然而，赭杉有他自己的堅持，我相信，即使是墨塵音，大概也只會在生氣過後，也釋然了。

赭杉軍并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麽轟轟烈烈的事情，讓我覺得足以絕唱千古。
而是這個人的溫柔與悲憫實在是能牽動人最內心深處的那一份感動。
一如他為墨塵音，一如他為那些根本不相干的人。
背負著悲痛，他忙得沒有時間去回想那些讓他深深苦痛的東西，堅持走自己的路。
我看著心疼，同時也愛著他的背影。
幽若關里，墨塵音也是默默地注視著他的背影，無聲無息。
我覺得，這么就夠了。
赭杉軍不曾回頭，是因為他懂得，有些時候，再痛再掛念，也必須走下去。
只要，他不曾忘記來時路，不曾忘記，青埂冷峰，混沌巖池，尚有三位同修在等他，就足夠了。
那些離去的人啊，只是換了另一種形式來守護著他。
他們明瞭的，赭杉也該明瞭。

直到最終一刻，赭杉軍也給我深深的震撼。
他始終是站著離開的，不曾屈服於命途多阻。
單憑這一份傲骨，我覺得，足以讓他在我心裡絕唱於千古了。
更何況，赭杉不僅僅只有傲骨，他也有他的悲憫，有他的情誼，有他的堅持。
對於這樣一個人，我如何能不愛，如何能不心疼呢？

完。

後記：

我沒有想到，我寫到最後，也還是會變得無話可說的狀態。
或許從我昨天寫完那篇《杏花村》之後我就一直處於這個狀態。
然而，對於赭杉，我到底還是覺得，我該說點什麽。
平靜下來，不僅僅是爲了怨念什麽的。
說沒有任何怨念是假的，我至始至終都不能原孽角。
因為我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理由去原諒這樣一個殺人兇手。
我知道赭杉到死都沒有計較甚至仍然相信著他，但他所回報赭杉的，才是我最終無法釋懷的東西。
但我不想說，因為我對這個角色的怨念而寫出這樣一篇為赭杉寫的紀念文。
我只希望，我是真心地寫我到底愛著這個角色些什麽，爲什麽他值得我無怨無悔甘愿為他耗盡心力。
終究，我倒還真只能說，玄宗啊，都是些好人罷。
無論是小墨，還是赭杉，我除了“悲憫”還是“悲憫”，他們的心性就是如此。
他們的心都很柔軟，而且是個人，而不是一個先天。
他們體貼世情，心懷蒼生，我本來不該是感動這些，但我確實為他們所觸動了。
可我認為他們觸動我的遠遠不止這些，只是，我已經找不到什麽好的言語，甚至組織不能了。只能以拙劣的文筆，書寫一二。
我希望我的心情能借此傳達，讓人明白，他們於我而言，是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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