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21 【海境君臣】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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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危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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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01-21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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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1 【海境君臣】大寒

［海境君臣］大寒

　＊1/20大寒應景，~~可我晚了一天才發~~←
　＊本篇文的時間點不是現在是之前～

　　嚴冬，海面上結的薄冰往更深處凝成堅而難化的厚實冰層，當真是天寒地凍。

　　這個時節，連海境中滿佈的離塵水呼息起來都能冷入心肺。
　　欲星移遠眺湖泊河海凍成一片的情景，想起稍早之前右文丞用著十足憂心的聲線向他報告：近來許多水域結冰結了個透徹，鱗族子民想冒頭透個氣都難。
　　本來，已至大寒，若大寒不寒，來年才難過。他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轉身回返海境。

　　浪辰臺中早有一人等著他。

　　「是王來了，臣參見——」
　　他正欲行禮，卻教鱗王伸手攔住：「師相免禮。」
　　「臣回返晚了，讓王上久候，請王恕罪。」欲星移還是行了一禮，方問：「王怎麼來了？」
　　「本王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浪臣臺從來歡迎王上駕臨，臣深感受寵若驚。」
　　受寵若驚？鱗王打趣地望了他的師相一眼。欲星移斂目作和順狀，心裡想的卻是：看王今天神情輕鬆，倒真有點像是來話家常的。

　　「師相方才不在浪辰臺，是又去外界視察了嗎？」鱗王問道。
　　欲星移答：「只是游上去看看，聽右文丞說起諸多水域冰結，今日一探果真如此。」
　　「這等事情派人去探查不就好了，何須勞動師相親自前往？」鱗王頓了頓，道：「以探查之名行閒晃之實才是真的吧，師相。」
　　「唉，這都被王看出來了，臣真是做人失敗。」既被察覺，欲星移也不隱瞞自己這點偷閒的心思，爽快承認。

　　「師相你啊……就這般想偷閒嗎？」
　　「王若要責罰，臣自當領受。」
　　本王有什麼好責罰你的，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子——本想這麼說的鱗王話到嘴邊忽然改口：「那便罰你報告視察後的心得。」
　　「是。今日恰逢大寒，」欲星移緩緩說道：「古有云：『寒氣之逆極，故謂大寒。』，請王保重王軀。」
　　「嗯。」鱗王應道，可等了半天遲遲沒有下文，他疑惑地看著師相，師相也抬眸回望著他，君臣倆對視半晌。
　　為王者這才忍不住發話：「然後呢？」

　　「大寒時節，朔風獵獵，應以防風禦寒為要，請王保重王軀。」他的師相改了前半段話，最末一句卻是不變。
　　「多謝師相關心。」對於欲星移的叮囑，鱗王心裡還是很受用的，不過他問的明明是視察後的心得不是？想著，鱗王便問了：「可本王記得方才問的不是這個……」
　　「哦，王上說的是視察後的心得，」欲星移微微一笑：「臣答完了。」
　　「就這樣？」
　　「就這樣。」

　　鱗王有些無奈又好笑地看著自家師相，開口喚道：「師相——」
　　「——臣之心得確實如此，但若王是要問對策，臣稍早與右文丞等人商討過，已讓各地官員著手去辦。」
　　「哦，這麼快？有勞師相。」
　　「王就這麼放心臣等，不過問細節嗎？」
　　「師相辦事，本王向來放心。」鱗王好像很是滿意，復又笑嘆：「你明知本王欲問何事，怎麼卻突然說起要本王保重的話來？」
　　「承蒙王上信任，臣算是做人成功了。」欲星移也一笑：「臣以為自己所言也並未有錯，王軀長保康健，才是海境福祉。」
　　「不是做魚成功嗎？」語帶調侃，鱗王說道：「師相無須掛心，本王如今可不大畏寒。」說罷，低頭看了看自己鯤鱗覆體的模樣。
　　整齊排列的深青色鱗片有如盔甲般緊密包覆於原先的髮膚之上，在王者的臉孔及軀體上刻出冰冷而剛硬的線條。

　　欲星移卻是知道的，即便鯤鱗覆體的樣子使鱗王看上去多麼冷硬難近，可王者的內心仍是柔軟的，有血肉有溫度的那種柔軟。
　　他的王，一向是堅定卻不失溫和。
　　忽地他很想伸手去觸碰君王臉上的那些堅硬鯤鱗，探探這滿覆於王軀的深青色鱗片是否真如看上去那般剛硬、摸起來是否冰涼？觸得久了，又會不會感受到藏於其下的肌膚所傳來的溫熱？
　　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伸出手去，而王者不知是並未多加注意或對他全然信任，竟也不閃不躲，彷彿對那將探近臉側的手指渾然未覺。
　　欲星移微微一怔，及時收回手去，正打算沒事般地開口隨意說些什麼，卻聽一聲輕笑。

　　「師相想摸看看鯤鱗的話，不必客氣。」
　　「王不怪罪臣僭越？」
　　「如果真要怪罪，那可怪罪不完了。」鱗王認真道。
　　沉默了會，欲星移一嘆：「……王上這麼縱容臣真的好嗎？」這般說道，他的手卻一邊不客氣地探向鱗王頰側，撫過一片片鯤鱗。
　　因臉上鱗片及耳鰭被撫觸之故，鱗王瞇了瞇眼：「不是縱容，是信任。」
　　欲星移的手指一頓。
　　「哈。」他低笑一聲，如此回應：「臣，定不負王之信任。」

　　＊

　　又是一年大寒。
　　北冥封宇想起某年他與師相於大寒之日的對談，笑了笑，旋即沉靜下來。

　　當年他仍是鯤鱗覆體的狀態；師相也還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與他說笑。
　　後來他們君臣倆隨意地談了些什麼去他已不能逐一記清，印象最深的惟有最後一句話，那是師相所言。
　　一身淺色衣袍的鱗族師相揚起一抹足以安定人心的沉穩笑容，同他說：『大寒之後天漸暖，來年春又是萬物復甦，度過了這樣寒冷的時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是嗎？

　　這是一年最末的節氣，不久後即將迎來新一年的立春。
　　同樣的時節、同樣的地方，北冥封宇已解了鯤鱗覆體，回復原本樣貌，卻再無那個滿心記掛海境、記掛他的人，在與他笑談之間不忘要他保重王軀。

　　——師相，本王仍然信你。
　　你曾說來年春萬物復甦，本王會等，等天漸暖，等你甦醒的那日到來。

　　紫袍王者闔起手中書冊，閉眸一嘆。

170120~21

［後記］

　　昨天大寒，氣溫明顯下降，想著應個景(?)寫篇短文，結果沒來得及趕上當天發（喂）
　　好一段時間沒發王相相關文啦，上次是去年的~~夢系列~~〈少時憶〉系列。

　　這篇的真．時間點設定在師相於地門一役後未醒，回海境躺冷凍庫(?)裡；而鱗王尚未昏迷之前。
　　去年的這個時候差不多就是如上所述的時間，是故便寫了這麼一篇。其實我只是想念他們倆了。

　　沒記錯的話，魚是在前年年底躺的；吾王則是在去年過年那時候倒下……
　　都一年了王相組什麼時候才要醒過來－－（痛）
　　希望今年王相可以爬起來打小孩QAQ（why打小孩）

　　然後呢，依我的調性(?)而言，本該在最後來個歡樂小劇場但趕著踩線~~還沒踩成功~~就先沒寫了，
　　說也奇怪，怎麼好像我每次寫這對君臣總會有差點手一滑就歪到天邊去的花絮呢？（叫你腦洞）
　　~~於是請期待我可能寫但還沒寫、畫風絕對歪斜的花絮~~（不要亂開支票好嗎）

　　大寒已過，接下來就是新年啦，提前預祝各位新年快樂（你拿這篇跟人家說新年快樂對嗎）
　　最後感謝看文的大家～

by　柳君，2017/01/21

[ 此帖被柳．危雩在2017-02-07 16:5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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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1.21 【海境君臣】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