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5 心魔 (默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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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茗

至道無形，至理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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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95)

樓主發表於: 2016-12-25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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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 心魔 (默雁)

※給momo的第二篇文
※地門梗，只是想寫一個腦洞

當光明與黑暗只存在於薄弱的一念之間，當無我梵音充斥在世上的每個角落，當墨家門徒引來地門使者，雁王仍舊好整以暇地坐在尚賢宮的椅子上，直至聽見走道上的另一頭有腳步聲傳來時，這才站起身，輕聲道：「終於來了。」

語畢瞬間，周圍場景竟如同破鏡一般碎裂剝落，原本暗無天日的尚賢宮瞬間被明亮的光明殿所取代。他立刻意識到，這就是地門。

無論周圍場景如何變換，身後的腳步聲仍舊未停，甚至可說是不疾不徐，直到距離他的身後幾步才停下。

雁王此刻清楚地意識到，身後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地門最高的主宰。在一一解破如同迷霧一般的局勢之後，他早已有與對方見面的心理準備，此刻便毫不猶豫地回頭，然而眼底在倒映那人模樣的一瞬間，他竟微揚起一抹趣味的笑，緩緩說道：「是我藏在耳中的斷魂石失效了，或者這才是真實的情境，師尊。」他微妙的頓了一頓，又道：「或者，我該稱你為，大智慧。」

他眼前所見之人，一身綠衣綠髮，容貌冷凝秀美，即便裝扮不同，仍如自己記憶中那樣一般無二，不是默蒼離又是誰。

那人卻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甚至一點情緒浮動也沒有，只是抬起冰冷的雙眼看著對方，「見到我，你已經連幻想或者現實都無法判斷了嗎。」

雁王仔細觀察對方的任何舉動，哪怕只是一點小小的破綻，他都可以看的出來，「無論眼前是真是假，總算有一點意思了。」

默蒼離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轉而專注地擦拭鏡子。他很少直視別人，低垂著頭的動作顯得那樣漫不經心，很容易讓人覺得秀氣儒雅，然而當他專注地盯著一個人看時，投視過去的目光，說出的話語，往往凌厲如刀，針針見血，彷彿可以割開皮肉，斬斷筋骨，直攝人的心魂。

雁王還沒有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就已聽得那人又道：「你原本設想會來的人是誰？是否無論來的人會是誰，你都有將對方打敗的自信，所以，才設下這種以為能讓對方自投羅網的局勢。」

雁王還沒有回話，那人銳利的目光又瞥了過來，「現在，如你所願，我已入局。你若能敗我，便算你贏了。」

雁王表面上從容鎮定，心中微起波瀾。贏過默蒼離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概念，眼前這人連天都能敗，又有什麼事是能不落入他的掌控之中的呢。

見雁王沉默不語，那人又適時的補了一句，「如何，怕了？你在見到我之前的氣勢可不是這樣的。」

慣常的冷言冷語，慣常的激將手法，作為師徒，雁王太過了解那人的手段。然而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雁王，涼薄的唇線抿出一抹深冷笑意，這才開口道：「師尊，在此之前，我未曾想過要打敗你。但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我又何妨一試。」

「若在當初，你也能有這般決心就好了。」

聽見此話，雁王的眸色不明的晦暗下來，「你……」

「或許，你也不曾想過，我們之間會演變成這樣敵對的關係。」默蒼離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踏了一步，「其實在你心中，早已認定我是冒牌貨了，所以無論我現在說什麼，都無法動搖你的心智。明明應該是這樣的，我卻還是在你臉上看到了猶豫不決。這證明了什麼，你對我的存在仍產生質疑，無論你表現的毫不在意，仍無法騙過你自己。」

那人話說至此，站定在雁王面前，一字一字冷厲道：「勝負已在眼前，你卻還在觀望，揣測我是真是假。絲毫沒有任何長進，你簡直天真的讓我不忍直視。」

話鋒雖然犀利無情，但言中的教誨仍讓雁王心中一動。像，確實是太像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再聽那人多說一些，即便不是真實的也好，於是脫口便道：「然後，就像當初一樣，佈下九九連環殺陣意欲將我除掉？」

那人聽見這話，眼中的冰冷突然褪去，轉為複雜的神色，片刻之後才道：「你在說什麼？是你親手將我殺掉的。」

雁王突然神情一變，又驚又疑。

那人淡道：「在你的登基大典上的時候，還記得嗎？」

雁王被他的話語引導著回憶過往。是了，似乎是有這麼一段，羽國連年內戰，王儲之爭激烈，他是在師尊的幫助之下奪回王位，歸於一統，然而此人太過聰明，所施手段太過冷酷無情，為朝中大臣忌憚，連番上書求將此人賜死。雁王不肯，策天鳳是他最信任之人，自己又豈能背信忘義，但大臣們仍不死心，一再堅決強調此人之危險性，手段狠毒殘暴，轉眼覆手之間具有傾滅一國之力，已然引起民眾不安，若今天此人可以輔佐君王上位，哪日看不順眼了，動輒可以順手覆滅，此人之心太過難測，不可留矣。

甚至有人暗中提出對策，可在登基大典時，將殘殺士兵等諸多罪狀列在此人頭上，以叛賊的名義論處，如此一來，便可安民心。

眾臣紛紛建言，各種罪名及意見都有，令雁王煩不勝煩。

他知道師尊分明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即便從不表現出來，即便他總是說著不好聽的話，卻是最心繫天下的人。

他並不想殺那人，這是他心底最真實的實話。

登基那日，雁王表面上已經答應群臣處死策天鳳，卻不打算實踐，他有意讓師尊遠離大典，卻沒想到典禮開始時，捧著君王衣冠上前的，正是策天鳳。他心中一驚，連忙將人拉了過來，以師尊之能，他不信這些流言蜚語一個字都沒有傳入他的耳中。他已經讓他避開，他偏偏自己撞了上來，便急忙道：「師尊，我不是讓你不要過來……」

話說到一半，雁王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策天鳳，見那人的眸中竟隱著一種冷冷的流光，那是一切悉數落入自己算計之中的眼神。

隨後，那人低啞輕柔的嗓音如冰一般冷冷道：「愚蠢，你真以為區區三道防線能困得住我嗎。」

此刻，不知從哪裡開始的，正在觀看封王儀式的民眾見到策天鳳出現之後突然群起暴動，憤怒喊道：「殺了他，殺了策天鳳！」

「是他害得我們家破人亡！」
「他為了勝利不擇手段，讓所有人都跟著陪葬，這種人不能讓他活在世上！」
「殺！為死去的人報仇！！」

雁王的眼前及耳邊亂哄哄的一片，但頭腦卻異常清晰起來，他頓時都明白了，這一切煽動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

「師尊，你為什麼……難道這是在測試我……？」

策天鳳一句話都沒有辯解，只是將一把青銅色的劍丟在他的眼前，直道：「動手吧，這是你唯一證明自己的機會。殺了我，可安民心，更可得天下。」

「我做不到……」

「你若做不到，羽國將再次陷入戰亂之中，毫無抵擋外敵之力。屆時，鄰國聞訊而來，正好將這片土地割據瓜分，羽國將會徹底覆滅，這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局面嗎？」

「那為什麼一定要犧牲你，只要有你在，羽國一定能變得更加強大。」

「我是布局之人，也是棋子，這是必然導向的結果。別忘了你遇見我那時的初衷，說的是什麼。」

我希望……能停止羽國的內亂，完成一統，為此，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策天鳳將劍柄交予他的手上，再次說道：「現在正是時候。」

雁王在那人的話語引導之下，最終仍是將劍刺入他的身體。

鮮紅的血濺滿雁王一身，而此刻，他突然覺得策天鳳的臉逐漸模糊起來，不，不只是那人，似乎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都開始扭曲起來，崩離消失。

一滴鮮紅的血自他的手心滴落下來。

………………

………

雁王睜開眼睛時，周圍一片昏暗，這裡不是地門，而已經回到尚賢宮。

他抬眼看向冷然坐在椅子上的那人，目露冷意，他竟在默蒼離的言語之下陷入夢境，並引導自己去殺他。

那人見他從夢境之中醒來，終於停下擦鏡的動作，目光微微一瞥，「不要否認，早在那時候，你就想殺我了，我只不過按你的心願去做罷了。」

雁王冷冷回道：「你知道我並不想，那不過是你自作主張罷了。」

「你與我已身陷局中，沒有想不想，只有做不做。」

雁王豁然明瞭，「這是意識之爭？」

「只要你贏了我，事情便會按照你想要看見的去發展。相反的，你若贏不了我，便是一次又一次陷入我所編造的夢境之中，無法掙脫。」

雁王驀然一笑，「地門，果真有點意思。」

默蒼離突然話題一轉，問道：「那時的九九連環殺陣，你是如何逃脫的？」

雁王的表情瞬間變得微妙起來，「殺不了我，讓你耿耿於懷嗎？」

「你的能為，確實超過我的估算。可惜在霓霞大戰之前，我沒有機會完全看清。」

雁王沉默片刻，才道：「師尊，你若想再用同樣的方式引導我進入夢境，可是要徒勞無功了。」

「我也可以什麼都不說不做，但這樣的話，沒有勝負，你永遠也無法離開地門。」

「我倒是更寧願與你相處的時間能夠長一點。」

默蒼離看他一眼，突然問道：「那麼，你願意永遠待在地門嗎？」

「跟師尊一起嗎？」

「是。」

那人問出這話時，流露出來的目光並不冰冷，反倒異常柔和。雁王有些怔愣，一時之間竟無法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四周的景物又開始模糊起來，這是空間將要異變的前兆。

默蒼離仍直視著雁王，此刻的眼神已不復溫柔，變得冰冷起來，「你的心智稍有動搖，都可能落入我的陷阱，這一次，你仍是敗了。」

雁王無畏一笑，「原來師尊已經掌握住我的弱點了嗎，果然在這世上，真沒有人能夠逃過你的算計。」

默蒼離低頭拭鏡，沉默不語。

此刻空間異變已經完成，那人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視線之中。

雁王自知自己已經陷入幻境，也不急躁，他一轉頭，一棵巨大的血紅色琉璃樹就出現在眼前，樹上的琉璃串隨風搖曳生響。樹下，策天鳳轉過身來，將墨狂仍在他的眼前，「這一劍下去，你會有答案。」

雁王一聲輕笑，已然明白自己陷入什麼樣的回憶中，「哈，霓霞之戰。」

策天鳳繼續道：「你沒選擇的餘地，帶我的人頭前往霓霞，救回霓裳公主。若否，你的王位，你的小妹，都不存了。」

雁王抬起頭看著策天鳳道：「我若不願做，師尊又能怎麼樣呢。」

「嗯？」策天鳳定定看著他。

「就算我現在趕回去，也已經救不回小妹了。不殺師尊，我仍可奪回王位，甚至……你精心設下的九九連環殺陣，也殺不了我。即便我陷入你的陷阱之中又如何，我若不上當，師尊又能奈我何？」

策天鳳忽道：「真是這樣嗎？」

雁王看著他。

「你不妨回過頭去看看，在霓霞入口作餌的，真的是你的小妹嗎？又或者，站在你面前的，又真的是策天鳳嗎？」

「你……」雁王仔細看向眼前之人，只見策天鳳的面容逐漸變成另外一個臉孔，「是冥醫！」

雁王一驚，連忙往回奔去。他卻忘了，即便這裡是在幻境之中，那人仍然還是默蒼離，他的師尊，作風果斷毫不留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自己既想打破這樣的僵局，對方又何嘗不會阻止自己呢。

雁王趕至霓霞入口，只見一名淡綠色的人影正被士兵慢慢逼至懸崖旁，他的身形瘦弱，站在斷崖處好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風吹落，然而他的背脊挺得筆直，眼神異常清亮，見雁王在預料的時間內趕到，他淡定的神色終於有一絲波動，「你來了，雁王。」

那些士兵聽見他口中的稱呼，紛紛轉過頭去，見到懸崖的另一頭，果真是雁王，不由得紛紛喊道：「雁王，快救救我們！」

「比鵬元帥根本沒有策反之心，這一切都是策天鳳所煽動的！」
「我們只不過是聽從元帥的命令而已。」
「霓霞棧橋已經斷裂，這人一開始就打算犧牲我們全部。」
「我們還不想死！」

此起彼落的哀號在孤島之中接連響起，場面何其悲壯。

雁王負手站定，冷冷觀看眼前場景，他知道，這又是另一場精心策畫好的算計。

此刻，策天鳳淡漠開口，「計畫既被識破，我無話可說，我認罪。」

「你就真的這麼想死嗎？」

「我已說過，我是按著你的心願去做的，是你在否認自己的決定，非是我的授意。」

那人說這句話時，四周所有的人都停止不動，聲音消失，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雁王能清楚的察覺眼前之人，已從策天鳳變成默蒼離。

他們之間隔著一道斷崖鴻溝，遙遙相望。

………………

………

清醒的那一瞬間，能感受到一道刺眼的光芒映在臉上。雁王睜眼，光明殿三個字驀然映入眼簾。

默蒼離站在他的面前，淡然開口，「接連做了兩個夢，感覺如何？」

雁王難得誠實說道：「非常糟糕。」

雖然第二場幻境他沒有待到最後，但他仍是感覺到手上沾了血腥味。毫無疑問的，那是策天鳳的血，只有那人的血味會濃郁到甜美，同時也令他感到深惡痛絕。

默蒼離問道：「還要再繼續嗎？」

「你不是說，沒有勝負，我永遠也無法離開地門。」

「或許，我更想留你下來也說不定。」

雁王沉默的看了他一會，才道：「師尊，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始終看不透你。」

這一回，沒有冷言惡語，沒有嘲諷，默蒼離用著理所當然而平和的態度說道：「那是因為你的心已經亂了，你不敢承認而已。」

雁王用著沉思而近乎呢喃的語氣道：「我不敢承認嗎？」

「要知道不論是出自於愛或者恨，都足以讓人心性大變。」默蒼離清澈的目光直直望向雁王，彷彿能看見靈魂深處，「將一個人的神態、語調、作風，甚至是聲音都模仿的維妙維肖，我是該說你愛得太深，或者恨得太深。」

自策天鳳死後，他的模仿已成習慣，久而久之，幾乎連自己都快忘了。如今被本尊一語道破，還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微妙感覺。

想到這裡，雁王竟笑了出來，「看見這樣的我，師尊此刻又做何感想？」

是失望、難過、或者後悔？他早已從許多人的口中聽見不同的答案，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能讓他真正放在心上，而直到現在，他才真正察覺，不論好壞，他唯一想要聽見的，是那人親口說出來的話。

「你認為，我的答案對你來說很重要是嗎？不，不是這樣，你早就知道，冒牌者對上失敗品是註定沒有結論的，不是嗎？」

「你承認了？」

「我若承認，你也會承認嗎？我若否認，你也會否認嗎？」

雁王若有所思地望向那人。

「你已經知道了，對嗎。」默蒼離再次將墨狂丟在雁王面前，「殺了我，是你唯一能夠離開這裡的方法。」

那人道：「陪我玩了這麼久的遊戲，好玩嗎？」

那人又道：「這一次，你還能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確實沒有。」這次的雁王沒有任何掙扎，依言拿起墨狂，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靜，「你說的對，是時候該結束了。這一切，不過也是幻境而已。」

語畢，周圍空間又是一換，兩人已站在琉璃樹下。

默蒼離抬眼看向他，血紅色的眼眸竟帶上一絲笑意，「這就對了。」

雁王提著墨狂慢慢走向默蒼離，在劍身沒入身體的那瞬間，他突然在那人的耳畔道：「師尊，能否解答我一個問題。」

「這個答案，你已經知道了，何必問我。」那人斷續的語調之中仍帶著一絲笑意，「最後一件事……」

雁王俯身傾聽。

「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是大智慧。」

………………

………

雁王在一片鐘聲中驀然睜眼，而後，手中一緊，增靈器碎裂的聲音一響起，無我梵音同時消失。

他站在距離地門五十里的範圍之內，仍舊維持著陷入幻境時的動作。不過一時興起，他想試試增靈器的效用，便將耳中的斷魂石稍稍拉開一些，使得原本能夠完全阻隔鐘聲效果稍微差了一點，便造就這樣的結果。

「果真是好東西。」即便他短暫受到鐘聲的影響，陷入幻境之中，但在現實清醒過來不過也是一兩秒的時間而已。

他略一沉思，估算影響範圍，便將它們埋在適合的地點。

在俏如來攻打地門的那一天，他一早就站定在自己設下的埋伏之前，以待時機。

遠遠就能聽見戰場上傳來的廝殺聲，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過往，想起自己陷入幻境的那個時候，遇見的那個人。

那人的神態表情，說話時的語調及速度，作風及手段，甚至是最後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至今依舊逼真的令他興奮地微微顫抖。

在他心中，三次都想要殺死默蒼離，這究竟是那人刻意的引導，亦或是自己真實內心的想法？

或者，這其實是對自己無法完成策天鳳心願的一種恨憾……

這個答案，再沒有人能解。

幾個時辰過後，戰事將盡，勝負已經出來了，他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從容鎮定地回頭，看著俏如來狼狽落魄的朝自己走來，依稀覺得看見當年的自己。在羽國束手無策的自己，在師尊面前無能為力的自己，在最後那一劍之間猶豫不決的自己……

然而，即便偏離軌道，走至這樣的地步，都已經過去了。

唯一不變的……

師尊，你是我永遠的心魔。

全文完

一首作品，一經作者完成後，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容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觀點來詮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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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月修花

自將眉展，諸事隨論斷，如對明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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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1)

1樓發表於: 2016-12-25 13: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心魔所成，是因那人刻骨銘心，亦或是己執念深重？
所謂愛恨一線，入局癡迷，困縛住師徒兩人的，或許正是對彼此的寄望與失望，
默蒼離與雁王都渴望塑造亂局中的英雄(或王者),可這英雄或王者的愛恨經常由不得己，最終師徒情誼生變，也可說是揭露出了師徒情份始終建立在目的上，
策天鳳輔佐雁王，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要雁王手刃自己以立威服眾，而雁王三此興起殺念，甚至動手，究竟是領悟王者之道無“情”,還是因對策天鳳能力有所忌憚？
這盤師徒互相拉扯的棋局，終究成了殘局…
默蒼離曾說雁王是失敗者，俏如來也說雁王是模仿默蒼離而已，對雁王而言，到底是想成為什麼？
或許，師尊永遠是雁王的心魔，唯有如此，他才能繼續尋找自己生命的意義吧，
妃茗好文！讓人讀來餘韻無窮！
覺得雁王和默蒼離這對師徒很難描摹得呢！

[ 此帖被筆月修花在2016-12-25 13:25重新編輯 ]

千古諸事，破題尤為難，
索幸星子日月，湖海重巒，借來仔細談，
千古諸事，承題尤為難，
索幸閑適舟楫，桃花崑曲，賒來多把玩，
鶯啼柳岸，暮色樓臺，廟堂溫酒，江湖拭刃，賦作青玉案，
風月事，更足道，懶散筆，走一遭，
世事料峭，結題此俗套。
~截取自(千古諸事)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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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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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95)

2樓發表於: 2016-12-27 21: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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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筆月修花于2016-12-25 13:19發表的 : I^l\<1"]
心魔所成，是因那人刻骨銘心，亦或是己執念深重？ 5hvg]w95;
所謂愛恨一線，入局癡迷，困縛住師徒兩人的，或許正是對彼此的寄望與失望， N\t( rp
默蒼離與雁王都渴望塑造亂局中的英雄(或王者),可這英雄或王者的愛恨經常由不得己，最終師徒情誼生變，也可說是揭露出了師徒情份始終建立在目的上， .Cz9?]jyI
策天鳳輔佐雁王，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要雁王手刃自己以立威服眾，而雁王三此興起殺念，甚至動手，究竟是領悟王者之道無“情”,還是因對策天鳳能力有所忌憚？ {g]Mx|5Q
這盤師徒互相拉扯的棋局，終究成了殘局… ):-Ub4A\
....... J=t@2

我也覺得這兩人好難寫，不過有想法的時候就什麼都不管啦~XDD
雖然從正劇上我還是看不出來雁王到底想做什麼，但總覺得他們的相處模式初期大概跟俏如來挺像的
只是後來雁王黑化了(喂)，所以試圖去想像黑化後的雁王跟默蒼離對峙時會發生什麼事
結果先累死自己XDD

→最終師徒情誼生變，也可說是揭露出了師徒情份始終建立在目的上
其實我滿喜歡筆月的這句描述，一開始我覺得好像不是這樣，但看他們的行為模式好像又是這樣
真是謎樣的師徒XDD

感謝筆月賞文~
我都覺得妳的評論寫得比較好XDD

一首作品，一經作者完成後，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容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觀點來詮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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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25 心魔 (默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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