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05 【戚千】應悔(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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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een8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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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

樓主發表於: 2020-08-05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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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 【戚千】應悔(R18)

被31傷到的一點產物

「做什麼？」
儘管戚寒雨已逐漸適應，千金少在離開道域後一年，回來後就是如此。他壓著情緒解說刀宗這一年多來的變化。其實他也知道千金少在迴避他，每次戚寒雨來見他，千金少就急著要打發他走。

火鶴燭紅般的雙眼倒映著他的影子，在要點燃以前又瞬間熄滅，不願意對戚寒雨透露一點隱藏的心緒。

離開道域一年，千金少看上去更年輕了。許是放鬆能紓解趁重的擔子，卻和離開那時又有些微不同。他好想問，你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你為什麼不理睬我，你為什麼—

寧可和軍師說心裡事，卻什麼也不告訴我？

千金少還問他，有沒有心儀的對象。戚寒雨被輕挑的態度給刺傷，難得的硬起了脾氣，不理會鐵公子的眼神意會，帶著怒氣說有，千金少也不是讀不懂空氣的傻瓜，一句「也很好」卡在喉間說不出口，最後只乾笑兩聲，背向離去。

他想問鐵楓零，但無名的嫉妒又讓他開不了口，鐵楓零搖著羽扇雲淡風輕，只說：其實你以為很難的事，或許只是你沒有嘗試跨過去。

「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難。」

不難嗎？戚寒雨想，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師尊離的越來越遠？他迷茫找尋著擊破冰冷偽裝的破口，靜下心來放下吃醋的心情，還是無法放下喜歡師尊的心情啊。

他還是聽了鐵公子的建言。和師尊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戚寒雨懂他，半哄半誘的纏，師徒倆在河邊小屋一道飲酒，昏黃的油燈旁燈蛾一隻兩隻的飛，雖然都在說話，卻都無心聽聞。

千金少在月下飲酒，酒液沿著嘴角傾洩，說著在中原那些花前月下的美事，戚寒雨看著這幕，酒的苦味更濃郁了。

他鬱鬱的問，師尊欽羨美事，何不自己也去追尋？千金少笑而不答，側顏更加沒落，令戚寒雨慶幸的是，他沒有提軍師的名字。

越是難以啟齒的問題，便用最直白的方式去提問。戚寒雨想起鐵楓零的話，但要怎麼問得出口？戚寒雨沒有這麼恨過自己的笨嘴笨舌，腦海裡還一片混沌，身體早已默默的越湊越近。

也許是酒精的因素，徒弟仔越來越會顧左右而言他，千金少沒有對這個過份接近著自己的徒弟慢慢鬆了戒心，戚寒雨一步一步靠近他沒有拒絕，又或許是，這樣的偽裝，他也累了。

回道域後，他開始用圍巾遮掩大半個臉，和餘下的一隻紅通通又發著凶光的眼，故意不去看他，和鐵楓零搞曖昧，以為可以讓小徒弟知難而退，戚寒雨卻戀著那道光，讓人完全招架不住的凝望。千金少感覺自己又退回了原點，他以為逃了一年可以更自然的假裝沒事，結果好像又是一次失策。

這次他還沒來得及問做什麼，戚寒雨已經覆在他的手上，夏夜沁涼的手心蓋著薄汗，比嘯穹更重的東西按在心上，破開按捺在心裡的矛盾，戚寒雨靠得太近了─那樣得寸進尺，無畏無懼的用掌心接著銳利的刀口也要侵入洶湧翻騰的心海。

他毫無招架之力。

他沒有討厭戚寒雨。

千金少了解自己的徒弟仔，了解他死心眼的性格，在離開的這一年裡，心裡的掙扎日復一日的加劇，他以為自己會先走出對他的掛懷，結果反而更深陷其中。一回刀宗，看到戚寒雨的眼神，他就知道，戚寒雨也是。

他只好用這種態度假作不在乎，被鐵楓零罵的耳朵都起繭了，可就算煩躁痛苦，千金少也不想徒弟仔毀在自己手上─
那是他徒弟仔啊，是他心裡最在意的人。

可是他的眼神，他的溫度，在一瞬間，千金少徹底糾結了。

像聽不到戚寒雨的聲音一樣，千金少感覺自己好像醉了。戚寒雨委屈時喜歡垂著八字眉，小狗一樣的眼睛看著千金少，他就不捨得罵他念他，然後在沒有反應過來就吻他，吻上了才知道那是狼狗佔有慾表現的啃咬。

千金少被抱的更緊，從淺嘗輒止到被攻城掠地，他都不曉得戚寒雨這麼會接吻。

他們喘息著分離，長年蒼白的臉繪上的一抹隱藏不了的溫潤，明明被侵犯的只有嘴唇，在戚寒雨的注視下卻好像赤身裸體那樣。

戚寒雨又叫他師尊，再一次想吻上時，千金少忙著用手掌擋住。原以為已是最直白的推拒，豈料他就那樣沿著掌心的紋路舔吻。

戚寒雨的眼珠映上的冰晶一般的虹彩，在結霜的血夜也無畏無懼，在手上遺下的痕跡卻像火一樣灼熱。

戚寒雨說：「我想抱你。」
像是術法一樣定身的話，早讓千金少難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