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5 【金銀/金银】改變與不變的你（倦收天X原無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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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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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9-25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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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5 【金銀/金银】改變與不變的你（倦收天X原無鄉）

【下戲後】改變與不變的你

（右上有簡繁轉換鍵唷）

有火眼金睛的太太發現武原戴耳釘，管不住手激情短打。
（還是其實全世界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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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集拍攝如火如荼，但因劇情線和角色群沒有太多擴充或變動，拍攝效率提升許多，讓原無鄉有機會偷空返家一趟。

從片廠旁的旅舍出發前，原無鄉先在駕駛座上發了短信給倦收天。

突然返家的驚喜偶一為之就好，多了只會造成對方困擾。

「我大概10點到家，要帶點什麼回去嗎？」

回信幾乎是在按下送出後下一秒就傳來，原無鄉有點驚訝，這個時間倦收天通常在看書或冥想，不會把手機放在身邊。

「不餓。家裡有魚湯，幫你熱起來？」

「好，謝謝」

「開車小心」

「（動圖）」

倦收天看著畫面上揮動著「OK」牌子的小兔子，輕輕一笑，拿著手機走向廚房。

三周前暫時下戲告別霹靂劇組後，在另一部劇開機前的空檔，手上只有一個代言廣告拍攝、一個外景節目，以及一個前往小學指導武術的公益活動，突然多了大把時間，倦收天琢磨起跟廚房發展進一步關係的可能。

因為自己過去在廚房造成的種種事故過於離奇，左思右想，決定先從加溫食物的微波爐開始嘗試起。花了一天上網把絕不能放進微波爐的東西研究透徹後，又花了一天等網購的廚房用滅火器到家，才整理好心情進行與微波爐的第一次接觸。

叮。

牛奶，熱了。

沒有爆炸、沒有起火、沒有任何生物與非生物受傷，倦收天小心翼翼把杯子捧出微波爐，啜了一口，很好，還是牛奶，沒有變成別的什麼。

他人生第一次幫食物拍照，發給原無鄉。

原無鄉顧不得5分鐘後就要在攝影機前就定位，鞭炮似地發了連串貼圖讚美倦收天。他突然有點懂了那些動不動就群發自家孩子照片的同事們的心情，他現在就想把這杯牛奶群發個八百遍。

接下來三周，倦收天發現新天地般天天上網訂購微波食品，照三餐發不重複的成品照給原無鄉，最近更開始挑戰簡單的微波料理，讓原無鄉父母心上頭忍不住感慨：「孩子真的大得好快啊～。」

站在身後的服裝小助理彷佛聽到什麼驚天大八卦，忍不住偷瞄一眼原無鄉的通信內容，偏偏內容恰好被原無鄉的肩膀擋住，只看得到通訊對象「倦收天」三個大字。

助理內心活動更加劇烈，雖然他喀劇中這對CP好幾年，但他也清楚角色不上升真人的道理，又雖然這兩人戲裡戲外都焦不離孟黏踢踢，要用「曖昧」這兩字形容他們還覺得對不起曖昧這兩個字，但做為一個懂事的腐女，他對這兩人各自結婚生子一直都抱持祝福的態度。

但但但，說原無鄉有私生子他還信，畢竟看起來就是宜室宜家的款，可倦收天？！那個一副油鹽不進的倦收天居然先馳得點，孩子都那～麼大了？！還經常向原無鄉曬小孩？！身為CP粉難免還是有點心酸酸的，不過小助理油然生起一股保密的使命感，暗暗握拳。

當原無鄉轉過身，對上的就是小助理兩道熾熱的目光，和「交給我！」的堅定笑容，原無鄉歪了歪頭心想，年輕人對工作這麼有熱忱，自己可不能輸呀。

叮。

總之，就在小助理完全搞錯方向的默默守護下，倦收天繼續在微波之路上奔跑，他是真的開心，總算能在原無鄉回家前準備好熱騰騰的食物，就像原無鄉過去為他做的一樣。

「我回來了」，原無鄉到家時魚湯已滿室飄香。倦收天剛好清潔完微波爐，在餐桌先坐定，等走去洗臉洗手的原無鄉入座。

「魚湯好香，啊，應該要拍照紀念一下。」原無鄉屁股才剛沾到椅子，便迫不及待拿起手機尋找滿意的拍照角度。

「裡面還是有一點魚刺，小心吃」，「好」，一個多月未見對兩人來說並非新鮮事，拜通訊軟體所賜，無論相隔多遠還是能保持聯繫，不曾出現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實感，但果然能看到、觸碰到活生生的人，心裡的滿足還是大不相同。

「就像吸貓吸狗一樣吧」，原無鄉曾經一邊這麼說，一邊抱住他用力吸了一口，倦收天盯著對方低頭喝湯銀絨絨的頭髮，既然像吸貓吸狗一樣，現在自己一直忍不住向原無鄉靠近也是正常的吧？

突然，一閃而逝的銀光引起倦收天注意，「你戴耳釘了？」

「發現啦？」原無鄉嘿嘿一笑，伸手捏了捏銀色耳釘圓弧的表面，「導演說希望戰甲版的原無鄉跟文版的氣質落差更明顯一點，想來想去就戴耳釘試試。」

原無鄉撥開頭發現寶似的左右轉頭讓倦收天看個清楚，「發現得這麼快，進步很多喔。」

在旁人聽來，或許像是女朋友測試男朋友有沒有注意到自己剪了頭髮或換了唇色的戲碼，但對他們兩人來說，這是倦收天主動提出的練習題。

幾年前兩人決定買房同居的那一天，倦收天認真向原無鄉表示，如果以後原無鄉有任何改變舉凡換了提包、換了乳液自己沒注意到，一定要跟他說，他下次會更留心。

當時原無鄉一臉莫名奇妙，追著倦收天問了一陣，才終於搞懂倦收天腦中回路，「還在意之前我生病的事？」

倦收天本想說點什麼，最後只是搖了搖頭。這是自己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不想讓原無鄉覺得這個改變是因他而起，徒增無謂的壓力。

那個夜晚，幾乎被廢棄物堆積得寸步難行的房間，站在陽臺擠出最後一絲力氣對自己微笑的人，成為自己的夢魘。

但最讓倦收天感到痛苦的，不是反復記起那個畫面，而是事後不管怎麼回想，都想不起自己曾留意到原無鄉有什麼不對勁。

幾年前在霹靂劇組重逢後，他們戲外的互動很快變得比戲中還密切，十幾歲時曾經相處過的時光中，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懵懂情愫，經過多年釀成烈酒，讓兩人醉得一往情深。

漸漸的他們說起了十年、二十年後的事，開起了老後生活的笑話，倦收天彷佛看到了一輩子是什麼模樣，直到那個夜晚，才驚覺這些年身邊的他一直都在，並不理所當然。

那個夜晚來臨前的上午，他們還約好隔天休息空檔，要到隔壁縣市逛逛，原無鄉笑著細數想去的小吃店，像個普通不過的日常。倦收天事後無數次問自己，難道這份愛意如此自以為是，無法注意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想改變。

雖然治療過程中原無鄉答應他會試著說出真心話，但倦收天清楚要一個人改變個性談何容易，至少自己可以先努力說出想說的、做好想做的，例如，試著關注原無鄉小地方的變化。

看到倦收天搖頭否認，原無鄉微皺的眉頭沒有鬆開，「生病是我自己的問題，不該由你承擔，我擔心是我讓你覺得必須改變，但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地方，像你的心理素質就比我強得多，你相信自己走的道路，不受旁邊雜音干擾，雖然會被評價成對周遭、對他人欠缺敏感，但我喜歡這樣的你，不改變你已經是個很好的人。」

原無鄉說得有點急，倦收天在心中歎口氣，筆直看進原無鄉眼底，將手覆上對方的，果然很多事還是必須說出口，才能真正一起面對。

「原無鄉，首先，你不是他人」，倦收天刻意放慢速度，一字一句如發誓般慎重，「雖然我們是兩個獨立個體，但如果你願意，我希望這輩子都能跟你在一起。」

突然其來宛如結婚誓言的告白，把原無鄉砸得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打哈哈蒙混過關的餘裕。

倦收天十分滿意原無鄉的反應，嘴角悄悄上揚幾度，「生病的事我沒辦法幫你分攤，也不想自以為是的說你一定會好起來，我只是看見你的努力，也想陪你一起努力，我希望讓你知道，有人會一直把心放在你身上，關於你，我已經錯過太多，我不想再錯過。」

原無鄉幾個深呼吸壓下翻湧心緒，咬了咬下唇，「……可是，你為我做這麼多，我能為你做什麼？」

瞬間，倦收天瞪大眼，似乎想通了什麼關鍵，「你我之間不是以付出來競賽，想著一定要付出的和對方一樣多，甚至更多，你想的是對價關係，擔心不公平，但你一定不知道，你帶給我的，比我為你做得還要多更多。」

原無鄉看著倦收天，眨眨眼，又眨眨眼，緩緩低下頭，以額頭抵住倦收天覆住自己手背的，那溫暖無比的手。

***

雖然明天有一天難得的悠閒時光，但原無鄉決定早早洗漱躺平，暫時拋開睡前複習劇本的習慣。

盯著天花板，原無鄉下意識摸了摸耳洞。

這個耳釘不是導演或梳化的指示，是自己花了兩三天思考，上網找來的，這好像是第一次，在工作上有了自己的意見。

一直以來，他並不覺得配合他人有什麼不好，戲劇、節目都是眾人一起完成的作品，大家在各自崗位上貢獻自己的專長，導演、主持人有什麼要求，都是為了讓作品更出色，作為一個演員，把角色詮釋好、把節目效果做好是本份。

經紀公司也一樣，自己其實只是一個大機器中的零件，有這麼多人支持著自己轉動，公司要如何安排、走往什麼方向，沒有自己置喙的地方。到了生病開始治療後才發現，曾經那個無底線的希望符合大家期望的自己，反而讓他們倆吃足苦頭。

同居前，發覺生病、好好治療，是第一步。

現在，感覺這個耳釘，是下一步好的開始。

原無鄉側過身看向半躺著正用手機瀏覽微波食品網頁的倦收天，「明天想吃你做的微波料理。」

「好，交給我。」雖然倦收天不會承認，但他帶笑的眼中有那麼億點點得意。

原無鄉噗疵笑出聲，起身用雙手固定住倦收天的臉，用力往嘴上親一個。

「我好喜歡你。」

說完馬上躺下翻過身，強制結束這一回合，只留倦收天腦袋當機臉上發熱，連手機螢幕熄了都沒反應過來。

哼哼，愛告白大家來告白，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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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釘+散髮這個選項可以有？

[ 此帖被歪瓜在2021-10-20 17:1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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