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3 【問菩提x靜如禪】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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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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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樓主發表於: 2021-08-13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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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3 【問菩提x靜如禪】避暑

一個單純試圖讓問菩提補充上師能量的小短篇

1、
「上師，今天還真是熱……」
「蟬從剛才就吵個不停。」
「不知道太陽還要多久下山啊。」
「話說上師……」

「俗話說心靜自然涼，你要是能安靜一下，或許就不會那麽熱了。」

「唔……」

現在正是最為炎熱的夏日，明明還沒到午時，地面卻已經是熱浪襲人，陽光也曬得刺眼。靜如禪精心照顧的花花草草倒是精神十足，一個個爭奇鬥艷，長勢喜人。另一旁的問菩提卻似乎沒繼承植物的這個優點，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耳朵後面的花都要蔫了似的。

是不是該給他也澆點水，靜如禪心想。

「心靜自然涼嗎，明明上師看著也不怎麽涼的樣子。」

「那你就少抬槓幾句，也讓我少說幾句話省些力氣吧。」

天氣確實太熱了，靜如禪雖然也不好受，但清心苦修對他來說也不過家常便飯，這樣的日子，忍忍也就過去了，沒什麽值得煩惱的。

倒是問菩提……按理說這種日子也過了不知道多少年月了，只是今天特別話多的樣子。

總覺得別有所圖啊……

一旁的問菩提手裏擺弄著打濕了的手帕，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靜如禪不去理睬他，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早就習慣了問菩提這個偶爾沒事找事的個性了。

低下頭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該重新置備些熏香，忽然感覺到脖子一涼，原來是濕漉漉的手帕搭在他的脖子上，而罪魁禍首早就靜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後了。

「涼快嗎？」

「真是多謝公子的美意。」

他拿下手帕，眉宇間帶著一絲不耐煩。

「上師你流太多汗了。」

「放心吧，我的身體狀況，我自然清楚。」

「真是的……」

難得對方嘆了口氣，擺出一副又困擾又擔心的神情，可是又總覺得那表情裏帶著一絲狡黠。

「為了上師的身體著想，我們出去逛逛吧，我想到了一個好去處呢。」

「果然……」

這次輪到靜如禪嘆氣了。

想讓人陪著遊玩直接說就好了。他看著眼前的人，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明明早就在心裡盤算好了，不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

「用不著這麽迂回，你想去哪裡，我自然會奉陪。」

2、
走了好長的路，靜如禪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麽要如此迂回地邀請他了。

原本以為最多不過出去幾個時辰，結果半路詢問對方，問菩提才一臉無辜的告訴他，他打算出門一個多月。

等回去的時候，無人修剪的爬墻虎怕是可以長到三丈高了吧……

「好了好了。」問菩提依舊是那副不操心的樣子。「上師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是很好嘛。」

「你啊……」

於是他只能跟著問菩提這麽走了，問菩提顯然早有打算，他們偶爾順著溪流山道前進，偶爾路過竹中小路，山間總是吹著涼爽的清風，倒確實一路都悠閑自在，世間依舊日日艷陽高照，卻仿佛和他們沒什麽關系了似的。

就這麽走走停停，走了七八日，他們終於在一處巨大的湖泊前駐足了。

「如何。」問菩提揚起雙臂，招呼他的上師，像是小孩子炫耀什麽寶物一樣。

「這裡的花，開得不錯吧。」

「很美。」

靜如禪簡短卻認真地回答說。

山間的湖泊清澈見底，其中是無人修剪自然生長的蓮花，碧葉連天，偶爾幾只蜻蜓飛過，落在蓮花的頂端，引得波紋陣陣。

靜如禪本就喜歡花，蓮花自然也是尤其喜愛的，可惜凈檐幽居並沒有什麽可以種蓮花的地方，也就作罷了。想來，自己也很久沒有看見如此盛開的蓮花了。

「菩提。」

於是他開口叫他。

「謝謝你。」

「嗯……」

問菩提那副總是嬉笑著的面容似乎因為意外而頓了一頓，然後回報給他一個更加欣慰的笑容。

「你喜歡就好。」

3、
一滴汗，從對方面頰落下，順著白皙的脖子，落到了問菩提看不到的地方。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吞了吞口水，撇過眼去。

「啊啊……」

在遠離對方的地方小聲抱怨，卻還是被對方聽到了的樣子。只不過靜如禪好像以為自己只是單純的在抱怨天氣過於燥熱……

嘛……說是燥熱也沒錯就是了，問菩提悻悻地想。

明明以前都沒有注意過，但是一旦注意了，就仿佛總會被牽引著心思……問菩提擺弄著濕漉漉的手帕，就算是往自己的額頭上貼，好像也阻止不了自己的非分之想。

那人還在外面照顧他的花草，因為炎熱的天氣而比過去更敞開一點的領口……問菩提看著看著，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了，對身體不好。

“啪嗒”一聲，他惡作劇地把自己的手帕貼在了對方的脖頸上。對方回過頭來，一副困擾的表情。

「為了上師的身體著想，我們出去逛逛吧，我想到了一個好去處呢。」

他嬉笑著說，心裏想著這也是為了讓我別太上火，你可千萬不能拒絕啊。

他的上師也從來不會拒絕他就是了。

至於他靈光一閃選定的目的地，那個開滿蓮花的湖泊，則是他以前修行的時候偶然路過的地方。

對他來說，這裡是人跡罕至的世外桃源，並沒有分享給別人的打算，但是今天，就當是為了他和上師兩個人的身體著想，他也不得不貢獻出他的秘密基地了。

實際上，清冷的山風，碧綠的蓮葉，也確實讓原本燥熱的心情平復了不少。他終於能像平常一樣自如地應對他的上師，而不是總盯著奇怪的地方瞎想了。

在靜如禪眼中，他則是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上師，你等一等。」說著，問菩提跑去了一邊，身影消失在岸邊一人多高的蘆葦中，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撐著一葉竹筏。

「真意外，居然還可以用。」

「那是哪裡弄來的？」

「以前在這裡駐足的時候，隨便做來玩的，如何？」

問菩提向他伸出手去。

「上師可願賞臉共乘？」

「那是自然。」

他回答說，搭上了自己學生的那只手。

4、
竹筏輕輕地靠到岸邊的時候，天色已是黃昏。靜如禪難得閑坐了一個下午，只用看著閑花碎葉，還有白給他當開船工，一臉快活的問菩提。

「你還真是喜歡這個地方。」

「有嗎？」

「興致很高的樣子，而且忽然就想到要來這裡，肯定是因為很喜歡吧。」

「這個嘛……」

忽然想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問菩提當然只會暗暗壓在心中。他把竹筏停穩，拿來做篙的竹子往淺灘一撇，便跨步上了岸。

「到站嘍，上師。」

只是竹筏失去平衡，瞬間顫了一顫。靜如禪趔趄了一下，踩在凹凸不平的竹筏上，身子便止不住向一邊歪去。

「誒，如禪？」

幾乎是下意識的，問菩提一把拉住了對方的手腕。

結果卻是噗通一聲響，兩個人一起跌到了水中。

「嗚，沒事吧如禪。」

察覺到自己恐怕是壓在了對方身上，問菩提慌慌張張的撐起上半身，結果迎面便是對上對方放大了幾倍的臉。

「沒事。」

靜如禪抬起沒在水中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水珠。只不過本來就濕漉漉的衣服，擦來擦去也沒什麽區別，只有水滴一滴滴，順著面頰滴落下來。

好不容易才忘卻的畫面，忽然又在腦海中燃燒了起來。

「菩提？」

見對方遲遲沒有起身，靜如禪疑惑地看向對方，面前的人似乎正盯著自己看，卻不知道在走什麽神，他覺得好笑，便輕推了一下對面。問菩提卻沒有起身，金色的腦袋反而湊近了他。

怎麽了這句話還沒說出口，脖頸處卻只感受到什麽微熱的東西，舔舐掉了冰涼的水滴。

靜如禪瑟縮了一下，到底沒有躲開。

「上師……」

他的學生把腦袋埋在他的肩上，雙臂更是不加掩飾地環了上來。

「又鬧什麽小脾氣……」

「我的脾氣，上師還不了解嗎。」

「……」感受到對方在自己頸間深深的吐息，靜如禪一時間竟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麽，遲疑了一下，他還是回抱了面前的人。

「滿意了嗎？」

「怎麽說呢……」問菩提回答道，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再稍微等一下。」

「真是的……至少到岸上。」

靜如禪嘆了口氣，任憑他的學生摟著，黃昏的晴空萬裏無雲，天邊顯露出一片金色。

「不過……這樣的日子倒也不錯。」他這樣想著，在夕陽下親吻了自己心愛學生的鬢角。

fin.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