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27 【网空/限制/现代】暑假作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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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y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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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0)

樓主發表於: 2014-10-06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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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7 【网空/限制/现代】暑假作业（完）

PS：分上下两节，上是清水，下是限制。阅读需谨慎>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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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中人，暑假作业带给我。”

“你……”

他没来得及抗议，对方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他站在客厅里老半天，很久才觉出生气，也随即掼了话筒，只是反应时间太长，已经没有什么威慑力。

这是八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天很热，地板晒得很烫，烈日茫茫没有边际。他刚睡醒，额头上还有凉席的痕印。

以上是网中人同学暑假一个多月以来接到对方的第一个电话，听到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如果不是暑假作业，大概也许会是假期里唯一一句。

他这段时间一直感到劳累困乏，时间漫长，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此时突然有松了一口气的疲倦感，是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也许是这不平等的差事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脱下白色工字背心与人字拖，换上纯黑T恤、帆布鞋和棒球帽，将一沓作业本卷在手里，拿起桌面上的一串钥匙，在落地镜前看了一会，然后走出门去。

T恤后印着红色的很有设计感的“修罗帝国”几个字。那是某年暑假，他和戮世摩罗一同参加同名的电子竞技大赛，所赢得的纪念奖品。

大概有两年了。

“怎么才来？”

球场靠树荫的看台上坐着一个穿制服的男孩子，裤管摞到膝盖，白球鞋，两脚晃荡着，佝偻着背，一下一下地抛起手里的篮球。他很瘦，校服在他身上显得很宽大，却有一种慵懒的闲适。

他时而望着头顶的树梢，时而低头接球，光斑照在他身上。他不看网中人，嘴里含糊地问着话，好像在吃口香糖。

他和他说话的时候几乎不怎么看他，身边永远有事物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比网中人更大的吸引力，比如现在手里这颗篮球。

网中人站在太阳下，皱着眉头看这个坐得高高在上的小子，知了吵得他头很疼，他斜眼瞟了一下上方，想立刻徒手掐死它们。

他和戮世摩罗认识了有三年，真正熟起来是代表市电子竞技运动协会参加电子竞技大赛，当时他很不屑，认为协会让这样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和自己一起作为代表参加国际赛事是对他的一种轻视。

要知道他可是拼很久才拿到这样的机会。虽然他一直都很厉害，但出国比赛，代表的就是国家，而不只是小社团。层层选拔，真的很困难。

因而他对他一直都有成见，看不起也不服气。

为此还有过一些不愉快，他在出发比赛前夕和戮世摩罗发生了点口角，也许是喝多了，情绪积累到一个顶点，爆发得没有征兆，两人打得很是疯狂，他几乎打算掐死这个人，没错就跟现在想弄死知了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一贯对于想得到的东西势在必得，当然不服别人拥有的也不会让他人获得。

那一片的大排档店面几乎家家都遭了殃。战况实在是激烈，任凭网中人这边四五个人也不曾有人敢上前劝阻。

而他自己也没落得好果子吃，戮世摩罗一刀捅进他腰侧，幸好只是进个刀头，真捅进去说不定就完了。

也许戮世摩罗的网游技术都是在现实打架中获得的，的确有些本事。他是对他留了手的，如果不是，那要么就是那把刀太钝，要么就是人太笨。

他们一路从烧烤摊打到海边，他受伤之后，倒在沙滩里，腹部汩汩地冒血。戮世摩罗把他骑在身下，脱掉衬衫给他包伤口，他举起两手卡住对方的脖子，戮世摩罗一歪头，张嘴在他手背咬了一口。他大笑着放下，觉得这一仗就算结束了。

不打不相识，越打情越深好像只适用于男人身上。

“刚才咬你一口是轻的，你这手还要留着打比赛。”

他那最后一个结打得很用力，网中人几乎疼得快晕过去。戮世摩罗伏在他身上，笑得很调皮。他做了个“嘘”的动作，细声细气地说：“小点声，这个时候巡逻队快来了，别引条子注意，受处分的话，我俩都没法比赛了。”

他虚弱地平躺，两眼模糊地看着戮世摩罗赤裸的上身，心想这么瘦这么白的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力气还真是大的很。

“路上堵车。”

网中人没好气地回答，将一沓作业本扔到看台上，转身要离开。

“路上堵车往往都是情侣约会迟到的惯用理由哦，其实说白了就是没那么想见啦，所以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废话，你找我除了干苦力也就没别的好事，我为什么想见你？

他憋闷的很，对方自作多情的时候简直没皮没脸，被吵醒午睡本来就不太爽，然而也不打算抬杠斗嘴，一走了之图个清净比较好。这个时候反驳正是给对方得寸进尺的好借口。

确切地说，只要和戮世摩罗相处就会不太爽。戮世摩罗总是有办法凹他凹到跳脚，久而久之，不爽已经成为本能反应。

这会儿，他本能地用那种嘲讽意味的表情扯了扯嘴角，不屑一顾地继续朝大门口走去。

“破天荒居然没有还嘴，”戮世摩罗两手撑着台面，向前一跃落在地上，他两手举起篮球抛出个三分，正好打在网中人的头上。

“臭小子你想死啊！”网中人捂着脑袋嚎叫一声，立刻转身怒目横眉。

“你这话讲很多次了，我也没死啊。”

的确，他的威胁对于他总是没有震慑力，就像中午他对着空气摔话筒，效果无非等同于放了个屁而已。

戮世摩罗耸耸肩膀，背着双手走到网中人面前，前倾了身子，近距离地看着他说：“我在想你刚才怎么没还嘴，是在害羞吗？因为我说你的借口情侣才会用。”

“满嘴屁话。”网中人嫌恶地扬手握拳作势要揍他，戮世摩罗仰起脸，紧闭着眼睛，仿佛很害怕的样子，他厌烦地皱紧了眉，抡圆了手臂，只是将篮球扔到了球场上。

篮球在地面跌跌撞撞，回声在校园里回荡，显得学校格外空，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去我那边的教室吧！”

戮世摩罗弯腰放下裤管，系紧鞋带，闷声闷气地说。

“干什么？”

“陪我抄作业啊，不然干嘛，”他直起腰来，撇着嘴角笑说，“周记字数太多我得自己抄一份，不然字迹会穿帮。你不知道你字很丑吗，你不在场，我不认识字怎么办？”

“下回再叫我帮你写作业，你就等着死吧！”

“哎呀网大人又要开杀戒，哪敢有下次。虽然光讲的就杀了我百八十次了。”

戮世摩罗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踢着石子慢条斯理地往前踱着步。阳光照在门廊的石柱上，走廊里都是斜躺着的，歪粗的倒影。网中人忽然注意到，戮世摩罗好像比之前高了一些，因为以前他走过这些石柱旁，头顶刚刚好与第三道凸纹平行，如今已经超出好一大截了。

他长高了，没有先前那样瘦，白还是一贯的，女孩子似的。第一次见他是在协会门口，他弯着腰，正对着玻璃大门用手梳理他乱蓬蓬的头发，初中生染发的很少，黑与绿参杂的，显得人毫无道理的白。他从玻璃倒映的影子里瞧见网中人，笑嘻嘻地转过身，伸手在网中人头顶比了比，小声地唏嘘道：“你真高啊。”

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比之前更强，如果再拼架，自己还有胜算吗？如果更强，还会留手吗。

意识到自己在出神，他又赶紧晃了晃脑袋，歪过头去看一楼教室的内部。自己长没长个子有他老妈操心就够了，自己跟着瞎想个屁。

“网中人。”

“干嘛！”

因为思绪正好开小差，此时被打断他多少有些心虚，吼起来格外没好气。

戮世摩罗蹦着跳着上了楼梯，一刻也没闲着。他在转角处优哉游哉地放慢了步子，一边若无其事地随口问：“大学的志愿，你填的是哪里？”

网中人一手扶着栏杆，忽而止住了脚步，他抬头望上去。

“重要吗？”

—TBC—

[ 此帖被moyashi在2014-10-27 01:3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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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y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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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0)

1樓發表於: 2014-10-27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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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都是海腥味，随着翻涌的海风一波波兜头而来。难闻极了，令人作呕，无数尸体亡魂凝炼出的味道。如果能一拳塞晕眼前这个家伙，再顺手扔进海里和其余鱼虾人怪一样，无声无息成为海水一部分就好了。他疼到极致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弄死他。

当他这么想来想去时，戮世摩罗笑着伏在他胸前，研究他挑染的一头浅栗色的发。他看他，他翻眼望天，他跟他四目相对，然后他索性闭上眼。莫名其妙的一场闹剧，却又畅快。

等巡逻队过去了，戮世摩罗奔到海里，站在那儿像根笔直且易折的桅杆。他在大声唱一首情歌，八十年代的曲调，被他唱得荒腔走板。

他到底还是个少年，藏不住的一股新鲜的稚气。尽管网中人不过比他大两岁而已，却已将自己划到了成年人的范围里，处处都要看得高看得远，成熟的人应当是沉默的。他这样认为。

戮世摩罗肩胛骨处刺了两行经文。

梵文看不懂，网中人只觉得那很痛，在骨瘦肉薄的地方下手，一定很痛。甚至疼过腰上的那个刀伤。

他忍不住反手摸自己的肩胛骨，好像那里凭空地生出了一些东西，伤疤，病癣，羽毛，或者多余的骨头，有点痛有点痒。是什么他说不清。他看着他的背影抚摸自己，直到手臂有些酸，讪讪地放下。那纹身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平移着生在了自己的背上。他时不时就想反手碰一碰，仿佛曾经很痛。

窗外蝉鸣像工地电钻呲呲作响，神经上爬满小而密集的蚂蚁，窸窸窣窣着直向脑窝深处蔓延而去，令人头皮发麻。网中人一个激灵回过了神，额汗顺着耳廓滴淌。

戮世摩罗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前面，身子伏得很低，下巴搭着手臂，阳光被切成四格，落在他的衬衣上。像白盘子盛着份金黄的豆腐。他右手握着的水笔以一种不规律的，夸张的频率抖动着，网中人伸头看一眼，果然这小子在稿纸上乱涂乱画，一个正经字也没写。

“你在浪费我时间？”

网中人气极了，一字一句地问，语气尖锐而钝重，显然比方才还要生气。

戮世摩罗后仰着靠在身后的桌面上，他的脑袋被笼罩进网中人撑在两侧的臂弯里。脸上蒙了一层浅灰的阴影，只有嘴唇在白光里有鲜明的颜色，好像还能看到他薄而脆弱的毛细血管。

“你怎么总是这样气势汹汹的呢，一直厌恶着我，可我拜托你的事情，你从没食言，也没拒绝过。”

”看我画的什么，“他举起稿纸遮在脸上，呼吸在纸下微弱地颤动。不一会儿贴着鼻子的纸面就洇湿了一小块。

”妖神将，你在修罗帝国里操纵的角色。我想他该有套新装备了。“

“综合测评里如果你有一项拿了A以下，就会被勒令退出电子竞技协会。那只会丢了学校和我的脸。”

戮世摩罗将稿纸拉下一点，对折遮住嘴巴，笑着看他，“这样……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找你？”

“哼，如你这样的大少爷不是早就习惯了指使别人，不然你能活得下去吗？”

戮世摩罗眨了眨眼，温顺地闭上。他的睫毛密长，像黑色的有着暗绿花纹的蝴蝶。

“真难过还以为你会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

“戮世摩……”

戮世摩罗抬起一只手摸上他的后脑，轻轻地揪起一撮头发，他像挠一只不安分的猫，将毛发攥在指节里，然后猝不及防地向下一压，就和他的唇碰到了一起。

有什么东西被漩涡一样的洪流搅乱了。

暗巷、海滩、高低不平的店铺、交错的高压线、赤膊油面的人群、闪烁的霓虹灯、嚎叫扭打着远去的一群少年人。他在温热的沙子里抱住一具冰凉的躯体。像在海平面下四肢穿过一拨顺流而去的鱼群，在沉堕的一沉不变中碰到的最鲜明的气息。

少年人的气息。

他最厌恶的缺失的弃之如土的一种东西。这样一种新生的，烈烈成长着的东西。

他忍不住想毁灭，从见到他第一眼，他就想毁了他。而摧毁新生与纯粹的最好方式就是烙上自己的印记，使他成为污秽。

污秽……

他心中窜起一团无名的火焰，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听到对方吃痛的一点呻吟，他又猛地退开，意外却无惊恐地看着眼下的那个人。

戮世摩罗无甚所谓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他忽然站起来，走向教室的另一端，两手霍地合上一对窗帘。然后走向下一扇窗，再用力拉上，光从一片成一撇，再从细细的一线轰然消失。像海上的日落。

教室忽然变得空旷广袤。他踢踢踏踏地在桌椅间穿梭，直到合上最后一扇，慢悠悠地走到网中人面前，在微长的刘海里露出了眼睛。

“喂，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他两手撑着桌面，微耸着薄瘦的肩骨，一只腿曲起来跪在椅子上。

“自己锁门自己关窗，自己送到你面前，还要我脱了衣服爬上你的身吗？先生，你是不是还想付我点押金？”

“网中人。”

他话锋一转，轻轻地碰了碰网中人的额头。忽然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你选的大学……是哪里？”

海蓝色窗帘上透出薄雾一样的光影，那些盛大的阳光被挡在这粗糙的呢布纹路之后，变得魍魉一样虚无了。网中人一直戒备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他听到这句，忽然像被魍魉附了身，慢慢地凑到戮世摩罗脸旁，歪着头，嘴唇碰了碰他。

”重要吗。“

戮世摩罗侧过脸，着迷地贴着他的唇，呼吸他喷薄出来的温暖气息，霸道、强势、坚定、固执。网中人猛地用力吻上他，不容一丝抗议地大口地吞噬。唇舌交缠一起时，他抚摸他的脸颊，变换着角度深吻，反复地摩挲对方耳朵与脖颈，手指一遍遍地伸进他暗绿的微翘的短发里，将他向自己这里拉近。

他们隔着一张桌子，便不能拥抱。网中人双手捧着戮世摩罗的脸向下滑去，猛地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下椅子，使他踉跄着跌进自己的怀里。两个人手脚相交着跌坐在椅子里，网中人摔得一阵钝痛，戮世摩罗扑在他身上，惊呼着喘了一口气。

”像那时候在海边一样。“

他撩起他的衬衣，发狠地揉搓着，他的指腹触摸到纹身微小的，不易察觉的凹凸，卑微的情欲被奇妙地发酵放大，摸着那两行经文像一种亵渎与染指。

戮世摩罗支起身子，莽撞地朝他吻去。他赤裸起伏的上身在暗影与偶尔渗溢的光线里像随风移走的沙丘，蓝黑的细长纹身则是沙丘上踽踽而行的驼群，凭空生出一些神秘的诱惑。网中人的一只手慢慢抚上他的腿，他拉住他的腰带，近乎破坏性地撕扯，裤子退到跪着的腿弯处，那只手继续上移，揉捏着伸进了腿间的阴影里。

”嗯……“

戮世摩罗难堪地昂起头，猝不及防地感受到一阵锐痛和快感。身下的膝盖向上顶了顶，迫使他更大幅度地张开两腿，痛苦与些微的羞愧同时攀上他的脸。

网中人注视着他的表情，像欣赏一场近在眼前的戏剧。情不自禁地也抬起头，牙尖咬住他的喉咙，从细细的啃咬变成吸吮，然后唇舌并用的舔舐锁骨，肩膀和胸口。七窍萦绕的都是少年的味道……他鼻尖抵着他的喉结，舌头停留在脖颈的皮肤上，喘息着坐起来，一滴津液顺着他脖子滴落在胸前。

好闻，像一切干净温暖的事物。

他咬了咬他的下巴，带着动物般的亲昵，然后一只手捏住了，带到自己嘴边缓慢大幅地亲吻。另只手握着下身，时而用指尖搔刮着，膝盖同时快速而轻柔地摩擦，戮世摩罗渐渐呻吟出了声，身体无意识地随着他的膝盖动作，用一种做爱的方式，上下律动。

海浪……又想起了在海边，但是不一样了，他在海里，他也是。一种金黄色的海浪席卷而来，他在他身上随波逐流，生命掌控在他手里。

戮世摩罗满足地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尽情地仰起了脖子。复又睁开眼看了看屋顶，他低下头来，用牙齿咬住网中人的衣角向上拉扯，在他腰侧的伤口上用嘴唇用力地抿了一口。

“凭什么你还穿得这么整齐？”

他像只猫，四肢着地地在他身前，伏在他耳边带着气息说：“裤子都不脱，你要怎么上我。”

屋外有云遮来，稍阴了天，教室里更暗了，只看到耸动的背、臀、白皙与蜜色的两种皮肤混揉在一起。戮世摩罗仍然是跪着的姿势，一只腿卡进椅背的空隙中，一只腿落在地上，全身舒展着大口喘息，网中人在他身下吸吮、舔舐，手指在后庭抽插着，难以言喻的舒适蜿蜒着充盈全身。他忍不住两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深情地抚摸，揉搓。他渐渐承受不住酸软的快感，整个脸贴在窗帘上，海蓝色勾勒出他脸的轮廓，从窗外看到呢布后微张的嘴巴，一股股热气微弱地鼓动着。

光是先前那样被他揉捏着臀肉就已经有了射精的快感，和别人做爱还是第一次，和自慰完全不同地，几乎灭顶的刺激。他弯下腰用力抱住网中人，泄在了他嘴里。

他用精液喂他，涂满他牙齿和舌头。很久前就想这么做了，他在梦里不止一次梦到过他，很难启齿，都是些醒来以后空虚且脱力的梦境。亲吻、做爱，在沙滩上翻来覆去地占有他，然后两人拥抱着睡去，海浪骚动他们的身侧，爬上来，退下去。

他突然在这样的回忆里愣了愣，那种渴望毁灭与亵渎的情绪再次涌起，他问他为什么总是厌恶他，厌恶……那是侵略前躁动的隐忍，被他在城池壁垒后压抑着，终于成为一种与世隔绝的冰冷。

他将他抱起来放在桌子上，他穿着白袜的脚踩上他的肩膀，在他胸前的一点上反复碾压，他压低了身体，用一种绝对的力量笼罩在他头顶，那只脚自然而然地从肩头滑出去，颀长的小腿悬空着搭在他的肩头。

“我现在……要开始收作业的利息了……”

他再次闭上眼睛，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下身，他感到有东西缓慢地撑开了它，像宣战誓言一般，有力地，在他身体里一路侵占下去，他顶到了最深处，缠绵地往里压迫着，他被摩擦肠壁的那点酸麻刺激地挺起了腰。他胡乱朝后地伸出双手，胡乱地抓住类似栏杆一样的物体，两腿本能地夹紧了，网中人开始一深一浅地撞击着，抽离出体外，再反复刚才的动作，慢慢推动，狠狠地撞击。

身体像在海浪里沉浮，或者梦境里。他不知道对方怎么想，不知道对方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有想和自己做爱的想法，他很久以前就梦到了，他没成年，也没和女孩子做过，却总是梦到对方，发狠用力地拥抱自己，他渴望那种力量包裹他，像一个茧，让他觉得安全没有危险，他多希望他狠狠地干他，又疼又舒服，但他是他的，从此都有这样一种力量在他身边，随时随地覆盖他。

越来越高的呻吟在教室里回荡，他知道暑假学校里没人，越发放肆地高喊。被他攥着的窗帘在他前前后后的摇晃中颤动，一旁桌子上的暑假作业、纸笔、书包呼啦啦全数掉落到地上，他兴奋到十指痉挛，快要抓不住东西，只好茫然地伸出来，捧着网中人的脸，迷乱地伸进他的头发里。

“再……再进来些……”

网中人喜欢这样，他喜欢他抚摸他的头发，一股温柔的颤栗遍布全身。他好像很需要他。他被他需要着。

这家伙就像伤疤，像病癣，像飞蛾羸弱铺张的翅膀，青天白日里落在掌心的黑色羽毛，以及他肩胛骨上一块多余的却又不忍移除的骨头。

他抬手碰他，就像触碰身上从不存在的那个纹身。

他将他双腿折到胸前，一下一下深深地插进去，透明伴着些微浑浊的液体溢出来，他们互相咬住对方的肩膀，在尖锐的疼痛里释放。

戮世摩罗疲倦地咬着他肩膀不松口，模模糊糊地说：“等我两年，别忘记我。”

他不止一次问他要在哪儿上大学，他不想回答，不想告诉他其实他哪儿都不去，他还是选择留在这个城市，这有什么要紧呢，答案不重要，他会在九月的某一天出现在校门口，在他惊愕的笑声里带他骑上机车，然后夜晚他们在海边，疯狂地做爱。

高潮过后的戮世摩罗蜷缩着，以一个婴儿的姿势弯曲着脊背，头脸埋在臂肘里。衣服毫无形态地挂在腿上，胳膊上，臀间隐隐有白色液体顺着股沟缓慢地流淌下来，桌子，椅子，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看，然后俯下身子从身后抱住了他。

大概喜欢才是毁灭的最好方式。

他得从此都属于他了，不再纯粹，变得爱恨更加浓烈易碎。

他让他等他两年，其实……无人需要等待。

—END—

[ 此帖被moyashi在2014-10-27 10: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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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_bi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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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2樓發表於: 2014-10-27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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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好呢……从头到尾一气呵成没有阻隔……要说爽嘛，好像有点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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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生綺羅塵

恍惚十年久，君歸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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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3樓發表於: 2014-11-11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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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空帝肩上怎麼會有經文?!

空帝在教室本來是要跟蜘蛛說"我以為你會懂"~懂什麼???